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梦蝶》寒夜初雪

44、第44章

　　德拉科努力拉住哈利不让他再次扑到韦斯莱的身上去，但这小子不知道哪儿来的蛮力，竟然被他一步步逼进，最后德拉科也顾不上贵族风度了，一把搂住哈利的腰，用自己的体重拖住他，对着韦斯莱怒吼道：“黄鼠狼，离哈利远一点。该死的，邓不利多就不应该让你这种人进入霍格沃茨，我一定要写信给我爸爸，让他把你赶出去！”
　　珀西•轻笑起来，让围观的人群大为吃惊，这是格兰芬多那个认真得过分的级长吗？是不是有人喝了复方汤剂假扮的？
　　“马尔福，你没有任何证据说我给哈利•波特下了迷情剂，对吗？你这样无缘无故地损坏我的名誉，我可是会要求赔偿的。”
　　德拉科被噎得一口气上不来，苍白的脸涨的通红，半晌才道：“昨天哈利吃过你给的蛋糕以后就变成这样了……”
　　“算了吧，”珀西打断他的话道，“说不定是他见我对他友善，这才鼓起勇气了呢。说实话，他这样子我也很困扰的。”
　　“你……”
　　“都堵在这里做什么？”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围观的小巫师们身体立刻变得僵硬起来，头也不敢回地冲进了大厅，只留下三个当事人还站在原地对峙。
　　“教授，”德拉科高兴地回头看向教父，不想一松懈，哈利立刻就挣脱了他的手臂，扑到珀西身上。
　　“珀西，我好想你，可是德拉科都不让我来看你。”他撅着嘴说，将脸在珀西胸口蹭了蹭，觉得不满意，便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脖子，将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哈利•波特，”一只手伸过来，拎着哈利的后领将他从韦斯莱的身上“摘”了下来，“假设我曾经说过需要你用理智来克制这种冲动，嗯？还是说你脑子里根本就找不到理智这种东西或者你根本就不想克制？欺骗教授，禁闭一周。”说着，斯内普看也没看一直微笑着的韦斯莱一眼，拎着像只小乌龟一样乱划着四肢的哈利转身就走，“德拉科，跟上。”
　　“是的，教授。”德拉科得意地看了珀西一眼，却被他眼中透出来的那种凌厉吓了一跳，打了个寒颤，连忙小跑着跟上斯内普。
　　那个人，是一向古板虚荣骄傲又自命不凡的珀西•韦斯莱吗？
　　走进办公室，斯内普随手将离开大厅看不到珀西后就不再挣扎的哈利扔到沙发上，什么也没说的召唤出一个家养小精灵，吩咐它送三人份的早餐过来。
　　哈利愣愣地看着灰黑的天花板，保持着被扔在沙发上时半躺的姿势一动不动。德拉科无声地叹了口气，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道：“哈利，吃点东西吧，快到上课的时间了。”
　　“我觉得恶心，”哈利轻声道，“想到他利用迷情剂让我做出这种事，我就觉得恶心。”
　　德拉科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从突然出现在盘子里拿了一块三明治给他：“以后小心些不见他就好了，教父很快就能把解药做出来的。”
　　“以后不要去餐厅吃饭了，直接过来这儿。”斯内普淡淡地说着，敲了敲他面前的玻璃杯，里面立刻出现满满一杯的热牛奶，“把它喝了。”
　　“是的，教授。谢谢教授。”
　　大厅是个消息最为集中的地方，也是消息散播最快的地方。上午第一堂课结束后，霍格沃茨所有的人、幽灵和画像都知道救世主男孩哈利•波特中了韦斯莱家那个级长男孩的迷情剂，还在早餐时扑过去主动亲了他。
　　就像又回到了刚进霍格沃茨的那几天，哈利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看着他窃窃私语甚至指指点点。哈利又怒又羞又恼，几乎想躲在房间里不出门了。不过幸运的是第二天就是周六，他不需要去上课，等到周一的时候，大家对这件事也就差不多该抛到脑后去了。
　　哈利抱着书本羊皮纸与德拉科一起跑去魔药学办公室吃饭做作业，勉强自己对路人甲乙丙丁的注目视而不见。期间有几个与他交好的朋友想把他拦下来问问情况也被他用可怕的魔药学教授给吓跑了。
　　下午是宾斯教授的魔法史，二年级的魔法史斯莱特林与拉文克劳一起上，哈利没能躲过赫敏的攻击，只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交待了一遍，早就好奇却又体贴他不想讨论的心情的斯莱特林们也抵挡住了宾斯教授的瞌睡攻击，将事情完全了解清楚。
