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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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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秀:你好!
我托三彩把这封信转交给你,是因为我无法见到你。
很想要去找你,或是打电话给你,可三彩说,你一再地交待过,你的新住处和新电话号码对外一概保密,包括你的父母,你要在新的环境里洗掉过去的“一切”和“全部”。
没办法,我只好这样做,用信表明我永远爱你的心意。
明秀,我们分离(算今天)已经56天了。56天是人生一瞬中的一瞬,而我,却如同经历了一个漫长沉闷的历史时期,没有光彩,没有激情,至多是个行尸走肉而已。
明秀,难道你不心疼我?可是我每天都在心疼你,因为我知道,你肯定和我一样遭受着同样的痛苦煎熬。曾记得大一时,你迟到了几天,你说铁路隧道塌方,你是中途搭乘汽车扛着行李,一路辛苦颠簸赶来的。听你这样说,我心头一紧,后来知道,那是心疼的感觉。而那时,我与你认识还不到10分钟。可我看着你亮闪闪的眼睛,还有你纤弱的体态,就想,我如果是你的陪伴者该有多好!
“你哭了吗?”当时我问你。
同学们说,那有啥哭的,坐车的人多了,又不是她一个。
而你却说:“哭了。我第一次到南方,没人送我,听不懂别人说话,像到了外国。”
大家大笑,而我却沉默。我在用心体会你旅途孤独所经历的种种挫折。从此,我注意你,接近你,这我都对你说过。
我向你正式求爱,是在我们上大三的时候。家里给我买了手机,巧的是,你也拿了一部手机:大屏显,红门脸,和弦音,漂亮死了,真漂亮!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是在一遍又一遍地夸赞你!你一件蛋清色的裙装,包裹着你春情涌动的身体,长发如瀑散在腰际……我就差没有拥抱你了。
有了手机,我们的恋情踏上了突飞猛进的道路。我从不关机,睡觉也让它开着,我唯恐你呼唤我时,我无意错失,而丢掉一个亲近你的机会。
有一天晚上醒来,我怎么都睡不着了,我想着你,想着你睡觉是个什么样子,想着你假如和我睡在一起……我拥着毯子,把毯子想做是你,越是这样,我的下身越是兴奋得没有办法收拾,它使劲地顶住毯子,试图开辟出一片任由它自由行进的神秘洞府……
我给你发了一条短信息:
想你的时刻-盼望日落
难熬的黑夜-魂不守舍
夜半醒来-繁星闪烁
期待的目光-穿透暗夜
床上辗转
心里反侧
情不自禁,狂想不绝
想、想、想
真的好想好想
这是我最最真实的想法。没有扭扭捏捏,没有遮遮掩掩,完全是我心的期望。发过之后,我又后悔不迭,担心欲速不达,会不会因为这一条短信前功尽弃,正在忐忑不安等你白天骂我“猪狗不如”的时候,我收到了你回复的信息。我不敢看,可又不能不看,谁知看过之后,浑身一阵轻松,从未有过的轻松,就像干涸已久的麦地,被一渠春水浇灌似的里里外外全都透着舒服。虽然你说“没羞,歪想”,可我从中已经看到了你爱我的赤裸心肠,你那样说反而欲盖弥彰!
“啊-”我忘乎所以,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宿舍的几个同学也都跳了起来,打开灯,围到我床前,急问何事,我说做了个噩梦。他们不信,说,你一脸喜气,还想骗过火眼金睛的孙大圣。这帮家伙,也真是一个比一个猴精,我只好念了你的短信,但我没有说是你的,我说是我在银川上大学的表弟发的:
没有你的天-不蓝,
没有你的日子-心烦,
没有你的生活-真难,
啥时候能够真正拥有你,
我最亲爱的-
(没羞,别歪想,我是说)
钱!
