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三十八章 收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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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特用温水给绿蛇一点点擦着身上的面糊，同时很无奈地看着绿蛇悠闲地舔舐着碗里残留的面糊，看起来还吃的很开心：
“汤姆，你怎么会进入蛇怪的身体，压制魔法生物的灵魂难度比附身普通动物可大多了。”
绿蛇随意摆了摆尾巴，结果尾巴尖上又蹭到了一点面糊，布兰特叹了口气帮它重新擦干净。绿蛇无所谓地说：
“那时候它的力量正好受到斯莱特林血脉的压制，并且因为攻击我而受到契约惩罚，还有比这更好的附身机会吗？”
“仍然很冒险。”
“但很值得，”绿蛇吐了吐信子，语气带上了一丝微妙的恶意，“布兰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冒险附在蛇怪身上吗？力量？寿命？为了在邓布利多那个混蛋面前多层掩护？”
不等布兰特回答，绿蛇就轻笑了一声，带着一丝残酷的快意回答道：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为那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冒险？我要的比那些虚伪的诱惑有用的多，布兰特，在学校的时候你曾经说过能够对霍格沃茨城堡了如指掌的必定不是巫师而是在千年前就在这些墙壁缝隙中默默繁衍的动物……”
绿蛇留下个意味深长的停顿。
布兰特擦拭绿蛇身体的动作停了一下，过了片刻才苦笑一声：
“那时候我只是对除之不尽的蜘蛛不耐烦……”
绿蛇的尾巴也停顿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么看来梅尔克的血统有可能会引导你在无意识地情况下做出预见，你应该准备个长效录音球……”
布兰放在绿蛇身上的手指特稍稍加重了，他有点无语，早知道汤姆是这么迷信的生物，他是不是应该在一开始就以梅尔克的身份斩钉截铁的告诉汤姆化身伏地魔的下场必定是以失败告终？
……
考虑到伏地魔能够因为一个不完整的预言带着半数手下冲击凤凰社最坚固的防御圈，为了另一个预言选择比较平和的争权夺利之路的可能性也不小，布兰特不由对自己当初没想到这个主意非常遗憾。
——自古巫师对神权的态度向来冷处理乃至摒弃，会在这个连麻瓜都叫嚣着唯物主义的时代对预言如此着迷，汤姆也算是铁了心在任何方面都与大众背道而驰。
虽然对伏地魔心理问题很有点想法，布兰特还是诚实地说：
“很可惜，我想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绿蛇不置可否地摆摆头：
“不论如何，你那句话确实很有道理，这条蛇怪是斯莱特林留下的宠物，它没有让我失望……”
“所以？”
“所以我对霍格沃茨城堡的建筑秘密了如指掌，邓布利多那个老疯子的种种戒备再也无法阻挡我了……布兰特，你不祝贺我吗？”
绿蛇声音柔滑如丝，拖长的语调中带着一点刻意的挑衅。
布兰特的手指停留在它七寸的位置，久久没有移动。
绿蛇悠闲地甩了甩尾巴：
“擦好了吗？三文鱼要烤过头了。”
在报复魔云集的斯莱特林，布兰特的性子好的出奇，几乎没有什么事能让他真正生气，即使生气了，他也多半不会说，连最微小的思量都掩盖在微笑里。
这样和年龄完全不符的沉静和隐忍引起了汤姆·里德尔的注意，汤姆是善于忍耐和伪装的，而每次看到那个清秀的金发孩子笑眯眯地站在墙角里伪装透明，汤姆都会感慨即使是自己在这个年纪也没有这等装模作样功力，实在是后生可畏——当然，汤姆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学的比谁都快。
宽容大度是布兰特的特质，但即使对于这个斯莱特林异类，微笑也绝对是距离真实最远的表情。
情感、理智、判断、认知……绿蛇想要知道的所有的东西都压在那该死的微笑之下，只有非常罕见的机会才能窥探一些，而撕裂伪装没有什么比怒火更有力的工具。
——没错，它故意让布兰特生气，而且是非常非常生气。
绿蛇要的不是布兰特的底线而是布兰特的抉择，布兰特的暧昧不明比坚决反对更能让它行动束手。布兰特非常聪明地把自己的犹豫不决变成了一个颇有分量的筹码，绿蛇赞赏这个，但它还没自虐到爱这个。
它要布兰特的表态。
布兰特杀不了它，但它想要的比那更多。
梅尔克比它曾以为的更有价值。
那一晚绿蛇档在布兰特身前，然而在被蛇怪的视线刺透的同时身后也突然爆发了一股奇怪但暴烈的法力，两相交缠下几乎没将它的灵体撕成碎片，让它虚弱地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能顺着法力冲击撞进受伤害更大的蛇怪体内。
“时光之翼”显然不只是能够预言而已。
灵魂伤害，蛇怪压制，即使布兰特本人似乎对此一无所知——事实上这是优点——绿蛇仍然不想对其中任何一样技能放手。更何况布兰特本身就是个贵族，有钱有势有能力，而且还是罕见的多少有些良知的斯莱特林……
如此人才，怎能放过！？
在两星期前拖着僵硬身体踉跄逃跑还差点被赶来帮忙的教授踩死的夜晚，绿蛇重重反省了当年放任布兰特脱离自己的决定，它当年到底在想什么？让这么有用的人才从手边滑走还偏向到了邓布利多。
幸好，它还有补救的机会。
在布兰特将它从阿尔巴尼亚森林捡回去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了不可能和邓布利多站在一边，绿蛇不介意给予老朋友一点小小的帮助让布兰特在正确的立场上更进一步。当然，它会给布兰特很多，远比它曾经向任何一个食死徒许诺过的更多。
好主人的面具该拿下来了。
绿蛇看似漫不经心地冲着烤箱的方向探头，心中飞快演练着对布兰特各种可能反应的应对方法。即使是在出事前，绿蛇也有段日子没主动收服、诱惑部下，但这没关系，偶尔的不确定能够增加乐趣，事实上绿蛇影影有点期待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在斯莱特林之间，收服与被收服从来就是战争，而非交情理想之类更加含情脉脉的东西。
当然，如果布兰特想用暴力——比如摸着它七寸的手指——干掉它也无所谓，它不介意让布兰特看清楚自己即使寄宿在蛇怪身上也依然是让整个英国战栗的巫师，适当地展现实力对谈判有好处——邓布利多是个麻烦，不过绿蛇有信心把一切弄的很巧妙，不留半点痕迹。
布兰特的手指离开了绿蛇。他起身走向烤箱，把烤的恰到好处的三文鱼拿了出来，按汤姆最喜欢的口味配好调料然后端到了绿蛇面前。
“闻起来不错，英国的厨子没法和你比，当初我真不该让你离开。”
绿蛇愉悦地说，却碰都不碰。
布兰特看着绿蛇似乎毫无防备的样子，过了好半晌，才淡淡地说：
“汤姆，不要相信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前往不要露出一点痕迹……我绝对不会为了你冒犯邓布利多。”
绿蛇漫不经心地吐吐信子：
“那么你可要好好帮我掩饰，不要让那个老家伙多管闲事。”
“汤姆……”
绿蛇打断了他的话，悠然说道：
“邓布利多杀不了我，但你可以。”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三十八章 收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