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

44、Chapter 34 隐藏记忆

　　Chapter 34 隐藏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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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阿萨正坐在窗口抚琴。光线透过他的身体，折射出七色的光芒，随着音乐变幻着。
　　西西看到这奇异的景色，困意全消，跪在他身边，双手支在窗台儿上，沐浴着那七彩的光线。
　　一曲结束，变换的彩光消失，阳光透过阿萨，直射在她身上。
　　西西惊奇的叹息，“阿萨，你真是个奇迹啊。”
　　阿萨纳西欧斯注视着西西，眼睛里的忧伤一闪而逝，笑了笑，“他也起床了。”
　　西西闻言回头，看见斯内普靠在门边儿，看着她，脸色青白，瘦长的手抚着额角。
　　走到他身边，西西皱眉观察了他一会儿，握了握他的手，一片冰凉湿冷。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她吩咐管家拿一小杯浓汤，一小块全麦面包，一杯黑咖啡，和一大杯白水。
　　“低血压？”西西揉了揉他的掌心，“不要对我乱发火哦。”
　　斯内普有点儿烦燥的撇了她一眼，低声问，“刚才是阿萨在弹琴？”
　　西西和阿萨同时看着他，“你能听到？”
　　斯内普摇头，“听不到，但感觉好像是……很舒服……”
　　阿萨闻言了然的笑笑，“我再弹一曲吧，应该可以缓解他头疼的症状。”
　　管家把吃的送进来，西西让他先把面包和浓汤吃了，然后喝黑咖啡，最后慢慢的喝下白水。“感觉好点儿么？”
　　“嗯。”他黑色的眼睛闪着淡淡的温暖，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冲窗口的方向说了声，“谢谢阿萨。”
　　他的手果然不再那么冰冷了。她把脸贴着他的掌心，对他轻轻的微笑。
　　她真是美丽......他的心跳乱了一拍。是咖啡的原因，他对自己说。可是眼睛却离不开她。
　　“西西，我饿。”金发的小少爷穿戴整齐站在门口，丝毫没觉得自己破坏了气氛。平日总是高傲的脸上，有一抹撒娇的神气，“要死了。”
　　西西莞尔，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难怪这个男孩子会饿成这样。记得当年米兰在他这个年纪，每天半夜都会饿醒，一定要爬起来吃一顿才能继续睡。
　　“去餐厅吧，想吃什么就和艾尔说。”说罢，起身，领着捂着肚子一脸苦相的小少爷去觅食。
　　撒娇的少年余光瞥到斯内普阴郁的眼睛，嘴角悄悄的露出一丝笑意，让人很难不怀疑，之前破坏气氛的行为，很有可能是故意的。
　　姑娘和少年在大厅里遇见了赫敏，米兰，和卢平。
　　米兰先领着两个孩子跑着去吃饭了。卢平和西西肩并肩走着，偶尔相视一笑，默默无言。
　　赫敏一边切着土司一边读着《预言家日报》，德拉科和米兰则是一言不发的飞快地往嘴里填东西。西西和卢平在窗子边相对的两个单人扶手椅上坐下，向艾尔点了餐。
　　刀叉轻微的撞击声，玉米浓汤的香味儿，肉桂甜腻而又辛辣，面包浓浓的麦香，德式烤香肠令人垂涎吱吱冒油。
　　“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一直持续下去。”卢平看着西西一身柔和的粉蓝色长袍，在晨光下温和恬静。
　　“硝烟过后，我们一定还可以过上这样的生活。”西西笑望着面前如玉的男子，健康的身体，温柔的脾气，适度的忧郁，近乎完美。
　　我们？卢平不想破坏这美好的清晨，但是他不得不想，到那时，所谓的“我们”里，到底还有多少个能活下来。
　　像是感觉到了他的些微苦涩，西西笑着指着刚走进来的蕾欧诺拉和天狼星，“希望一个都不会少。我想，难说还会多几个小家伙，尿湿你的长袍。”
　　“一群小蝙蝠？”米兰背对着门口，没有看见天狼星两个人，只是从繁忙的进餐里抽空问着。
　　西西闻言脸颊绯红，再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更是害羞得把目光投向窗外，一句话也说不出。
　　卢平凝视着她娇羞的脸庞，心里百转千回，五味陈杂。
　　除了当事人，没有人察觉这厢微妙的气氛。天狼星像饿虎扑食一样冲到餐桌前，四顾了一下，拿起叉子毫不客气地从德拉科的盘子里插了一根德式烤香肠。惹得德拉科一阵冷嘲热讽。可惜和冷嘲热讽专家斯内普斗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天狼星，根本不把德拉科那些小儿科放在眼里，趁着小少爷唠叨的时候，风卷残云似的吃光了他面前的所有食物。
