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圈养一条蛇》最终之章

29、第二十七章

　　万圣节后一天布兰特仍然没有课，他悠闲地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然后给绿蛇做了个全身护理。国际快递的颠沛流离以及昨晚在密林的艰辛跋涉让绿蛇原本闪亮如圣诞灯的鳞片变得黯淡了不少，肚子鳞片上还有不少细小的划痕，看的布兰特阵阵皱眉。
　　考虑到绿蛇费尽心思混进霍格沃茨，绝对不会甘心乖乖呆在笼子里，布兰特也懒得再和它摆事实讲道理，直接给它做了个额外的鳞片坚固护理，既然那个宠物店主说此护理效果等同金刚石，只要它肚子不疼树林走廊就随便爬吧。
　　不过看来多少还是疼的。
　　在布兰特轻柔按摩绿蛇腹部鳞片让药剂充分渗入时，绿蛇舒服地不停蠕动，一副老头子心满意足安度晚年的样子，并不停提出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比如：
　　“再来点蜂蜜水。”
　　“这块馅饼再加热一下。”
　　“按摩的再用力点，下面一点，再下面一点，对，就是那儿……”
　　……
　　“布兰特，我说过你的发型很过时吗？没有？那我现在通知你。”
　　“五年级的学生才学到蛇鹫？你是按照格兰芬多的智商制定的教学计划吗？”
　　……
　　“邓布利多在三楼建造了一个密室，布兰特，你知道用了什么机关吗？”
　　“他肯定布置了不止一道机关，控制城堡里小精灵探路应该比较容易吧，虽然必定是会被邓布利多发现的，但晚一点暴露总归多一份胜算。”
　　“禁林里有谣传邓布利多藏起来的是魔法石，虽然不在计划内，但那倒是难得的好东西，没理由放过啊。”
　　布兰特开始思考它在勾搭到那条脑残白蛇外还顺路勾搭了多少八卦生物。
　　而绿蛇眼中寒光一闪，开始详细计划如何确认魔法石存在、如何侦查邓布利多的布局、如何巧妙地在夺走魔法石后逃脱邓布利多追杀……

