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

81、Chapter 60 失败的封闭术

　　西西吃惊的看着仍然躬着身的秋，“你怎么知道是赫敏？她......”
　　秋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请原谅我的妄自揣测。首先，这个恶咒是被下在名册上，用来惩治泄露机密的人，而除了签字的时候，这份名册一直由赫敏小姐保管。其次，虽然我不知道赫敏小姐是否有能力下这么复杂的魔咒，但是如果我们之间有一个能成功，一定是有才女之称的她。当然，您也有可能。不过我虽与您相交不深，从您日常的言行看来，我认为您不会这么做。再次，这个魔咒老师和校医都束手无策，这暗示着它很有可能是一个外族的魔咒，而通过今天的DA课程，我了解到您对外族魔咒知之甚详。若不是您做的，那么最可能的就是与您最亲近也最聪明的赫敏小姐。”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把身体附的更低，“所有的这些，都是我的推测，并没有证据。如果是错的，我愿意接受一切诬蔑她的后果。无论如何，请您救救马丽艾塔，求您......”
　　西西走到她身边，把她扶起来，伸手把她被泪水粘在脸上的长发捋到耳后，柔声说，“我不知道是不是赫敏做的，如果真的如你所猜测的，你为什么不去求她呢？”
　　秋看到西西的温柔，泪水更加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吸了吸鼻子，她哽咽的说，“要真的是赫敏做的，我更不能去求她。如果她出面治好了马丽艾塔，等于变相承认了她曾经对自己的同学使用恶咒，那她一定会因此被开除的，后果甚至会更严重。所以我来求您问她究竟用了什么咒语，然后以迪梅尔教授的身份出面帮助马丽艾塔，这样大家都不会有疑问了。”
　　听到她这么说，连一边一直一言不发的斯内普都有些动容的挑起眉毛。西西把秋拉到沙发上坐下，递给她一条手绢，柔声询问了马丽艾塔的症状，张秋非常详细的进行了描述。西西点头道，“我想我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咒语了。我只有一个要求。”
　　秋咬着嘴唇，因为哭泣而越发水灵的眼睛望向西西，里面透着诚恳和坚定，“尽我最大的努力。”
　　“任何事情？”西西问。
　　秋摇了摇头，“这我不能保证。有些事情，无论为了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做。但是我相信您不会向我提出那样的要求的。每个人活着，心里都有个轻重的衡量，都有不得已的时候。马丽艾塔是我的朋友，我明白她的苦衷。请您尽管说吧。”
　　西西微笑了一下，“我的要求是，我不出面为她治疗，而是把这个魔咒的破解方法教给你，由你来治好她。”
　　秋郑重的注视了西西一会儿，点头道，“好，我答应。”
　　“你可要想好了，”西西看着她，“这样做是要担风险的，且不说你有可能治不好她。就算治好了，她难说还会误解你是下咒的人。”
　　“我对自己有信心。再说，您会这么提出来，就说明您对我也有信心，我更加没有后顾之忧了。至于误解......”说到这儿，秋露出一个悲伤的微笑，“毫无证据的误解，不会对我造成实质上的伤害，我愿意承担。再说，当时是我说服她参加DA的，经过这件事情，马丽艾塔一定会想要和我绝交吧？离我这个给她带来痛苦记忆的人远远的......”
　　西西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提笔在一张羊皮纸上写下一个长长的咒语，和一个复杂的魔药配方，“回去自己先看一下。药品可以到斯内普教授这里来拿。”说着她看了斯内普一眼，见后者点头表示同意，她继续说，“我基本上全天都在这里，随时有问题，你都可以来找我。”
　　秋把羊皮纸小心的收好，站起身再次深深的鞠了个躬，“西西小姐......”
