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重生之格林德沃在山谷》山南瓜

105、最深的忏悔

　　波特家的小屋几乎成了一片废墟，赤胆忠心咒在强大的魔力破坏后彻底失效。巫师和麻瓜交替在废墟上来来回回，试图找到这栋突然冒出来的房屋爆炸的原因。

　　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赶到戈德里克山谷的时候，傲罗们已经应付完麻瓜警察，为这场爆炸找了一个恰当的理由。

　　人群肃穆，没有人为此感到欢欣，一些多愁善感的傲罗甚至开始捂着嘴痛哭。他们中有相当多一部分人和波特夫妇曾并肩作战，发自内心地喜爱着这对年轻的夫妻。

　　“他们的孩子——哈利——我记得是叫这个名字，哈利还那么小……”

　　邓布利多听到有人在角落哀伤地交谈着。

　　“是啊，是啊，邓布利多——”说话的人突然看到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走进来，立即改口说道，“您们来了，邓布利多先生，格林德沃先生。”

　　“晚上好，德达洛，长袍颜色不错。”邓布利多说，他兴高采烈地打量着对方身上那件墨绿色的长袍赞叹道。

　　“啊，谢谢，”德达洛·迪歌说，“我认为它跟流星雨很相配，先生，我想下一场流星雨庆祝来着，但是穆迪让我别折腾了，他让我抓紧时间来应付麻瓜警察。说老实话，我喜欢和麻瓜交谈，不过今晚用来应付麻瓜警察，实在是太浪费了。”

　　“的确，不过我在来的路上看到了一场流星雨，在肯特郡。”邓布利多说。

　　“那一定引起了多方关注。”迪歌羡慕地说。

　　“异常美丽，”邓布利多说，“不过我今晚有要事前来，德达洛，不知你是否看到了小天狼星·布莱克？”

　　“噢，我看到了。”迪歌情绪高涨地说，“我匆匆赶来的时候，布莱克正要离开，我刚想安慰他几句，可他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可以理解，他太伤心了。”

　　“他去哪儿了？”格林德沃问。

　　“往西边去了，当时他嘴里念念有词，好像要去找什么人，我没有听清。”迪歌说，“可能是他和波特共同的朋友，卢平或是彼得之类的。他走之后没多久，他的弟弟就赶来了，又匆匆离开。”

　　“感谢你的帮助，德达洛。”邓布利多说，“我们也得离开了，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前去处理。”

　　“祝您们顺利，先生，”迪歌大声说道，“——哈利怎么样？”

　　“他还算不错。”邓布利多中肯地说，随即和格林德沃一起往西边去了。他们很快发现了布莱克兄弟的踪迹。

　　雷古勒斯用了些方法把小天狼星禁锢在一处漆黑的密林中。兄弟俩的嗓音一个比一个嘶哑，似乎在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到来之前，他们就经历过一场激烈的争吵。

　　“放开我。”

　　他们听到小天狼星沙哑的嗓音说道。

　　“你先保持理智。”雷古勒斯说。

　　“我现在很理智，雷古勒斯。”小天狼星说，“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理智了，这么多年来，我都昏昏沉沉陷在谎言中，只有此时此刻，我才清醒了过来。”

　　“那么你准备去哪里？去找谁？”雷古勒斯忙不迭问道。

　　“放开我！”小天狼星低沉地怒吼起来，他的喉咙里仿佛藏了一只野兽，下一秒就要撕破人类的外皮冲出来。他的脸慢慢变了，皮肤上逐渐出现一层层黑毛，犬牙呲出嘴唇，他挣扎着，即将逃脱雷古勒斯的束缚。

　　“躲开，雷古勒斯。”格林德沃在他们身后说，魔杖懒洋洋地挥动了一下，小天狼星便安静了。

　　“教授！”雷古勒斯惊喜地回过头说道，“我准备去找你们，可是我的哥哥像疯了一样，他要去杀什么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想让他……”

