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二十九章 绿蛇的反省 ...
-
除了向全校师生展示价值连城的新宠物之外，按照计划，布兰特这天下午还要向六年级学生展示另外一种华丽与危险并存的神奇生物：
鹰头马身有翼兽。
作为一种攻击力颇强的魔法生物，鹰头马身有翼兽曾经作为贵族的秋季猎捕飞行类魔兽的标准坐骑深受喜爱。但在现在这个除巫师和家养小精灵以外一切魔法生物都受保护的后狩猎年代，贵族们需要的最多只是撵兔子、撵狐狸的燕尾狗，这些失去用武之地并且饲养起来极其昂贵的狩猎坐骑也只能以被保护之名重新回到野外自力更生。
禁林里生活着的这些鹰头马身有翼兽从名义上来讲已经是被放养的第三代了，但依然保留着浓重的被饲养痕迹。虽然勉强保持着一个十几到二十几匹的中型群落，却几乎无法依靠狩猎维持生存，也没能继承鹰头马身有翼兽著名的群落防御，相较血液中的野性和战力，更多保留的倒是一些与巫师相处的礼仪习惯和作为坐骑的沉稳性情。
这对于野生魔法生物来说自然是不幸的，但对于布兰特来说却是再好不过，如果是真正野生的鹰头马身有翼兽他也不敢带到课堂上去。原生鹰头马身有翼兽即桀骜不驯又勇猛善战，出自同一族群的几只配合起来连壮年飞龙都能猎杀，霍格沃茨那些总是不肯按好好预习又吵吵嚷嚷的小土豆们一个照面就会被轰杀成渣，碎的连土豆泥都做不成。
不过在为英国下一代教育事业和神奇生物保护工作添砖加瓦之前，布兰特还有身为饲主的光荣职责需要履行。结束午餐之后，布兰特站在城堡大门外看看明媚的阳光微微眯眼，伸手挠了挠正盘在自己肩膀上的绿蛇下颌以引起自家昏昏欲睡的宠物注意。
阳光照耀下，围着宠物的布兰特简直像是围了一条碧绿的宝石围巾，折射出光芒万丈宛如灯塔，在宝石衬托下连他的微笑都格外耀眼令人无法直视——他挑了挑嘴角，以一个小姑娘的尖叫为信号，门口瞬间以他为中心清出了一个方圆十五米的空圈。
布兰特好笑地看着女生绯红的脸颊和火热的眼神，他有点怀疑如果汤姆当年是以真容挑战邓布利多的权威，到底有多少人还能对他抗拒到底；如果再置办一身华贵的礼服和秘银权杖，也整个欧洲的女巫都肯为他踏平霍格沃茨了吧？
“汤姆，我要到禁林里把那些鹰头马身有翼兽带出来做最后准备，没时间回房间了。但鹰头马身有翼兽的食谱里也有蛇类，我不想让你冒险，你有想待的地方吗？”
绿蛇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优雅地扬起脑袋，窈窕的腰身在布兰特脖子上轻轻擦过：
/你还在教授那种过时东西？那些毫无用处、退化严重的生物早该退出历史舞台，霍格沃茨对它们的保护完全莫名其妙……哦，我忘了，宠爱废物是邓布利多最爱做的事。/
伏地魔慵懒戏谑的声音直接在布兰特的脑海里响起，低沉的语调带着一丝不经意的冷酷。
布兰特对它显然严重缺乏爱心的发言报之一笑：
“你错了，虽然鹰头马身有翼兽不像独角兽那么受欢迎，但光靠旅游收入，霍格沃茨每年也至少能从它们身上赚到上千金加隆，而饲养它们的开销可比买通独角兽的代价低多了，不过就是一小片专属居住地，连饲料费都不用出。”
/你是用自己城堡里出产的血灵草买通的独角兽，连一个铜纳特都没花。/
绿蛇懒洋洋地指出，当时它虽然被寂寞地关在笼子里，但并不代表它对那段时间家养小精灵陡然的忙碌一无所知。而知道布兰特作为导游的特别兼职后，把血灵草和深受欢迎的“林间偶遇独角兽”游览项目联系起来对绿蛇就完全不构成难度了。
说实话，想到这事绿蛇的心情非常复杂。
当还是黑魔王的时候他花费了无数心思对包括在人马内的强力族群进行了试探和拉拢，在失败后——付出了两个忠诚食死徒的生命为代价，当然，他一直怀疑邓布利多在那两个优秀男巫的突然失踪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又花费了无数苦心研究如何对付这些禁林魔法生物和邓布利多的结盟关系……
在他刚刚想出了一个初步方案时，那个该死的预言就传进了他的耳朵，然后这个方案就连同他的野心和生命在一个婴儿的哭声中灰飞烟灭。
不论是作为汤姆·里德尔还是伏地魔、甚至作为一条蛇，在它至今为止复杂艰难的人生中，全无回报的努力远不止这一次，而这件事让它花费的精力也远不值得绿蛇至今耿耿于怀。
真正让绿蛇颇为不适的是布兰特在对付禁林生物上的轻松似乎再一次证明了邓布利多比它自己更有远见的地方……
这比一切失败都更让绿蛇痛苦。
——四年级的汤姆·里德尔曾经暗自操纵了一次改变教学科目的请愿活动，首当其冲的就是取消在他看来全无意义的饲养神奇生物课，把防备魔法生物袭击内容并进黑魔法防御课里。
——这个提案正是被邓布利多驳回的。
布兰特轻笑：
“你忽略了一个重要环节，是霍格沃茨以非常优惠的价格收购了城堡里出产的血灵草，然后雇佣我用这些血灵草和独角□□涉……双倍加班费。”
/……/
绿蛇从布兰特脖子上滑了下来，摇着尾巴向湖边爬去，布兰特已经告诉过它当年的午休地点还在，那片小小的阴凉是霍格沃茨不多的让它怀念至今的东西。
它需要一点安宁进行思考。
一些很重要的思考。
绿蛇一边在软软的草坪中游走，一边惆怅地想着，也许它最大的错误不是没尽一切手段干掉邓布利多，而是没尽一切手段把布兰特拉进食死徒，然后再把他以财务监管身份安插进霍格沃茨。
——如果它当年手下有布兰特这等人物，想必不管是霍格沃茨还是凤凰社都早就破产了吧……
灿烂的阳光下，绿蛇比正午阳光更加更加华贵璀璨、光芒万丈的身影显得那么寂寥。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二十九章 绿蛇的反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