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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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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板伸出手做状虚扶,而后他对储叙说:“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误会,但殷哥儿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若是要欺负他,也得问我同不同意。”他慧眼如炬,通过这些事看出了夫夫两感情不和。
“您放心,我只是有些话想问清楚。”储叙语气平静。
听他这么说,蔡老板才放下心,他下了马车,对殷行说:“你先回去处理好,有什么事再来找我。”
殷行点了下头。
蔡老板吩咐家仆把马车牵回家去,这才进布庄。
人都走了,储叙才开口:“走吧。”他转身先走。
殷行隔着两米的距离跟在他后面。
他以为储叙是忍而不发,身心都在戒备着,就怕他突然动手。
可储叙没有,出了镇门,附近无人时不打他,不仅没有,这一路上,储叙一句话不说,就连头也没回过。
储叙只是不知道怎么说,他在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做。
两人一前一后,就这么一路沉默到家。
看着这扇自己好不容易才逃出去的院门,殷行充满了抗拒。
储叙也不管他,自己进了院子,走到茅棚坐下,自顾自倒水喝。
殷行在门口站了差不多一刻钟,才不得不重新踏入这个樊笼。
明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能离开了。
储叙歇回气力,待殷行走进茅棚下时,才把怀里、被他随便乱折的休书拿出来:“说吧,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你看到的那样。”殷行豁出去了,差点逃离的喜悦以及被发现的恐惧交杂在心头,让他开始不管不顾。
储叙这才抬起头,他看着殷行写满倔强的脸,问了句:“想和离为什么不说?”
“不说?我就差跪下来求你。”殷行冷笑道。
储叙看着他的脸,把他的神态一点一点收进眼底,读懂了这人再也不掩藏的怨恨,他沉默了,沉默了很久才说:“所以我不是他这件事你一点都没信过。”
“对。”殷行大方承认。
储叙笑了:“我知道了。”他把休书拿起来,递给殷行:“收回去吧,我跟你和离。”
殷行整个愣住了。
储叙道:“其实你不用讶异,我刚来这的第一天就告诉过你,你们应该和离,只是他魂灰魄散之前唯一一个要求就是不能让你离开储家,我之前也不知道你的想法,所以才答应下来,但如果是你提的,自然按你说的办。”
对的,这就是储叙的真实想法。
他占了原主的身体,答应某些条件也理所应当,如果不是他对殷行有不一样的想法,也不会这么顺从的做这个接盘侠。
对殷行好,除了是想让殷行早点明白他们的区别,也是自己想这么做。
当然,如果殷行一开始就表明了想和离,储叙也会尊重他的想法,那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
事情变化太快,殷行一时间茫然无措。
他愣愣地看着储叙,不知如何言语与动作。
储叙见他不动,把休书塞回他手里,问:“怎么和离?”
殷行看着手里被弄皱的休书,下意识道:“去找村长,写下和离书,双方按了手印即可。”
“需要什么?”
“婚书。”
储叙就没见过这玩意:“在哪?”
问一句答一句,脑子早就乱成一团的殷行说:“我不知道,婚书是你收着的。”
“那你等会,我去找找。”储叙转身往房里走。
要说藏,也就只有衣柜了,只因这个家实在简陋,装东西的家具就没几件。
储叙在衣柜里翻了翻,在一件厚衣服里面翻出了大红婚书。
他把翻乱的衣服就这样放着,走了出去。
殷行还在原地站着。
储叙走过来,喊他:“走吧。”
殷行转过身,看着他:“你真的愿意跟我和离?”
储叙扬了扬手里的婚书:“这还不信?”
殷行看着那大红的颜色,一瞬间觉得刺眼。
他眨了眨眼,珠一样的泪水便成串掉落。
储叙没有动,他就这么静静看着。
顿感狼狈的殷行急忙抹脸,眼泪沾湿睫毛,让他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他抬步向储叙走去。
两人又锁门去村长家。
路上依旧没有交谈。
村长家是青砖房,要说青砖房,村里就没几个人能住得起,就拿储源来说,他有门手艺,儿子也是工匠人,地也多,但依旧住的瓦房。
去到村长那,他正准备吃午饭。
因为院门开着,所以两人看得一清二楚。
储叙也是急糊涂了,忘记时辰。
村长自然是认得他们两,见他们登门,便放下碗筷,站起了身:“是有什么事?”看见殷行还背着包袱,又问了句:“殷哥儿你去哪?”
储叙回头看了眼身边眼眶红红的殷行,知道来都来了,也不能退回去,就说:“我和殷行打算和离,来请您写和离书。”
“和离?”村长皱起了眉,看到殷行眼眶湿润,下意识认为:“你又打殷哥儿了?”
看来原主的渣男形象深入人心,难怪殷行就算是逃跑都想离婚:“不是。”
村长可不信,他问殷行:“殷哥儿你说。”
殷行摇了摇头:“他没打我,只是...只是我们想通了,想分开过。”
村长听他这么说才知道误会了储叙:“你们要和离的事,长辈可知晓?”
