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网王》原秋

7、第六章

　　“去年，因为爸爸工作的关系，家里搬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而所转的学校里都是白人。大概是因为肤色的原因，我在学校里是个异类。Eric，他是第一个在学校里和我说话的人，之后，也成为我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
　　在柳的怀里，天野的低喃显得过于飘渺，让柳紧了紧环着她的双臂。因为喜欢，所以不愿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也因为喜欢，所以不想感觉她像是要在自己的怀抱中消失。。。
　　随着柳的动作，在他的怀里缩了缩，“爸爸妈妈一直都很忙，忙着研究的。怕我会寂寞，就给我买了只仓鼠，是一只，一只纯灰色的仓鼠，取名，灰灰。。。”
　　原来灰灰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仓鼠。。。这个认知并没有让柳轻松多少，因为他知道，对于天野来说，重要的只在于她对一个人，或者是一只仓鼠，或者是任何东西，放在心里了多少。。。可能往往在别人眼里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在她心里却无比珍贵。。
　　“灰灰她很乖，也很聪明，好像我说什么她都懂得。。。”将手放在那骨灰盒上，脸上，露出一丝怀念的微笑，“有时我甚至会把她带到学校，让她藏在我的口袋里。Eric也，也知道她，有时候也会逗她玩。但是。。。灰灰她一直不怎么喜欢Eric。。。”
　　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听她叙述着那些事。。。想要为她，撑起一片天。。。
　　“学校里有很多人，都不怎么喜欢我，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但是无所谓，我没必要一定别被其他人肯定，喜欢。我也并不孤单，我有灰灰，她一直陪着我，那时也单纯的觉得还有Eric啊，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直到，直到那一次。。。”
　　一瞬间仿佛有一丝胆怯，胆怯到不让她再说下去。但，早已下定决心了，要记得她，要保护她，不论发生什么事，都由他，来保护怀里这个女孩，这个坚强下极为软弱的女孩。。
　　双手，紧握起了拳，“那次，有一个平时看我好像很不顺眼的女生，说我偷了她带到学校的一条家传的珍珠项链。因为有其他的女生作证，说看到我曾靠近过她放项链的包，而且，有的老师也曾看到过她确实有那么一条项链，所以学校直接把我停课，直到我还回去为止，或者两个星期后开除。。。当时爸爸妈妈工作的研究所里有不少同事的孩子和我同校，平时那些同事就听到过很多关于我的谣言，那一次，他们更是深信不疑。爸爸妈妈的压力很大，他们开始也不曾相信我真的偷了那条项链，可是到最后。。。”
　　环着她的双手猛的收紧，心里一阵抽痛。她是怎么看待这一切的？她又是怎么挺过去的？上次在教室里，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了，“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这句话。。。
　　“我不可能去承认我从没做过的事，所以我打算去查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停学之后，一直没有听到过Eric的消息。那天，我去他家找他，在门外，我听到了，听到了是他和其他一群学生想要捉弄我才会。。。我庆幸我能看到他的真面目，也更庆幸我的手机刚好有录音的功能。把那一切都录了下来，我没有去学校，而是去了公共图书馆，用那里的电脑，把这一切都发到学校的首页上，这样，就没有人知道是谁发上去的。两天后，他们终于承认，那都是恶作剧，而那条项链也是他们在路边的小商店买的，根本就不值钱。。。事后，我回到学校，曾经逼迫我道歉退学的校长只是叫我回班里继续上课而已。Eric他知道灰灰对我的重要，所以有一天他找到我，说要和我谈谈时，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把灰灰弄到地上，然后，然后，他。。。他踩死了她！”
　　眼泪瞬间滑落，能支撑着自己的骄傲，能忍受自己的委屈，却独独不能，不能不在意那对她来说早已不再是一只普通的宠物鼠，而是家人，好友，同伴，唯一陪在她身边的存在。
