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假面出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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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还不是时候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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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原清云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片漆黑。
她用力眨眼，确定自己的确是张开了眼后，木讷地开口道：“嗷，天黑了么？”
接着耳畔响起脚步声，眼前的黑色像是布块一般被揭开，刺眼的光射入眸中，她赶紧闭眼，这才惊觉适才仅是死霸装盖在了自己脸上。
“已经是大中午了，你哪点判断出天黑的？”鄙夷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她尝试着睁眼，慢慢适应光芒后便见到一张脸正凑在自己面前，金发扫过她的脸庞，微微的瘙痒。与那男人对视一阵，栗原抬手便朝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一爪子抓上去，在听到哀嚎之后满意地瞥见那张脸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栗原清云！我会被毁容的啊混蛋！！”平子真子捂上自己被抓破的鼻梁，低眸瞟见血迹后不禁冲她大吼。“我期待着那一天。”维持平躺的姿势，她偏头想要打量一下四周，却发现脑部传来开裂般的剧痛，不由得倒吸口冷气，“嘶——我的头还在么？”“姑且是保住了哟，栗原小姐~”房门“唰”的一声被拉开，浦原喜助脸上挂着不正经的笑容，缓缓踏进房间，在她面前蹲下身来伸出两根指头晃了晃：“来来来，栗原小姐，这是几？”
“浦原喜助，你的胡渣该剃了。”嘴角抽搐一下，栗原清云翻了个白眼，沉声道。“哟西~视力没有问题~”撑着膝盖站起来，他满意地一笑。“视力不是重点吧……这家伙刚刚给我的那一爪就已经证明她视力没问题了。”又重复回方才蹲在她床头的动作，平子乜斜着她头上一圈圈缠着的绷带，忍不住调侃：“这五十年来你不拔刀也得练练瞬步吧。每次都输的这么惨。”
头部的疼痛逐渐转化为困意，她微睁双眸，平静地启唇：“反正死不了。我说你们……为毛不叫醒我让井上帮我治疗啊混蛋……”“井上妹妹上午才走。你睡得像猪一样，没人叫得醒。”龇牙咧嘴地说着，平子真子一瞥眼发觉她快要睡着，即刻伸手两巴掌拍上她的脸：“喂喂，你先别睡，我还有事情要问啊……”
勉强支着眼皮，栗原清云眸中充盈着疲惫：“有屁快放。”“上次的同学会你们日番谷小队不是跟去了么，一护的那些同学里面有没有藏着「蛹」？”为了让她清醒一些，他又将脸凑近了一寸，不出意料地再次受到她迅猛而干脆的一击。
“有。想知道是谁么？我不告诉你。”看着他吃痛地捂住鼻梁，栗原面无表情地说着，磕上眼皮作势要睡过去，却不想额上传来一点冰凉的触感——再次睁眼时，面前是浦原喜助放大的面容。他手中的折扇正轻轻抵住她的前额，那吊儿郎当的语调依旧没有变化：“栗原小姐，您真的不打算拔刀么？”
“滚。”一巴掌拍开那折扇，栗原语调终开始不耐烦：“你以为老娘我五十几年来都不拔刀的原因是什么？对手再强大，我也不可能拔刀。”“浦原不是这个意思……”平子再度将身子凑前来，顺手捎过什么东西，甩手丢在她身上：“他指的是，水潋。”
