《GGAD重生之格林德沃在山谷》山南瓜

67、落荒而逃

　　“这未免太过粗野了吧，格林德沃先生？”蒂娜飞身躲开克雷登斯，顺势拉走哀嚎着的纽特，把默默然留给格林德沃一人对付。

　　面对如此险峻的局势，格林德沃犹有闲心克雷登斯爆发时展现出的力量。他看起来毫无压力，哪怕面前的是一个杀伤力巨大、无法自我控制的默默然。

　　就在蒂娜以为格林德沃将要与失控的克雷登斯相撞之时，格林德沃终于挥动了魔杖。

　　“铁甲护身，”格林德沃语气轻松，随即像招呼老朋友那样对克雷登斯说道，“克雷登斯，无休止的躲藏该结束了，安静下来，我能给你任何你想要的。”

　　“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克雷登斯的脑袋从那团黑色物质中伸出来，面色阴沉地说。

　　“不，我全都知道，”格林德沃说，“你在寻找你的母亲，你在寻找你的家族，我知道一切……只要你愿意跟我们走，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的事实真相。”

　　克雷登斯犹豫了，他的身体从那团黑色物质中慢慢显露，越来越清晰，逐渐形成人形。

　　“对，就是这样，乖孩子，”格林德沃轻声说道，他蛊惑人心的能力从未随着岁月流逝而消失，“你得坚信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克雷登斯。跟随我们，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跟随你的心，克雷登斯。”

　　默默然彻底化为人形，胆怯的男孩蹲在地上，无助地望着蒂娜——那个唯一帮助他免于毒打的女人。

　　“他需要你，蒂娜。”纽特喘着粗气说，格林德沃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仍然隐隐作痛。他怀疑对方压根不是演戏，而是单纯为了揍他。他狐疑地偷偷看了眼格林德沃，后者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

　　“感觉还好吗，斯卡曼德先生？”格林德沃虚情假意地说，“你知道必要时刻，总是不得不用些非常手段。”他耸耸肩膀，没有半点歉意。

　　纽特的敏锐直觉瞬间竖起，脸上迅速挂上微笑。

　　“我没事，先生。”他艰难地爬起来，虚弱地掸去身上的灰尘。就在这时，蒂娜已经安抚好了克雷登斯，他们的巴黎之行，总算圆满完成。

　　没有什么地方比戈德里克山谷的邓布利多家更适合安置克雷登斯。几人将克雷登斯送往山谷，而阿莉安娜早就习惯家中时不时多出一个人，她才不管这个人有着怎样的身份。

　　格林德沃说清来意后，阿莉安娜只问克雷登斯一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克雷登斯。”克雷登斯小声说，打定主意不说自己的姓，好在阿莉安娜并未追问。

　　“好的，克雷登斯，”阿莉安娜说，“你暂时住在三楼走廊右边那间卧室——可能有一点羊骚味，我的哥哥阿不福思曾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把那里当成了山羊的卧室。虽然我打扫了很多次，但每回走进去，总有一股味道。”阿莉安娜不好意思地笑了，“只有那间卧室空着，对了——假如你起床的时候看到一条巨蛇，不要惊慌，那是纳吉尼，我们家的漂亮小姑娘。放心，她不会伤害你的。”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一条巨蛇便从楼梯游了下来。蛇信嘶嘶吐着，似乎在朝客厅里的人打招呼。

　　“上午好，纳吉尼。”格林德沃率先说道，“昨晚睡得好吗？”

　　巨蛇慢慢抬起头，直到和众人的眼睛一般高，亮晶晶的蛇眼直勾勾盯着格林德沃，缓缓地点点头。

　　“她是一个血咒兽人吗？”纽特惊奇地问道，“受了诅咒的人？”

　　“这个问法可不礼貌，斯卡曼德先生，”格林德沃不高兴地说，“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和阿不思的女儿，她的名字是纳吉尼。“

　　“抱歉，纳吉尼，”纽特对纳吉尼说，“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只是听说过这样一种诅咒，我为你的遭遇感到遗憾。”纽特伤心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纳吉尼的背部。

　　纳吉尼温和地点点头，原谅了纽特的唐突。

　　“她现在不能变成人吗？”蒂娜好奇地问，

　　“哦，还没到时间，”阿莉安娜说，“她得在八点钟之后才能变成人。”阿莉安娜看了看挂钟，“还有五分钟——先吃早餐吧，想必你们从法国来的路上，还没有用过早餐，是吗？”

　　“显然是没有。”格林德沃自觉坐在餐桌前，“阿不思对某些人抱有太高的幻想，实际上，这还得靠我去解决。两个孩子呢，安娜？”

