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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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照看着难得出现在这里的琴酒，歪了歪头，没想到最近有什么事能让对方特意来找自己。
“怎么了吗？前辈？”
“……”
琴酒沉默了一下，点燃了香烟。
“苏格兰可能是卧底。”
“苏格兰可是在我手下培养起来的哦，怎么可能会是卧底嘛！情报来源呢？奥塔尔？”
星照有些生气，没想到奥塔尔这家伙打不过自己就去找小枫的麻烦！真是太过分了！
“对，并且他已经将情报提交给朗姆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烟云模糊了琴酒的面容，只剩下他冰冷带着杀意的声音。
“如果苏格兰是卧底，你……”
“苏格兰不可能是卧底！”
星照打断了琴酒的话语。
“我会自己查清楚这件事，在此之前谁都不允许插手！！前辈，麻烦你转告朗姆……如果他出手的话，就不要怪我去找他麻烦！”
琴酒看着难得如此强硬的星照倒是没再说了，虽然这家伙看起来还是12岁的模样，但实际年龄好歹也已经27岁了……如果他铁了心要维护苏格兰，自己拿他也没办法。
所以，触碰了星照逆龄的奥塔尔必死无疑。
“不要留下痕迹。”
“我知道，我会处理好的。”
“BOSS那边不用担心，朗姆我也会一起警告的，手伸得太长了那家伙。”
此时的星照面容冰冷，却没有一丝杀气，赤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蓝光，看起来……像一具没有生命人偶。
而想到平时与诸伏景光相处的日常，他突然又变得温和了。
“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小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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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如既往的执行任务，诸伏景光却一直感到莫名的不安。
“怎么了吗？小枫？”
星照感觉出诸伏景光的情绪有些不对。
“没什么。”
诸伏景光并没有说出自己的不安，他笑着摸了摸星照的头。
“没关系的！我最喜欢小枫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
星照看着诸伏景光湛蓝色的猫眼，认真而坚定。
此刻的星照展现出了完全不同于他稚嫩外表的成熟与坚定，倒是让诸伏景光隐约看到了他成年后更加艳丽的面容。
……
“好，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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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的来源，找到了。
他被怀疑是卧底。
诸伏景光握住了口袋的手//枪思考着自己还有多少时间能处理剩余的情报，既然都已经暴露了……那么就乘着这最后的时间尽可能的将情报传出去！！
然而，这并未能如他所愿。
诸星大……莱伊已经跟在他的身后了！！
可恶！他还没有来得及将情报传出去！
诸伏景光握紧了胸前的手机，以最快速度跑上离他最近的大楼。
赤井秀一紧随其后。
大楼顶层，天台。
厚重的云层将星月的光辉遮掩，只剩下人造的灯光将黑暗照亮。
而此刻诸伏景光的心情，也如这被掩盖的星月一样。
莱伊说他也是组织的卧底，是FBI？
这叫他如何能相信？
如果不是，那么这必然会带给zero危险……四年的潜伏全部功亏一篑。
他赌不起。
于是，诸伏景光笑着拿起了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胸口。那里放有他的手机，里面有他家人、朋友的联系方式、有公安情报……只要把这个销毁，zero就安全了……
他的大拇指扣上了扳机。
这个瞬间，他想起了自己的兄长、自己的好友，以及那个说喜欢他、会保护他的浮士德……
再见了。
异变横生。
两人相距不远处，传来了恐怖的轰鸣声。
有什么物体从空中降落在天台之上……浓厚的烟雾将一切所掩盖。
夜风吹散了厚重的云层，吹散了烟雾。
静谧的月光照亮了黑暗，也照亮了他的脸庞。
“离开苏格兰。”
诸伏景光所熟悉的、稚嫩的声音，此刻仅剩冰冷和杀意……甚至有一种非人的感觉。
他停下了动作，有些不知所措。
赤井秀一看着突然出现在天台的浮士德，明白苏格兰不会死了。
他将自己是FBI的情报交换出去……可是亏大了啊，如果苏格兰将他的情报告诉浮士德的话。不，苏格兰不是那样的男人……只能赌一把而后尽快将痕迹清除了。
“我说，离开苏格兰……你没听到么，莱伊。”星照压低身体重心，随时准备向赤井秀一发动攻击。
“浮士德……”
诸伏景光很惊讶，他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出现，也完全没想到对方得知自己是卧底的消息之后还会过来保护他。
而在此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来人迅速地打开了门踏入天台。
“苏格兰！”
是波本。
“波本……”
