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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番外二《平凡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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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凡的一天》
就是很平凡的一天,两个人周六在家,一个不用上班,一个不用上学。
七点的时候被闹铃吵醒,白非从被窝里伸出胳膊摸出枕头下面的手机,看了一眼自己设置的确实是工作日,闹铃是从另一边的枕头下面传出来的。
墨常睡得很熟,音乐声不断响起了也没吵到他,白非也懒得下床,干脆压在他的身上伸过去手把墨常的手机拿过来按了挂断。他双手撑在墨常的身子两侧,整个人只是悬空的,墨常却嘟哝了一声突然伸手揽住他的腰往下一压,整个人的重量就施加在了墨常的身上。
他抱着人转了半个圈,两个人面对面侧躺抱着,墨常还是没清醒,迷蒙的揉了揉眼后把手从他的侧腰下面穿过去,凑近鼻子贴着白非的鼻尖蹭了蹭,闭着眼睛说道:“还想睡会儿。”
白非左手撑起身子坐起来,把被子拉高为他掖了掖被角,确定严丝合缝进不了一点风以后,倒了下去回抱墨常,轻柔地嗯了一声。
九点的时候第二个闹铃响了,墨常睁开眼的时候白非已经不在床上,他披着睡袍去卫生间洗漱,一黑一白的牙刷放在两个杯子上还挤好了牙膏。白非抱着刚拿来的卷纸给马桶旁边的纸筒里换上,自然地接过墨常递来的牙刷并排着开始刷牙。
他满口泡沫说出来的都是囫囵话,墨常听了几遍才听出来他问:“早晨吃什么?”
墨常把牙刷放回去后,顺手拿了柜子第三排的剃须膏,打好泡沫之后习惯性地往白非的脸上一抹,掐了一把青葱似的嫩脸,说:“你怎么胡子长得这么慢?”
白非凑到镜子前仔细一看,墨常真的是每天都需要刮胡子,而他的频率低到可以一周一次。他也苦恼地皱了皱眉,摸着自己嘴角边的小软毛,憋着嘴说:“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挺男人的。是不是跟位置有关系,我的胡子以为我是女的了?”
墨常听他又在动歪心思,把嘴凑到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蹭了半张脸的泡沫,又用手给他擦掉,指腹轻柔地刮过他的脸颊。白非还不死心,把他的手抓住放在墨常和他的脸颊上都过了一遍,凑过去问:“你看你刮过的都扎手,我的不扎。”
墨常笑着就把他抱起来放在洗漱台上,伸手顺着他的小腿往大腿上摸了一路,说:“腿上无毛,办事不牢,还是我辛苦点在上面吧。”
九点三十分的时候,烤面包机跳出了第一片面包,锅里的煎蛋还是糖心的,热过的牛奶上面飘着五颜六色的麦片。白非已经习惯了西式早餐,但墨常偶尔也会陪他吃面。两个人周末的时候有时起得晚了,早餐的步骤也可以直接跳过。
十点的时候,墨常在跑步机上健身,白非捧着本书在沙发里温习。墨常换了一身贴身的运动服,带得红蓝色发带显得也像个大学生一样,跑步的时候毛巾在胸口上起起伏伏地飞着,下跑步机的时候一身是汗就往白非身边凑。
白非取下毛巾把他头上细密的汗珠都擦掉,看着他因为运动心率加速而低喘的样子,就觉得很是迷人。墨常伸手往他的腰腹摸了一把,催促着把他手上的书扔了把人就往跑步机上撵。这机子买回来的时候,他被白非好一阵数落,说跑步遛弯这种事干嘛还花钱买个机器放家里,哪里不能跑。
后来陪着他几次夜跑,跑得越远吃的夜宵越多之后,就妥协默认了家里添置一台跑步机了。
白非跑步的样子很好看,小腿紧实的肌肉会因为运动而绷紧,翘挺紧实的臀部左右晃动衬得腰线更弯曲。他每次跑得时候总是格外的认真,墨常就喜欢趴在调控板的位置逗他笑,白非就努力咬着唇不搭理他,憋笑憋到面红耳赤到最后下来的时候就追着墨常满屋子打。
十一点的时候厨师就会来别墅,那时候两人一般都坐在沙发上各看各的材料,有时候白非就躺着墨常的腿上,有时候两人又是互相背靠着背,总归没有一个人是正经坐着的。厨师不敢多看,每次都急匆匆地跑进厨房。