　　或许天生就是当反派的料，一说起这些，绿蛇的思路陡然开阔了许多，条理也瞬间清晰。没等布兰特按摩完，绿蛇已经详详细细列出了一整套计划，连该对哪只家养小精灵如何威逼利诱都已经有了完整方案，万一失败要把嫌疑推到哪个倒霉鬼身上都做了安排。
　　在绿蛇开始斟酌需要准备——拐骗——几波探路人马时，布兰特终于结束了护理工作，收起药剂瓶，用热腾腾的湿毛巾把绿蛇从头到尾擦的干干净净。
　　“好了。”
　　布兰特愉悦地宣布，轻轻把绿蛇放到桌面上，让它自己乱爬。
　　绿蛇甩了甩尾巴，自觉轻盈了很多，昨晚艰难跋涉的酸痛也都消失了，于是它灵活地顺着家具棱角爬下桌子再爬进浴室。
　　布兰特目送着它。
　　布兰特听到一声怒吼。
　　布兰特听到一声闷响。
　　……
　　布兰特慢悠悠地整理好最后一个药剂瓶，利落地把整套护理用具收进柜子，然后走进了浴室。他环视了下不大的浴室，为某条不见踪影的蛇皱起了眉：
　　“汤姆？”
　　布兰特叫了一声，得到的回应是个虚弱的呻吟。
　　听到动静，布兰特两步走到洗手池前，无奈地看到绿蛇软绵绵地在池底挣扎，红色的眼睛还带着茫然，显然是摔的狠了。
　　看到这么可怜的绿蛇，布兰特立刻后悔没在第一时间来找它了，连忙伸手把绿蛇捞出来，顺手一挥魔杖，把洗手池改成较浅的弧度，还变成了被弯曲青藤托起的荷花造型方便绿蛇以后攀爬——浴池边上也增加了一株蜿蜒的青藤装饰。
　　布兰特心疼地给绿蛇揉着脑袋，轻声安慰：
　　“汤姆，你午饭想吃什么？”
　　绿蛇抬抬眼，狠狠瞪向布兰特：
　　“毒药！”
　　“汤姆……”
　　“布兰特·梅尔克！你竟然把我弄成这个样子！你竟敢在我身上镶宝石！？你以为我是项链吗？还是腰带！即使是腰带也够恶俗了！”
　　绿蛇显然气得够呛，尾巴一甩把布兰特的手打开，再一甩向从到尾错落镶嵌着的各色宝石拍去，用力程度简直恨不得剥下自己一层皮。天知道它在镜子里看到那条光辉灿烂、熠熠生辉的不明绿色生物时惊的连站都站不稳，只想一头撞死！
　　布兰特看看自己被拍开的手，感到有点难过。汤姆身上的每一颗宝石都是他再三挑选的精品中的精品，最大的几颗更是价值连城，而他自问镶嵌布局还算错落有致、造型典雅，绿蛇爬行起来也流光溢彩但丝毫不带匠气，汤姆的激烈反应实在有点出乎他意料。
　　“汤姆，你不喜欢宝石了吗？”
　　以前明明那么喜欢的……
　　布兰特伤感地看着绿蛇，感叹时光无情，往事封尘。
　　绿蛇在他的注视之下僵硬了片刻，蹭的更加用力了：
　　“闭嘴！我要的不是什么宝石！”
　　而是那些璀璨夺目的石头所代表的权势和地位。
　　布兰特简直能从它猩红的眼睛中读出这些来，他以为自己早淡忘了，但当年听了无数遍的话此刻清晰的恍如昨日。
　　“汤姆……”
　　“闭嘴！给我把这些该死的东西都弄下来！”
　　绿蛇怒吼，布兰特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粘合，它蹭了半天那些宝石连动都不动，简直像是直接从鳞片上长出来一样。
　　布兰特并不动手，坐下来看着闹腾的绿蛇叹了口气：
　　“汤姆，你真觉得你在霍格沃茨逛来逛去能逃过邓布利多的视线吗？邓布利多是个好人，但他仍然有一百种手段悄无声息地干掉你，汤姆，你在走一条很细的钢丝。”
　　“我说过我有办法掩盖住我的气息。”绿蛇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你真以为那个老不死的能掌握霍格沃茨的每个角落？他不是神。”
　　“汤姆，我不想和邓布利多争锋相对，”布兰特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被牵扯到你那些计划里，或者说，看在梅林的份上，你还是连我一起骗吧。”
　　绿蛇眯起了眼：
　　“所以？”
　　“所以今天中午霍格沃茨的所有师生都会知道保护神奇魔法生物课教授饲养了一条华丽珍贵的魔法蛇。”
　　布兰特语气不同一丝拒绝，停顿了一下看着绿蛇的眼神柔软了很多：
　　“我觉得邓布利多会警惕城堡里的每一条蛇，但他不一定有勇气怀疑一条镶满了宝石、价值连城的蛇是黑魔王。即使他怀疑了……梅林在上，我只希望看着你的赔偿金份上他动手前会谨慎一点。”
　　“……”
　　“或者你愿意变成格兰芬多红？”
　　绿蛇不愿意，于是它只能接受成为移动珠宝箱的宿命。

　　汤姆，我没法说服你改变想法，也没法说服邓布利多放弃追讨你的性命。
　　我恨你的疯狂。
　　但我也不能无视谈起那些阴谋时，野心和欲望在你双眼中灼烧成那么耀眼光芒。
　　这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把你放在所有人面前，让所有人都关注你的一举一动，锁住你的脚步，也让邓布利多有所顾忌。
　　我只能祈祷，我所作的一切会有意义。

作者有话说

　　其实我真的很想把V大漆成红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