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番外、不曾年少的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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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有贵族的处理方式
他家老头说过，他不适合担任朽木家继承人，怎奈老头只有他这一个独子，重任只能落在他身上了。至于什么样的重任呢，他不知道，也不稀罕，所以几乎整个静灵廷都知道朽木家有个唯一的继承人，但是谁也没有见过，于是他自在逍遥着，即使整个朽木家族，整个六番队，整个静灵廷都畏惧朽木老头的寒气，及其威严的表情，他自顾他的逍遥，不管其他。于是，朽木玄介不常在朽木家，不常在静灵廷，也可以说是没有常在的地方，四处游走的他，他家老头只是叹息着摇头，随后仍任其乱为。
“听说，栗原家的当家去世了……”一派洒脱地坐在小酒馆的朽木玄介听到此话时一愣，栗原这个姓氏不可谓不熟悉，记忆中，栗原家的小丫头是个爱哭鬼，貌似姑母还要他们结亲呢。还好他逃得快，那丫头看到他就哭得没完没了的，他可是怕耳朵遭殃啊。
“可是栗原家唯一的继承人没有出场，这下可真热闹了，老子不见了，儿子不出面。栗原老太婆真是硬朗啊，送走了丈夫又送走了儿子，现在孙子也不见了……”听着八卦的人们絮絮叨叨地说着与他们不相关的东西，却说得津津乐道。
“哎呀呀…姑母啊，侄子不孝啊。”此时此景还是不要回去的好，要是姑母有什么个要求，他怎么拒绝啊？口中碎碎念着，继续游荡在流魂街。嘻嘻哈哈地带着千本樱，逍遥自在他的生活，那时候他不知道什么是无能为力，尽管他是朽木家主眼中的不肖子。
几年后，在现世游荡的朽木玄介看到了个很奇怪的场景，一个瞬步很好的真央学生在对战一群基力安，是的，他没有瞎说，是一群基力安，那时他还数来着，是四只。
“嘘——”吹着口哨的朽木玄介，无不是赞叹的意思，这么这么瘦的手臂，这么这么脆弱的浅打，竟然一人打死一只基力安，嗯，很强嘛！一向不屑真央教育的朽木当时还不知道他见到的少年是谁，只是觉得有趣，觉得很强，觉得有缘，于是，朽木玄介拔出了他的千本樱解决了剩下的三只基力安。原本以为回头看到的应该是少年羡慕钦佩的目光，或是感激涕零的谢意，谁知道，千本樱回鞘后，回身便看到的是，真央校服的后背。少年一声不吭地，缓慢行走，方向是背离他的。于是，从那时候开始，朽木玄介就知道了，他碰上了所谓的天敌了。老头拿他没招，他或许是老头的天敌；这个冷肃的少年不言不语，却让他放不下，或许就是他的天敌吧。
跟着少年，总是想着让少年露出除了冷然沉静以外的表情，为何小小少年，如此古板，看起来更像是他家老头的儿子。如此反复，反复如此，调戏少年时，他被一双黑墨润水的眼眸盯着，双手不由自主地收回，讪讪作罢。
如果被打败后会怎样呢？以他自己为例，朽木玄介认为在这样世家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争强之心必然不弱，即使他表现得再淡定。当朽木玄介第N次打败了少年时，少年仍是一副有礼地弯腰致谢，淡淡一声“谢谢指导。”，差点令他多年培养起来的笑面瞬间崩塌。
那要是……扰他清静，会怎样呢？由此疑问，名为栗原清离的余下的五年的真央学习生活中，说不上多姿多彩，却称得上聒噪不休。栗原清离从未想到过，这五年的麻烦仅仅是因为她不经意间的一个皱眉，引得朽木家少爷惊为天人，随即，朽木青年抓住此方法大肆干扰栗原少年的真央生活。不胜其扰之间，栗原少年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变得不是那么的冷淡无情了，表情也渐渐地多了，虽然看起来变化不大。
真央的五年间，朽木玄介知道这个少年姓栗原，却没有想到这个少年就是他姑母的孙子，即是栗原家新任当家。当他知道栗原清离进入六番队时，当他看到栗原清离走近栗原祖宅时，当他看到姑母大人对少年的训话时，一切皆明了。这又怎样呢？呵呵……栗原这木头，当真是让人舍不得丢弃呢！
