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网王》原秋

4、第三章

　　因为柳莲二的网球部练习，提早和他来到了学校。两人同样无语的在教学楼前分开，昨晚的事。。。天野烦躁的抓抓头发，她没想要把话说得那么重，可。。。
　　站在她的小柜子前，想也不想的打开，在准备拿出换穿的鞋子时，却看到了里面醒目的白菊花，花语为高尚的，白菊花。。。她当然知道，这不是在夸她，知道这不是好意放进来的。。。尽管她在外国生长起来，但她也知道因为白菊花，通常用来表示哀悼。。。
　　伸手，将那小束白菊花拿出，放在鼻尖下，嘴角慢慢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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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网球部晨练的时间实在是太早了，网球场外只有零散的几个女生。
　　走在网球场边，天野歪着头，眼神中闪烁着有趣的光，看着网球部部员飞洒着汗水。。。
　　最先看到她的是刚跑完圈的丸井，“哎？柳表姐？你起的好早哦。。。你手里的。。。”
　　他的大嗓门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但当他们看到天野手里的白菊花，不禁有些惊讶。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啊？明明也这么早，好奸诈呢，竟然拐着弯的夸你自己呢，丸井。”口气中带着调笑，丝毫不在意别人看过来的吃惊目光。
　　本来还因昨晚的谈话而感到尴尬的柳，在看到天野手中的花，怒火直直的向上冲。他当然听说过网球部后援队有时做事太过偏激，但他从未在意过，但这次，不一样！
　　“静。”头一次，柳甩下了和柳生的比赛，直直的走向了场外的天野，隔着铁网，“那花。。。是从哪里来的？”
　　天野微笑不变，“小莲子要叫我静姐姐！这是辈分问题，很严重的哦，要记得！”看到了柳的认真与丝丝怒火，天野放弃了耍他的想法，“从我的柜子里长出来的，很漂亮吧。”
　　看来是网球部后援队搞出来的，他的猜测没错！那些白痴女生！100%是看到了她刚转到立海大就认识了网球部那几个受欢迎的同队而不满！但他也不用太着急，她不一定知道白菊花的含义，就算知道也顶多是知道白菊花的花语，高尚。。。
　　“扔掉吧，和你很不搭。”那刺眼的白色，让他愤怒。没有人知道她的伤，却有人想伤她。。。他不能理解更不能原谅！她保护他太多次了，他不能看着她受伤。。。
　　无辜的眨了眨眼，“可是很香呢。。。”把手中的白菊花再次放在鼻尖下，“轻轻的淡香呢。。。小莲子，你知道不知道，花的香气是占了决定是不是好花的50%哦。就像吃东西一样，当你闻到那饭香，就说明，50%你已经觉得这顿饭是美味的了。”
　　“真的吗？”好吃的丸井立刻问道，他倒是从来没想过气味，只想过味道。。。
　　“嗯嗯！”看到有人搭话，天野立刻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但也和吃饭有些差别呢。当你闻到了花的香味后，觉得它芳香无比，却看到它只是平常无奇，就会生气哦，生气到。。。想要毁了它。。。”
　　众人惊讶的眼神依旧不变，但多了丝。。。看着她越来越灿烂的微笑，手下却将那束白菊花紧紧握进手里，慢慢的揉捏，最后直接的捏碎。。。
　　“阿拉阿拉。。。”看到离自己至少有三米以上的垃圾桶，天野随手一扔，将手中的残花扔了进去，带着惊讶的口吻说道，“Wow~ I guess today is my lucky day！”
　　“静，你。。。”70%的可能性，她知道白菊花的含义。但也有30%的可能性她直觉上猜到了放白菊花在她柜子里的人并没有什么善意。。。这两种可能他都不希望是！
　　“小莲子！要让姐姐说几次啊？是静姐姐！”她的口气和刚刚一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刚刚笑得格外阴沉的人，不是她。。。但她的表情突然一变，因微笑而轻眯眼，带着一丝阴沉。虽然和柳说话，却看向了网球场边的女生们，“小莲子，你知道吗，在加拿大，表示追悼的时候，大家都送上罂粟。那种花瓣红的像血，花心却黑得如夜的花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追悼呢。。。”
　　那些女生表现得都有一丝对天野突然转变的畏惧，但有一人显得格外害怕，柳认出来了，那是二班的副班长，部长的绝对追随者。。。是她吗。。。
　　“呐~我就不打扰小莲子你练习了，我再在学校里逛逛吧，拜拜~”轻松的口气再次出现，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追悼，如此严肃的事，怎么能被她们当作这种事来玩弄？！
　　外套口袋里的手又一次握紧。。。灰灰，我报复她们了，你在下面不要难过。。。把死亡与血当作游戏的人，不可原谅！你不要生气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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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的柳表姐。。。好恐怖哦。。。”小动物的直觉发作了，丸井向搭档身后缩缩。
　　对刚刚天野的表现，网球部的人都没有再说什么，他们也清楚，事情会发生都是因为他们。。。但天野的反应，也让一些好奇的目光放在了柳的身上。。。
　　她刚刚想到了什么？柳不用细想便得到了答案，当然是那个叫灰灰的人。。。的死亡。。。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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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几天的平静，天野也不再和柳一起早到学校了，按她的话说，睡觉最大！