他们念着你的短信,从5点钟一直闹到天亮起床。
在这以后,我们短信传书,频频约会,我一天都离不开你了。你记得那次我同室的阿西说,想不想当“枪手”代考,弄点收入,我一听当然高兴,别的不说,挣几百块钱电话费还行吧。我出去了4天,挣了2千。回来找到你,你一见我就哭了,我也哭了。虽然我们有手机联系,但毕竟不能见面。
可是现在明秀,我们分开已有多少个4天了呀?14个4天了!14个音讯皆无的4天!明秀,我不相信你会忘记我,即使忘记了,我们的爱情你是无论如何忘不掉的。
在你和三彩租住的小屋里,三彩“五一”去旅游,我和你共同渡过了一周神魂颠倒的日子。你我互为拥有,发誓说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相守。我无数次遍吻你滑润的身体,无数次触摸你娇挺的艺术品般的胸乳……你为我火一样激动,我为你烈马一样放纵。你戏谑我□□时“像贪吃的乖乖猪”,“像放出笼子的饿老虎”。我说我是“饥不择食”,你假意生气,然后我们又胶合在一起。
毕业了,我们一心想在南方共同打造施展我们学识的用武天地,没有钱,不怕,我们可以挣钱,但如果没有爱,你和我“怎么在人世上存在”?你这样说,我也这样说。可见“英雄所见略同”,装是装不出来的。
我们高高兴兴地各自找了工作,为了我们一致的目标,我们都在勤奋努力。
那天晚上下班,阿西把妹妹德良领来交给我。
阿西说:“幸好我们都多长了个心眼,把好友的电话留给了家里人,不然有了急事,那才叫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呢!德良找不见你,可她找见了我。”阿西很得意。
我一看手机,啊呀,啥时候没电的,我都不知道。
难怪你打不通电话,难怪德良会找到阿西那里去。
我和阿西、德良出去吃饭,阿西说给你打电话,我说,算了,上班累了一天,路挺远的,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我在公司请了假,陪德良看了市容,又去了一趟姐妹湖、公子山。我说打电话请你来,德良说走吧,我想跟你单独在一起。转念一想也是,我和德良2年多没见面了,而你又是新到一家公司才只3天,请假是否方便?
德良的事,记得我给你说过,你也许没有太多留意。
德良10岁时过继给我的姨夫(我爸的老战友)做女儿,改姓不改名,一直就叫德良。德良从小淘气,我妈说她性格像个男孩子,在家时常常闹着我背她,或是拿我当马骑。到了姨夫家,她一下子变得老成了,但当回到我家,她的保留节目就开始了,不停地闹腾。
这次德良来找我,一是大学刚毕业想到这儿散散心,其次是看看这里是否更适合于她所学的市场营销专业。
转悠了一天,德良很开心,一进门就要让我背她,其实在公子山我就已经背过她一回了。我说累,她说“就累你,累死你,谁让你把我送给别人家”,嘴里耍着赖,手就攀脖子搭肩膀的一刻都不消停。正在这时,你来了。德良羞得一声不吭,你气得像一个就要爆炸的皮球。你跑了,喊你不应,打电话不接。天晚了,我也的确很累,我没去看你。我想我已经给你说过德良是我的亲妹妹,与我一母同胞,我与她从小打闹惯了,你不会生我气的。
谁知第二天上午打电话给你,你关机,下午打还是关机,隔天打仍是关机……我打到公司,说是你已辞职走了,没留下联系地址。那会儿我也生气了。
明秀,这是一场误会,你懂吗?
我疯了一样地找你,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
德良哭了,哭得跺着脚骂自己。她本是想在这里找出路,以求他图的,不想这样一个意外变故,竟使她失去了逗留的心思。
德良回家去了,可我不能回,我没有一天不在找你-在上班的每一个间隙,在每一个休息日。
明秀,就算是我骗你,可我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
明秀,你在哪里?你做出这样的决定太草率了!无论你有什么疑虑,都应该和我当面说个清楚,这样不明不白地分离是要出大事的!我太担心你了!
你钟情于我,我钟情于你;你是我的全部,我不能没有你!
明秀,虽然我与你没有结婚,但我们的感情胜过夫妻。
你知道我的愿望。我要用我奋斗的成果堂堂皇皇娶你为妻。父母已经将我养大成人,倘若我再依赖父母,躺在安乐窝里,我就不算是一个有志之士,我就不是你欣赏的那种“学习刻苦,勇于进取的帅哥男子”!
明秀,我等着你归来,等着你扑入我的怀抱!如果我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中,任你采取任何形式地责罚和训导。我不会再和你分开了。我把这封信写好,发给三彩,然后我就去租房子,租一处只有你和我两个人居住的小房子,一处“不需要太大的地方”,让公司的宿舍再见去吧!
明秀,赶快回来,我想我瘦成了公子山上的一根青青斑竹,你恐怕也该变成姐妹湖的一支柔弱水草了。
明秀,从给你写信直到这封信快要结束,我的臂膀仿佛就拥揽着你纤软的腰肢,我在你体香的微熏中完成了我对你发自肺腑的思念情愫,虽然这仅仅是情海中的一粟。
回来明秀!或者你打一个电话,我就风急火石般前去接你。
对了明秀,这里还有一个短信息写给你,逗你一笑,擦去泪水:
想你的头想你的嘴,
想你想得流口水。
爱你的皮爱你的背,
爱你的脖子和大腿。
爱你的肝爱你的肺,
爱你的身体和香味。
我永远爱你-
哦,北京烤鸭!
短信好吗明秀?你笑了吗?好心情会带给你更加美丽的容貌和心灵!收到信,马上给我消息。
想你爱你的人 德庆
8月6日午时4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