砍杀无以计数的虚时，看到天空中撕裂开的口子时，提气冲向未知的黑腔之时，他脑中闪过的却是……
那时，他知道了这个死板严肃的少年是栗原家的现任当家，待考察中的。
那时，他知道了少年进入了六番队。
那时，他知道了这个少年从不使用斩魄刀。
那时，他知道了这个倔强孩子般的少年有个八岁的儿子，和他一样可爱的男孩。
那时，他知道了，栗原清离现世中失踪，疑似被卷入黑腔。
那时，他开始不安，开始心神不定，希望着，期待着，祈求着，栗原清离会没事的。十三番队袖手旁观，中央四十六室沉默而不回复，他按捺不住开始行动了。然而，去求老头子或许本身就是个错误，但是听令的六番队死神们是他所需要的一股力量。
那时，他一反常规地去挑战席官之位……
不是很成熟的卍解，他不计后果的一次次使用，为的不过是争取时间，想要知道那个人极其微妙的情况……
看到眼前瘦似枯骨的死神时，心酸着、抖着，从不知自己是如此的脆弱，然看到右肩下的空荡之时，酸涩气息排山倒海地袭来，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只知道，那时候，他尝到了自己的泪水的咸涩和无能为力的挫败。
……
静灵廷，六番队，囚室。
“答应么？”这是朽木银铃问话。
“能让我们见面么？”朽木玄介一反常态地开口了。
“……”
“呵呵，以后都要成为夫妻了，见见面都不行么，是长得太丑了，见不得人？”没有形象的歪坐在椅子上，朽木玄介丝毫没有身处囚室的意识。
看着这样的儿子，朽木银铃只是注视了片刻，回答说：“会安排时间的。”随即转身而走，银白风花纱飘起……
六番队，接待室。
朽木玄介东张西望着，想要知道能不能越窗而逃，对面前的淑女视而不见。
“嘿嘿……玄介，你还是这样呢，没有一刻的安静。”略带着回忆的口吻，并没有拉回朽木玄介的注意力。身着淡红和服的女子没有丁点的不耐，只是停顿了下，看着不安稳的青年，絮絮地说出了下面的话，“小清离可总是被你弄哭呢，没想到……唉——”
淡淡的哀叹，仿似不经意的感慨，却生生地令朽木玄介僵住，只见青年双手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跪坐起身，盯视着栗原清离的堂姐，现任栗原当家栗原悠斗的独女——栗原清夜，阴冷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小清离？”
“呵呵……不记得了，也难怪啊，那时候的小清离总是被扮成女孩子，总是哭哭啼啼的，记得有一次你走后，小清离哭了很久呢。唉，谁知道长大后的清离却是这样的性子啊。”
“……”
女子举止优雅地品着茶，不急不缓地继续开口，只是声音压低了，“想要救栗原清离，就让他毫无威胁力，威胁力嘛，首当其冲就是你。”
“你—什—么—意—思？”从牙缝里挤出的问题，让他的整个气场显得更为阴森。
“什么意思？你也好，我也罢，需要场婚姻，所以合作吧。”把茶碗放下，栗原清夜双手交叉的支在眼前，微笑道：“为了……包括你我在内的——所有人！”
瞬间灵压爆升，桌子上的茶碗都被震裂了，女子虽稳稳地跪坐着，但额头已经冒出冷汗，令朽木玄介笑了，到底是静灵廷的贵族。呵——，也是啊，贵族有贵族的处理方式，蛮干的他真不是个合格的朽木！
成亲当日，朽木玄介觉得，他应该做些什么。
于是……
“清离，听我说，自此以后朽木玄介应该成长了。所以，再见。”所以不要忘记他。
舌尖缭绕的血腥味道，令他颤栗。恍然间，朽木玄介怔在静灵廷一角落，冥思苦想，对于栗原清离，他这是在干什么？记忆中的少年，越来越充斥塞满脑中，左手捂在心脏处，朽木玄介脑中浮现的竟然是这句话：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这是哪个白痴写的句子，他们都是男的，公的，雄的……
此刻，异常专注于碎碎念的青年不知道，朽木家的婚礼因为缺席新郎，已经乱成一团糟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番外、不曾年少的少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