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

90、Chapter 67 考试睡着了

　　Chapter 67 考试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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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如西西所料，海格受到了通缉，麦格和米兰被开除，而乌姆里奇拿她毫无办法，结局比较令人满意，除了斯内普绷的像石头的脸。
　　米兰强撑着，有说有笑的走回来，吃了药倒头就睡了。西西没精打采的躺在床上，任斯内普摆弄。
　　半梦半醒之间，她看到天狼星对她说，潘多拉认为狗肉很好吃，说是要让17岁以下的未成年巫师都变成狗，然后互相吃，看最后剩下谁。
　　她惊醒了，发现斯内普在往她的背上涂着魔药，有些疼，却疼的让她很放松，于是她又睡着了。
　　这次她梦见斯内普对她说，快救救哈利，邓布利多要喂地狱三头犬吃烤龙肉，要是弄不到，就用哈利代替。于是她只好去毕方鸟的巢穴里和雏鸟抢烤龙肉，被毕方鸟发现了，就用炼狱之火烧她。
　　于是她又醒了，似乎已是清晨，斯内普一夜未眠，坐在床头看着她，漂亮的黑眼睛里，全是血丝。
　　“醒了？”他声音喑哑，抚了抚她的发丝，“恢复的很好，过两天就没事了。”
　　她的头脑还处于被炼狱之火灼烧的挣扎中，看向他时，眼里是满满的痛苦。
　　斯内普吓了一跳，急问，“怎么？哪里不舒服么？”
　　她眨了眨眼睛，清醒了一些，“没有.......我很好.......做梦了.......”
　　“什么梦？”斯内普状似不经意的问。
　　西西喃喃的说，“邓布利多要用哈利喂狗，你来求我救他，我就去找肉代替哈利，结果被鸟啄了。”
　　斯内普没说话，默默的看着她。
　　西西闭上眼睛，再睁开已是一片清明。“几点了？”
　　斯内普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淡淡的说，“邓布利多如果想要伤害哈利，我会自己保护他，不用你去冒险。”
　　西西愣了愣，呵呵的笑了，“西弗勒斯，我做梦而已，胡思乱想的。”斯内普扶着她坐起来，她深呼吸了几次，开心的说，“基本上都好啦，你果然很棒。”
　　他仍然没有一点儿笑容，沉默着扶她下床，走了几步，看她没事儿，就自己躺下闭上眼睛休息。
　　西西不知道他究竟是生她的气还是生他自己的气，无奈的走到浴室洗了澡换了衣服。走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眉宇间一道深深的刻痕。
　　时间还早，她找艾尔随便要了点儿早餐，吃过以后，就跑到门口的槭树下站着出神。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今只有两条路。要不然杀死哈利，那样裂魂自然就跟着消散了。要不然，就要去寻找弥合灵魂的法器，能否成功，还是未知数。后者的最大好处是，不但哈利的命可以保住，还可以使黑魔王的灵魂再一次接近完整，那样他就可以大概回复以前的性格，斯内普一定会感到高兴的。值得么？她反复问自己。却无法给出答案。
　　太阳从背后升起来了，暖洋洋的，又是新的一天。他气消了么？西西转身，准备回去，却撞到了身后的人，“西弗勒斯.......”
　　他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西西皱着眉头追上去，因为跑的太急牵动了内伤，她轻哼了一声。他立即停步转身，伸手扶住她，仍是不说话。西西眼睛转了转，轻声说，“好疼.......”
　　他身体僵硬了一下，叹了口气，把她抱起来，明明知道她是在耍花招，却身不由己的彻底投降。西西却暗地里吐了吐舌头，心道他本来就发的无名火，她虽然胜之不武，到也不算什么。
　　她照旧盯着他吃早饭，因为自己之前已经吃过了，她只是托着腮看着他。他放下手中的咖啡，看着杯子里近乎黑色的液体，声音平淡的问，“你觉不觉得，最近你受伤的频率，太高了些？”
　　“人常有小灾就无大病。”西西轻快的回答。
　　“换做是我，你也这么看？”他的声音开始变的冰冷。
　　西西沉默了一下，“如果你真的会因为小病不断而没有大难，我会很高兴的。”
　　“可见你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说辞。”他声音透着严厉，就像在教育他的学生。
　　西西有些不开心的趴在桌子上，侧头看他，“我做的不对么？西弗勒斯？如果我做的是对的，你不如夸奖我一下，我的伤会好的更快。”
　　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却呛的不停咳嗽，咳的满脸通红。西西心疼的跑到他身边，抚着他的背，他顺势把她抱住，头靠进她怀中，立即不咳了。
　　西西惊讶的感叹，“西弗！你也会耍手段？”
　　他低低的笑了一下，抬头看她，认真的说，“心疼。”
　　西西红了眼圈，坐到他怀里，很久没有说话。
　　时钟指向八点，斯内普匆匆的结束了早餐，“命令”她在家休息，就回到了霍格沃茨。因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整个校园的气氛都很压抑，而没有了考试即将结束时常有的那种浮躁。看到秋站在他办公室的门口，他冷淡的说了句，“没事儿。”秋于是很乖巧的转身走了。
　　魔法部行动了，那么黑魔王呢？关于预言球的事情，黑魔王一直不让他参与，明显是防着他因为和莉莉的关系而坏事。黑魔王是个精明的人，这么做，多少也是爱护他，不想给他任何背叛他的诱惑。可是他实在无法感激这样的体贴，这让他对所有的情况都蒙在谷里，只是从卢修斯那里，隐约的知道，最近要有行动了。
