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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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过来的时候，松田阵平已经吃饱了，正一脸深思地看着我继续炫。这种情况以前也多有发生，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吃下去的东西到底都去了哪……实不相瞒，我自己也不清楚。
反正就是吃下去了。不要和动漫尤其是柯学世界掰扯这么多，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嗯，其实这个技能也挺好的，支撑我快乐的暴饮暴食。
以及这家关东煮摊的汤头真不错，骨汤很醇厚，萝卜炖得绵软，吸饱汤汁后咬一口居然还有点微甜，几乎一抿就化。
视野里的紫色下垂眼警察穿着一身便服，小跑几步过来，笑得开朗又热情，眼神几乎在发亮，冲我挥手：“真是好久不见啦，萨沙先生！”
大概算了算，其实也就五六十天吧……期间断断续续还短信聊过天，不过因为抽血和注射反应连续几天没摸过手机，这警察也自动根据我‘FBI搜查官’的身份补全了什么设定，总之我们只聊了点无关痛痒的琐事。
“很久吗。”我腮帮子里还包着魔芋块，但这不妨碍我吐字清晰。嗯，又是一个奇怪的熟练度技能。“时间过得挺快啊。”
顺便把我不太喜欢吃的菜丸子眼疾手快塞进他张开正要说什么的嘴里，“没吃饭吧，正好一起。”
旁边的松田阵平顿时就露出了微妙的奇怪表情。
萩原研二眨眨眼睛，嚼几下就把菜丸子吞进肚里，脸上笑意又更浓。我提起过我不太喜欢吃蔬菜这回事，不过当然的，只要做的好吃我就都可以。
刚开始和萩原研二聊天，不过是客套的打个招呼，多少有那么点存在感就行，倒是没怎么想过他没事会来找我聊闲话。
不过也不觉得意外，毕竟我对他也算是救命之恩，再加上这人光外在性格表现就挺自来熟的，又是威士忌组假酒们里波本和苏格兰共同的朋友，我当然愿意多聊几句，更何况萩原研二也确实很会说话。
以前倒是没怎么觉得，一个快一米九的男人自称XX酱居然不让人感觉违和，有时候字里行间都能看出撒娇感。
跟在手机里养了个电子小狗似的，现在小狗就站在我眼前了。
嗯，按体型，应该是大狗。
一开始他表达了对我的恩情的感激，希望能在空闲的时候至少请吃一顿饭，或者说如果有游玩想法，他可以安排时间来当向导。其实对我来说挺没必要。再加上这段时间又是抽血修养又是注射药剂发生排斥反应的，前几天还搞了一把威士忌组的内部掉马，就简单粗暴的对萩原研二说没空。他倒是很贴心的表示了理解，也不问为什么没空，在我没看手机的那几天，打开后通知栏里就跳出几条他的一些日常分享。
比如说电视里播报的炸弹拆除任务，又比如说警局食堂今天的推荐套餐味道出乎意料的美味，再到下班路上看见天空一片瑰艳的夕阳余晖。
相比之下我就没什么好发的，也就应和一两句挺不错的之类的话。最多还是拍一张今天的酒，我的快乐源泉。
“现在离近了看，你的眼睛颜色还挺漂亮的。”我啃着鱼丸，打量萩原研二两眼后感觉发现了新话题，于是对他说：“不像葡萄酒，倒像是葡萄。”
葡萄酒大多还是偏红。
萩原研二有点不好意思似的，眼神闪闪地看着我，“萨沙先生的眼睛才更漂亮呢。”
多有人说我眼睛像浅蓝宝石一样璀璨，又像冰一样冷漠，锐利，无情，以及傲慢——同样也太多人说过美丽。萩原研二也不比其他人来说特别真诚。
不过我挺喜欢他的眼睛。眼角下垂，对视时显得颇为无辜。
将近一米九的大型犬的即视感，上一个已经叛逆成冷酷无情的卷王了。一米八八的阿卡伊自我分类到猫科，不计入其中。
已经是夜里，今天天气也不太好，云雾遮住了月光，只有路灯和商店的霓虹灯在照亮眼前，萩原研二一双紫色眼珠看着不太透亮，反而更有紫黑葡萄那种感觉。如果在天明或者灯光更亮的时候，大概就是紫水晶。
科学世界的人类虹膜变化也很让人麻爪，什么反派专属小瞳仁之类的……反正如果别人被震惊到或者恐惧什么的瞳孔收缩以及瞳孔地震，在我眼里可太明显了。
比如说旁边的松田阵平，在我若无其事的和萩原研二聊了两句后，就陷入了瞳孔地震。
他看起来好震惊哦。
说起来，松田阵平这种双黑配色的人在柯学世界反而挺稀少——除了那些瞳仁特别小基本简化成一个黑点的——大多数人基本都是蓝或者绿色。
而一般的黑色眼睛里，也多是些很深的棕色，在明亮的光源下就暴露原色了。
我把松田阵平也拉进话题：“松田警官的眼睛颜色也很特别。”
他愣了一下。