殷行孤身一人,储叙也父母双亡,这长辈是谁一目了然。
储叙道:“不用,这是我的事,我决定就行。”
“那你们可想好了?夫妻之间哪有可能没矛盾,不都是慢慢磨合的。”村长劝道。
储叙当然懂他的意思:“您不用再劝,这事我们经过深思熟虑,分开是最好的,麻烦您写一封和离书。”
村长见他二人态度坚决,知道没法劝,这才叹口气,进去屋里。
院子里,村长的家人还在吃饭,可算是把全程都听了下来。
储叙还好,没什么想法,离婚这事就不可能瞒得住,所以听没听到都无所谓。
但是殷行不一样,他现在又矛盾又紧张,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
过了一刻钟,村长才从屋里出来。
他一手拿着和离书,一手拿着红泥。
村长知道他们两人都不识字,正打算给他们念念,储叙先说:“给我吧。”
村长以为他要干嘛,递了过去。
储叙展开和离书,看了眼内容,和离书上边都是古言,但他也能看懂,他默念着:“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古人讲话含蓄,一封和离书,既表达了婚姻的美好,又说明了离婚缘由以及各自祝愿。
他看完了,问村长:“财产怎么分配?”
“嗯?”这可把村长问懵了。
“殷行嫁进我家四个月,虽不曾孕育子嗣,但也有苦劳,我理应分一半财产给他,这样吧,您做个见证,房子不好分配,田地我分一半,至于现银也分二两。”
他这一番分配着实把村长搞糊涂了:“一般和离,只需将嫁妆补回一些即可,而且殷行嫁你时,并没有多少嫁妆。”哪是没多少,简直就是没有。
连殷行也懵了:“我不用你给钱。”
储叙只是看了他一眼,依旧我行我素:“按我说的做。”
他钱多要往外送,村长也无话可说,只是道:“你这样是坏了规矩,到时候人家要和离,也要分财产怎么办?”
储叙惊讶:“视情况分财产不是理所应当?”他是不懂得这年代的。
村长哑言,他只好把红泥递出去:“没问题就盖印吧。”
储叙问殷行:“你要不要看看?”
村长简直想翻白眼:“那我念一念。”
他拿过和离书,清了清嗓子,念了出来。
但是殷行根本无心听和离书的内容,他所有的心思基本都在储叙身上。
据他所知,‘储叙’是不认识字的,假若失忆后还能懂生活,是因为本能的缘故,那么认字这种一直就没有的技能也不会凭空出现,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人当真是借尸还魂。
殷行乍然面对真相,第一感觉不是害怕,而是松口气。
村长念完了,两人就用大拇指印了红泥盖戳。
和离书只有一份,一般是妻子或者夫郎收着,以作凭证。
村长把婚书收回,将和离书给殷行。
未了吩咐道:“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不管将来如何,都要好好生活。”
储叙点点头:“我给殷行分财产可要做公证?”
“要,我写一份,你一会再按个手印。”
村长说完就又进了房间,过了会,再拿了张纸出来。
他还要念,储叙又先拿了过去,这回他终于知道哪里奇怪:“你怎识字了?”
储叙也不慌:“不知道,就自然会了。”
村长一脸你驴我的表情。
知道真相的殷行看了眼储叙,没说话。
储叙按了手印,问:“给谁?”
“先给殷哥儿,你收到东西后再拿来给我。”后半句是对殷行说的。
殷行点点头。
把事情办妥的两人这才离开。
村长看着他们的背影,无声叹口气。
出了村长院子走过墙角,再也憋不住的殷行说:“你从哪来的?”
储叙停住脚步,回过头,虽然殷行问的莫名其妙,但他还是懂了:“你信了?”
殷行默了默,说:“他不认识字。”
没想到这点会成为验证他不是原主真相的储叙笑了笑,一派轻松:“我也不知道,我从未听说过这个朝代,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那你...你是怎么死的?”他问的小心翼翼。
“死在保家卫国的路上。”储叙耸了耸肩。
看着他不以为意的样子,殷行抿紧了唇,猜这人以前可能是个将士。
“殷行。”
殷行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储叙的视线认真且诚:“现在你相信我不是他了,那是否能给我一个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有问题就解决问题,这就是我的态度。
这本可能不会写很长,我会尽快写完,另外这星期没榜单,所以后面几天我会少更,你们可以先养一养。
再就是去看看我的预收文呗,《我老婆是捡来的》暂定这名。
一个夫夫种田把家发,细水长流的爱情故事。
方木在夹缝中生存了二十年,本以为自己是个天煞孤星的命,都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了,没想到某天中午,他在回家的路上捡到个小可怜。
小可怜一张脸脏的跟野猫一样,穿的还又破又烂。
方木把小可怜捡回来,准备等人醒了就把人赶走,结果小可怜好像赖上他了。
不仅要给他洗衣做饭,还要给他当老婆。
他不同意就想尽办法吸引他。
啧…看着洗干净了秀美可人的小可怜,方木心头一震。
算了算了,可怜人疼可怜人,挣钱养老婆吧。
攻很穷,没爹没妈没田没地,房子都是木头搭的。
受更穷,没爹没妈没田没地,存款房子更没有。
这是一个从无到有的种田文,不主暴富路线,只让主角通过努力,拥有属于他们的美好生活。
种田+哥儿文 哥儿的设定会有一些变化 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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