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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长日将尽 ...

  •   布格罗芬广场上点燃了橘红的巨大篝火,镇上的居民们搬出了堆积成山的橡木桶,布蓬下传出奶酪和黄油的浓香,镇子另一边的人赶着小马驹奔向远处明亮的火焰,风笛被吹了起来,哈利几乎能听到《晨星》的调子……

      “哈利,你在听吗?”

      “对不起,父亲。”哈利回过神来。

      “算了,你去吧。”伏地魔摇了摇头。

      哈利一走出书房,就立刻跑向自己的房间,他脱下战斗用的软甲和短剑,一脚踢开腿上的靴子,换上了漂亮的衬衫和紧身的长裤,他从藤箱里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自己跳舞时常穿的鞋子,他胡乱的把它们套在脚上匆匆向布格罗芬赶去。

      “那孩子的注意力比飞舞的流萤还短暂,只要一只舞曲就能把他从最重要的魔法知识旁勾走。我为什么曾经觉得我们很相似呢,纳吉尼?他简直就是个灾难。”

      “可这一点也不妨碍你喜欢他。”蛇小姐煞有介事地说。“而且你的语气为什么像是在炫耀?”

      伏地魔怒视着她。

      “你要不就强迫他参与你的事业,要不就完全由着他的性子胡来,这有什么好抱怨的。”

      “我可一点也不觉得他能干什么大事,或许他能去当游吟诗人或写一本童话故事,但他对我所要做的事一点帮助也没有。他完全不适合zz,他太纯真,也太自由,zz会让他感到痛苦,而非成就。”

      “那你打算拿他怎么办?他倒是个很好的战士,他对魔法的理解和掌控日后必然会超过你,他很矫健,也很敏健,连吸血鬼的速度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就让他那样呆着吧。”他叹气说,“他或许不是个优秀的野心家,但他很聪明,天赋异禀,他的天性里有我所没有的东西,我的灵魂在他那里很快乐、平静和满足,这是我从来没有从别人那里得到的东西。”

      “啊,你竟然会承认别人有你没有的东西,汤姆,这才是个大新闻!”

      “闭嘴,纳吉尼,去看着哈利。”

      蛇小姐无比明确的“切”了一声,然后以黑魔王无法理解的速度游出了房间,追她的男孩去了。

      哈利欢快地走向广场,夜晚清新的空气让他焕然一新。他抬头看着明亮的星星,脚下的小路氤氲着月色的余晖,两旁的商店都关上了店门,那些围着篱笆的小院里只偶尔有一点暗淡的火光,所有年轻人都到广场去了。

      乔丽蒂芙尼看到了哈利,立刻亲昵的把他拉了过去,介绍年轻的巫女和他跳舞。还不等哈利同意,贝缇雅就就将他带进了人群里——哈利当然没有意见,为了她美丽的玫瑰花冠,这一曲也该是男孩礼貌的回礼。

      这是一支圆圈舞,哈利向贝缇雅行礼,挽着少女的手引她同他交换着位置,贝缇雅的脸色有些发红,看着哈利的眼睛里带着温柔的喜悦。很快,哈利就不再是她的舞伴了,男孩们绕着圈和别的姑娘跳舞,哈利也走向了下一个姑娘,和再下一个。哈利和这些女孩们都很熟悉,她们时常送给他红豆杉,天竺葵和甜美的葡萄,看到是他来了,她们便咯咯笑着拉住他的手,面色明亮又羞赧地打量这个漂亮的男孩。

      哈利也很清楚自己那讨人喜欢的魅力并引以为傲,他拉住姑娘们递过来的手,毫不介意她们亲密的触碰,他很快又跳到了贝缇雅身边,两人用一只手环住对方的腰最后一次转圈交换了位置,行了一礼后结束了。

      哈利没有在叽叽喳喳的姑娘们身边停留,他低头钻过人群溜到了橡木桶旁边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葡萄酒,又拿了一块蜂蜜蛋糕吃了起来,酒水甜滋滋的,洋溢着放荡的快乐和馨香,哈利一饮而尽,又倒了一大杯。

      “你要是醉了可没人背你!”一个冷冰冰地声音说。

      “汤姆!你吓了我一跳。”哈利瞪了青年一眼,环顾四周,发现没人看到他将酒水洒在衣服上的窘态。

      男孩抹了抹嘴唇,挥了挥手将衣服上的污垢清除。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呢。”哈利说。

      “无所不知,嗯?”青年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你干嘛呢,一出来就阴阳怪气的。”哈利不满地看着他。突然,一丝细小的情绪流入了他的脑海里,男孩得意的笑起来,胜利般地看着对面的青年。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汤姆,你想和我跳舞吗?”

