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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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识到我的情绪不太对劲，好像有些太高涨了。
明明最近酒都没畅快地喝几口，还失血过多……看来应该是雪莉的针剂真的出了点什么效果，感觉跟打了肾上腺素似的。
有点上头，有点飘。
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已经愉快的吃完饭，把波本摁在训练室地板上逗着玩好一阵了。
可怜的小波本，明明是个情报人员却被迫加练体能，充分暴露了自己大猩猩本质的同时还被我这个挂逼摁在地上摩擦，现在面对我的嘴贱还得努力挂着微笑甜甜蜜蜜地来回拉扯打太极。
笑死，我从迫害中找到了乐趣。
波本被我压制在地板上几乎动弹不得，因为体力消耗浑身汗津津的，金灿灿的头发也大片地贴在额角后颈上，在灯光照射下一时间让我有点幻视。
“噫。”
脑子活跃到似乎有点晕晕乎乎的，我凑近了，甚至连他每一次心跳下胸肋的起伏与皮肤上蒸腾的微咸汗水、以及呼吸的气浪都一清二楚。
“波本，你好像牛奶巧克力啊。”我说，“还带铂金包装。”
波本：……
他眼神死地看着我。
“你真的一点也不觉得你今天不太对劲是吗？”
“嗯？倒也不是。”我松开对他的钳制，转而盘腿坐到地板上，看波本翻身坐起，原本一身板正的酒保服现在又是灰又是汗，都不成样子了。“我好久没这么情绪高涨过了，这可不太好——谁知道人在情绪上头的时候会做什么，但对我来说都只是麻烦。”
我有点控制不住想做点什么的肢体动作，比如摇头晃脑、左右乱晃，好似自己是个不倒翁，感觉能好一点。
波本看着我这多动症的表现皱了皱眉。
“你嗑/药了？”他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嘲讽语调暗含试探地说，我又忍不住笑，“怎么可能——”
糟糕啊，这种脑袋轻飘飘、思维异常兴奋的情况，简直就是曾经我快喝不醉的时候，从医疗部偷走医用酒精整瓶往肚子里灌那会儿差不多。
某种无形的火焰在我的胃里燃烧。一路烧透了我的理智。
“他们怎么敢让我碰那种垃圾东西啊。”我一脸爱怜地揉波本湿哒哒的金毛，他表情僵了一下，一脸嫌弃地要闪开，但闪避无效，被我强行搓了个背头。
我继续给假酒掏情报，大概是看在这些组织机密的份上，波本虽然臭着脸，但也没什么大动作。
“在里世界流通的那些药无非就是那么几种效果，幻觉、快感、成瘾性……不过是以神经系统受损作为代价所换来的虚假幸福。这种让丑恶者更加丑恶、无能者更加无能、只会躲在幻想乡里逃避一切的东西根本就不该存在于世界上。”我爱抚波本的狗头，从他眼底捕捉到一丝掩饰不错的震惊，心情更愉悦了。
“波本，你很好奇……我消失的这段时间在哪里，做了什么，对吗？”我没有给他插嘴的机会，而是自顾自继续说：“情报人员的职业病，我能理解。要是真一直把你拴在旁边反而是废了你的能力，毕竟你也不是只要有电脑就能解决大部分问题的黑客和程序员……哦，不好意思，我刚有点跑题，你知道的，我现在思维比较活跃，反而不太适应了。”
“你只需要知道，在组织里，我具有绝对的独特与唯一性就好。”组织不可能再得到第二个‘我’。
“所以那种会破坏神经系统的东西，绝不会和我沾边——啊，酒精当然不算，这个是我的生命之水。”我对着他絮絮叨叨了一阵，又抬手伸了个懒腰，在波本有些惊疑不定的注视下对他微笑。
“看在你是我的威士忌组唯一的情报人员的份上，波本，你要记住，不要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了。”
“是、艾雷大人。”他垂下头，低眉顺眼地应声。
“实在想知道的话、就努力往上爬吧，看好你哦。”我感觉自己心情挺飘，摁住波本在这噼里啪啦掏了不少东西，这小伙子看起来都有点信息过载处理不过来了，于是通情达理地下达最后一个指令。
“对了，波本。”
“是？”
“叫一下医疗组。”
“好——欸！？”
伴随着波本被吓到的表情和惊呼，我一头仰过去，后脑勺重重敲击在训练场的硅胶地板上引发的剧痛终于短暂驱散了脑中诡异的欢愉和轻快，那种活跃感无论多少次回顾都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我在清醒的厌倦与虚浮的欢欣残韵中感到一阵阵的反胃，挥开了波本想拉我起来的手。
砸的有点狠，耳鸣了。
他的表情、说了什么，我暂且没有精力去分辨，就在那躺着对头顶日光灯发呆。