　　“我明白。”格林德沃说，“小天狼星太内疚了，雷古勒斯，给你哥哥一点时间，把他交给我们，我们会劝住他的。现在需要你的人不是他。”

　　“需要我？”雷古勒斯不解地问，“是谁？”

　　“我们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格林德沃问。

　　“没有——”雷古勒斯羞愧地说，“斯拉格霍恩教授后来都不愿意跟我说话了。”

　　“不必为此愧疚，雷古勒斯。”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但你应该明白，既然有那件东西的存在，伏地魔绝不可能在此时死去，未来的某一天他终会回来。”

　　“那我该怎么办，先生？”雷古勒斯惨白着脸问。

　　“现在去找霍拉斯，”邓布利多吩咐道，“莉莉是他最喜欢的学生之一，她的死讯对霍拉斯而言绝对是个噩耗。一个喜爱的学生死在另一个喜爱的学生手上，霍拉斯想必内疚极了。我要你利用这个机会，从霍拉斯手中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好的，我明白了。”雷古勒斯恍然大悟，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哥哥，“可是小天狼星……”

　　“我们会照顾好他的。”邓布利多说，“这是一个难捱的夜晚，但他能度过去。”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把小天狼星带回了霍格沃茨。学生们早就听说了伏地魔消失不见的消息，成群结队举着魔杖在城堡里大声欢呼，到处都是佐科笑话商店的产品。有人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但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加入到庆祝的队伍中。

　　教师们不复往日的严肃，就连最严格的麦格教授都对夜游的学生视而不见。

　　他们绕过欢声笑语，在小天狼星清醒之前到达校长室，福克斯正挥动美丽的翅膀，唱着一首美妙的歌曲。凤凰的歌声吵醒了小天狼星，也使他悲痛欲绝的心情平复下来。

　　小天狼星怔怔地望着校长室中挂满一整座墙的历代校长画像，他的曾祖父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自以为无人发现地偷偷注视着他。

　　“来杯蜂蜜酒吗，小天狼星？”邓布利多问。

　　小天狼星摇摇头，双目无神地瞪着前方，过了很久，他小声问道：“这是一个梦，对吧，教授？”

　　“我很遗憾，”邓布利多哀伤地说，“你是清醒的。”

　　“所以，我害死了詹姆？”小天狼星喃喃自语，“我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我害死了他的妻子？我让我的教子失去了父母？”

　　“我不这么认为，”格林德沃在这时说道，“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小天狼星，你或许会认为我过于武断。但詹姆·波特绝对不想看到他的好朋友为此郁郁寡欢。”

　　“詹姆啊……”小天狼星低声笑了起来，轻声说，“他总是这样，总是能原谅他人……他太大方了，总是信任朋友……”小天狼星的眼神突然变得愤怒起来，“信任不该信任的人！”

　　“他是谁？”邓布利多问，“是你们之前的哪一个？”

　　“小矮星彼得。”小天狼星痛苦地抱住脑袋说，“我自作聪明……我以为伏地魔会认为保密人是更强大的我……我说服了詹姆，让他把保密人换成了彼得……是我害死了他……是我……”

　　“所以你想去杀死彼得，给詹姆报仇？”

　　“对！”小天狼星哈哈大笑起来，“我要杀死他，亲手杀死那个背叛朋友的家伙！”

　　“那你之后想怎么办呢？”格林德沃谆谆善诱道，“杀了他，然后你背负杀人犯的罪名在阿兹卡班度过余生？或是被人阻止，然后被彼得倒打一耙，把背叛朋友的罪名安在你身上？”

　　“只要他死了……”

　　“死亡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格林德沃说，“死亡不能消解彼得的罪行，你得让他服罪，让他活在背叛朋友的深深愧疚之中。”

　　小天狼星听到这话，沉默了很久，格林德沃几乎以为他睡着了。他却在这时突然开口问道：“哈利呢？”他四处看了看，“海格说哈利被你带走了，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