苏格兰看到来人是自家发小，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微微放松。
如果能不死，他当然不会选择死亡。
波本看到诸伏景光还活着，也终于松了口气。他在冲过来的路上，一直都十分恐惧……如果、如果来到这里看到的是对方尸体，他又该如何面对？
幸好，这一切并没有发生。
而阻止了这一切的，居然是……浮士德。
看到波本，赤井秀一知道自己必须撤退了。虽然他和浮士德一对一不一定会输，但加上波本，自己必输无疑。
于是他选择马上撤退，反正苏格兰也不会死了，自己留在这里并没有意义。
星照走到诸伏景光的面前，牵着他的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而后就这样带着他离开。
“走吧。”
“等一下、浮士德……”
诸伏景光没有反抗，只是……
“星照……我真正的名字是，星照。”
星照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诸伏景光。
“星照？”
“嗯，因为太久没有人叫这个名字了……连我都快要忘记了。”
“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哦！”
星照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仿佛刚才冰冷得不似人类的他不过是幻觉。
“好了，波本也过来吧，先去我的安全屋。”
安室透按着星照所指示的路线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公寓之后下车，再次确认周围没有人跟踪之后，他们进入了公寓。
星照打开了房门，两人紧随其后进入。
“安心吧，这样没有窃听也没有监控，是只有我知道的安全屋。”
他打开灯后坐在沙发上，认真地看着诸伏景光。
“小枫，希望你能告诉我……你真的是卧底吗？”
诸伏景光和安室透同时心里一紧，果然已经暴露了吗……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连莱伊都知道了这个情报，星照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在选择成为卧底时，诸伏景光早就想过如果自己卧底的身份暴露了该如何处理？最简单的方式就是……
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当时在天台时，那么坚决地想要死亡的意志了。
诸伏景光想要相信星照。
他想赌一把。
这是赌上他生命的豪赌，可是……他有预感这场豪赌他绝不会输。
所以。
“对……我是卧底。”
“苏格兰！？”
安室透震惊地看着他，甚至无法掩饰好自己的情绪，他不明白自己的好友怎么会真的就这样承认了。
如果浮士德要动手的话……
他咬紧牙关，开始了天人交战。
一边是国家大义，一边是自己幼驯染的性命……这又该如何选择？
星照露出了笑容。
和平时的笑容不一样，那是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纯粹而夺目。
诸伏景光无法移开视线，在这个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所击中了。
是什么？
“嗯，谢谢你相信我。”
星照打开了电脑，摆了摆手。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什么？”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同时茫然。
“总之就是，销毁小枫是卧底的证据就可以了。至于那些已经到了朗姆手上的证据……就都变成废纸吧。”
“波本你虽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但是还是要注意哦？”
突然被提到的安室透果断开始演戏装傻。
“呵呵，浮士德，你就这样直接在我眼皮底下包庇卧底苏格兰，呵呵，如果我告诉朗姆的话……”
“好啦别装了，你早就和小枫认识了。”
星照看向他，露出了有些恶趣味的笑容。
“四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见到小枫时瞳孔收缩、吸气，这些迹象都表明……你是认识他的。”
原来这么早就已经露出破绽了吗？！
而且浮士德居然还能把四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反应记得如此清楚……
安室透抿嘴沉思，思考着自己应该没有哪处还露了破绽。
“能在进入组织前就认识，且不让组织知道，也就只有卧底这一个选项了吧。”
星照放下电脑，转身抱住了一旁的诸伏景光。
“因为我最喜欢小枫了，所以这些都没有关系哦！我会保护好小枫的！”
再次听到这样的话语，诸伏景光有些不知所措，他下意识的抱住了星照，然后得到了对方的蹭蹭。
“浮……星照。”
原本想开口叫浮士德，却突然想起来对方已经把真名告诉了他。
“嗯嗯，对了！我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小枫哦！是我最大的秘密哦！”
星照突然想起来还没有告诉诸伏景光。
“我今年已经27岁了！只是外表还一直停留在12岁的模样。”
嗯？
星照/浮士德已经27岁了？？
甚至比他们还要大2岁？？
诸伏景光和安室透第一反应当然是对方在开玩笑，但而后又觉得这应该是真的。之前他们推测的是，星照至少应该18岁了，只是没想到对方的年龄比他们所推测还要更大一些。