　　大概就是这几天了吧？正好趁着魔法部把凤凰社除了他以外的人基本上都赶走了，只剩下一个什么都不曾参与的庞弗雷夫人。应该叮嘱赫敏看好哈利。这么想着，他立即起身，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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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两点钟，五年级学生走进正堂，在倒扣着的试卷前面坐下来，进行他们的最后一门考试—魔法史。
　　哈利觉得疲惫不堪，他只想考试赶快结束，然后就回去睡觉。明天，他和罗恩会去快迪奇球场，他们说好他要用罗恩的扫帚飞翔。
　　“翻过你们的考卷，”考官在正堂的前面说，翻转了那只巨大的沙漏，“可以开始了。”
　　历史就是这么一种东西，如果你没有下功夫，又没有特殊的兴趣，也没有亲身经历或者博览群书，那么你的无知一定会真实的反映在考卷上。
　　哈利闭上眼睛，把脸埋进手里，晒得红热的眼皮慢慢变得黑暗清凉。他睁开眼睛，白色的羊皮纸灼疼了他的眼睛，流出泪来。他拼拼凑凑写了两行关于巨怪的回答，然后检查了一下他写下的东西，那看起来似乎不够丰富详尽。他再次闭上眼睛，回忆着赫敏的笔记。
　　丑精灵想参加，可是给赶了出去……那个他也写过了。列支敦士登没人来参加。
　　“努力想，”他对自己说，脸埋在手里，他的四周有羽毛笔在写下无穷无尽的回答，前面沙漏里的沙子正在滚落。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不断重复的场景。他又一次走在神秘局里清凉、黑暗的走廊里，步伐坚定而有目的，他跑起来，下决心要最终走到他的目的地……黑门和往常一样在他面前打开，然后他就站在那个有很多门的圆形屋子里。
　　他径直走过石板地，穿过第二道门……墙上一块块光影跳动，机器正在发出滴答的声音，但他现在没有时间察看，必须赶快……他跑了最后几步，来到第三道门，门和其他门一样一触即开。又一次，他站在了教堂那么大的房间里，里面摆满了架子和玻璃球……他的心脏现在跳得十分快……这回他要去那里了……他走到９７排，左转，在两排架子中间的过道上匆匆走着……
　　可是在过道尽头的地板上有一个影子，一个黑色的影子在地板上，像受伤的动物一样移动着……哈利的胃因为恐惧而收缩了……因为兴奋……
　　一个声音从他自己的嘴里说了出来，那是一个尖锐、冷酷的声音，没有任何人性的善良，“哈利，你一定能够听到我的声音吧？也许还能够感觉到我的兴奋？”
　　地板上的黑影动了一下，哈利看到一只长着长长手指的、抓着魔杖的白手从他自己的胳膊上伸了出来，他听到那个尖锐、冷酷的声音说：“Crucio！”地上的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声，想站起来但是朝后摔倒了，痛苦地挣扎着。哈利笑着，举起魔杖，咒语停止了，那个人影呻吟着，一动不动。
　　“看清楚，”他揪住地上男人的身体，把他满是血迹，憔悴不堪，痛苦扭曲，但仍充满了轻蔑和坚定的脸清晰的暴露出来。
　　“哈利，不要听他的。”天狼星虚弱的说。
　　“看来，我对你不够狠呢。”冷酷的声音说，“不如，再尝试点儿别的什么，不过可以慢慢来。让我先和哈利说两句话。哈利，你听着，看到那个圆球了么？我很想要得到它，不过，它必须由你亲自来取。在一个小时以内，你过来，把它取下来交给我。否则，我就杀了你亲爱的教父。当然，我建议你尽快的过来，我不敢保证，他是不是会死在我等待你这期间因为无聊打发时间所玩儿的游戏里。”
　　“哈利，不要.......”天狼星的声音更加微弱，嘴里还有血丝涌出来。
　　“另外，提醒你，哈利，不要带任何帮手。否则我只好玉石俱焚，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你知道，你瞒不过我。”冷酷的声音里透着得意。
　　哈利重重的摔在地上，醒了，嘴里喊叫着，伤疤好像火烧一样疼，正堂里的人都站起来围住他。
　　“我不去……我不用去医院……不要……”他一边试图挣脱考官的扶持，一边吐出毫无意义的字句。考官在众目睽睽之下扶哈利走到门厅，之后就一直关切地看着他。
　　“我.......我没事，先生，”哈利结结巴巴地说着，抹去脸上的汗水，“真的……我只是睡着了……做了个恶梦。”
　　“考试的压力啊！”年老的巫师怜悯地说，用颤抖的手在哈利肩上拍了拍，“经常发生的，年轻人，经常发生的！现在，喝点清凉饮料吧，还是你觉得可以回去正堂了？考试还有很久才结束，你不想把刚才没答完的问题写好么？”
　　“是的，”哈利慌乱地说，“我是说……不用了……我已经写完了。能写的都已经写完了，我想。”
　　“那好，那好，”年老的巫师轻声说，“我去把你的考卷收起来，我建议你去好好躺一下。”
　　“我会的，”哈利用力点着头说，“非常谢谢你！”
　　现在怎么办？哈利控制不住的颤抖。天狼星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一个小时，去魔法部，时间很紧。不能带帮手，他要怎么办？别人都还在考试，他不能等了。他也不能去找帮手，他的头脑不安全，学习了那么久的意识封闭术，他可以成功的阻止斯内普，却从来没有阻止过伏地魔。
　　那么，他只好一个人去。他咬咬牙，下定决心。无论如何，拼上性命，也不能让天狼星出事，他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没有了他，他还不如，还不如.......干脆.......死掉.......