　　“你不是一直叫我西西么？”西西微笑着说。
　　秋咬了咬嘴唇，直视着西西的眼睛，“西西，谢谢你。诚恳的。”
　　西西郑重的还了个礼，没有说话。秋又向斯内普鞠了个躬，向德拉科点头致意，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临出门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回过头来，对西西说，“西西，我猜想，你在为了什么计划选拔人才是不是？这是对我的一个考验么？”
　　西西挑眉。
　　秋笑了笑，“如果我通过了，那么我愿意参与你的计划，并献出我的忠诚。”说完，再次一礼，走了出去。
　　西西站在原地，半天没有说话。斯内普从背后抱住她，低声说，“出乎我的意料。”
　　“我也是。”西西回答。
　　“只是涉世未深，还太天真。”斯内普冷声道。
　　西西笑笑，“她还年轻，未来的路还长。”
　　斯内普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把西西横抱起来，放到沙发上，然后狠很的盯着德拉科，厉声道，“马尔福，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胆子骗我了？”
　　德拉科哆嗦了一下，呐呐的说不出话。斯内普把刚才西西递给秋的手绢举起来，冷冷的说，“西西小姐，告诉我这是谁的血。”
　　西西闻言，往沙发角落里缩了缩，闭上眼睛，低着头，咬住嘴唇。斯内普看她的样子，抚了抚她苍白的脸，长叹一声，“德拉科，看来你的治愈咒水平简直比巨怪还不如。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到我这里来关禁闭，直到你让我满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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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魔药教授关禁闭的人，从哈利一个，增长到哈利和德拉科两个，如今又多了个自觉报道的张秋。一间小小的办公室实在容纳不下这么多人，于是夜间关闭的魔药教室只好因此而开放了。
　　相对于哈利的据“理”力争，德拉科的“逆”来顺受，张秋对斯内普的冷嘲热讽采取了装听不见的方法。当西西十分佩服的向她讨教如何做到这一点的时候，张秋笑笑回答，“我爸爸喜欢唱京剧，我妈妈喜欢穿木屐，我哥哥喜欢玩儿摇滚，我早就对‘噪音’免疫了。”
　　听到“噪音”两个字，西西忍不住哈哈的笑出来，即便是那一道冷电般的目光也没能抹去她嘴角的笑意。多年以后，哈利想起那个夜晚，似乎仍旧能够听见西西柔柔的笑声，闻到秋的魔药辛辣的味道，看到德拉科烛光下闪烁的金发，感受到那幽深黑眸的注视。
　　斯内普勾了勾嘴角，重新举起了手中的魔杖，“哈利，再来一次。”
　　哈利苦笑着揉了揉如烈火灼烧般疼痛的伤疤，抬起头面对斯内普那冰冷的黑眸。斯内普皱眉看着哈利苍白的脸，“疼？”
　　哈利倔强的摇了摇头，碧绿的眼睛闪闪发亮。那一瞬间，斯内普眼中，哈利和那记忆中刻骨铭心的少女重叠在一起。
　　无数的画面在哈利脑中闪过。
　　10岁，他站在灌木丛中，注视着秋千上她的灿烂笑容，脸上如看到奇迹般的震惊。
　　11岁，
　　霍格沃茨的列车上，她微笑着被哈利，卢平，布莱克围在中间，他现出极度厌恶的表情，然而两只稚嫩的手，却始终紧紧相握。
　　12岁，
　　魔药教室里，她透过坩埚上方氤氲的蒸汽，看着他专注的黑眼睛，手忙脚乱的在他的呵斥下加错了药品，液体飞溅出来，如彩虹把他们包围。
　　13岁，
　　禁林的边缘，她大哭着把他抱在怀里，一边用手抹着他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一边在他衣兜里翻找着救命的魔药。
　　14岁，
　　湖边，她开心的笑看在草地上打闹的波特和布莱克，他目光复杂的凝视着她，双拳紧握。
　　15岁，
　　圣诞舞会上，她穿着漂亮的礼服，如一只蝴蝶飞到他面前，他却把她的手交到波特掌中，看着他们翩翩起舞。
　　16岁，
　　女生宿舍的门口，他呆立着，目送她因哭泣和愤怒而颤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烛光在黑眸里跳动。
　　17岁，
　　夕阳下，他捧着心，看着她眼如碧潭，盛着在波纹中碎裂的霞光。
　　18岁，
　　站在树后，他看着她身披白纱，在那个男人臂弯里开怀。他挥舞魔杖，一小束紫草落在她脚边。她向他的方向奔跑过来，泪留满面，他却带着苦笑默默离开。
　　“够了！”斯内普喘息着大吼，重重的撞上身后的讲台。哈利双手捂着额头，跌坐在地。两个人的脸色都白的像纸，绿眸里的震惊，黑眸里的悲伤，在空中相撞，燃烧。
　　“出去！”斯内普声音冰冷。
　　“你......”
　　“滚出去！”厉喝。
　　“我......”
　　“滚出去，立即！”声嘶力竭。
　　哈利碧绿的眼睛里，渐渐的积蓄起一层薄雾。颤抖着拎起书包，他飞奔出教室。
　　西西扶住斯内普摇摇欲坠的身体，紧盯着他。秋熄了坩埚的火焰，扯了扯德拉科的衣角，把木然的他带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