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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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帕洛斯并不介意自己和一代黑魔王的关系被人知道。
或者说，那位黑魔王需要聪明人知道，更想要霍格沃茨的变形学教授知道这一点后，请她去教师办公室喝杯茶、聊聊天。
可她还是没等来邓布利多的猫头鹰传书。
安帕洛斯掸了掸指腹上的灰烬，洒落的黑灰色粉末有几粒飘入了那被定住的女生的眼中。
那女生眼睛酸涩试图闭上，却因为魔咒的效力被迫睁着，惧怕的泪水终于涌出眼眶，顺着面颊滑落。
“诶你哭什么啊。”安帕洛斯苦恼地收回魔杖，拿着魔杖的右手在左手胳膊上不断轻点，“明明你才是闯入者吧，我这算……正当防卫？”
被束缚住的人当然不可能给她回答，安帕洛斯把人丢在那，转身去看自己被翻乱的桌子和书包。
乱七八糟的课本摊了一桌，大多被翻找过了，那女生找到的纸正是夹在其中一本里。
安帕洛斯借着身形的阻挡把闯入者没找到的其他纸张用消失咒处理掉。
已经有人咬饵了，其他的饵食也没必要存在了。
做完这个动作，安帕洛斯去看艾琳桌子上的坩埚，对照着艾琳搁在一旁的笔记，正在熬制的魔药应该没被人动过。
那就好，不然还得让闯入者赔一锅魔药。
虽然看笔记上晦涩难懂的制作过程，一般人还赔不出这个难度的魔药。
至于接下来……
安帕洛斯看了看门外同学们游离的视线，听见逐渐靠近的、成年人的脚步声，她再度拔出了魔杖。
魔杖尖端重新对准了跪坐在地上的女生，安帕洛斯视线低垂，唇瓣张合。
“Cru——”
“罗尔同学！”
只吐出一个音节的魔咒被扼杀在了摇篮里，像是早有准备，安帕洛斯没被打断的惊讶，而是平静地转过了头。
她看到斯莱特林的院长站在那，背后跟着斯莱特林的一位女级长。
年轻还没这么大腹便便的斯拉格霍恩教授用不赞许的目光看着安帕洛斯，他将寝室内的情况尽收眼底后，施了个咒立停给寝室里的另一人。
因石化僵硬许久的女生得到解咒，她脱力般瘫倒在地面上，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抽泣。
显然她害怕到了极点，如若不是手脚还不听使唤，她一定远离带给她恐惧的人。
这会儿的安帕洛斯安静极了，学院院长解咒时她往旁边让了让路，等院长走进来，她更是双手背在身后，一脸乖巧。
斯拉格霍恩：“罗尔小姐，你们这是……？”
安帕洛斯：“怀亚特同学偷偷潜入了我和艾琳的宿舍，我以为是小偷就下意识用了魔咒，院长。”
轻描淡写地把事情的重点略过，绝口不提纸张标志的事，安帕洛斯摊了摊手。
她两手空空，魔杖已经收了起来。
斯拉格霍恩听了安帕洛斯的话，审视地观察两名一年级女生。
他的视线来回打转，几秒钟后，他挂上了笑脸。
“哦艾琳。”斯拉格霍恩看到了那锅在熬的魔药，想到了自己看好的学生，“我刚刚还看到她了。”
斯拉格霍恩笑眯眯地说艾琳在他的办公室，他爱才心切，没让自己的学生去禁林冒险，而是让艾琳去他办公室找找有没有需要的材料。
“然后——”斯莱特林院长拖了长音，趋利避害地给眼前的事件划上句号，“怀亚特小姐扣50分，为私闯他人寝室。”
被扣分的女生抖了一下却没有抗议，她瑟缩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以远离安帕洛斯的路线奔出了这间宿舍。
“劳动服务一周，从下周一开始。”斯拉格霍恩补充了一句，然后对一旁候着的女级长使了个眼色。
后者心领神会地去驱散围观学生，以及关心一下那位跑走的“怀亚特小姐。”
走道里只剩下了斯拉格霍恩，他视线环绕周围看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了安帕洛斯身上。
“而罗尔小姐，我不得不为你私自与同学决斗扣上十分。”
安帕洛斯不在意地嗯了一声，对她来讲加回那十分就是一节课的事。
她想了想，追问了一句：“那马尔福学长被扣分了吗？”
斯拉格霍恩愣了一下，随即回答说已经扣过了。
等院长离开后，安帕洛斯也没兴趣再回尚未结束的聚会。
她坐在自己的床上，托着下巴在那思考。
这下，邓布利多该请她去办公室吃滋滋蜂蜜糖了吧？
*
艾琳是隔了几天被人告知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的。
当天她从院长办公室回来，带着她从魔药学教授药材库里找到的草药。
推门而入时，她看到自己的舍友靠在床头看书。
她满心自己的魔药，只打了个招呼就重新坐回坩埚跟前。
现在回想起来，回宿舍路上遇见的同学看她欲言又止，以及院长一脸深意拍着她肩的动作昭示了发生了不一般的事。
可是……可是她的舍友怎么敢让马尔福跳女步啊？那可是马尔福！
听了艾琳碎碎念般的感慨，安帕洛斯满脸古怪地回过头。
“艾琳你……只听他们说了我和……好吧，我强迫马尔福学长跳了女步？”
“哦，其实还有其他的。”艾琳面无表情地补充，“这个传播的范围比你和马尔福的爱恨情仇还小一些。”
艾琳指的就是被人私闯寝室那事，这件事的见证者仅限跟进女生宿舍的几位，由于某些原因，她们也不敢把看到的说得太详细。
“唔……”安帕洛斯掩着嘴，“我记得万圣节夜那天，还有其他人来找你？”
艾琳应了一声，“我按照你所说的回答她了。”
安帕洛斯点点头，没再说话。
过了会，是艾琳耐不住宿舍中的沉寂以及心中的好奇，主动开了口：“所以，安帕洛斯你是……？”