　　那天早上，再一次站在了她的柜子前面，一手拎着书包，另一手则拿着要换的鞋。轻轻眯眼，灯光的一角，她看向那柜子，里面似乎有。。。什么？
　　“嗯？柳表姐啊。”旁边的一声挑笑，让天野回过头去，会叫她柳表姐也只有网球部的。
　　“你是。。。”看着眼前白发的少年，笑容带着一丝狂妄，他甩了甩脑后的小辫子。她见过他，不只一面，他也是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之一。。。歪头想想，“仁王，对不对？”
　　仁王点了点头，疑惑的看向因在灯光夹角而一片黑暗的小柜子，“你在什么呢？”
　　余光瞄到了身后藏在另一排柜子后面的女生，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怨恨，却有变成了迷恋。当然，迷恋的眼神是落在了仁王的身上。。。原来如此啊。。。“仁王啊，你看我两手都有东西，能不能帮我把柜子里的梳子拿出来？”
　　仁王不疑有它的伸出右手，却又被天野叫住了。。。“仁王和小莲子不一样呢，小莲子他可珍惜自己的网球拍了，一向用右手拿着，唯恐球拍会摔坏呢。。。”
　　“哎？柳表姐不知道吗？我是左撇子。。。”“啊，那真是我多事了，对不起，仁王。。。”是左撇子就好，别回来真受什么大伤。。。看着仁王再次伸出了手，像是闲聊般地说道，“小莲子呢？你们网球部的训练已经结束了？”
　　“呵，他要和幸村，真田谈些网球部的。。。”“啪！”“哎唷！”
　　天野一听到他的惨叫，立刻向小柜子里面看去，“被夹住了？原来真的是老鼠夹子阿。”
　　仁王的脸色立刻变黑，不敢相信的脸上参杂着一股怒气。他的右手缩了回来，果然被一个不算小的老鼠夹子夹住。。。
　　“抱歉。”天野随手就把鞋和书包扔到了地上，伸手去帮仁王把老鼠夹子拿下来，“但你也不能全怪我。第一，这夹子不是我放进去的。第二，我开始是真没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这第三嘛，十有八九放着夹子的人倾心于你呢。。。”
　　看到天野最后瞄他的那一眼，未说完的话却用眼神代替了。。。其实就是你的错，我只是受害者。。。
　　“看看手没事吧。”完全卸下了老鼠夹子，天野随便的就把夹子扔进了柜子里。
　　虽然有点疼，但毕竟不是什么大夹子，也没伤到筋骨什么的。。。“没事。。。”
　　“仁王？”路过的柳刚好看到站在女生箱柜附近的仁王，疑惑的叫他，却又看到站在他旁边的。。。“静？你们。。。在干什么啊？”
　　看到他们两人站在一起，站得如此的近，静的脸上带着难得才能见到的，单纯的微笑。关注的看着仁王的右手，甚至，甚至用她的指尖轻碰着他仁王的右手。。。
　　“没什么！”仁王咬牙启齿的说道，但一抬头，却看到了他们立海大网球部一向临危不乱，平时少言少语的军师脸色堪比暴风雨和台风混在一起。。。“没什么事，就是和小静聊聊天，她来学校也有几天了，来问问她适应不适应这里的环境。”
　　小静？天野一脸扭曲的看着旁边的仁王。看他这个模样比小莲子还小好不好，有什么资格叫她小静啊？！没让他跟着小莲子叫静姐姐就已经不错了。。。
　　可同样的话在柳的耳中却成了另一个意思。。。天野连自己叫她静都不曾答应过，可现在，仁王叫她小静，她却一丝反抗都没有。。。“是吗。。。”语气中的压抑连他自己都听清楚了。。。“仁王，我有事要和静说，你先忙去吧。”
　　仁王挑眉，这么快又直接的要求自己离开，这不像柳的风格，这么说是真有急事？那他也不便继续玩下去，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小静，午饭时见。”
　　莫名其妙。。。天野换上了鞋子，把换下来的鞋放进了柜子里，却还不见柳有任何动静。弯腰拿起地上的包，嘴里奇怪的说道，“小莲子，到底什么事啊？”
　　“你和。。。仁王很熟？”半天憋出了一句话，“他叫你小静。。。”
　　“谁知道他发什么疯，只不过害他被老鼠夹夹住，他不会真的以为欠他的就比他小吧。”
　　这叫什么答案啊。。。这和年纪又有什么关系啊？！从小挡在他前面的女孩，经常用笑脸来安慰他的女孩，只有在这里回来的时候，他才真正想起来她。。。
　　小时的她，单纯的微笑经常可见，虽然性格怪了点，但她总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而这次，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看出她的不对，直到听到她的难过与自责，看到她在网球场外的阴沉与绝望。她变得太多了，连最真实的微笑都快不见了。。。
　　他不能怪她的改变，因为是他先忘记了她的模样，忘记了她的微笑，忘记了她的一切。。
　　到这时，他才想起了，想起了第一次认识依靠数据的原因。。。
　　那天，是见她的最后一次，她抱着自己，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姐姐。”看到了她眼中的泪，“她不是要去加拿大，应该很高兴才对啊，为什么她会哭呢？”
　　“会哭啊。。。人会哭呢，30%是因为他们太快乐了，但70%是因为他们太难过了。。。别忘了小静哦，莲二。。。”
　　那天姐姐反常的叫他莲二，那天他答应姐姐不会忘记静。。。
　　但他，失约了。。。“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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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人们留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