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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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契约的牵引力，顾蛮成功找到了导盲犬小伙伴。
月明星稀，树下剪影，欧式大别墅的庭院下，仰躺在地的导盲犬抬起他疲惫的眼皮子。
他……眼花了吗？
好像有个小圆球在挪动？
从不知道狗狗的爪子那么难爬墙的顾蛮正卡在高耸的围墙缝隙中，拼命挪动着。
他的前爪刚触碰到围墙顶端的时候，被藤蔓缠绕着，光滑平坦的围墙突然生出了一排刀片。
那锋利的尖端在柔和月光的照耀下，依旧显露着可怖的锐利。
幸好顾蛮的狗爪子小巧，且捉的地方是墙壁的边沿，不然爪子都得刺出个洞。
也不知道顾蛮的脑子是这么想的，在刀片生出的那一瞬间他把身子变小了。
圆滚滚，小小个的，刚好卡在缝隙里。
好一番挣扎，顾蛮才得以离开围墙，落到庭院的草地上。
“你刚才干嘛呢？”
又是一道熟悉的嗷呜声。
我与狗狗不共戴天。
但是，我要矜持稳重，轻咳一声，垂眸冷静道，“捡个东西罢了。”
幸好，导盲犬真就相信了，“哦，原来如此。”
一阵莫名其妙的沉默过后。
清风徐徐而来，把导盲犬迷糊的脑袋给吹地灵光一闪，“你……该不会是来找我算账的吧？”
顾蛮变回原来的体型，淡若无语地瞥了他一眼，愤愤开口，“我没那么小气。”
“给，这是你两个儿子叫我给你送的狗……晚饭。”
是吗，导盲犬长睫毛扑闪扑闪，略微恍惚地接过顾蛮扔过来的食盒，“这……这是他们给我留的？”
“嗯。”还是我没吃的那碗，真够节约的，哼。
“……狗粮啊？”导盲犬在打开食盒，往里瞧的那一刻，满心感动戛然而止。
面部神情突然麻木。
顾蛮闻声，自然且随意地往食盒里看了一眼，额，确实有点像。
本来晚饭在碗里的时候，分布的还是挺均匀好看的，但经过顾蛮这一路的折腾，已经混杂在一起，彻底没眼看了。
瞅着脸色有一丢丢难看的导盲犬，顾蛮想起自己今天丰盛的晚餐，强大的落差感令他禁不住油生了一股怜惜情绪，“虽然有点难看，但营养丰富，味道也不错，而且还是狗崽崽们特意给你留的。”
“没想到他们吃得那么糟糕。”导盲犬叹了口气。
“……？”什么？
在顾蛮疑惑不解的目光之下，导盲犬从身后掏出了一根烤鸡腿。
肥美香嫩。
“你怎么……会有……鸡腿？”顾蛮惊讶地说话都不利索了。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他不想相信。
“嘿嘿，这是我工作的收获。”导盲犬骄傲挺胸。
看着那双欢喜的眸子，顾蛮心梗地不行，“难道一根鸡腿比得过我的晶核？”
“我……觉得在这里工作好像还挺轻松的。”导盲犬视线飘忽，挠了挠下巴，道。
“可是你打算一直住在这里？永远工作下去，不回去看你的儿子了。”顾蛮上前揪住导盲犬脖前的长毛。
导盲犬脸色纠结，变幻莫测。
“我是不想。”但不想归不想，他们也不是我的儿子啊。
“我有一个好主意。”前面的话都是为了这句话做的铺垫。
“……什么？”导盲犬对这个转变有一点点不适应。
但他还是听话地附耳过去。
“先声明，晶核我还是照样付给你，但我有一个办法既能让你继续在这里工作，又可以回去看你的儿子，那就是我每天可以花几个小时变成你的模样留在这里，而你呢，在这段时间里做点伪装回去就行了，我们只需在一个商量好的时间交换身份就万事大吉了。”
顾蛮清晰地述说了自己想了一路的完美计划。
不得不说，这只大白狗的计划令他很心动，既能偷懒，又能得到两边的好处，而且他还有和大白狗的契约，完全不怕他违背承诺。
“那好吧，我答应你。”思考完，导盲犬干脆地接受了。
“那今天晚上就我在这里吧，你回去，等明天早上六点你再过来和我交换。”毕竟他都来了，不可能说个计划就回去。
“行，那我走了。”导盲犬没什么意见，和顾蛮挥挥手，就跳出了墙壁飞速离开了。
正好回去让白白和黑黑尝一下鸡腿的味道。
看着肥狗那矫健地过分的姿态，顾蛮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沮丧地转了个身子，难以释怀，“他……之前为什么不跳过来？”非得……钻。
不过感慨也不过一瞬间，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华丽别墅，顾蛮心情大好地甩了甩尾巴。