　　他希望紧紧抱住她的动作，可以让她知道，她并不是独自一人，她还有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他。。。即使现在的这场爱恋，在别人眼里不能经历多长时间，即使在未来，他们有可能会分开了，虽然只是想想这种可能性就让他的心生疼，他也一定，一定会。。。“我会保护你。。。”在她耳边的低喃，“从今以后，由我来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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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柳家的电话突然响起。放下电话的柳美子敲了敲天野的房门，打开，看到她家弟弟紧紧的将天野抱在怀里，两人都沉沉的睡着。。。轻拍了拍柳莲二的肩，接到他疑惑的目光，“刚刚的电话是警察局来的，真田警长，说抓到了小静在加拿大的同学，Eric。”
　　“嗯？”被吵醒的静也迷糊的睁开了双眼，“Er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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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释出来并没有那么简单，第一，他们不是Eric的家长，而Eric的家长完全听不懂日语，只会在那瞎嚷嚷，根本不配合。而第二，天野他们也完全没有资格把Eric保释出来。最重要的，第三点，她完全不想帮这个忙。
　　“未成年喝酒，吸毒，在酒吧里大打出手。”天野瞄了一眼在那边不停咒骂的Eric，可惜他咒骂的对象这次是警察，所以在压制他不要乱动的时候，可能出手重了些。。。
　　“你一定要和他们说清楚，Eric他什么都没做，是完全被陷害的！”
　　挥开了Eric的妈妈拉着她的手，天野转身走向真田警长，“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柳莲二上前拉住她，接到她惊讶的目光，开口道，“一起。”
　　“。。。”惊讶之后连着沉默，短短两个字，却给了她太多太多的感动。。。“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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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为什么来日本？”直接问出她想要知道的事，至于他在酒吧打架什么的，切，那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更希望，把他关死好了！
　　知道天野是现在唯一能帮他的人，Eric连忙说道，“当然是来找你，来和你道歉。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静，你明白的，我知道你也爱着我，我。。。”
　　紧皱起了眉，“你恶心不恶心啊？啊！你踩死灰灰的事，我还没有和你算呢！现在说我爱你？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该死的你！”
　　自认长的很帅的Eric立刻被惹恼了，“你说什么？你这个贱。。。该死的，放开我！”
　　在Eric企图站起来的时候，柳上前一步将他压回椅子上，而强制住Eric的手劲却极大。
　　看向柳时温柔的目光当移到Eric的身上却带着慢慢的厌恶，“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日本的？别说是旅行，这么讨厌黄种人的你，怎么可能会到日本旅行！”
　　门外，Eric的父母对他连连使眼色，他只好乖乖回答，“你父母把学校，整个school board，还有我和Tiffany他们全告上了法庭。他们说，只要得到你的原谅，就不会再继续告下去。。。静，你要相信我，那都是Tiffany他们做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至于灰灰，它只是一只宠物老鼠，长的又不好看，如果你喜欢，我赔给你，多少都行！你。。”
　　“小莲子，我们走吧，明天还要上课呢。”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打开了大门，“真田先生，要罚要判都无所谓，但不要再因为他的事而烦我，希望您能明白，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我更没有必要因为一个我眼中的人渣浪费我宝贵的睡眠时间。”因为柳莲二，她这么长时间终于离开了那个将她不停的拉到更深渊的茧。不想再和这里的这些人，有任何关系。她要开始新的生活，而不需要被他们每个人提醒，之前的事。过去，那只是过去，现在和未来，才是她所需要去努力的。。。人死不能复生，仓鼠也是一样，她也知道，灰灰如果看到她还活在过去，也会难过的，所以，她要坚强！更何况，她不是独自一人，她的身边，还有莲二，还有，柳莲二。。。