　　由于他的行为触犯了几乎所有人的利益，终于引起众怒，米兰无奈嚷道，“天狼星，你昨天晚上到底消耗了多少体力，到了这么急需补充的地步！”
　　“二殿下！”蕾欧诺拉惊呼一声，很崩溃的看着两个孩子的眼睛在自己和天狼星的身上来回乱转。
　　“时代不同了。我们很理解。”德拉科幽幽的说，鄙视了志得意满的天狼星一眼。
　　天狼星到是非常坦然，高兴的样子活像喝足了老酒的青蛙，就差呱呱叫两声了。
　　看见自己点的食物也被天狼星半路拦截，卢平只好继续等待。
　　西西本来早餐吃得就不多，干脆拿了一杯咖啡，回侧厅里去了。“大家吃完了来侧厅，有事商量。”
　　出乎西西意料的，侧厅里，斯内普正在和阿萨用一种很有意思的方式聊天儿。阿萨拿着一个咖啡匙，斯内普问问题，回答“是”就敲水杯，“不是”就敲咖啡杯，“不知道”就敲汤钵。
　　那真是一副很温馨的画面。那个一身黑色的男人，微蹙着眉头思考，嘴角有一丝柔和的弧度。阿萨坐在放杯碗的小几旁边，抬头看着斯内普，脸上是新奇兴奋的笑容。
　　阿萨，你快乐么？真希望你能每一天都越来越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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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吃完了饭，又在侧厅里闲聊了一会儿，洛朗才一脸慵懒妩媚的姗姗出现。端着起床后的第一杯红酒，他优雅的落座。
　　西西坐在钢琴旁边，随手谈了一个旋律，于是大家把目光都投向她。“我想提一个请求。我们的这个聚会，希望大家可以保密。”
　　众人点头。
　　德拉科脸色变了变，“你这话是对我说的吧？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消除我的记忆。”
　　“我可不想某人承诺了我的事情没做，将来以忘记了为理由。”西西笑道。
　　德拉科别过脸，咬着牙说，“还是消除了好。我和你们不同。有时候，就算我想要保守秘密，也不一定能够做到。”
　　“所以我才找大家来商量一下这件事。”西西看了一眼斯内普莫测高深的黑眸，“我想我要说的事情，将来大家都会用得到。我们一起来想一个，可以对付摄神取念这样入侵意识，强行获取记忆的法术的方法。”
　　“意识封闭？”赫敏就像上课回答问题一样。
　　西西笑了笑，这个女孩儿真是有过目不忘的好本事，这些日子来的资料，好像都牢牢记在了脑子里。“这是一个，但是也有很多弊端。最明显的，如果你用意识封闭，对方会很快发现，并且知道你在隐瞒一些事情。再者，意识封闭能否成功，完全取决于双方的实力对比。比如，以赫敏你的能力，如果西弗勒斯坚持不懈地对你进行摄神取念，总有一天他会突破你的防线。”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蕾欧诺拉说，“焚琴（Perish)。”
　　除了米兰，西西和洛朗，大家都露出了一副莫名的表情，只有斯内普，忽然脸色巨变。
　　西西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棕色的眼睛里闪过复杂的神情，“雷欧诺拉说的，是一个古老的魔法契约。叫做‘焚琴契约’。主要是在帝国的最上层里面流传。代表了他们的骄傲。宁死不辱。我、雷欧诺拉和米兰，都签过这个契约。伊利吉欧？”
　　“签过。”
　　西西点头，继续说，“‘焚琴’简单的说，就是如果有人对你的意识入侵到一定深度，就会触发这个契约，你的意识会进行自爆。销毁自身的同时也销毁对方。是一种同归于尽的做法。所以一般人还是不要采取这个方法了。”
　　“西西，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好办法了？”米兰还是最了解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公主，如果她不是已经想到了什么，不会拉着大家来这里浪费时间。
　　“我是有些不太完美的但比较有效的设想，看看我们能不能一起完善一下。”西西停顿了一下，“人的记忆是分很多种的，经历过的事情，看到听到的东西，图片，文字，这些都是不同的。最容易被别人获得的，是关于所经历过的事情的记忆，因为它们是最浅层的，最牢固的。相对比较起来，阅读过的文字或图片，在意识的相对深处，而且很庞杂，不容易被别人调取，对使用意识入侵类魔法的人来说，也有危险。就算对方艺高人胆大，真的潜入了你意识的深处，想要在众多的信息里，找到对自己有用的，也是费时费力的事情。”
