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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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不敬业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部的职业水准。
周知聿木着脸：“你说我贪图他的稀缺价值可能会更有说服力。”
毕竟他为钱卖命多年，人鱼有价无市，这在守财奴眼里就是座会移动的金山。
龙曼玉不赞同地摇头：“你真是那样的人就不会重伤宿华雅。”
“真是高看我。”周知聿意味不明地说，“现在你知道我的秘密，怎么选？”
客厅那边，人鱼实在吃不住火鸡面，顶着张被辣红的脸推开碗，慢吞吞喝着纯奶，等眼睛里可怜的水光被压下去才扭头看过来。
对上周知聿的视线，他露出个浅笑。
这份追逐周知聿的下意识让龙曼玉联想到个务必恰当的形容。
一个新生儿只有在监护人陪同下才敢放心接触人类世界的一切事物。
好的坏的，都愿在周知聿的眼皮底下接受消化。
龙曼玉心里百转千回，被问得想笑：“你不知道就不会问我了。”
周知聿卖了个乖：“都说龙部长心深似海，我一个小小执行员哪里会知道。”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龙曼玉笑骂，随后笑容微敛，“你打算一直养着他？”
周知聿诧异：“龙姐，你这么看得起我，你不知道他可是个吞金兽。”
吃喝用度打破他以往标准，长久下去，得连天加夜打黑工。
这不能怪龙曼玉，两人成为搭档后多次被他各种操作惊艳，时间久了，不管多惊世骇俗的事只要和他挂上钩，龙曼玉都觉得理所当然。
像私养人鱼这种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他不也做了。
就是想要永久养，恐怕得懂点脑筋，首先要让欧文知道。
他们这群人里，就数欧文最心思缜密，能办常人不能办的事。
龙曼玉：“听你的意思是等临时标记消失就送走？”
“是啊，估计那时候他也办完事了。”
周知聿展望那时又是快活日子无比惬意。
“你说什么？”龙曼玉问。
坏了，不留神说出没求证的猜想，还是不能在熟人面前太不设防。
趴着的周知聿连忙坐好：“没什么，你刚听错了。”
龙曼玉显然不信。
周知聿看天看地心虚到不敢对视，偏故意言顾其他：“饭点都过了，今天这火锅还能吃到吗？”
话说一半吊人胃口还敢提吃，全星际没比他还勇的。
龙曼玉没好气地说：“能，食材都在我家，他那样能走过去？”
早在雪莱把南流景放回屋的时候，人鱼就剥掉别扭的衣服，在一楼各个角落侦查，否则不会在厨房向龙曼玉自.爆。
现在那条金蓝色的大尾巴在浅灰色地毯上轻轻的一拍又一拍，脸颊被辣出来的红晕还没散，神情平静到看不出在想什么。
观察人鱼是一种新奇又让人愉悦的体验。
周知聿看了会，冷不丁提议：“今天吃鸳鸯锅吧。”
和他一样无辣不欢的龙曼玉：“？”
等等，你在说什么？
周知聿痴迷那条大尾巴上的金色，唇角翘起来：“偶尔试试别的口味也不错。”
龙曼玉实在没眼看，两个月之后，他真会依言把南流景送走么，以她看，未必。
当鸳鸯锅端上桌，龙曼玉眼里没光了，哗哗往两人一人鱼面前空杯倒饮料。
“先吃，冰箱里还有备货，今天管饱。”
周知聿盖住南流景手旁的杯子，笑着婉拒：“他喝不了。”
“那他能喝什么？”龙曼玉问完搬出罐纯奶，重点强调，“这是我家仅有的另一个例外。”
不远处顶墙的酒柜几十上百格装得全是名酒，像饮料和牛奶是她考虑到他刚回来有很多事，才特意买的。
周知聿笑而不语，拉开椅子起身，走到酒柜前精挑细选出一瓶高浓度白酒。
这东西给人鱼喝不会闹出鱼命吗？
龙曼玉下意识看向完全不知道即将要遭遇什么的南流景，这家伙就不会反抗一下，周知聿给什么都接受？
在她内心质疑下，眼睁睁看着周知聿撬开那瓶酒，先添了个杯底，示意南流景尝尝。
龙曼玉见他一丝没犹豫端起来，大概酒香冲鼻，侧看他眼眸一瞬弥漫了水光，可很快听话喝完那点不够润嗓的酒。
杯子脱手，龙曼玉左看右看，而手持酒瓶的周知聿也在忐忑不安的等。
五分钟过去了，南流景神色如常，指指已经沸腾的锅底，‘开了。’
