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
第二十五章
“哎呀，这是迷路的烦人小猫和……狗？”
太宰的视线从文子身上落到她脚边的小狗，表情肉眼可见的嫌弃了起来。反倒是对心思险恶的大人一无所知的小边牧，不知为何对他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尾巴摇的快要出现残影。
“什么时候开始养狗了？”
“前几天接回来的，是不是很好看。”
她用手给小狗顺毛，品相对得起价格的边牧拿脑袋去拱她的手，一抬头露出脖子上橙色的项圈和狗牌，“又乖又可爱还不拆家，果然狗狗是天底下最可爱的！”
小狗闻言跟着兴奋地汪了两声，像是在附和她的话一样。太宰垮着一张脸，话里带着点若有若无的酸，“不怕你爸爸更喜欢小狗不喜欢你？”
文子回以礼貌的微笑，“只有笨蛋才会跟小狗争宠。”
他俩之间的气氛国木田看不太懂，不知道是不是长成这样的人脑回路都有那么一点微妙的不对劲。总之成熟可靠的成年人把案件相关的异能者从地上弄起来的时候，发现男孩虽然摔得挺惨，但都是些皮外伤。至于他的搭档太宰，则在那里跟小他十几岁的孩子互瞪。
“走吧，太宰，警察那边还在等着结案。”国木田试图让自己的现任搭档成熟一点，起码不要降格到跟小孩子吵架的程度。可惜太宰要是一个能听话的人，他也就不至于掉这么多头发了。
“国木田君你先回去吧，天气这么好我要先跳个海。”
“太宰你这混蛋——”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文子牵着小狗走到男孩旁边。她个头不算高，再加上小一岁，整个人比贫民窟出来的男孩挨了不少，气场却截然不同。
“唔，你是贫民窟西街那边花山组的人？”她撩开男孩的衣袖看了一眼，手腕上刺着红色的花纹，“很少见你们到这边来嘛。”
“你、你居然知道我们……”
“花山组？”国木田没听过也就算了，连太宰对这个名字都没有什么印象。
“一个经常跑到学校附近勒索学生的组织，在学校里面也发展了不少的眼线。”
当初围殴二郎和文子的那群高年级学生就属于这个组织的外围成员，把自己看不顺眼的学生和有钱的学生的名字告诉给花山组的人。谁成想这种私立小学娇生惯养的孩子里面也能有特别能打的，二郎单纯是身体条件好，文子则是接受过训练。
打完这一场，花山组收敛了不少，但后来还有点死灰复燃的前兆。好在那天他们堵了两个背着网球拍的小学生，被网球砸得满头是包。
以文子的谨慎程度，即使是街头小混混也会调查清楚再处理。只是花山组实在是没有什么需要被她认真对待的价值，顶多让她有个了解贫民窟的机会而已。
“不算什么大势力，但成员很多，以国中生和小学生居多，要调查的话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是这样吗？谢谢你提供的情报，我们这就去调查。”
文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到山田一郎的联系方式，“这是我朋友的哥哥的电话，他现在读国中，经常在外面打工消息很灵通。”
国木田没有小看文子提供的消息，认真记下山田一郎的电话和名字后，带着男孩离开。走的时候他本来想叫上太宰，不过后者明显是有话要跟文子说。国木田礼貌地给他们空出交流的时间来，把孩子送到警车上去。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国木田走后，太宰半靠在栏杆上。文子稍微用了点力爬到他旁边坐下，脚正好能放在下面一根栏杆，“在东京碰到了咒术师，他好像见过我。”
“咒术师？”
“全名叫五条悟，出身咒术界的御三家，天赋和实力都很强，知道我有名字的时候他很惊讶。”
文子没打算找中也要真相，和旁人印象中的不同，中也说要保密就绝对不会说，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能守口如瓶。所以与其找她爸撞南墙，倒不如试试能不能从太宰这里挖出一点信息。
“哎？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啊，你不是应该去问你爸爸吗？”
文子斜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拿出户籍证明的复印件。名字是中原文子，监护人那一行里写着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她把折成小方块的复印纸展开举到太宰面前，丝毫没有被他的态度给激怒，“不告诉我的话，我会让你以后碰到的所有美女都知道你不管女儿的事实。”
要是文子稍微长得跑偏一些，这句话都不至于这么有杀伤力。但她偏偏长了一张和太宰特别像的脸，和一双水汪汪的蓝色眼睛。迄今为止，文子还没有碰到自己装可怜时能够无动于衷的对象（除了她爸和眼前这位），只要不是丧心病狂的女性，很少有能够免疫这份冲击力的。在母性本能面前，语气轻浮的帅哥都要退避三舍。
“……你绝对被那个小矮子给养歪了。”太宰给出评价。
“托你的福，现在可以给我解释了吗？”
太宰沉默半晌，抓了抓头发，难得露出无奈的神色来，“我也答应过中也不能跟你说。”
“明白了，人体实验的复制体对不对？可能是我被带走后剩下的机体再利用，他们咒术师经常要跟高层打交道，说不定就在哪里碰到过。”
文子抓紧栏杆，悬在空中的腿随着海风轻轻晃着。她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正常程序出生的人，再度确认一下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和通常的情况截然不同，她异能的特殊性决定了她必然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而且中也虽然工作很忙，但坚持给了孩子全部的爱。文子的成长环境，说实话比大部分正常出生的同学都要好，进而养成了她现在这个奇怪的性格。
至于她对可能威胁到自己的情况保持高度谨慎的习惯，完全是人格程式里的影响而已，理解为父母遗传也没有问题。只不过——
“你俩果然一直有联系对不对！”
“这又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你爸爸可不是会跟叛徒好声好气说话的人哦。”
文子不顾礼仪课老师的教导翻了个白眼，“鬼才信你们断了关系，要是真的把你当成叛徒，中也第一时间就会把你从我的户籍上划掉！”
都说她跟这家伙很像，只不过文子觉得自己的胆子更大，或者说更敢去相信亲眼所见。就比如之前陀思妥耶夫斯基透露过太宰曾经使用过她的能力，甚至还导致她失去之前的记忆的那件事。
同样的话港口黑|手|党也有人对她说过，话里话外都是不要相信太宰。可文子知道真相绝对不是这样，和情报里所描述的情况截然相反，文子的异能和失忆根本没什么关系。自从接触过红叶麾下的审讯部队里掌握的催眠技术后，文子几乎能够确定她是被洗|脑了而不是异能后遗症。
同样的假消息还有太宰用人格程式控制了她的性格、中也在搭档期间一直被太宰欺负、中也单恋太宰未果找了能够让男人生子的异能者怀上文子想把太宰留下……最后一条先不提，就文子自己的感觉而言，她身上经常起作用的几条设置都是用来保护她自身安全的。
换一个生活环境，文子可能会长成自怨自艾的胆小鬼，但她幸运的生活在这里，毫不担心自己有朝一日会被最重要的家人抛弃。小孩从栏杆上跳下来，把重新折成小方块的打印纸塞进太宰的口袋里，同时递过去的还有小狗的牵引绳。
“这是？”
“请我吃冰淇凌，不然这个暑假我天天带着它去武装侦探社。”
“……你可真是个烦人的小孩。”
“过奖过奖，没有你当年半分功力。”
文子说这话的时候颇有底气，她又不是在谁面前都能任性麻烦还事多。和太宰当年在黑|手|党内部留下的光辉形象比起来，文子觉得自己实在是集听话和懂事于一体的好孩子。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