　　“所以我们可以把自己的记忆写下来，然后再把头脑中亲身经历的那部分消除掉？”赫敏不无兴奋的说。
　　“是的。”西西赞赏的点头，“这是一个简单有效但是不如‘焚琴’那么万无一失的方法。不过我想，大家会更喜欢这个。”
　　“其实也不一定要把记忆消除掉，”德拉科皱着眉思考，“可以只是把记忆取出来。”
　　西西赞赏的点头，“这是一个好办法。消除和取出的主要区别是，如果记忆被消除了，连同经历这件事情时的情感都会被破坏。所以他可以让你几乎彻底遗忘，而且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而取出记忆，那些情感会原封不动的保留下来，一旦把记忆放回去，还会完好如初。只是这个过程相对比较痛苦，尤其是放回去的时候，就好像是所有的事情都在短时间内经历一遍，对精神的冲击比较大。所以很少有人会再将记忆放回去，这无形中就降低了取出的意义。还有，取出的记忆，保存也是个问题，一旦被别人获得，会很麻烦。”
　　“我有几个很偏僻的，难以破解的咒语。”斯内普声音低沉而缓慢，“只有封印容器的人，才能打开容器。否则容器会自毁。”
　　“我有办法可以隐藏容器，不让别人轻易碰触封印。”洛朗摸了摸胸前蓝光流转的水神眼泪，眨了眨眼睛。
　　“这就都解决了。虽然我更喜欢‘焚琴’。因为我的文笔一向不怎么样。”天狼星双手交叉在脑后，冲雷欧诺拉挤眼睛。好像在说，让我如何描绘昨晚的美妙呢？脸上发烧的雷欧诺拉很不客气地给了他肚子一拳。
　　临走的时候，赫敏、德拉科、卢平和天狼星，各自得到了一颗珍珠大小的蓝色宝石。
　　洛朗从德拉科的头上揪下一根头发，从珠子中间穿过，环在他的手腕上，头发两端迅速连接在一起，天衣无缝，“这个是我收你为学生的约定，除了你我，谁也无法解开，即便是砍了你的手。”说着，忽然想起斯内普曾经要砍了他的手脚，怨恨的瞪了斯内普一眼，“战争过后，如果你还活着，就来找我，它会告诉我你是否遵守了约定。”
　　德拉科郑重的点头。
　　看着洛朗和德拉科一幅师徒情深的样子，米兰挠了挠头，“西西，你说我是不是也该送赫敏点儿什么？”
　　“人家还没答应拜师呢。”西西冲赫敏挑了挑眉。
　　赫敏故意侧着头想了想，“我要好好想想......米兰，我要是跟着你，能学到什么呢？”
　　“这个……”米兰呲牙咧嘴的，“我也不会什么……弄权？赚钱？这些你还是别学了……”
　　“很好，我就学这些。”赫敏笑着点头，“那么，信物拿来吧。”
　　看米兰一幅两手空空尴尬的样子，西西笑着从无限空间带里拿出一个精美而历史悠久的小盒子，递给赫敏，“这是米兰小时候所有的课本和他的笔记，有两万多册各方面的书籍，以政治，经济，法律，地理，文化，艺术几方面为主。送给你吧。他16岁以前，这些是从不离身的。”
　　赫敏接过来，急切地翻看了一下，张大了嘴，吃惊的看着米兰，“这些，你都看过？……”
　　米兰苦笑，“阿……是啊……西西和我大哥都不喜欢这些，只好我学了……”
　　赫敏的目光里，立即带上了十二万分的尊敬，“米兰，教我。我有好多好多想学和想做的事情。”
　　看着赫敏热切的目光，米兰正色站好，立即散发出一股迫人的气势，让人有一种光芒四射，不敢直视的感觉。严肃而诚恳地，他说，“聪明的女士。我诚心的期待着。”
　　赫敏被米兰的气势震慑住，一时说不出话来，愣愣的站在原地。
　　西西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米兰可是很少做出这样的承诺的。赫敏，珍惜吧。渐渐的你会发现，他也许是你所见过的，最智慧的人。”
　　“你会像我一样心悦诚服。”洛朗望着米兰，自豪的微笑。
　　“不要说了……”前一秒还气势迫人的米兰，已经涨红了脸，双手拼命的揪着头发，“饶了我吧……”
　　赫敏和雷欧诺拉，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喂，丫头，你确定不想跟我回去？”天狼星双手握着雷欧诺拉的腰，英俊的脸上，是浓浓的不舍。
　　雷欧诺拉止住了笑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我还有自己的责任……而且，我也好久没有回族里看看了，这次要是没有他们，我们两个都会没命的。我会去看你，一有空就去。记得要认真的按我的要求饮食作息。否则，真要是疼起来，可没有别人的让你咬。”
　　“你怎么知道没有？”天狼星甩了甩齐肩的卷发，露出一个性感的笑容。
　　“你敢！”雷欧诺拉刚刚的忧伤立即无影无踪，醋意盎然的瞪着天狼星。
　　天狼星哈哈笑着，把她抱起来，缠绵的，热情的，不舍的，细细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