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观〗荼蘼时代》蔺以刃

4、章四

　　章四

　　当四个人往人来人往的时钟广场上一站，秋山终于明白什么是发光体。
　　他们用租来的电源发声，用脚下的大理石的搭成舞台。
　　“大家下午好！我们是律杀乐队！”拿着麦的观月讲到这里还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是主唱观月。”
　　“观月初！”“小观月欸！”
　　“喂那个叫小高木的，叫那么大声是不是想站过来啊！”观月对着明显是熟识的调侃自己的家伙，通过音响就把对方名字点出来。
　　越来越多人看向这边。其实律杀在学校里已经很红，从想当他们鼓手的人数就可以看得出来，只是观月他们一直不愿意迁就，因此少了许多大型演出的机会。
　　“哦律杀有鼓手啦！”“秋山森泽诶是秋山啊！”“不会吧，面瘫男会打鼓？”“你在胡说什么啊！秋山好帅！”
　　秋山有些窘迫，毕竟在午夜自己基本没有过这样的待遇。他抚摸上鼓棒，才感到一丝安心。
　　“是噢这就是我们律杀的牙医鼓手。来，我是吉他切原。”切原拆下麦，随手拨了几下。看来已经对这样的开场十分熟悉。
　　“切原赤也你脸上的伤是怎样啊？被野猫抓的啊？哈哈哈……”果然是物理系一群无聊空虚男。
　　“干你们屁事。闲到肾亏啦。星岛宁次！到你啦！”切原斜睇一眼，目光凶狠，却只迎来一群雄性大笑。
　　“哎那边的妹妹好可爱，是新生吗？贝斯手星岛宁次。”
　　星岛如故的开场白，还是依旧惹众怒：“装屁啦！”“哪个妹你没把过啊！”“学妹资料你都会倒背了吧！”星岛越被屌笑得越开心。
　　“好啦，好啦。大家安静一点。”主唱大人发话了，“我们的牙医鼓手很害羞，估计不好意思来打招呼。他敲起鼓来很安静的，很像公务员，有没有？大家关注我的时候分一点注意力给我们新成员哦。”观月走到秋山身边对他低头笑了一下，秋山抛过去一个勉强称之为瞪的眼神。
　　“公务员大叔，多多关照啦。Ok，我们今天有正事要办。大家High起来！今天有人要告白！把对面的化学系妹妹都叫下来！好不好？”观月跳起的那声拍手，音乐声同时响起。
　　“好！”人群以时钟广场为圆心，沸腾了。
　　秋山不是没有领略过这种节奏，但是在观众面前表演还是被自己吓到。那大概是做心脏复苏需要的速度和力度。
　　观月，切原和星岛，也包括自己，到底是有多少挥霍不够的力气，可以倾注？
　　观月吼起来的声音完全是另一个音域，陌生又熟悉。切原和星岛此刻根本就看不到观众，听不到喧哗，只有手指的动作，身体的动作……
　　观月High到的时候会跳起来，不带喘的，带动着观众。
　　震颤。
　　唱完最后一句，观月突然抬起手指向角落的一个女生：“化学系佐藤明！佐藤明！佐藤明！物理系的小野直让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配合着，节奏变得单一而直接。
　　观月直接把麦抛给那个叫小野直让的家伙，也是鼓起了勇气：“我喜欢你佐藤明！答应我！让我照顾你！”
　　观众尖叫声此起彼伏。楼上的老师教授和其他学生都打开窗望向广场。
　　他们也真敢干。
　　人群跟疯了一般。
　　视线中心都在那个女孩子身上，羞红了脸。
　　小野直让就这样拿着麦穿过自动让道的人群一步步逼近，一步一句“答应我”“喜欢你”甚至还有“嫁给我”。
　　没人注意到秋山森泽用力甩下的最后一个鼓点落了空。
　　“Shit！居然敲到断！”手都震到发麻，异常强烈的快感。抛掉两截的鼓棒，这估计是秋山说过的最粗的一句粗话。
　　观月勾了勾手示意团员收拾收拾滚蛋。
　　“干嘛要走啊？”还是秋山问了句。
　　“啊废话如果那个女孩子不答应小观月多没面子，你说是不？”流了些汗的星岛勾起秋山的肩拐着走了。
　　这时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叫和欢呼。
　　一直注视着那边的观月大笑着扭过头：“嘿我就说有用嘛。成了嘿。”
　　“切就小野那人渣？我押一根黄瓜，赌两个月！”星岛勾起嘴角，拽着秋山，晃晃悠悠地开了口。
　　“我加两个蛋，半年！”切原也慢慢说到。
　　“操老子保的媒至少一年，不然脱衣舞！”
　　“行！小观月自己说的啊！”
　　“只脱给自己人！”
　　“没…问…题…”切原和星岛一齐说道。
　　切原：“秋山你有眼福啦眼福！”
　　观月：“滚不要染指我们清纯的牙医！”
　　秋山：“……”
　　这就是我们的，自己人了。
　　我们的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