“嗯，没人说过吗，你的眼睛，黑得很纯正。”我虚点了点自己眼角，“看起来和我之前的黑曜石耳钉很像。”
“这么说的话，确实之前也没有特别在意过，小阵平的眼睛颜色很少见呢。”
萩原研二看着他感叹一句，又很自然地看向我，颇为感兴趣的问：“萨沙先生之前是带耳钉的吗？不过看起来耳朵上似乎并没有耳洞的痕迹，是已经愈合了吗？”
“很久之前的事了。”打耳洞那会儿我大概才二十出头，现在早就长好了，仔细看或者上手摸才能感觉到那点痕迹。
我摸了摸耳垂，“因为侧睡会硌就逐渐懒得继续戴了，后来再想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愈合了。”
“哈哈，确实会这样呢。”萩原研二赞同地点头。
忽然被提及话题又忽然被抛下的松田阵平：……
一边随口聊着天，关东煮就被我消灭的差不多，老板哼着歌推着车走了，留下街道口的三个人，松田阵平终于开腔，语气略怪：“我说，我们三个还要这样站在路边聊吗？”
“嗯？小阵平着急回去拼模型的话，可以先回去哦。”萩原研二轻快的说：“萨沙先生如果没有吃饱的话，这附近一家居酒屋的味道很不错，我带你去吧？说起来，萨沙先生今天要怎么休息呢，坐夜班地铁回去，还是在这边住旅馆？”
我脑子里过了一遍附近一带的安全屋和接头地点，“在这边有落脚点。”
又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饱腹感。
“居酒屋在什么位置？”
“就在在前面的街口拐角里，稍微有些偏僻。我和小阵平经常去喝一杯，招牌的碳烤秋刀鱼十分推荐哦！”萩原研二显得很高兴，语气都是上扬的，“那么，这一次务必让我来请萨沙先生吧？”
“行。”我无所谓的点头。
“喂、hagi你——”松田阵平忽然上前两步，拽住萩原研二把人往旁边小声地说什么，可惜他低估了我耳聪目明的程度，让我算是听了个正着。
“hagi，你认真的？”
他压低嗓音问。
“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小阵平。”
萩原研二笑了一声。
“在见到萨沙先生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心脏就好像回到了那天一样，紧张着、跳得根本停不下来呢。”
“而且你看，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吧？”
他说着，回头和我对视一眼。见我也看着他们那边，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
松田阵平跟着回头看一眼，又看了看萩原研二，眉头微皱，纠结着什么似的，到最后有些不耐地抓了抓自己的卷毛，嘟囔了什么，这个声音太小我听不清，倒是萩原研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就错过身向我走来。
“那么，小阵平就先回家吧。”
他语气轻快。
“萨沙先生，我们出发吧。”
萩原研二穿过旁边店铺门口的霓虹灯，走向站在阴影边缘的我。
去往居酒屋那条路上的路灯出了点故障还没有维修，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在前面引路照明。
转身前，松田阵平还站在灯光下，用混合着某种迷惑和烦躁的表情看着这边。
啊哈，这种即视感，放在什么漫画里大概就是什么见证对方一步步被黑暗侵蚀之类的名场面吧？我漫不经心的想着，跟在萩原研二身后。
半长发下垂眼的警察步伐稳健，还在和我介绍有哪些小菜最适合下酒。
“那就都尝尝吧。”我当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如果值得，我会当回头客。”
萩原研二眨眨眼睛，就笑，“如果不幸都入不了萨沙先生的眼，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得到一个弥补的机会，找到让能萨沙先生喜欢的菜品呢。”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真像两颗紫黑葡萄，眼神又显得很真诚。
我看着他，缓缓露出一点笑。
“看情况再说。”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第 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