伸手摸向那砸在自己小腹上的东西，刚触上便能感觉到它冰冷的颤动。栗原清云目光一紧，眉心纠起，瞬间沉默下来。
“日番谷队长似乎已经开始起疑心了。”浦原歪歪头，相较起她突然凝重的表情，语气显得异常轻松：“那三个虚闪射向你的时候，按照你对他的解释来说，只要简简单单地拔刀始解就好。当然，如果这个细节日番谷队长没有注意，那么后来你被另一只「蛹」抓着头当砖块往墙上撞时，你丝毫没有要拔刀的样子也该让他怀疑了唷。”
“所以说，今后再碰到这种情况你能确定自己不露马脚么？”手托腮接着道，金发男子一脸淡然，“如果不小心死了，事情就难办了。你清楚的，‘尸体’不可能交出去。”
轻吁口气，栗原清云抬起手臂搭在前额上，稍稍下移又掩住了双眸。片刻后，她将斩魄刀放置在床边，声音里没什么跌宕起伏：“好了可以滚出去了。我比你们活多了几百年我会不知道么。”
顿了顿，她的声音闷闷地响起。
——“总之只要不死就对了。”
[只要不死就好。无论怎样。]
与此同时。空座町。“多点”茶餐厅。
松本乱菊左手托腮，右手心不在焉地搅着咖啡，嘴角同双肩一样无力地耷拉着，一吸气，发出了今日里第五次长叹。“我说……乱菊姐你在叹什么气？”坐在对面的黑崎夏梨挑眉凝视着她一脸郁闷的表情，问道。
“因为队长啊……清云受伤以后就突然间要我去查一下她是什么时候入队的，还是一副严肃的表情。查这种事情做什么啊……”挠了挠鬓间的长发，她轻蹙眉心无奈道。“诶？”略吃一惊，墨发少女有些诧异地睁大眼，“查清云是什么时候入队的？”
[等等……该不会冬狮郎已经发现了……？]
“对啊，很奇怪是吧。”喝了口咖啡，她漂亮的蓝眸一转，嘴角又抹上了笑容：“对了，夏梨，你认识清云比我们早诶？”“啊，是啊。”颔首点头，夏梨轻咬住吸管喝了口果汁，拧眉回想着：“好像是刚到尸魂界的时候就认识她了。在进真央以前都是跟她住在流魂街的……那阵子她刚好总是被拨到去流魂街驻守的死神里。”边说着她边无意识地将目光移向门口，恰好扫到一个出去送餐的墨发男子，瞄到他的容貌后不禁一惊。
松本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化，转首看了看身后，又恰巧那男子已走出店内。“怎么了，夏梨？”收回视线，她疑惑地问道。
“啊……刚刚看到一个跟一哥长得很像的人。”挠挠后脑勺，她拧眉道。“诶？跟一护很像的人啊……真是巧呢。”伸手端起咖啡，乱菊嘀咕着望向窗外，视线顺着街道前移的过程中猛地见到对面街边一闪而过的银色身影。她顿时间呛到，倏地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抹身影消失的转角。
黑崎夏梨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捣得一颤，抬眸眨巴眨巴眼看着发愣的她，举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试图换回她的神智：“啊喏……乱菊姐你怎么了？”“呃……啊抱歉。”吃力地扬起嘴角笑笑，金发女子重新坐下，却仍是止不住地失神，胸口加速的心跳无法平复。
一种夹杂着兴奋的绞痛交错在心头，隐匿着像是要呼之欲出的东西，在身体中蠢蠢欲动。
[要发生……什么事了……]
方才那个背影不断地在脑中浮现。她很熟悉的背影。
以及那头耀眼的银发。
一个身型娇小的墨发女子伫立在超市前，手中提着刚买的晚餐食材，是不是抬头朝左边张望，紫眸中充盈着掩饰不了的焦急，似是在等待什么人。
转角终于出现了一个高挑的身影，她立即松了口气，看着那个银发男子向自己走来。
“呀咧，我不是叫你不用等我的么。”男子驻足在她面前，嘴角持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你突然间走开，我怕出事。”紫眸女子嘴角舒展开恬静温和的笑容，“是去哪里了？”“想去看看那个人。”同她并肩走向前方，男子挠挠头，语调轻松。