混血？纯血？其实艾琳·普林斯本人对这个不是很在意，但对其他厌恶麻瓜的纯血统而言，混血是被他们瞧不起的。
至于麻瓜种？怕不是要被他们指着鼻子骂泥巴种。
“这个答案重要吗？”安帕洛斯反问道，“无论我是纯血、混血或者说麻瓜种，都不会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的吧？”
金发女孩侧着身朝艾琳看了过来，黑湖倾泻下的模糊绿色光晕朦胧了她的容貌，艾琳被那双瑰丽的青眸所凝望着，不知不觉迷失在了其中。
“当然……不会。”艾琳听到自己如此回答。
安帕洛斯弯了弯眼，她从飘窗上下来，轻快地拥了艾琳一下。
然后她合起手中的报纸搁在桌子上，转而拿起了一封封好但未寄出的信件。
“我去猫头鹰棚屋寄个信。”走之前，安帕洛斯想起了什么，“对了艾琳，你们英国纯血之间赔罪送礼有什么讲究吗？”
艾琳：……啊？
艾琳·普林斯花了一点时间去思考，在给出投其所好的回答后，她的舍友又问了新的问题。
安帕洛斯：“那……马尔福喜欢什么？”
艾琳：“……？”
安帕洛斯：“就是说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喜欢什么，艾琳你应该多少知道点？反正肯定比我清楚。”
艾琳沉默了一会儿，“魁地奇？”
安帕洛斯听了眼睛亮了一下，她想到了这位马尔福也是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一员。
可很快她垮下肩，叹着气：“之前找监护人咨询的时候他建议送点实质性的，但这个……不是很好送。”
艾琳忽然不是很想知道这个实质性的东西是什么。
安帕洛斯还在那继续说：“魁地奇的话我倒是有几把扫帚，虽然我不飞，但扫帚我还是买齐了的，毕竟加收集度不是吗？可送扫帚肯定会打乱市场的，万一到时候马尔福送学院的不是光轮2001怎么办……”
艾琳木然地听着安帕洛斯在那自言自语，她困惑魁地奇扫帚什么时候有了光轮2001这个型号。
听了会，艾琳出声打断：“或许你可以从服装之类的入手，或者炼金产品——”
艾琳正想继续举例子，安帕洛斯脑袋缓缓转了过来。
“服装。”她重复了一遍，手敲击了一下掌心，“我想到了。”
艾琳听完有点不安，她疑惑自己的舍友到底准备给马尔福送什么，而这份不安在几天后化作现实。
那天早上，斯莱特林学院普通地坐在礼堂吃早饭，距离万圣节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一些流言早已在明面上歇下。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坐在长桌一头，他距离一年级的区域极远。
金色长发束成一股垂在胸前，俊美的二年级男生容光焕发，已经看不出多少黑历史事件带来的影响。
然而，预料之外的事就是在这个时间点发生了。
猫头鹰雨每日如期而至，这其中却有一只飞到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面前丢下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不是马尔福家的金雕，而是一只漂亮的雕鸮。
他不记得学校里有谁用的是雕鸮。
阿布拉克萨斯蹙着眉看向面前的盒子，盒子上丝带下压着一封信。
在一打检测咒语过后，他拿起了被判定为无害的信，信没有什么特殊的开启方法，只需要这么轻轻一拨——
阿布拉克萨斯打开了信，里面掉下来几张纸。
他翻看了一下，数张来自于法国知名巫师长袍店的宣传，余下的是一张手写的字条。
他瞥了眼纸条略微挑眉，然后只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就心生怒意。
他面容抽动一瞬，握着魔杖的手死死攥紧。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猛地扭头看向一年级的方向，在那里，金发女生托着面颊，晒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你送了什么？”艾琳小声地问她的好友。
“就……衣服啊，不是你给我的建议吗？”安帕洛斯一本正经地回答，“来自法国香榭丽舍大道，一定能让马尔福成为全霍格沃茨最靓……咳，最时尚的存在。”
“可是……”艾琳犹豫，“马尔福学长的目光看上去想给你一个恶咒。”
实际上，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已经动手了，他把盒子丢给身边的其他人让他处理掉，接着自己拿起手边的书转身离开了礼堂。
从他的背影和相好朋友跟上去的踉跄步伐可以看出，他怒火不小。
“哦。”安帕洛斯后知后觉，她在阿布拉克萨斯的背影消失后收回了视线，“我让罗齐尔女士买了衣服。”
艾琳：……罗齐尔女士又是谁？
安帕洛斯苦恼地抚着脸，“罗齐尔女士的审美是跟……那个人靠拢的，我觉得马尔福穿暮色哥特太怪了，就建议她参考暗夜庄园。”
艾琳一时间不知道问暮色哥特还是问暗夜庄园是什么。
“但是。”安帕洛斯停顿了一下，她用叉子插起一块切好的卷饼送进嘴里，“我是女性角色，只有女装。”
艾琳：“所以……？”
安帕洛斯：“可能，罗齐尔女士照着买了女装。”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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