　　“奥斯汀带着他们去放山羊了，塞勒涅从昨晚开始就吵着要去放羊。”阿莉安娜边说话，边摆好餐盘，“你们不落座吗？”

　　纽特、蒂娜和克雷登斯纷纷入座。

　　“谢谢。”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阿莉安娜弯眼笑了，帮纳吉尼拉开椅子。纳吉尼在众人的注视下爬上椅子，然后盘绕起来。

　　教堂的钟声从屋外传来，屋内，餐桌旁的场景骤变，纳吉尼飞快从盘旋着的巨蛇变成了一个女人。她穿着丝绸制成的长裙，乌黑的头发工整地盘着，黑珍珠般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餐桌上的陌生人。

　　“早上好，客人们。”纳吉尼腼腆地说，她不习惯被人注视，因害羞而低下头，装作很认真在吃餐盘中的奶油土豆。

　　“魔法真神奇。”克雷登斯目瞪口呆地说。

　　“这可不是什么魔法。”纽特有些忧虑地说，“这是诅咒，克雷登斯。”

　　“斯卡曼德先生，你永远搞不清楚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吗？”格林德沃面露威胁。

　　“不要紧的，爸爸。”纳吉尼微笑着为纽特求情，“他只是说出了实情。”

　　餐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谷底，格林德沃不满地戳着餐盘中的火腿片，暗自庆幸阿不思不在场。克雷登斯看了看纳吉尼，又看了看纽特，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先生？”纳吉尼善解人意地问。

　　“噢，我只是想说，身负诅咒没什么可怕的，”克雷登斯鼓足勇气说，“我也身负诅咒，我是一个默默然，你听说过吗？”

　　阿莉安娜切吐司的手顿住。

　　“你是一个默默然？”阿莉安娜奇异地问。

　　“噢，是的。”克雷登斯局促地说，他对默默然所知甚少，只知道这个身份为他带来了痛苦和折磨，他着急地补充道，“但我能控制自己，我可以控制自己不伤害别人。”

　　“我只是问问。”阿莉安娜嘟哝道，把切好的吐司分到每个人的餐盘中。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说道，“我曾经也是一个默默然。”

　　餐桌再次安静，众人不约而同停止进食。

　　“这能说吧，盖勒特？”阿莉安娜有恃无恐地说，“我想，这可以让克雷登斯更放松些。”

　　格林德沃鼓励地笑了，阿莉安娜继续说道：“身负诅咒没什么可怕的，这句话我很认同。纳吉尼是这样，克雷登斯也是这样，你们都可以和我一样，重新拥抱生活。保持信心，亲爱的。”阿莉安娜爱抚地摸着纳吉尼的头发。

　　“说得对极了，安娜。”阿不思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倚着门框，半长的红发垂在眼前，他不经意地将头发拨弄到耳后，走进客厅。

　　“怎么都盯着我？”阿不思说，在格林德沃旁边的位置入座，一只餐盘飞到他身前，“给我一块涂满覆盆子果酱的黄油吐司好吗，安娜？”

　　“邓布利多——”纽特激动地说，下一句话还未开口，他就看见格林德沃快速瞥了他一眼，“……你来了……”纽特平静地说。

　　他们的小动作被阿不思尽收眼底，他在桌下踢了格林德沃一脚。

　　“感谢你的慷慨相助，纽特。”阿不思彬彬有礼地说，“我刚听说盖勒特也去了巴黎，想必他给你造成了一点小麻烦，真是十分抱歉。”

　　“一点小麻烦？”蒂娜不可思议地重复，“那可不是……”

　　“不，不，蒂娜，”纽特连忙打断她，“格林德沃先生帮了不少忙，多亏了他，我们才能如此顺利地找到克雷登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和蒂娜应该告辞了……感谢你的招待，早餐很美味，邓布利多小姐。”纽特拎起那只从不离身的皮箱，拽住蒂娜的手，起身立马就要走。

　　“不再喝杯热可可吗？”阿莉安娜问。

　　“不，不，谢谢，我们该走了。”纽特连声拒绝。他马不停蹄地拉着蒂娜离开，没有给阿不思留任何挽留的机会，如逃命一般，一走出客厅就幻影移形了。

　　“这么着急，”阿不思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热可可，“说老实话，盖尔，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格林德沃丝毫没有歉意地撒谎，又得意道，“不用感谢那个没用的家伙，他起的作用微乎其微，要不是我，克雷登斯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流浪呢。”

　　“真的？”阿不思疑心恋人话语的可信程度。

　　却见格林德沃用餐巾擦干净嘴，笑意盎然地问道：“你说呢，克雷登斯？”

　　“唔……”唯一的知情者克雷登斯哪敢说半个不字，恨不得把自己的脸埋进餐盘中，支支吾吾地说，“是的，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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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今天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