　　想了想，他飞快的向宿舍跑去。他需要交通工具，虽然他的扫把被乌姆里奇没收了，但是他可以“借用”罗恩的。要快，要快，他心里反复只有这两个字。
　　他像旋风一样冲进宿舍，然后又冲出来，跑到门外的空地上，重重的撞在一个人身上，“见鬼，哈利，你赶着去投胎么？”
　　哈利定睛一看，德拉科坐在地上，嘴角出血，正用手擦着，眼睛却紧紧的盯着他。一瞬间，哈利脑中闪现很多个念头。也许，他是他的机会？于是他冲到他面前，伸手，把他拉起来，却没有放开他的手，而是用力的握住，盯着他灰色的眼睛。
　　“马尔福.......”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再次叫他，“德拉科.......我在做梦么？”说完，他放开他，飞快的骑上飞天扫帚，冲向天际。
　　德拉科睁大了眼睛愣了几秒，转头拼命的往地下室跑。哈利，从来没有叫过他的教名。他一定是在暗示什么！梦？他似乎不止一次听院长和哈利谈起过梦。即便没有这些暗示，光看哈利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最该做的就是找到院长，然后交给他处理，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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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门上传来疯狂的敲击声，斯内普立即皱着眉挥动魔杖。敢于如此敲他的门的人，一定是有十分紧急的事情。
　　德拉科冲进来，几乎是趴在了斯内普的桌子上喘息，“院长.......我看到.......哈利在考试的时候晕倒.......于是跟着他，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
　　“重点！”斯内普紧盯着德拉科。
　　“他离开了学校，临走前，他对我说，‘我是不是在做梦’.......”德拉科说完，浑身颤抖的倒气儿。
　　斯内普的手瞬间握紧，沉默了一下，对德拉科说，“我明白了。我会处理。你和秋稳住赫敏和罗恩。西西受伤了，明白么？”
　　德拉科用力的点头。
　　斯内普立即向门口走去，临出门前，停顿了一下，对德拉科说，“冷静，你的父亲恐怕也参与了这次行动。我会尽量想办法保证他的安全。”
　　德拉科脸色苍白的愣在原地。斯内普没有再多说，消失在了门口。
　　他幻影移形到12号的，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去。卢平和天狼星听到动静，走到门廊里，看到斯内普的表情，大吃了一惊。除了西西出事，他们还从来没有看见过斯内普这样焦急的样子，黑色的眼睛像是在喷火。
　　“西弗勒斯.......”
　　“哈利去了神秘事物司。”斯内普开门见山，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什么？！”天狼星原地跳了起来。
　　“冷静，蠢材！”斯内普厉喝，“原因不明，但基本可以肯定是黑魔王的圈套。今天谁值班？”
　　卢平沉默了一下，回答，“阿瑟。”
　　“凶多吉少，”斯内普渐渐平静下来，“联系别的成员。邓布利多.......”
　　“我能联系上。”菲尼亚斯的声音从画框里传来。
　　“很好。”斯内普简短的说，看着菲尼亚斯飞快的消失在画框里，然后看向面前的两个人，“其他的交给你们。”
　　卢平和天狼星都面色严肃的点头。斯内普犹豫了一下，低着头道，“我不能去，我要到食死徒那里，哈利.......”
　　“有我。”天狼星毫不犹豫的接口。
　　斯内普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迟疑了一下，他说，“还有一件事。”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罗嗦了？！”天狼星不耐烦的看着斯内普为难的样子，心里很不舒服，这样一点儿都不像他，“我们时间不多，你有屁快放！”
　　斯内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声说，“帮我尽量保住卢修斯的命。”
　　天狼星和卢平都愣住了，面面相觑，过了十几秒，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拍上斯内普的肩膀，“去吧。”
　　斯内普嘴角抽搐了一下，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向门口走去，临出门前，他停顿了一下，侧头向两人道，“记得活着回来。”
　　“你也是。”卢平微笑着说。天狼星不耐烦的挥挥手，像是赶苍蝇。
　　斯内普再也没有停留的迈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