只是……果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看到诸伏景光和安室透不可置信的眼神，星照鼓起脸庞，从一旁的书架拿出一本相册打开。
“看！这就是证据哦！”
照片上和现在一模一样的少年，身旁还站着一个银发绿眸的青年……
这个长相，他绝对不会认错，这是琴酒！！
波本拿起照片仔细的观察，再次确认。
这张照片大概率是真的……所以浮士德就这样一直保持着少年的模样没有变化？
“为什么……”
诸伏景光忍不住问，他觉得对方会给他答案的。
“唔，我患上了一种极其稀有的病，世界大概仅此一例。不老症……就如字面意思，不会成长、不会变老。是全世界的人都梦寐以求的吧？”
星照皱起眉，很是嫌弃的模样。
“就是因为这个病，让我永远停留在了12岁的模样，15年过去了……我没有长高1cm！！1cm都没有也太过分了！！”
“一直只能维持在12岁的模样也太难受了……”
星照坐在了诸伏景光的身旁，像是撒娇一样的抱怨着。
“确实，辛苦了……”
诸伏景光下意识地摸了摸星照柔软蓬松的黑发，而后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他上司，这样像是在摸猫猫的举动似乎不太好。
星照当然不会介意，甚至还主动地蹭了蹭他的手掌。
“嗯嗯，真的超辛苦的！！”
安室透有一瞬间怀疑自己不是在卧底，而是在某个亲子育儿节目。
“好了，玩耍就先到这里吧。要开始工作了！”
星照站起来，赤色的眼眸闪过了蓝色的光芒。
“单独销毁小枫的卧底证太过于显眼了，让大家都一起参加这场大混战吧～”
诸伏景光和波本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有组织、以及其他机构都混乱起来，他们才能光明正大的销毁证据。
证据全部都被销毁，无法证实时，朗姆手上的证据也就不再重要。
“还要和前辈说一声才行……”
星照快速编辑了邮件发给琴酒，大致意思就是我要搞事了，准备连朗姆一起搞。
“好了，接下来就去大家数据库逛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情报吧～”
大家的数据库？
安室透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后他不祥的预感就实现了……
因为当着他的面星照入侵了日本公安的数据库，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于是他本来就很黑的脸色变得更黑了。
“小枫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真名呢……明明我都把我的名字告诉你了。”
星照想起这件事感到有些不满，他鼓起脸颊看起来就像脸圆滚滚的猫咪……
“……”
诸伏景光沉默了。
因为把他名字说出来的话，有极大可能会牵扯到他过去的好友、他的兄长……
他……做不到。
“我知道了，那等小枫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
出乎意料的，星照并没有生气。
或者说，就是这样的诸伏景光……才是他会喜欢对方的原因。
会因为利用他的喜欢而愧疚、会因为他的一句想吃某个菜品而特地去学习如何制作、会因为有人得救而松了口气……
这样的小枫，他又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没关系。
他会一直等着那天的到来，等着对方亲口将真实的名字告诉他。
所以。
一定要告诉他哦……
他退出了日本公安的极密数据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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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照坐在电脑前看着组织内的机密数据库，想到朗姆脸色发黑怒不可遏却又只能无能狂怒的模样，他开心地笑了。
“哎呀哎呀～手不能伸的太长哦，朗姆。”
“想要权力可以，但是伤害小枫……妄图触及BOSS这种事是绝对绝对不可以的。”
他按下了回车键。
屏幕上出现了出发送完毕的字样，收件人，琴酒。
混战的开端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
某一日，所有情报机构的极密资料全部同时被泄露，引起轩然大波。无数卧底紧急撤离，留下的资料只能通过爆炸来销毁，造成了无数损失。
组织安排的卧底也暴露的一部分，但都是一些外围成员，总体来说损失不大。
而这次混战……也让琴酒找到了几只老鼠，这几只老鼠甚至差点就获得代号了。而且，刚好还是在朗姆的手下……
最后，是琴酒亲自处理了这些其他情报机构安插在组织内的卧底。
“呵，朗姆……自己找BOSS领罚。”
他当然知道这是星照的算计，朗姆刚好就撞枪口上了。
那几个卧底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星照已经「证实」他们是卧底。而朗姆手上的证据还不能证明苏格兰是卧底，且随着朗姆手上情报泄露，苏格兰是卧底的「证据」也就不再可靠。
奥塔尔死了。
死在CIA的手上。
至于是真的CIA又或是别的什么……就无人知道了。
这一局，是朗姆输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