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重生之格林德沃在山谷》山南瓜

58、大战爆发

　　1914年六月末，一场刺杀事件引爆了巴尔干半岛，战争的阴云迅速笼罩了整个欧洲。

　　格林德沃早在战争初期就出台了《巫师战时保密准则》，严令禁止德国巫师参与战争。虽然不能完全避免巫师参战，但已经大大遏制了绝大多数巫师的儿戏跟风。

　　正如格林德沃事先料想的那般，麻瓜的战争狠狠敲击了巫师们麻木不仁的心。任何一个对麻瓜那场震惊世界的战争有所耳闻的巫师，都因麻瓜们先进的武器和战争的残酷受到惊骇。越来越多的巫师转变阵营，开始支持《国际巫师保密法》。就连巫师联合会都因格林德沃新出台的准则，而将其视为盟友，暂时停止针锋相对了。

　　但英国的情况有所不同，因为英吉利海峡的隔绝，英国一向独特。大量的英国巫师无视了魔法部长的号召，纷纷投入到战场中，其中最为出名，在战争结束后还被誉为‘战斗英雄’的就是纽特·斯卡曼德的亲哥哥——忒修斯·斯卡曼德。他招揽了一批人跟随他进入了战场。

　　兄弟俩如出一辙地惹人厌恶，格林德沃盯着桌上的战报，不由自主地磨起了后槽牙。

　　过了一会儿，格林德沃拿起羽毛笔，再次致信给英国部长，要求他管好本国的巫师，他可不想一直在战报中看到德国士兵被魔法戏弄的消息。哪怕他无法约束巫师奔赴战场，至少得限制他们使用魔法吧？

　　格林德沃怒气冲冲，深深为英国魔法部长的失职而愤怒。

　　最能处理这件事的人偏偏屈居于霍格沃茨，教导一群半大小子，而庸才却站在权力高峰指手画脚。格林德沃边写，边恼怒地想着。

　　天才因仁慈甘愿被凡人压制，但天才永远不会被埋没。

　　他放下羽毛笔，把羊皮纸揉得邹巴巴的，才交由一只雪鸮送走，以此表达自己的愤怒。

　　这场空前的战争席卷了大半个世界，格林德沃知道，战争会改变世界的格局，随之而来的，则是一场更为骇人的战争。不过，一切尚早，那个再度掀起世界恐怖战云的罪恶者，此时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士兵。

　　他站在窗边，细细回想着曾经的计划和行动，在脑海中快速将一个个计划删除。重来一次，的确获益不少，他能更从容地做出安排。

　　在战争发生之前，西蒙·赫尔曼的新书已经如同春雨滋润大地一样渗入了每一个巫师家庭中。赫尔曼影响力巨大，尤其是在巫师儿童这个群体里。当下尚且看不到成果，可等这一批孩子长大了，掌握了话语权，那便大不相同了。

　　格林德沃野心勃勃地望着雪鸮远去，天际的云泛起了诡异的红色，像是昭示着世间种种不详。

　　与此同时，远隔重洋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中，阿不思也放下了书写建议的羽毛笔。他在同一时刻写下了和格林德沃相同的建议，两只从不同地方飞出的猫头鹰振翅高飞，飞向同一个目的地。

　　不过，格林德沃可不知道这件事，他的办公室里来了一位客人。

　　阿莉安娜急匆匆地从壁炉里钻了出来。

　　“盖勒特，”阿莉安娜焦急地说，“你必须帮我一个忙，求你了。”她面露哀求。

　　“怎么？纳吉尼又吓到麻瓜了？”格林德沃问。

　　“不是，”阿莉安娜咬了咬嘴唇，“是我的私人请求。”她眉头紧皱，两只手不住地交换着位置。

　　“怎么了？”格林德沃关切地问，“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奥斯汀上回的信中告诉我，他将被派遣前往法国的索姆河，”阿莉安娜难耐地跺了跺脚，“我看到了前线的战报，那里很危险——已经死伤无数——盖勒特，帮帮我。”她小声啜泣了起来。

　　“别慌，别慌，”格林德沃连声安慰道，“你确定是去了索姆河吗？”

　　“我确定，我给他寄的信一直没有回复，我很担心……”阿莉安娜语无伦次地说，“阿不思在学校里，我找不到他……怎么办，盖勒特？他还活着吗？”

　　“别担心，安娜。”格林德沃说，“把他的信件给我，我去一趟索姆河，带他回来。”

　　阿莉安娜慌忙掏出随身携带的信件，目露感激地说：“一定要带他回来，盖勒特。”她吸了吸鼻子，重复道，“一定要带他回来。”

　　格林德沃郑重地点点头，随即幻影移形离开了。

　　他显形时，差点撞上一辆坦克，钢铁巨兽跨越漫天炮火朝着敌人的阵地而去。格林德沃连忙给自己用上铁甲咒和幻身咒，跟随魔杖的指引穿梭在枪林弹雨中。

　　格林德沃也算见过不少生死，但身临战场，依然为之震撼。如此密集的炮火攻击，血肉四处横飞。双方的战士仿佛都成为了战争机器，不惧死亡的威胁，疯狂朝对方的阵地开炮。到处都是死人，残缺的尸体遍布河野，连河水都被染上了血色。