“诶？”他的回答倒是让她小小地吃了一惊，眉心不由自主地轻拧：“被栗原小姐知道的话她会生气的……”“无所谓。”耸耸肩，他脸上的笑容里参杂着古怪的平静，“最多被她扇几巴掌。”
女子不再说话，昂首仰望苍穹，钴蓝的天际映入她眸中，铺上翠紫的瞳色，仿佛薄雾般锁住了那对透彻的眼眸。
4月17日。空座町。
下午2：41。
山田花太郎忙碌地将咖啡与点心送到客人面前。这个有着一头墨色长发的少女仰头看着他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而后稍稍颔首点头表示感谢。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着回应，而后转身拿着托盘走向另一位客人。山田知道这个少女的名字是国枝铃。她几乎每天下午这个时段都会来这里，独自花上四十分钟喝完一杯咖啡再享用一些点心后就离开。
每在国枝铃离开后大约十分钟，又会有两个女生来这里喝下午茶——井上织姬同有泽龙贵。时间刚巧是错开的。
而山田花太郎的任务，则是在这里打工的同时观察她们的行径。
趁着闲余之际，他快步冲到洗手间，用通讯器给日番谷冬狮郎发送报告。虽然不太清楚日番谷吩咐他这么做的原因，花太郎亦只有选择服从命令。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正有些神游地搅动着咖啡的国枝铃，心中突然窜上了一种不安感。
[怎么会……那么像呢？]
国枝铃缄默地透过玻璃门凝望着叆叇的苍穹，墨色的双眸映着微弱的天光，眼前却是浮现出那次在街道前看到的腰间配着武士刀的女子以及同学会上再次出现的那张面孔。可以确定的确是同一个人。
[果真如此的话……真的是她么……]
胸腔中翻涌着狂喜的骇浪，但即刻又与另一股强烈的不安融合，错乱成夹杂着恐惧的兴奋。
花太郎刚将报告发送完，再次走出洗手间时，抬眸已不见国枝铃的踪影。颇有些疑惑地上前收拾，他却诧异地发现她今天不仅点心没有碰过，连咖啡都只是喝了三分之一。刚旋身他又听得背后门被推开的声音，偏首一看再度惊讶起来——井上织姬和有泽正有说有笑地步入店中，视线与他相撞时甚至还同往常一般热情地打招呼。
“山田君~”橘发少女的笑靥干净明亮，却没有冲淡他胸口叠加的不安感。
咧嘴勉强笑了笑，山田端着托盘挠挠后脑勺：“井上小姐，有泽小姐。”“山田看起来很忙啊。”有泽龙贵大大咧咧地挥挥手，笑容亦是爽朗，“麻烦了哦，我们还是跟平时一样~”
“啊，没问题。”点点头，他匆匆忙忙地将杯碟送回，手不由自主地伸进口袋中，握了握冰凉的通讯器，没有注意到自己前额上细密的汗珠。
习惯性地来到最里边的靠窗位置，有泽和井上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对了，龙贵。今天为什么要提早来呢？”织姬歪歪头问道。“啊，也没什么。就是头有些晕……我想早点出来透透气。每次听那个教授的课都好累呢。”耸耸肩无所谓地笑笑，后者答得轻快。
“诶？头晕么？龙贵该不会是感冒了吧……”敛容，橘发少女微蹙起眉，担忧地看着她。“没有啦~现在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也好多了，大概只是因为上午带领新生参观有些累了。”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担心，再趁她松了口气的时候不着痕迹地将店内环顾了一周。
[还是来晚了点么……她今天是刚好提前走了？]