大宝石丧尸是不是就在里面呢？他在干什么呢？
顾蛮踩着小雀跃的步伐，晃悠着脑袋，慢吞吞地靠近走廊，最后手脚并用地扒在窗户上。
两只前爪艰难地撑在窗户上，两只后脚踮着墙壁支撑下半身。
“唉，好像没人？还黑乎乎的？我明明看见的是亮堂的呀？”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寻找窗户的过程中绕开了客厅找到了厨房窗户的顾蛮傻乎乎的侧着脑袋往里面看。
算了，反正他也看得见。
想通后，顾蛮一个前爪使劲，就顺利撑起身子，成功站在了窗户上。
推开左右滑动的窗户，顾蛮反射性地一跃而下。
紧随其后的一阵嘈杂的噼里啪啦声，还有刺耳尖锐的声音。
跳跃期间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的顾蛮，落地姿势是受到影响的。
臀部落地的顾蛮发愣地看着身旁坠落的餐具，脑瓜子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
“谁？”沉闷好听的声音响起的同时，灯光也亮了。
这么大的声音，本就在客厅里的池敛不可能听不到。
“嗷呜。”开局就惹了大麻烦，顾蛮心虚地眨了眨血红大眼睛，意图卖萌。
然而在顾蛮的卖萌攻击之下，池敛逐渐拧起了眉头。
怎……怎么回事？难道在我的美貌面前他依旧无动于衷吗？
额，不对，他就没睁开过眼睛！
池敛对没有生命特征的物体感官不敏锐，但对有生命特征的物体是能看到他们体内能量流动的，因此，此时，他紧闭的双眼里呈现的是这么一副画面：一只长着长短不一的角的狗像人一样坐在地上……发呆。
他记得这只狗，是今天撕烂他衣裳的那只。
“你……饿了？”要不然为什么非得窜进厨房。
听了，顾蛮左右看了看，餐具一地，这不是厨房吗，他这样问，不会想给我吃饭吧，连忙摇头，“嗷呜。”他饱了，他想要的是其他的。
“嗷呜。”对不起啊。
满地残骸，顾蛮心虚地不行，他这种浪费行为是多么可恶啊。
垂头看着挠着他睡裤的狗，池敛抬脚走出了厨房，淡声道，“不吃就出来吧。”摇头他还是看得懂的。
虽然他很奇怪为什么一只狗可以聪明到这种地步，被无为带回来的那只也是。
扭头看了眼悲哀躺在地上残破的餐具，顾蛮用爪子挠了挠地板，瞥开了视线，我……下次不从这里进来了。
他其实也进行了深刻的反省。
跟着池敛走入客厅，顾蛮左看看，右看看，摆设，布置，贵气而不庸俗，华丽而不张扬，风格独特唉。
没想到帝皇还有这种品味，真了不起。
在他挖洞的前一千年里他见过的帝皇都是那些御花园，殿堂的，虽然后面一千年，发展过度，但似乎也没发展到这种诡异的程度。
有点混乱，算了，还是不想了。
摇摇脑袋，理智恢复，视线却不经意间瞥到了一张桌子上。
刚好池敛坐到了沙发上。
大宝石丧尸虽然亮晶晶的，看着很可口美味，但……大宝石丧尸面前的那堆……是真实存在的大宝石吧。
舔了舔嘴唇，深吸两口气，才勉强抵抗住大宝石的诱惑。
池敛盯着那只小狗生动活泼的表情，稍稍意外，他……似乎对这些无用的宝石很感兴趣。
“嗷呜。”
池敛还没生出多少好奇，就看到顾蛮走到了他的腿边，拉了拉他的裤脚。
拉一下，看一下门外，反复多次，池敛不确定地开口，“是要去外面……玩？”
大晚上的兴致还挺高。
“嗷呜。”顾蛮直点头。
池敛微微叹了口气，起身，道，“走吧。”
陪小狗散一下步也未尝不可。
“嗷呜。”等等。
刚迈出脚的池敛被顾蛮捉着裤脚，阻止了接下来的动作。
我还没找到绳子呢？没绳子我怎么带你去散步啊？
“嗷呜。”你等一下我。
顾蛮抬起爪子拍了拍池敛的小腿，然后晃着饱满的臀部躲到了沙发背后。
几秒后，他叼着一条深棕色的绳子走了出来。
……还挺有趣。
“嗷呜。”拿着。
顾蛮咬着其中一头，踮起脚尖，两只前爪扒着池敛的大腿，但……高度还差点。
小狗的意思他还是能看得明白的，不过他没有直接弯腰把绳子接过去，而是就那么安静地站在原地，他想看一下小狗的下一步动作。
“嗷呜。”你怎么长地那么高啊。
气呼呼地鼓了鼓腮帮子，顾蛮松开抓着池敛裤子的前爪，四脚落地。
正当池敛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顾蛮推着一张小椅子再次来到了他身边。
池敛微微挑眉，顺从地捉住了顾蛮送上来的绳子。
果然很聪明。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