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靠靠

5、第 5 章

　　乔攸先是呆了一下，接着急忙冲上前抱起乔西。
　　“小西？小西？！来人，来人！”

　　“喊什么喊，让我到床上躺一躺。”乔西虚弱地说。
　　乔攸急忙把他抱到软阁内的小榻上，命宫女打来热水，亲自揉了布巾盖在他额上，软声说道：“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样都好。”

　　乔西躺在床上，额上覆着温热布巾，耳边响着柔声细语，心里却十分酸楚。

　　“我就是不明白，”乔西红了眼睛，“自从你当了皇帝，一下好，一下坏，有时似乎再也不理我，有时又跟以前一样……”
　　乔西抽抽鼻子，喃喃道：“我就是不明白……”

　　乔攸看着乔西一双平时亮晶晶的眼睛此刻黯淡无神，总是因开怀大笑而上扬的嘴角也耷拉着下垂，整个人无精打采，不禁心疼得紧。
　　“小傻瓜，你最亲的人是不是哥哥？”

　　乔西点点头，抬头望着乔攸，眼里带着希冀。乔攸最看不得乔西这副可怜巴巴小动物似的模样，就如当年刚进京时一样，让自己不由得便要疼他。

　　乔攸俯下身亲亲他烧得发红的脸颊：“那就是了。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不再理你的。有时当皇帝，就是要说些不想说的话，做些身不由己的事，小西，你明白吗？”

　　乔西还未来得及开口，一声尖利的“太后驾到”划破寂静，皇帝心里跳了一下，急忙离开床侧，坐到软榻边的椅子上。
　　刚坐定，太后就进来了，没说什么，只盯着乔西看。
　　乔攸躬身给太后行了个礼，“母亲怎么来了？”

　　内侍搬来椅子，太后缓缓坐下，抬起一只手搭在椅子上，姿态优雅。她今年也不过四十出头，风韵犹存，依然十分美丽，只是周身寒气逼人，令人不敢亲近。乔西向来最惧怕这个美丽的妇人，他嗫嗫嚅嚅地向太后问了一声好，完了便恨不得缩进被褥里，只当自己不存在。

　　太后移开眼睛，瞄了乔攸一眼，懒洋洋地说：“皇帝才是，政事繁忙，怎么有空闲来这冷清清的养正殿？”
　　皇帝直视她眼睛，笑了一下说：“听说和王第一天便卧病在床无法抄写圣训，皇儿便过来看看，是否和王真如宫女所说，下不了床。”

　　太后望向乔西，“那么和王，真病了？”
　　乔西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
　　“那便好好休养吧。”太后说完，叫来养正殿的两个宫女，吩咐了几句好生照料小王爷，宫女点头应是。

　　太后转过身对皇帝说道：“皇帝也看过了，不如与我一同走吧。”
　　皇帝点点头，恭敬地答是。
　　随后两人一道走了，十分迅速。

　　乔西躺在床上，睁圆了眼睛。他跟乔攸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这么走了？
　　额上的热布巾早已凉了，宫女重新端来热水，要给乔西换布巾。乔西不耐烦地挥挥手，扯下布巾扔到木盆里。

　　他还没说要原谅他呢，居然就这么走了！哼！
　　下次来的时候，还跟他吵架，还让他说一遍都是他的错！不，说十遍！
　　乔西一边兴致勃勃地想，一边晕乎乎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