　　“Wait! Please, my dad is really sick, we do not have the money to…”
　　再次被Eric的妈妈抓住，静终于看向她，目光显得极为冷淡，“呵，当初我还没钱去赔你宝贝儿子同学的那条假项链呢，现在找我。。呵，我管他去死！我管你们全家去死啊！”
　　Eric的妈妈，那张脸瞬间有些扭曲，愤怒的正要甩静一巴掌，可手臂却被柳，拉住了，“Leave her alone, and, never ever, bother her, again.”很少睁开的眼睛，里面的冷厉，吓了那位夫人一跳，愣愣垂下了柳放开的手臂。。。
　　“走吧。”拉着天野的手，他们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这些，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他们的生命。而他们，会努力，拉住彼此，将彼此记在心里，会努力，在一起。。。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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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在这里真的没有关系吗？美子姐不会生气的吧。。。”
　　在柳家的后院，一个小小的墓碑被立起。上面贴着一张仓鼠的照片，可爱的俏皮模样让任何人看到了，都会喜欢。而照片下面，写着“灰灰之墓，好友天野静，夫小灰立”。
　　将灰灰最喜欢的葵花籽放在碑前，“我就是怕她会生气才一直把骨灰盒藏着的。。。”
　　将天野拉进怀里，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姐姐有时。。。是对这些事很敏感。。。”和柳生一样，出了名的怕鬼怪一类的东西。。。
　　“嗯。。。”看向墓碑上的照片，眼泪在不经意间掉了下来，“我一直想让灰灰好好安葬，可一直没有时间和地方。。。谢谢你，小莲子，谢谢。。。”
　　那个让他皱眉的外号。。。“你要是真想谢我，就不要再叫我小莲子，或者小莲二了。。。叫我莲二就好，嗯，静。。。”
　　“可是。。。”埋在他怀里的脸，温度骤然升高，“可是。。。那样叫好像，好像太亲密了。。。还是叫小莲二好了，顺口嘛！我是姐姐，听我的！”
　　果然是这样，在某方面，她真是。。。太单纯了。。。“我们是情侣，亲密一点当然是正常的。而且，情侣之间没有姐姐和弟弟，只有男朋友和女朋友。来，叫我莲二。”
　　埋怨的瞪了柳一眼，嘴里不住的嘟囔，“那么可爱的莲二弟弟如今怎么会变得这么强势啊。。。都是美子姐！”
　　“静。。。静，我喜欢你，很喜欢。我发誓，我在灰灰的墓前发誓，今后无论怎样，我都会保护你，一辈子。所以，所以你不要再害怕了，我永远都会在你身后，永远。。。”知道她的犹豫，明白她的害怕，清楚她迟迟不敢向他伸手的胆怯，那些都让他为她心疼。如果，如果更早的知道这一切，她就不会，不会这样。。。
　　她伸手猛地环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她让他自责了。。。她不喜欢，不喜欢看到他的自责，不喜欢看到他的自我厌恶。。。“对不起。。。你可是在灰灰的墓前发誓哦，从今以后，你做的所有灰灰不喜欢的的事。。。”指了指头顶上的小仓鼠，“小灰都会报复的哦！记住哦！记得，你发的誓言，一定要记得。。。我，我喜欢你，莲二。。。”
　　“嗯！”即使早就知道了，但听到她亲口说的那一刻，心情还是忍不住的飞扬。他会记得，会刻在心底。。。
　　看到她羞涩的笑，忍不住低头，想吻住她的唇，可鼻尖突然一痛，“唔！”她头顶上的小仓鼠，竟然得意的看着他。。。
　　“噗！哈哈哈哈哈哈啊！”天野更直接的给他笑出了声。。。
　　喂喂，吻自家女朋友，也是灰灰不喜欢的事？嘴角微抽，看向那块被夕阳所照的墓碑，他会保护她，真的，永远。。。从今以后，由他来保护她。。。

　　二零零九年十二月二十二号星期二
　　十六点二十分
　　飞扬的思绪之 保护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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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以上纯属虚构，并不涉及任何种族
（在远处悲惨的叫着）我。。。不想。。。烂尾。。。啊！！！！！
OTZ。。烂了没？大人们。。。
新坑：
长大——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