      青年有一瞬间睁大了眼睛,但很快又回复了平静。

      “哈,我又碰不到你,你说我们要怎么跳舞呢?”

      “哦,你忘了那种交际舞吗汤姆,我们不用触碰对方!来呀!”

      他带着他的朋友钻入了广场后面的小树林里,音乐声在这黑暗的寂静中变得悠远而模糊,但他们仍然能听到那欢快的鼓点敲击着大地深处的脉搏,哈利扬起手,一捧蓝色的火焰在他的手心里舞动着,他和汤姆的眼睛透过这微光凝视着对方,哈利松开手掌,火焰如蝴蝶般翩然而下,点燃了几只散落的树枝。

      他和汤姆面对面站好,这时响起的是《游吟诗人的吟唱》,他们手掌相对,移动脚步,围绕着火焰画出一个完美的圆,他们绕了一圈,换了一只手,逆时针又画了一圈,蓝色的幽光印在哈利绿色的眼睛里凝聚出奇异的色彩,他们后退,又向前,目光始终注视着彼此,手指无限的接近,又在即将紧扣时分开了。

      古老的暗影时隐时现,

      带着幽灵般的曲调和恶魔的骄傲,

      镇上陌生的人们都在耳语,

      他是来把我们从撒旦手上拯救出来的人吗,

      请带他们去遥远的地方,

      为我们吟唱吧诗人,

      让歌声带走我们的哀伤,

      为我吟唱吧诗人,

      我们将轻声附和,

      听,请你聆听,

      你能听到周围萦绕心头的旋律吗,

      这曲调正编织着一个魔幻的咒语围绕着你,

      为我们吟唱吧诗人,

      让歌声带走我们的哀伤,

      为我吟唱吧诗人,

      我们将轻声和唱。

      缓慢悠扬的歌声停下了,哈利拉住自己的衣角行了一个滑稽的屈膝礼,终于让青年的脸上浮现出愉悦的笑意。

      他和哈利踏着黑夜从树林的另一端走到了一条幽静的小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们向着家的方向的行径着。当他们站在失去灯火照耀的小花园里,玫瑰和鸢尾的味道如同生与死的交界,哈利惊讶的发现自己手上有冰冷的触感。

      汤姆抬起哈利的手印上一个吻。

      “我要走了哈利,而黑魔王将要归来。”

      —————————————

      时间日复一日,巴里亚的银器铺里已经挂上了自哈利手中打造的银器,而哈利时常独自坐在小楼的花园里翻阅着父亲厚重的魔法书籍,纳吉尼慵懒的蜷在草地里。花朵都落尽了,一种浓密的绿意散发出来,白色和红色的飞虫在草间飞舞,哈利将脸靠在自己的手掌之中,心里说不出的失落与默然——

      长日将尽。

      “哈利。”

      一个年长的男人踏入花园里,伸手抚了抚男孩的头发。

      “准备回家吧。”

      P.S.黑体部分为引用Play Minstrel play的歌词,歌曲就在下一篇~

      这里bb一下老伏和汤姆的状况!是这样,老伏还没复活的时候,因为和哈利的相遇,哈利身体里的魂片苏醒了,由于魂器和主魂之间其实是共享记忆和魔法的,老伏一定程度把有限的力量尽可能的给了哈利身上的魂片,让他代替他成为了哈利的朋友,兄长,父亲和老师,而当他复活以后,魂片的力量又流回了主魂身上,哈利依然是魂器,但魂片力量很弱再次睡回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长日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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