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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旋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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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摇晃晃地驶向皇宫,我的心也七上八下的。皇上到底是为何事召见我?不会是胤禵又出了什麽事?一想到胤禵可能有事,我顿时心急如焚。
不一会儿,人已经到了乾清宫前。我稳了稳心绪,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走了进去。
“皇上吉祥,玉儿给您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赐座。”
“谢皇上。”
我用余光偷窥了一下,惊讶的发现年长的阿哥竟都在这了,不过,只有我一个女眷。我实在猜不透这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无奈的笑了笑。
“好了。”皇上用冰冷的声音吐出了几个字,“你们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只要说出那个指使你们的人,朕或许会从轻发落。”最后几个字几乎轻不可闻,却让人更觉得危险……
我好奇的打量地上两个五花大绑的男人,惊异自己刚进来的时候,怎麽没发现他们?
只见二人用闪烁的眼神描了四阿哥几眼,那神情分明是在告诉大家,就是四阿哥指使我们的,快点把他抓起来。
所有的疑问都烟消云散。他们在“讨论”我的“遇刺”的问题,所以我是在场的唯一的女眷。
这件事肯定与四阿哥脱不了干系,而且十三阿哥也知情,所以落霞对我说“不要怪十三爷”。
不过,这两个人会是真凶吗?我在心里狠狠的嘲弄。以四阿哥残忍的程度,会有这麽办事不利的手下?
那麽会是八阿哥想借刀杀人吗?四阿哥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他不过是顾忌胤禵过于得势,才想除掉我,结果却适得其反,更伤了胤祥的感情。
那八阿哥就成为整件事最大的获益者了,因为他终于可以除掉四阿哥这颗眼中钉。
嗬,这是我生活了四年并将继续生活下去的地方啊,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肯为我查明真相?没有一个人愿替落霞报仇雪恨吗?在皇位面前,每个人都变的微不足道了吗?我还有什麽好留恋的。
皇上现在也只是一位在儿子中忙得焦头烂额的可悲的父亲。
而我的胤禵……想到胤禵,我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向他望去。
只是,他接收到我的目光后,飞快的底下了头去。我终于失望了,彻彻底底的失望了。他,竟是知情的,不然他不会不敢正视我。
“老四,也许你可以谈谈事情的经过。”康熙的语调惊人的平静,让人想到暴风雨的前兆。
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最好搅它个天翻地覆,让我一吐这口憋了长达四年之久的怨气。
“扑通”一声,四阿哥跪倒在地,“皇啊玛,请您相信儿臣,儿臣对此事毫不知情。”边说边磕了好几个响头。
“那你们说说看。”皇上指了指被缚的两人。
“皇上,此事与四爷无关。”
“皇上明鉴,别冤枉了四爷,小的根本不认识四爷。”
二人越是急于跟四阿哥撇清关系,越发显的欲盖弥彰。八阿哥这步棋走得可真妙。
“哼哼,冤枉。”皇上突然话锋直转,“好你个胤祯,朕看错你了,你竟为了个人私欲不择手段。咳咳咳……”皇上突然一阵猛咳。
“皇阿玛,龙体要紧!”众阿哥齐声劝道。
嗬,阿哥们这麽兄弟同心,真是百年一见呦!
大家都站了起来,为在康熙身边。我冷眼旁观,除了想笑,还是想笑。
看着这令人作呕的虚假画面,我忍不住别过头去,却惊讶地发现胤祥呆滞地坐在椅子上,死灰色的眼睛不复昔日的神采,哪还有一点拼命十三郎的影子。
屋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来人啊,把四阿哥及两名疑犯关进宗人府。”皇上终于平定了下来。
“皇阿玛,儿臣冤枉,儿臣冤枉啊……”四阿哥仍企图做垂死挣扎。
“玉儿可是朕疼在手心里的宝贝,你伤害了她就不怕朕心疼,你这个逆子!”皇上这几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众人闻言,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早已被皇上的几句质问震蒙了,但到底是为何原因,让皇上对我宠爱有佳,甚至远远超过了皇子?
然而我还未及细想,思绪已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
“皇阿玛……”
不要啊,千万别是他……我在心里默默祈祷,没有去看那个人的勇气。
“这件事是儿臣指使的与其他人无关……”
“哦?你为什麽要这么做?”皇上似乎并不相信。
“回皇阿玛,儿臣是因为嫉妒。”
皇上一言不发,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儿臣自从第一眼见到玉儿,就深深爱上她了。儿臣这几年只娶了一房侧室,也是为了玉儿。可是儿臣的一切努力,只因为皇阿玛的一道圣旨全部付诸东流。儿臣心有怨恨,顿起杀心。好在尚未铸成大错,如果玉儿受到伤害,那儿臣就追悔莫及了……儿臣知罪,请皇阿玛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