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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遇来客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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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你先进去,就说要一间上房,然后再出来接我,我看他们掌柜的是不是火眼金睛能看出我们是不是夫妻。”
“遇来客栈,怎么,你之前在这里住,是发生了什么?”
“咳,你先别问,去吧,啊。”他推着宋雅意进去,自己倒去侧面的面馆打包面食去了,方才来时先是看到的面馆,不想雅意竟然在这里吃过面。或许当时我也在这座城里,可能,我们还曾擦肩而过。
“买的什么?”租好房后,宋雅意出来接人,就看到柳弦歌拎着东西过来。
“午膳,虽然已过了时辰,权当午膳吧。”他说着,满眼温柔。
“哦,进去吧。”宋雅意欲牵一下他的手,但对方竟然躲开了,他疑惑地看过去。
“呃,我是很想跟你牵手的,不过等等行吗?”他还真是第一次躲开宋雅意,为了试这客栈老板,吃大亏了。
宋雅意想起他之前说的,便随他去了。不曾想两人一进去,还是原先的小二,直接就为他们引路,一句多余的都没问。柳弦歌一直跃跃欲试地看着那小二,想的都是你怎么还不开口,之前我来时不是还说不允许带人一起来住的?
直至到了房门口,他还是不死心。
“小二,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儿?”
小二正要说每日的客套话例如客官您请进什么的,就听到了提问,他看眼柳弦歌忙答道:“哦,我们老板叫慕刻,老板说了,老朋友信任,复来此住,送了点小礼物给客官,聊表心意。”
果然,当真看出我俩是一对了!
“那你问问你老板,有没有兴趣出来碰个杯。”顺便给我解下惑。
小二一笑,果然如此般,“老板不敢来,您旁边这位,属实太优秀了,老板娘吃醋。”说完都还在一个劲地嘿嘿笑,主要平时老板娘太正经了,这猛一吃醋,大家没习惯。
“什么?”宋雅意听的明白,就是也觉得好笑。
柳弦歌拉着他,“哈哈哈,没事,咱进去吧。”
他将打包的面食放桌上,看宋雅意还在四处瞧,便说:“快过来吃吧,面坨了,失了口感。”
宋雅意将筷子放下,对上那双笑意的眼,自己也不自觉笑开了。“这老伯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
“你喜欢吃我们明儿再去。”
“洛凛,你是抄佛经有瘾吧,那堂前都供不下了,你又来,我都担心你哪天突然想开说要遁入空门。”
“那不至于,不过抄佛经确实很爽,一直抄一直爽。越写就越顺,你现在再看,还能找得到它在哪吗?还看得出我抄的哪一段吗?”得益于抄的各种经,他的隐术大有长进。
傅重霖伸了伸脖子,那上头空空如也,上手一摸,明明洛凛正在写,可上面根本没有痕迹。
“佛主又不会隐术,找不出破绽他看什么?哦,一个凡人给他供的白纸?”
“我辛辛苦苦在这抄几个时辰他又不是看不到,有这份心意就行了,他会领情的。”又或许他能像吸收香火一样,将已完成的字以墨香吸上去呢,可能你我看不到的地方,正墨香缕缕。
柳弦歌先吃完的面,老板说给他们送了小礼物,正好去看看放哪了。
每处都走过看了一下,也没看到有什么东西,莫不是开玩笑?他在床沿坐下,松软带凉!怎么回事?换垫褥了?先前好像不是这种感觉吧?他干脆躺下感受一下。
叮!
有铃铛声。
他赶紧看了眼宋雅意,还好,刚才动作不大,只一个铃铛响了,雅意又正好在开窗,遮去了些声音。
靠,不是吧,床幔上一排铃铛。把我当什么人了?
