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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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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将近四年,徐知宴辞职回了老家,再次跪在了年迈的父母面前。
他第二次向他们出柜,道歉,却再也不肯妥协。
他说,除非靳少言不再爱他,否则他这辈子的爱人只能是他,他无法接受别人,随便与任何一个人结婚,也是对他们的不负责任。
徐父不肯听,说他这是病,要治疗才能好,于是打电话叫救护车要把人送进精神病院。
救护车赶到之后医生见徐知宴神情正常,询问情况,才知事情始末,好心向徐父进行说明,却被徐父骂做庸医,还要打人。
好在徐知宴态度很好,拦下父亲,并向医生道歉、结清费用,才免去后续许多麻烦。
但事情没有就此了结,徐父认定徐知宴这是病,半年间辗转多家医院带他做检查要求医生对其进行治疗,并强烈要求将人关进医院,却没有一家医院肯任由他胡来,最后没有办法,徐父只得自己将儿子关了起来。
夏去冬来,而后又是一年夏天,徐知宴已经足足三个月没走出过自己的房间。
徐父连客厅浴室都不让他去,把他房间的门换成了防盗门从外面锁上,窗户也封了起来,成日里除了母亲打开门上的小窗送饭给他的时候,他甚至连人也开不见。
他就像一个真正的精神病人,被关在与世隔绝的空旷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他自己。
好在他藏下了那枚回来前取回的戒指,那也成了他唯一的念想与希望,他无数次对着它想起那天自己为靳少言戴上戒指的画面,无数次哼着婚礼进行曲想象靳少言为自己戴上这枚戒指的画面,时而开心大笑,时而痛哭发狂。
在这些歇斯底里的情绪间歇之中,他偶尔神思清明,则会禁不住去想,再这么下去,或许自己真的该进精神病院了,只是不知道在那之前,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那个人一面。
应该是没有吧……也好,他也不是很想让靳少言看到自己眼下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