　　真的如此重要吗？格林德沃不由地怀疑。

　　战场上的都是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他们明明只是统治者送上战场的棋子，如蝼蚁一般。没有人在乎他们的死亡，可为什么？他们如此舍生忘死？

　　他们为的是什么？

　　格林德沃一边走着，一边给路过的每一个人身上施加铁甲咒，挥动让炮弹在半空中炸毁。魔杖的指引越来越清晰，显示着奥斯汀就在不远处。

　　但前方已经远离战场，尸骨累累，似乎已经没有活口了。

　　格林德沃慌忙挥动魔杖，堆积的尸体一一翻转过来，魔杖指向其中一具看不清面容，断了一只胳膊的尸体。

　　他的脸布满了鲜血。

　　格林德沃一时怔神，魔杖指向那具看起来毫无生机的尸体。

　　“清理一新。”

　　鲜红的血渍一瞬间褪去，奥斯汀的脸显露了出来。

　　死了？

　　格林德沃挥动魔杖，隔空检查奥斯汀的心跳，心脏跳动的频率通过魔杖传输至格林德沃指尖。他长舒了一口气，好歹还活着。

　　他快步上前，粗暴地把一整瓶白鲜香精灌进奥斯汀嘴里、洒在伤口上。流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可能是过于疼痛，奥斯汀抽搐了一下，瞧上去比刚才有生机多了。

　　格林德沃不等他苏醒，带着奥斯汀直接从战场离开——说不定幻影移形所带来的疼痛感更能帮助他醒过来呢。

　　但阿莉安娜显然不是这样想的，纵使格林德沃已经将奥斯汀一身血渍清洗干净，阿莉安娜仍然大呼小叫了起来。

　　“天哪……噢！天哪……奥斯汀……你怎么了？”阿莉安娜甚至不知道该把手放在何处，“他还活着吗？”

　　“活得好好的。”格林德沃说，兀自变出了一只坩埚，又拿出许多魔药，通通丢进坩埚里，用魔火熬制，“只要喝上几副魔药，休息足够的时间，他就能恢复原样了。”

　　“他的手……”阿莉安娜心疼地说，“天哪！他当时得多疼呐。”

　　“可以再长出来，只要一杯生骨灵。”格林德沃说，“蠢小子，一股脑往前冲，炮弹不炸他，还会炸谁呢？”

　　昏睡的奥斯汀有了动静，他在阿莉安娜怀里剧烈地抖了抖，然后慢悠悠地睁开眼睛。

　　“奥斯汀。”阿莉安娜又惊又喜。

　　奥斯汀却迷蒙了半天，一阵剧烈的咳嗽后，他吐出一口淤血，无力地问道：“这是天堂吗？”

　　“不是，”阿莉安娜动情地哭了起来，“这是人间——你还活着，奥斯汀，我央求盖勒特把你带回来了……带回我身边。”

　　奥斯汀花了点时间才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费力地喘着气，似乎想摸阿莉安娜的脸，可抬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没有右胳膊了。

　　“噢，”奥斯汀似乎很疑惑，“真是糟糕。”

　　“盖勒特可以让它长回来。”阿莉安娜轻轻抚摸着伤口，小声说，“完整无缺地长回来。”

　　坩埚中的魔药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格林德沃用一只脏兮兮的玻璃杯装了满满一杯疗伤魔药，送入阿莉安娜手中。

　　那杯东西看起来就像是放了一个星期的鼻涕虫黏液。阿莉安娜光看着都忍不住犯恶心。

　　“让他喝下去，”格林德沃说，“如果你想让他活得久一点。”

　　“好吧。”阿莉安娜没有办法，只好亲手将这杯粘稠的液体灌入奥斯汀口中。后者完全没有反抗，也可能是因为没有力气反抗。

　　魔药很快起效，不多时，奥斯汀惨白的脸色就好转了不少。他倚在阿莉安娜怀里，两人窃窃说着情侣间的私语。

　　直到晚间休息前，格林德沃才和奥斯汀说上话。

　　“为什么不躲？”格林德沃问，“在战场，为什么不躲开炮火？”

　　“您在开玩笑吗，先生？”奥斯汀好笑地说，“谁能确保躲过每一颗炮弹呢？”

　　“总有办法的，”格林德沃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为了赚钱去当兵的，为此赔上性命可不值得。”

　　“身处战场，没有人会无动于衷，先生。”奥斯汀说，“我虽然弱小，但仍然想要将炮火挡在国土之外，我不想看到英国的土地也变成焦土。我怕死，我是一个士兵，先生。”

　　格林德沃久久无言，许久，他返回卧室，将自己的疑惑写在羊皮纸上寄给阿不思。阿不思很快带来了解答。

　　“蝼蚁聚群便不容小觑，生命生来伟大，哪怕天才如你我，也不过是沧海一粟。我们不能轻视任何一条生命，盖勒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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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索姆河战役是一战中规模最大、最为惨烈的阵地战，交战双方是英法联军和德军，双方共伤亡130万人。
这一章的内容其实对GG影响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