他不敢再坐,怕一会儿又弄出声响,动作缓慢地起身。
不过,这个房子,真的隔音吗?刚才雅意开窗前,好像确实没听到什么声音,现在外头吆喝叫卖此起彼伏,或许,应该印证一下。
他去茶几前倒了两杯茶出来,招呼宋雅意。
“雅意,过来喝些茶水。”
“嗯。”宋雅意过去与他坐到一处,端起茶杯饮啜。
“这屋子的风格倒是挺好的。”他说。
柳弦歌看他四处打量就生怕他注意到床幔上的铃铛,连忙打岔,“是,这茶也挺不错,想是特意烹制的花茶。”
“嗯,恰到好处的清香与花香,喝了口齿留香,似还生津解渴。”雅意仔细瞧杯里的茶,一点黄里带着清透,毫无杂质。
柳弦歌见他喝完便给他续上,自己放下茶壶,装不经意般,走到窗户前,敷衍地往下瞧瞧,便顺手关了窗户。他侧耳细听,当真不再有声响!这老板什么心思啊?做这样的客栈!
宋雅意睁开眼睛,天气已晚,柳弦歌怎么还不回来?
他掀开薄毯走下软榻,感觉好像有点燥热,倒了杯茶一口饮尽。
吱嘎!
柳弦歌跨步进门。
“醒了?饿了吧?我去叫小二传饭。”
“不忙。”
宋雅意上前拉住他,整张脸贴到他脖子里蹭。“感觉有点热,想先洗澡。”
柳弦歌抱住他,“那我让他们抬水。”
“客官,水已经放好了,备用的热水也在一旁,有盖子盖着不会凉掉,什么时候用都可以,那没别的事我就先下去了。”小二说。
柳弦歌递了碎银给他,“多谢。”
小二双手接过,“您客气,那我不打扰了。”
柳弦歌过去将门锁好,又去将窗户关上,所有声音彻底被屏蔽在屋子以外。
正想去喊宋雅意,一抬头,只见屏风里,宋雅意正解着外衣。那屏风白日瞧着分明是高山流水图,这会儿竟透光!这不会也是礼物之一吧?
他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去拿雅意的换洗衣服,想挂到屏风上又不想挂,不知道里面能不能看到外面,他一直这么看着,宋雅意是不是能看到?
只听宋雅意突然咳一声,粗喘了一口气,“好热啊弦歌,能稍微开点窗透下气吗?”
“不热啊。”柳弦歌将衣服给他挂好,屋角放着几盆冰,挺凉爽的啊!
“是吗?”
里头传出他不太确定的声音,不一会,只闻水声。
“我洗好了,你去洗吧。”他擦着湿发,也没注意到柳弦歌爆红的脸。
“咳好的,你把头发绞干,莫着凉了。”
感觉还是很燥热,但是看了看屋角的几盆冰,宋雅意又不确定起来,还是再喝点水吧。将帕子搁到桌边,他又去倒了满满的一杯茶,直接就灌下去。
柳弦歌洗澡只带了条亵裤,这会儿洗好了便只穿着亵裤出来。洗完澡有点口干,想喝杯茶再去穿衣服。
宋雅意看着他喉结滚动,成功将茶水送下去,手不自觉地去摸他的喉结。
柳弦歌举着空杯,眼睛垂下看着他动作,触手一颤,但他扔坐着不言语。
宋雅意轻柔地上下抚摸,“好热啊弦歌。”
“好像是有一点点。”洗完澡还不觉得,喝了杯茶之后是感觉有点燥热,燥热?等等,不会连这茶也……?
“呃,你今天喝了几杯这个茶啊?”他将宋雅意的手拿下来握着。
“好像,四杯吧,不对,是五杯,茶怎么了?”
宋雅意这会已经有点晕乎了,他敞了敞领口。
“弦歌,你的皮肤好凉爽。”他挨到柳弦歌身上。
“雅意,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饭?”他看着宋雅意在他身上蹭,不敢乱动。
“不要,我们……”
他将柳弦歌拉到床上一屁股坐下去,床幔上的铃铛顿时响作一片。他茫然地抬头看,见是铃铛,欲施隐术将两人的一切隔绝。
柳弦歌压着他的手,摇摇头,“不用施隐术,这屋子的隔音很好,尽情释放自己吧。”说完便亲了下去。
一整夜,屋子的铃铛声与渐渐嘶哑的叫声应和着后院的蛙鸣,羞退了月亮与繁星,在朝阳印满屋子之际,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