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自说自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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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来我其实是还是有在暗暗期待迪克的反应的。
电话那头是沉默。
这反而还让我大大松下一口气，激动的心情渐渐平缓下来，随之泛上心头的是酸涩与苦楚。
“我真的很想你。”
因为我默认电话已经被挂断，也有一些情绪带动的原因我的胆子也明显大了许多，一股脑儿地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是我欠你的两句道歉。”
“第一句道歉实在拖的太久太久了，你可能不太记得了，但我一直记着在。”
“第二句是为没有回复消息而道歉。”
“你当时一定对我感到失望了，或者是觉得我无趣？所以后来才不愿再给我发消息对吧。反正都是我活该罢了。”
说着我哽咽起来。
“不过你怎么想都可以，可是能不能不要讨厌我？我是真的好喜欢你。”我想了想，又呜咽着补上一句，“你记得要好好的，注意安全，哥谭即使有蝙蝠侠和罗宾也并不算安全。”
那之前我是想也是没想到，人生中第一次提及对异性‘喜欢’的时候居然是对着他本人已经挂断的电话。
我也是想也没想到迪克他根本就没挂电话，他真的只是一直没有讲话而已。
但凡我要是多看一眼手机屏幕我都不会有讲这么多话的机会了。谁叫我当时鼓不起那个勇气去确认电话是否真的挂断了，一番主观臆断后我选择性默认了。
“不会的，我不会………”
以至于在电话的另一头忽然响起迪克的声音吓我得好一哆嗦。
把我吓到了的后果就是接下来被我在反应过来前下意识就挂断了电话，他的话甚至都没说完。
再成功给我人生中后悔过的事情再添一笔。
即便如此，这通电话的意义还是很大的。它让我重新与迪克联系了起来，将原本已经微妙到一种似有似无真的朋友关系重新连接起来。
自此我又重新开始跟迪克进行短信往来，就像之前那样，要说的话不同的点是你，再已读不回迪克的信息。他跟我讲了很多最近发生的事情，也稍微提及了些我跟他最后一次分别之后的一些事。
从开始起他的语气都是那么的坦然自若，这点让我很羡慕，我做不到。
某一日迪克忽然跟我讲，他将会要去布鲁德海文上大学，并且打算毕业就在那当警察。
我想了想后问他，你要长期记住在那里了吗？不回哥谭了吗？
【我不知道，但我短期内不太想回哥谭。】
他隔了很久才回复我。
不想回？那这句话蕴含的意思可就多了，是谁让他不太想回哥谭？
我没再继续接下这个话题，迪克也不再提起。我想问了他也不一定会回答，提起来反倒会让他不高兴。
要我猜的话，感觉可能是与首富那位闹矛盾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光是看他发过来的文字我就能感到带着一股赌气意味。
怎么形容，就感觉很像我跟我妈吵架时说的话。
总而言之我也不确定，只是猜猜罢了。这种可能性挺多的，一切皆有可能。甚至有可能与他的感情相关。三年没有参与进他的生活，谁知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又有多少姑娘踏足他的生活了。
像他那样耀眼的人怎么可能缺喜欢他的女孩子，我不就正是其中一人。
想到这里我有点酸涩感，但我却不难过。
这时候的我也说不准对迪克到底抱有的是怎样一感情了。大概在迪克跟我表白前，我对他的喜欢就止步于爱与喜欢之间的程度。
快十年的时间，我从未一眼喜欢上其他任何一个人过，甚至没觉得有过哪个人看着能比迪克顺眼。
我不是没想过表白，但只是想想，痴心妄想。
三年实在是太久了，更何况离最后一次见面也不止三年了。能恢复跟他的友谊我都感到很意外了。
就这样也挺好的。爱情这种东西我一直觉得触不可及，本就没多指望。
迪克也有曾约过一次我出去见个面，但我拒绝了。
我不想见到他，单纯是不想见到他。既然决定不妄想也不打破对他的喜欢，那不见更好。
我不想被给予了希望后又被同一人将这抹希望捻得粉碎。
让我自认为对迪克的喜欢真正达到爱的程度的，是因为在读大二的某一天，迪克突如其来打来电话向我表的白。
按道理来讲我是该感到惊喜兴奋的，可当时的我没有感到其中任何一种情绪，反而不觉得内心有什么波动。
我的第一反应是很平淡地询问他是不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我说：“在玩也没事，但我不喜欢被开玩笑，下次可以不要跟我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了吗？”
“……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迪克有些无奈，语气起伏浮夸，作势难过道，“难道你认为我是一个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吗？”
我还真的没把握肯定，所以没有回应他。
意识到我的沉默的迪克的语气有些诧异：“天哪，难道你真的这么认为的吗？”
在认同和否定两个选择中犹豫一下后我选择继续当哑巴。
迪克叹了一口气，“你放心，我向你保证，我是认真的。我没有玩真心话大冒险，更不会欺骗你。所以，你愿意吗？”
“为什么？”
而我问出了一个极为不合时宜的问题。
我听见他那么说了当然高兴，但疑惑远远大于了高兴。
为什么？我在询问他，也在询问我自己。
为什么他会喜欢我？
我不明白的是我究竟是哪一点让他即使多年不见却愿意喜欢我。
“……是我突兀了吗？抱歉。”迪克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兴许是会错意了，停顿了一会后说道，“实再不行，你就把这当做玩笑吧？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希望我们还能是朋友。”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而已。”我想说，“我跟你也没见过几次不是吗？而且我也没有什么优点，长得也一般，反正我不值得你喜欢。”
但我没说。
我的内心其实一直在叫嚣着：快点，你又在犹豫些什么，不要耽误了机会，快答应他！
可我怎么也没说出这简单的几个词。
可悲的自卑心不合时宜地开始作祟。
“你还是不说话。是我让你感到为难了吗？还是说连朋友都没有做的了么？”迪克干笑了两声，“没关系，你直接说就好，我心态很好的，哈哈。”
他似乎是想挽救一下这尴尬的局面，可这声笑听起来是要有多勉强就有多勉强。我就算不用想，也能知道他刚刚的笑容一定不好看。
“我没有感到为难，高兴都还来不及！”不知哪忽然涌上一股勇气，我总算是把想要说的给说出来了，“我也很喜欢你。”
自见到你的第一眼以来一直都是。
我想着，管他那么多的，至少有幸跟他在一起过就很不错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自说自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