满眼都是要尝新东西的探究，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怀念。
周知聿让龙曼玉先烫菜，拉着椅子往南流景那边靠，仔细看他的侧脸，像要靠眼神灼出酒意上脸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南流景摇头，看起来对含酒精的饮品接受良好，但万事要把控量，周知聿不敢给他多喝，随口哄了句：“你喜欢这个的话，等会一并带回家。”
低着头的南流景唇角带笑，无声应了。
周知聿盖好瓶盖放到旁边，拿起公筷，加入烫菜大军，他知道南流景什么能吃，连调得蘸料都是偏酱香口的，免得收获一条醉晕的大鱼。
火锅局近尾声，近距离观看完整局周知聿小马过河似的投喂人鱼，龙曼玉终于看出点苗头来，她对周知聿说：“你等等，我送你份礼物。”
说完不等他应答，已经扭身上楼了。
去得快，回来也快。
周知聿一看她抱着个超大纸箱下来，心里隐有预感，这将是他在饲养人鱼这条摸□□路上的明灯。
“这是我爷爷珍藏多年的宝贝，后来觉得此生无缘见活得人鱼就断舍离了，他想烧掉的时候被我撞见，我一时兴起带了回来。”龙曼玉年少时将Alpha的轻狂和叛逆表现得淋漓尽致，喜欢和理事议员的父亲对着干，包括不顺对方意愿想找个人鱼O当老婆而特意看这些书。
这在当时已经将人鱼设为禁品的联合国传出去是要掉脑袋的事，龙议员被气得差点进医院，后来干脆不管她了。
不然以龙曼玉的家世和天资，怎么都不会在特殊案件调查部当个小官。
这会儿周知聿感谢她死不认怂当犟种，否则留不下这么有用的书籍。
龙曼玉把箱子放到他面前：“有些地方我做过笔记，你可以多看看。”
这时候的周知聿理解不了她的深意，满心都是感激，他双手合十诚心道谢：“龙姐，你真是我的及时雨。”
哄人开心的话在有心人耳里会变了味道。
轻瞥旁边眼神有一秒不善的南流景，身为Alpha的龙曼玉毫不畏惧，她噙着笑：“小事，希望对你有帮助。”
随后回赠南流景个小样的眼神。
两个Alpha在周知聿眼皮底下浅浅过了一招。
当事人没空理他们，在满载颜如玉的书箱里忙着，光看书籍目录就知道这不是普通的解析教材，放在过去，简直是天价难求的人鱼观察论文。
周知聿有信心全部看完后，保证能让南流景安稳活到离开内陆。
一顿午饭吃到天黑，好在出门右拐就到家了。
周知聿弯腰换鞋的功夫，放在玄关柜上的那箱书已经被从厨房窗户翻回来的南流景抱走了。
客厅灯光明亮，显得独坐长沙发上的人鱼神情严肃，而摆在他面前的那箱书像罪不可赦的自罪信。
周知聿喝着水坐到旁边，顺手往他旁边放了一瓶，弯腰要从箱里拿一本，半路被拦了。
从龙曼玉把这箱书抱来送给他起，南流景情绪就起了波动，谈不上不情愿，可隔着层雾蒙蒙的滤镜似的看不透。
周知聿觉得奇怪，一路走来，他俩相处平和，哪怕事关他健康与安全也没发表过任何看法。
这箱书于他利大于弊，干嘛个阻止自己看呢。
周知聿靠后瘫进沙发里，要笑不笑的：“说说，这是怎么了？”
‘你很信任她。’
“我也信任你，不然不会带你回来。”周知聿回答。
听起来是同一件事，语气有所偏差，南流景难免生出微妙心理来，而这时他脸上没有一点笑。
空气似乎也因两人逐渐不佳的氛围僵持住了。
周知聿想得很简单，看完这些书，在有限时间里照顾好他，就当标记消失期间向他索要信息素的报酬，事了谁也不欠谁，他想去哪就去哪，和自己再无关系，南流景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对方不说，周知聿无意追问，更不想因为箱书和哑巴鱼吵架，他起身就走。
路过长沙发，南流景迅速转身撑着沙发靠背沿来拉他的手，冰蓝色的眼睛里有着无措。
感受到他密而不发的恼怒，人鱼有些慌。
“松开，我不和弱势群体吵架。”周知聿抬手要挣脱，这火来得莫名，就是烧得极旺，旺到想抓着人鱼的肩问他当初为什么找上自己。
南流景身形微顿，似乎在想他口中的弱势群体什么意思。
浑身火气的周知聿掐着腰还不忘科普：“我叭叭欺负你不能说话，说出去光彩吗？”
南流景眼里闪过笑意。
周知聿一眼看见，火冒三丈：“你还笑？小哑巴。”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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