桌上还会有切好是水果,看季节选两人都爱吃的,白非不太挑,但是墨常是真的在吃食上很作的一个人。所有需要剥皮的都不爱吃,但如果在不注意的时候被白非喂进嘴里,也会皱皱眉头然后吞下去。墨常最爱吃的芒果又容易弄脏手,白非就用网上学来的方法切成小块,用玻璃碗装着再放一把叉子在旁边。
十二点的时候准时吃午饭,四菜一汤三荤两素,白非偶尔的时候也会进厨房去帮忙。整个桌子上最没有卖相的那道菜就一定是他做的,但是墨常每次都会很给面子的最先吃光。又坏心地调侃几句说:“这道菜做的很好,下次别做了。”
白非不愿意把碗碟丢在池子里,等清洁工来了再打扫。他到底是穷苦的出身,能接受厨师和管家也是为了不给墨常添堵,但力所能及的家务还是不想再麻烦别人。他系着围裙,手上沾着洗涤精泡沫,低着头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墨常总会赞叹一句:“媳妇你可真是贤妻良母。”
“贤妻我倒是还能做做,良母可能你就得另请高明了。没有这个功能,怎么办?”白非洗完把围裙挂在挂钩上的时候,回过身就撞进了墨常的怀里,那人把他脑袋压在自己的肩上,低低在他头顶笑出了声。
“我可以只要生孩子的过程,不需要生孩子的结果。”他把人整个抱起来,从厨房直接转移到了沙发,压在抱枕堆里热烈地接吻,白非环住他的脖子,缠绕着他的舌头,喘息之间也发出了轻笑。
下午两点半的时候,白非开始准备烤甜品的材料,墨常把笔记本从书房搬到了餐桌上,在离厨房最近的位置陪着他,余光能看到他忙忙碌碌的身影。他抱着打蛋器和奶油盆走过来,因为手没空就用头抵着墨常的肩膀,说:“这个声音可大了,你别待在这。”
墨常一手熟练地处理着OA上的审批程序,另一只手伸出盆子边缘抹了一指的奶油,含了一下手指又塞到了白非的嘴里,用手指搅弄他的舌头,说了句:“真甜。”
白非不爱吃甜的,但是墨常喜欢,学烘焙就是为了能给他吃到烤箱里捧出来冒着热气的第一口面包。他本来还想报个线下的烘焙课,被墨常知道了又不乐意,说本来一个学生的休息时间就不多,再跑出去上课留给床上的时间就更少了。
下午四点的时候,咖啡轻奶酪戚风蛋糕出炉以后,白非端着盘子取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烫到手指,墨常黑着脸起身拽着手就拉到水管下面去冲洗,看指腹只是有些微红并没有气泡以后,心疼地含在了自己的口中。
灼热的口腔包裹着白非的右手食指,加上被烫红之后更加的敏感,像是触到了一团火。他推了一把让墨常侧过身子站着,把手抽回来捂着耳朵根降温,说:“没事,就是碰到盘子边而已。”
墨常看了一眼烤箱,白非闪过去挡住他的目光,像个护崽的小母鸡:“不许扔了,跟烤箱无关。”
墨常还是不高兴,眼神又落到他的指尖,眉心微低地说:“下次再烫到就把烤箱扔了。”
白非推着人就出了厨房,用勺子舀了一口蛋糕,哄着墨常张嘴。两人坐到沙发上随意投影了一部综艺,白非喂着墨常吃蛋糕,两人共用一个勺子也不觉得奇怪。
晚上六点的时候,因为吃过蛋糕,晚餐两人都吃得不多。白非收拾碗筷去洗碗,墨常把PSP游戏机给他连上,打开实况足球选好角色等他。他这个业余消遣是江淮住这里时给他留下的后遗症,墨常不爱玩但也得硬着头皮陪他,否则白非把江淮喊来的话,他又得和冰山面对面一晚上不说话。
打游戏的时候总有输赢,白非总得给墨常一点甜头才能让他陪着自己打游戏。于是奇怪的赌注就诞生了,比如这把谁赢了谁晚上就穿江淮送的红色丁字裤,比如这把谁输了就得给对方口。
有时候白非会故意连输几把让墨常得意忘形的是,提出下一把谁赢了晚上谁就在上面的要求,墨常一口应下让白非欢喜雀跃。可是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只要赌注是这个的比赛,白非一次也没赢过。
晚上九点的时候,墨常就会催着去洗漱,两个人会换上同款睡衣一起去刷牙洗脸,当然也包括了偶尔一起洗澡。大部分时候是墨常把白非骗进去,按着人就在莲蓬头下面深吻,衣服被打湿了紧紧贴在身上,白非把手指插在墨常的发间,喉结滚动发出一声闷哼。
晚上十点,关灯睡觉,晚安。
晚上十一点,白非爬到床头关灯,被墨常拽进了被窝。
凌晨一点,这次是真的晚安。
就是墨常和白非很平常的4K字能够写完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