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三章 斯莱特林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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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唯二的两个斯莱特林教授，布兰特和斯内普虽然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和立场，他们的友谊仍然无声地发展着，伴随着私下交易金额稳步上涨着。
黑魔法，珍惜动植物，欧洲魔法动态，年终奖金。
他们的共同语言其实还很不少。
在双方各有思量的细心呵护下，到万圣节时，两人的友谊已经不知不觉发展到了一个微妙的阶段，偶尔的交谈内容深入到了合法避税，饮料也从纯粹摆设的果酒变成了威士忌——布兰特倒没想到斯内普竟然对调酒还有一手。
两位斯莱特林教授都对现在这种每周喝上一杯的亲密程度表示满意，为了巩固这来之不易的友谊——即使暗潮汹涌，斯莱特林的友谊也向来是不容易的——两人在万圣节到来前小小地在跑跑巷玩了把药材投机，竟然合作的还挺默契。
布兰特笑吟吟地在单据上签了字，一千三百加隆立刻自动转到他的帐户上。在场的所有人都穿着斗篷、戴着面具，唯一区别于食死徒聚会的是那些面具上都刻着大枚被一劈两半的金加隆纹章。
一大半斗篷人哭天喊地，手里拿着大把已成废纸的金色票券还舍不得扔掉，十来个表情肃穆的妖精轮流给剩下的欣喜或镇定的斗篷人核对数字、确认款项。虽然有几个斗篷人要求直接支付进加隆然后匆匆离开，但大部分还是选择转账。
布兰特向同样看不出一点特征的斯内普稍稍偏头：
“要不要把这笔钱交给妖精打理？虽然少了点，但每月分红也够我们偶尔喝上一杯。”
斯内普略带讥诮地说：
“如果只是喝酒，这笔钱够我们喝到世界末日。”
“而我们的友谊万古长青？”
“很抱歉，我活不了那么久。”
斯内普思考了片刻，把妖精递上来的签名版推到一边，直接把所有钱连本带利投入到了另一个项目，大逆潮流地看跌月下雪。
人家玩的就是心跳。
斯内普和妖精耳语几声，那个妖精目光闪过一丝异彩，不动声色地从斯内普手中结过了什么蹬蹬蹬跑进了街对面一个毫不起眼的巷子入口。
黄金巷，英国最大的珍贵药材集散场所。
……
原来如此。
布兰特终于清楚斯内普那些奢华用度、败家的魔药实验是如何维持的了，作为一个斯莱特林，斯内普绝对已经达到了某个极致。
于是他冲斯内普礼貌地点点头：
“那么祝你好运了，我先走一步。”
两人就此别过。
布兰特在个隐秘角落卸下这一身古怪装束重新走进对角巷灿烂的阳光中。然后他在书店里买了本好书，一部私人攥写的《历代黑魔王传记》，里面用耸人听闻的语调大篇幅描述了伏地魔发迹和得势的种种隐秘。
值得一提的，此书言之确确地断定伏地魔的爱侣是一只千年蛇怪，而他们的爱女正在巴西悠然享受阳光和果汁。
布兰特翻了翻作者名：丽塔·斯基特。
不认识。
看在这本书给了他如此之多乐趣的份上，布兰特决定确保汤姆一辈子都不认识这位富有想象力的作者，或者建议这位勇敢的作者再写一部《历代救世主传记》。
他会考虑投资的。
他在破釜酒吧找了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坐下，要了盘三明治就翻阅这本大作消磨时间，直到太阳落山，笑容就一直没从他脸上落下。
一个披着斗篷的男巫悄无声息地坐到了他对面，仍然没有脱下兜帽。
布兰特对他露出个彬彬有礼的微笑：
“好久不见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很高兴看到您身体健康。”
斯拉格霍恩的微笑有点勉强，但能看出他已经尽力了：
“已经不比当年了，这个世界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了。”
他虚伪的欢乐语气有点扭曲。
布兰特的微笑更温和了：
“教授，我不知道和老学生叙叙旧会让您这么烦恼，我真要伤心地认为您突然急着交割在英国的财产是为了断绝和我的联系呢。”
斯拉格霍恩的眼皮跳了跳，把自己的斗篷的阴影中埋的更深，过了好半天才艰难地说：
“当然不，我为什么会拒绝见我最喜爱的学生？”
“那么我真的不知道您在害怕什么了，据我所知，您多年拒绝和我几乎所有的同学联系，这实在太让我们伤心了。既然您对我们这些学生并无偏见，我可以邀请您参加一个同学会吗？五十年后的再次相逢……多有意义。”
布兰特愉快地说，满脸都是期待。
斯拉格霍恩轻轻吸了一口冷气，放弃似的低声说：
“哦，布兰特，别为难一个可怜的老巫师了，你知道我在惧怕的是什么。”
“你听说了什么？”
“邓布利多这个夏天对整个魔法界发出了警告，当然，没什么人相信他，但是我了解邓布利多，我也了解……那个人。”
斯拉格霍恩叹了口气，布兰特发现这个油滑的老巫师真的老了，这个认知让他有点惆怅。
前任魔药教授稍稍带着点祈求地说：
“布兰特，我订了明天早上的船票，让我们尽快解决吧，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
布兰特微笑着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然后愉悦地看到对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连皱纹都舒展了很多。
一丝笑意从斯拉格霍恩的脸上略过：
“来吧，布兰特，作为我最喜爱的学生，你可以先问问题。”
布兰特没有拒绝。
“请告诉我关于魂器的一切。”
斯拉格霍恩的声音轻的像是耳语，布兰特一边听着一边慢慢吃着还剩大半的三明治，嘴唇动着，却尝不出半点滋味。
五年级的汤姆是怎么样的？
英俊，优雅，渊博，理智……出色的学生，出色的少年，出色的巫师。但对于布兰特而言还意味着更多。
五年级的汤姆习惯在湖边午睡；
五年级的汤姆很喜欢吃他做的黄油饼干；
五年级的汤姆和他整夜推敲进入魔法部的可能；
五年级的汤姆会因为他一点头疼半夜跑到厨房要来热汤；
……
五年级的布兰特·梅尔克无忧无虑，他曾以为汤姆也是那样。
他错了。
“……这是我告诉他的全部。”
斯拉格霍恩表情疲惫但很冷静，他似乎对布兰特的问题早有准备，也很清楚布兰特真正想知道的是什么。
他的嘴唇颤抖了一下：
“我发誓我没想到他会真的那么做……”
“当然，没人能想到……”
布兰特小心地舔掉指尖的碎屑，心底的寒意似乎蔓延到了手指，让他感觉不到一点温度，他突然很怀念那一晚被汤灌的热乎乎的绿蛇。
斯拉格霍恩叹了口气，忧郁地说：
“现在轮到你了。”
“请问。”
“他在你那里吗？”
前任斯莱特林院长苍老的脸上没有多少恐怖、紧张或者慌乱，而是满满的、无法言喻的悲哀。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三章 斯莱特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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