“织姬啊。”轻唤对面的少女，她从没发现自己每唤道这个名字时，脸上的表情都特别温和：“你觉不觉得，上次同学会一护带来的那个朋友……跟铃很像啊？”“上次同学会？呃……龙贵你是在指栗原小姐么？”锁眉回想着，井上憋足了气试图在脑内同时回想起两张面容，半晌后抓狂地挠着自己的长发，很是懊恼地摇着头：“啊啊啊啊……联想不起来啊……”
眸中映着她憋得通红的脸和慌张的神情，龙贵不禁“噗哧”地笑出了声，抬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语调平和：“哎呀，没事啦织姬，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的。”
嘴上虽是这般哄着她，有泽却按耐不下那种撕扯着躯体覆满全身的不祥之感。
[只希望……是我多心了。不论是铃看得到死神的事……]
山田端着茶点进入了她的视线，龇牙笑着，她招招手对这个看上去弱势的少年死神嚷嚷着“麻烦了”，无意间瞥到他额上的汗水，动作稍稍一僵。
[还是……发生爆炸时她突然消失的事……]
4月16日。空座町。
晚上8：00。
“唔？”如同死尸般趴在床上的墨发女子终于有了动静，费力地将埋在枕头里的脸偏过来，从散乱的发丝中勉强看到了伫立在房门口的银发少年，从嗓子眼里憋出了一个疑问的音节。
“换班。你和黑崎先回尸魂界一个月。”隐忍着恼怒重复了一遍，日番谷冬狮郎环抱着双臂，有些咬牙切齿。用了十几秒的时间仔细回味这句话，栗原清云又再度将整张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闷闷地一声“唔”以示回应。
日番谷眉梢一挑，有些愤恨地瞪着她，开口道：“以后都是这种轮班的形式。我已经跟七席交代过了——他会看好你，所以这次回去的一个月你休想偷懒。”顿了顿，他又微微抬起下巴，故作盛气凌人的神色：“当然，我也不介意扣光你的工资为队里的杂物费贡献一份力量。”
“……”栗原沉默了一阵，难得撑起身换成了仰躺的姿态，手臂惯性地搭在前额上，遮住了双眸：“静灵庭不是也有骚动了么，队长。需不需要我帮忙看着雏森副队长呢。”
银发少年双拳倏地收紧，适才的挑衅表情瞬间收起，眉心紧拧着不语，许久才启唇：
“你是想挑战我的极限么，栗原清云。”
“当然不是。我怎么敢冒着工资被扣的危险挑战您呢，队长。”缓缓出声，她稍微移开手臂，墨色眸子的目光扫向他，一脸平静：“我可是很诚恳的在征求队长的意见呢。”
“你先想好如何保自己的命就够了。”日番谷冬狮郎甩袖转身，大步跨出房间，却突地听得身后冷不丁响起她波澜无惊的声音：“我是在三十多年前从真央毕业继而被分配到十番队的。”
少年的身形顿时僵硬起来，驻足原地。
——“期间有过七次来现世短暂驻扎的任务，大概是在第二次来现世时认识了假面们。”
日番谷恍然觉得一股冰凉从脚底一直缠绕整个身躯，细密的寒意渗入皮肤。
——“至于斩魄刀。”
栗原清云散漫地放下手臂，扭过脖子看着立在门前走廊上的少年，打了个呵欠后翻翻白眼，眸子里有着疲惫。
——“我说过的。名字是水潋，流水系斩魄刀。始解的能力是驳回对手的攻击。”
咂咂嘴，她磕上眼帘，手不动声色地覆上床边静躺的斩魄刀。
——“所以说，队长您不用劳心去调查了。”
无所谓的语调另日番谷充斥遍体的寒意积淀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平静。他没有转头，微呼了口气，泠声道：“我想也是。”
语毕，疾步离开。
扯过被子胡乱地掩在身上，清云翻过身侧躺着，默不作声良久后，才不耐烦地沉声：“你们好歹帮我关一下门吧。”本是回归阒静的房间气氛似是立刻轻松下来，一个身影闪到门前顺手带过它，不轻不重地将其掩上了——“哎呀，怎么你这女人对自家队长都这么没大没小一副欠扁的表情？”
