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二章 妄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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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半天，布兰特终于有了反应，他目光依然平和温暖，嘴角却慢慢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像初春的湖水一样冰冷：
“哦，这就是那个答案了？魂器……飞越死亡，这就是你找到的答案？”
布兰特的声音柔软中带着肃杀。
“汤姆，我该感动吗？你把关系到你一生追求的隐秘就这么告诉了我，让我可以毫无顾忌地把它捧到欧洲任何一国魔法部或者邓布利多面前，给梅尔克的姓氏再加点荣耀……我不得不说，你真是个非常大方的朋友。”
“而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
伏地魔淡淡地说，松开了布兰特的手指，即使是半虚幻的身体他也能感觉到在“魂器”二字出口的瞬间布兰特脉搏一瞬的停顿。
——并非出乎预料，但仍然让伏地魔感到一点忐忑。
布兰特直直地看着他：
“不要对我太有信心，汤姆，我承担不起黑魔王的信任。”
对于他语气中的警告，伏地魔没有半点反应，只是保持着俯瞰着布兰特的姿势继续自己的要求，语气甚至带着一丝空洞：
“为了制造魂器我撕裂了自己的灵魂。我不得不承认我对这个魔法并没有我所希望的那样透彻，我被削弱了太多。然后我附在一条蛇身上依靠灵魂力量生存，一点点丧失理智，一点点绝望疯狂，最后连自己是谁都要想不起来……十年是我的极限，布兰特，如果你没有找到我，邓布利多很快就能欣慰地确认我的死讯，甚至都不用他出手。”
“也许我应该让你死在那里。”
布兰特讽刺道。
“‘时光之翼’找到了我，那这就是命运。”
对于伏地魔的笃定，布兰特只能沉默。而他的沉默似乎给了伏地魔一点鼓励，于是黑魔王的声音稍稍带上了一点温度，可就那么一点温度和柔软却让他的每个字都变得魅惑：
“布兰特，我的灵魂已经无法支撑下去，我必须收回一部分魂器……你要帮我。”
他语气柔软，却把一句请求说的像是真理。
布兰特微微皱起了眉：
“汤姆，别用对付那些贵族小姐的手段对付我！”
对于他的恼怒，伏地魔只是微微勾起嘴角拉起布兰特左手做了个亲吻的动作，声音中诱惑稍减，红色的双眼却格外带上了一份挑逗：
“那么，你愿意做我的公主吗？”
布兰特的回答是抓起硬直的绿蛇，直接扔出窗户。
或者说试图扔出窗户，伏地魔反应极快地转身一指，及时将“真身”悬浮在了半空中，免除了片刻后从窗户外爬回来的麻烦。
而他刚想回头说什么就感到一阵僵硬笼罩了身体——这个由灵魂和魔力凝结成的身体——这是他从来没碰到过的。伏地魔双眼猛然一暗，猩红的瞳孔在夜色下像两汪凝结的鲜血。
“你……”
他说不出话了。
布兰特低头把玩着一个项链，上面硕大的冰蓝色宝石因为古老的琢磨工艺而没能显露出耀眼光泽，但看在伏地魔眼中，却比任何一块宝石更加触目惊心。有一瞬间，伏地魔想要伸手夺走那块危险的石头，但属于斯莱特林的理智及时阻止了他。于是黑魔王默默忍受着灵魂的阵阵虚弱，只用一个眼神向布兰特表示了抗议。
布兰特慢慢抬起头，金褐色的眼睛像最上等的琥珀，通透并且封印着死亡。
他眼中有些什么让伏地魔即使在虚弱中仍感到灵魂一点点沸腾了起来，一种伏地魔已经很久很久没体验过的感觉，渴望？
——危险，无法把握，连碰触都会灼伤手指。
——然而正因为如此才有追求的价值。
布兰特淡淡地说：
“汤姆，你真认为在上次摄魂取念的意外后我会对你毫无防备？”
“当然不，但我现在不是在威胁而是在请求你的帮助，所以我选择光明正大的面对你，布兰特，不得不说你的防备让我很伤心。”
伏地魔回答的很流畅也很自然，他甚至还换了一个更优雅雍容的坐姿来面对布兰特，俨然一副好友长谈的架势。
布兰特冷哼了一声：
“这种宝石曾经被称为‘海妖之歌’，对于震慑灵魂是再有用不过器具。汤姆，你最大的败笔就是成就了上千年无人做到的事情却还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对敌人的无知会变成一场悲剧，对自己的无知却会让你变成一场闹剧。”
伏地魔目光一动：
“也许你愿意为我解惑？”
“别妄想了。”
布兰特叹了口气，无比温柔地把这条曾经华贵非常的古董项链套上了伏地魔的脖子。黑魔王的身体在得到这个礼物的瞬间像被抽空了一样淡薄了一倍。
伏地魔仍然紧紧盯着布兰特，虽然有气无力，他的柔软如丝绸的语调里竟然还带着一点兴奋的笑意：
“哦，布兰特，你总是给我惊喜，我真有点后悔没有不择手段把你留在身边。”
布兰特冷冷地看着他：
“看来你是认定了我不会杀你。”
“与其在灵魂衰弱下慢慢死去或者被邓布利多抓住，我宁可死在你手里。”
“……”
“我是认真的，如果不尽快进入霍格沃茨，我会死。”
“……为什么是霍格沃茨？”
“那里有最容易得到的一个魂器。”
“以及？”
对于布兰特冰冷的审问，伏地魔目光一动：
“既然你不肯给我那个预言，我至少得见见哈利·波特，用我的双眼衡量一下这个据说会杀死我的人……”
看到布兰特陡然紧缩的瞳孔，伏地魔露出一个无比优雅的微笑，然后在对方冰冷的目光下非常自觉地解释：
“那天你喝醉了，然后你做了一次自己没有记忆的预言，我不得不承认，我没想到所谓救世主男孩竟然还活着。”
“……”
“布兰特，这不是你的错，”
伏地魔的声音变得格外柔和，柔和到不祥：
“我要他。”
“别妄想了。”
布兰特看着面目全非的好友露出淡淡的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二章 妄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