说起来我今天从出来到现在一点酒都还没喝过呢……虽然也才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也不知道等医疗部转接雪莉那边后她会是什么表情，大概是写在脸上的离谱两字。
哈，二十四小时内没事，但是二十七小时出问题了，笑死。
以后观察期怕是要变成四十八小时甚至七十二小时了。
医疗组来得飞快，我因为刚刚那一下有点用力过猛现在还有些发懵，泌出的生理盐水让视野里所有东西都蒙上一层马赛克滤镜。
“我——头有点疼。”
“不、不是这个，我脑子疼。”
这时候我开始厌烦自己对疼痛的习以为常和麻木，那种虚假的快乐感又蒙上我的脑海。
妈的，不是说是用来修复神经系统损伤的药吗，怎么在我身上搞的跟反效果似的。我摁住突突直跳的额角，几乎能感觉到我的脑仁在里面跳踢踏舞，如果感到快乐你就跺跺脚——
好极了，这八成又是什么新的排异反应。
我是真的没想到，因为疼痛刺激，我的身体现在又开始过度兴奋，心律失常，就这么一会儿皮肤沁出的汗水就刚才更多，以及一些轻微的肌肉抽搐。
“哈、哈哈哈哈——！”
旁边的所有人，本就在场的波本，那些医疗组成员，以及不知道是闻讯赶来还是刚好要来总之现在都在的苏格兰和莱伊，都用诧异以及部分掺杂着恐惧不安的眼神看我放声大笑。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一边用力拍了拍额头，我咬牙切齿着这次的离谱反应，恐怕是刚才的剧烈运动让本来慢慢发作的药效加速生效了，才忽然之间放大到这种让我言行不太受控的程度。
“喂，镇定剂。”
我撕掉一边衣袖，把手伸到旁边戴眼镜的队员面前，他喏喏地不敢动作：“艾、艾雷大人，除了伤势处理外，我们是没有资格给您开药或者注射针剂的……”
“哈啊？是这样吗？”我想起来了，组织确实有这样的命令来着，担心我的体质对其他什么药也产生反应从而耽误行程。
哈哈，这不是问题。
就说真的，我现在的思维太他妈欢快了，所以直接一跃而起、从医疗推车上抢走一瓶麻醉剂直接暴力扯烂瓶口仰头喝几口这种事，他也不能完全赖我对吧。
所有人都惊呆了。
组织的麻醉剂很高效，一针就足够局部麻醉，一瓶口服更是从天灵盖就倦怠下来了。
唉，我的脑子承受了太多它不应该承受的药剂。
我沉默了两秒。
回顾从雪莉研究所出来到现在的短短三个小时内，我似乎经历了太多。
刚刚神经病发作还被假酒们看了个正着。
很好，锅全扣组织头上。
我面无表情地扫视过周围人群，医疗组那些人全都低着头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威士忌假酒们也都绷着脸，等待我的发落。
这也算目睹组织干部丑闻了吧？啧，虽然我不太在乎，但听见了多少也有点别扭，更别说要是让朗姆那个成天破事儿一堆的糟老头子知道后又不知道要怎么叽叽歪歪……
“行了，这算是事发意外，只要把嘴闭严实了就没你们什么事。”
我有点头疼地揉揉眉心，麻醉剂带来的困倦感和针剂的兴奋感混在一起的感觉属实让人精神分裂，也不知道会不会它俩再产生点什么别的化学反应，总之这是雪莉那些科研组要操心的事。
这边的医疗组都是些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普通成员，最多也不过处理木仓伤或者收尸，当即恨不得立字据发誓今天他们什么东西也没看见。
总之后续让我的后勤组接手一下就行了。
至于假酒们。
我视线转过去，波本面沉如水，苏格兰暗含担忧，莱伊倒是显得更镇定些。
“至于你们三个——”
“算了，反正是直属于我的威士忌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行了，现在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顿了顿，露出一个柴郡猫微笑，“而我，先去解决一些令人恶心的小问题。”
威士忌组利落地应了。
戴眼镜的医疗员弱弱地开口：“那个……艾雷大人，或许您需要先把后脑勺的伤和血迹处理一下？”
嗯？
我摸了一把后脑勺，看着指腹上粘稠的红色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我给自己磕出血了，又因为一开始的亢奋上头和刚才炫麻醉剂直接忽视过去了。
刚恢复的hp再次-1-1-1
好极了，不愧是我。
“快点，我赶时间。”
“是、是！”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第 2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