“在说这话之前请你先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平子真子。”干脆地丢给他一个白眼，她一动不动地低喃着：“丑死了。真想拔光你的牙。”“唉唉，栗原小姐说话还是这么毒辣呢。”戴着绿白相间的古怪帽子的男子出现在她床边，嘴角的笑意中带着不明的意味：“哟西~这次因为担心在那边出状况，我特地帮栗原小姐准备了备份的哟~”
睁眸便见到他递过来的黑色盒子，栗原清云瞟了一眼一旁脸色难看的金发男子，又抬眸正视着浦原喜助，正色道：“我是不会付钱的。”
“是是是~我知道栗原小姐会这么说的哟~所以是免费~”目视着她接过盒子，浦原挥手展开了折扇，眸光中隐匿着严肃的色彩。
——“所以啊，这次的备份，还请栗原小姐好好保存呢。”
“还有，”未待她张嘴，平子真子又倾身靠在墙上，紧接住他的话：
——“上次跟你说的事，好好想想。”
4月17日。空座町。黑崎医院。
上午9：42。
黑崎游子正忙碌地帮黑崎夏梨收拾行装，眼眶里夹着泪水絮絮叨叨地同墨色短发的少女说着要早些回来。看着边哭边有条不紊地收拾东西的妹妹和一旁温柔笑着安慰她的另一个妹妹，黑崎一护不知怎的忽然有些惘然。
感受到二楼到来的熟悉灵压，他无奈挠了挠橘色的发丝，迅速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刚推开房门就目睹了魂对着满眼困意的栗原清云不断讨好的模样。他不禁嘴角一抽。“唷，死神代理。”昂头慵散地同他打招呼，栗原双手伸进袖管中，忍不住打着呵欠翻白眼，似是全然没有听到脚边布偶的吵闹声。
“我说……你好歹也要从正门进来吧。”看了看被随意甩到自己床上的包袱，黑崎一护揉了揉太阳穴道。“自己有从窗户进出房间的怪癖的人没资格这么说。”弯腰拉起正诧异的魂，她行动相当敏捷将手伸进布偶的嘴中，把那颗小小的药丸拿出，顺手放在书桌上，而后丢开已不会动的布偶，缓声道：“我是来跟你说一件事的——在我跟夏梨回去尸魂界以前。”
小小一颤，橘发少年拧起了眉心，想要看清楚她墨色眸子里平静之下的闪烁不定，亦沉默地等待下文。
“黑崎一护，”声调稍稍压低，栗原直视着他，微眯起疲惫的双眸：
——“你最好，多注意一下那个女人……”
4月17日。空座町。
上午10：00。
穿界门无声地打开，两只黑色的地狱蝶从刺眼的光芒中飞出，仿佛扎眼的落叶停歇在了黑崎夏梨同栗原清云身边。
“二番队对雏森副队长的监视还在进行么。”后者毫无预警地开口，让正打算踏进穿界门的少女顿住了脚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夏梨转首凝视她，反问道。“上次带着蛹的尸体去十二番队的时候。”语气里没有跌宕起伏，栗原清云跟着面前的地狱蝶跨进了穿界门，感到她亦紧步跟上了自己。
“这是总队长的命令。”加紧步伐与她并肩前行，黑崎夏梨踌躇一会儿，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即刻转开了锋头：“你说，接班的会是谁呢？”“很快就知道了。”不在意地打着呵欠，出口已闯入两人的视线。
好容易重见天日，黑崎夏梨却猛地觉得背脊一凉——一个说不上陌生的灵压正在距离她们不远的地方停留着。然而当她睁眼确定了巍然伫立在前方的人时，差点一个激愤哀嚎出声。
——站在那里的身着白色羽织的男子，队长服背后清楚地写着苍劲有力的“六”字。
比起他身上散发出的令人腿软的灵压，他身边的一个普通队员的灵压可以说是感应不到。
“啊咧，”黑崎夏梨耳畔响起了栗原清云平静地声音，
“夸张了点吧，让一个朽木队长接我们的班可是相当绰绰有余的呢。”
朽木白哉敛眸看向这个墨发女子，那张脸和熟悉的困倦表情映入他紫色的眸子里，顺带抹去了那里边一闪而过的，惊讶。
微风扫过，凉意扑面。
TBC
平子真子。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假面出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