　　且不说朋友们是多么的愤怒，当哈利与德拉科一起坐在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吃晚饭时，壁炉突然窜起绿火，一个雪白的脑袋突然出现在里面。
　　“西弗勒斯，到医疗翼来一下。啊，哈利也在？你也一起过来吧。”
　　哈利愣了一下，放下刀叉跟上了已经跨入壁炉的斯内普，德拉科也连忙追了上去。
　　躺在医疗翼的是扎比尼、克拉布、高尔和潘西，赫敏正忙着帮助庞弗雷夫人给他们喂魔药。
　　“他们怎么了？”哈利与德拉科都变了脸色，那几个家伙身上都有魔法伤害的痕迹：血痕、淤青、红肿。从庞弗雷夫人准备的魔药来看，还有骨折与内伤。
　　那三个正在昏迷中，只有潘西受的伤轻一点，还保持着清醒，她说：“是珀西•韦斯莱，教授。我们听说他给哈利下迷情剂，就去找他麻烦……”
　　听到这儿，斯内普的脸色变得更黑了，潘西害怕地缩了一下，在邓不利多的催促下继续讲道：“……我们在三楼一个偏僻的楼道里堵到了韦斯莱，没说几句话就打了起来。本来我们以为虽然韦斯莱是高年级，但我们在家里也学了不少魔法，又是以四对一，对付一个韦斯莱足够了。但我们没想到的是韦斯莱非常强，他懂的魔法远远超过六年级学生，甚至还用了一、两个黑魔法……”说到这儿她打了个寒颤，“如果不是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突然过来，我怀疑他都有可能会杀了我们。”
　　“别担心，帕金森小姐，”邓不利多安抚道，“韦斯莱虽然对哈利下了迷情剂，但还不至于杀人。”
　　“不，邓不利多教授，你不明白，我看见他的眼睛都红了，里面全是杀意，他是真的想杀死我们。”
　　珀西•韦斯莱果然是被伏地魔的魂器控制住了。哈利转头去看教授，两人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这句话。
　　只是那个魂器是什么呢？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蛇怪失踪了？斯内普在二楼那个女盥洗室施的监视魔咒从来没被触发过，这让他们想要借机看看是谁做的这一切的计划完全落空了。
　　他们几个人的伤势需要的魔药有一部分医疗翼储备不足，斯内普教授需要临时熬制，在了解了事情始末并扣了格兰芬多二十分以后，他甩着长袍回到了魔药学办公室，两只小尾巴立刻跟了上去。
　　“教父，为什么不乘机把韦斯莱叫来问他要那个魂器呢？”德拉科问。
　　“他肯定不会承认的，再说我们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也没有证据。”哈利抢着道，在解药做好前他也不想再看见珀西了。“如果我们能知道那是什么就好了，那样我们至少可以去他宿舍把那个魂器偷出来。”
　　“如果他随身带着呢？”德拉科反驳道。
　　哈利不说话了。好吧，他的运气一向不好，按他向来的霉运来说，那东西八成就是可以随身携带的了，所以说他的隐身衣派不上用场，他们也得另想办法来让珀西露出原型了。
　　“教授，珀西是被伏地魔完全控制了还是说只是迷惑了？”哈利忍不住问道，他很喜欢韦斯莱那家人，在9又3/4站台的时候就是他们帮助了他，他还记得韦斯莱夫人热情的笑脸与拥抱，那是他记忆中的第一个怀抱，他不希望珀西出事，让他们伤心。
　　斯内普一边搅拌着，一边说：“这很难说，要看那个魂器是怎么打算的。如果它想要那个身体，只怕现在活着的已经不是真正的珀西•韦斯莱了。”
　　“啊！那韦斯莱夫人得多伤心啊。”哈利叫道。
　　“好了，回宿舍去，你们两个。”斯内普不耐烦地道，“我没空哄小孩。”
　　“是的，教父。”
　　哈利不高兴地撅起嘴：“我不是小孩子了。”他一边说，一边乖乖地收拾书包离开了魔药学办公室。
　　第二天是周六，不需要上课，哈利便睡了个懒觉。当他穿好衣服走出宿舍时，公共休息室里几乎没有人，而德拉科正好从外面走进公共休息室，他刚从大厅吃完早餐回来。
　　“哈利，海格找你呢，他让你现在就过去一趟。”德拉科说。
　　“啊，希望海格那儿准备了美味的蛋糕和南瓜汁，我可饿坏了。”哈利说着，与德拉科一前一后走出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当他们走出城堡一段路并拐了个弯以后，终于完全清醒过来的哈利惊讶地问道：“德拉科，这是去哪儿？海格现在不在他的小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