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她的眼》烂瑶

9、脏

　　忼旂放学享受到了VIP待遇，——班主任亲自送回家。
　　忼旂和班主任家住一个小区一栋楼，顺路骑着自己宝贝电瓶车送忼旂回家。
　　一路上没有太多交流的话，忼旂一路上看着日落变为晚霞。
　　日落东升西落，晚霞的的余晖照在忼旂和孙毫山身上，让忼旂想到了朱熹的一首诗：《晚霞·日落西南第几峰》
　　日落西南第几峰，断霞千里抹残红。
　　上方杰阁凭栏处，欲尽馀晖怯晚风。
　　“孙老头，咱俩称兄道弟呗，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我去弄死ta。”
　　“喊什么呢？必须尊老。但这个称兄道弟，咱就不需要了，没人敢弄我，除了老婆孩子和我妈。”
　　“为什么啊？嘤嘤嘤，你居然拒绝我，真不知好歹。”
　　“啧，你老师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这个社会可是有法律的。”
　　孙毫山骑着电瓶车与忼旂交谈。
　　“别不知好歹昂，我管你愿不愿意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忼旂的兄弟了。”
　　“……”
　　“我没写作业记得包庇我昂。”
　　“去一边，去一边，这可……”
　　“救命啊！！救命！！有谁能救救我啊——”
　　孙毫山话说到一半被一阵求救声阻断，忼旂和孙毫山两人一同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怀念。
　　是忼旂的前女友——苘弶弶。
　　她在小胡同里被一堆人围着强|奸，头发乱糟糟的像鸟窝，全身没有一件遮盖物，身上有淤青和血，脏兮兮的。
　　苘弶弶喊着救命，嘴里的娇|喘声不断。
　　她看到忼旂就大声喊：“忼旂，忼旂救救我，求求你了。
　　苘弶弶推搡着，内些人无动于衷继续慰问自己。
　　忼旂有被看呆，才不到半天时间就被甩了？这尼玛是什么速度，这么快就腻了？她跟我分手才几个小时就被甩了？新鲜感这么短的吗？我的天啊。
　　忼旂不禁长大了嘴，震惊的看着苘弶弶，回过神来拍了拍孙毫山的背：“孙老头快停下快停下，看戏了，这戏都够你说一辈子了。”
　　孙毫山自爱八卦，听到有戏看便立马停下了车，把车停到路边，左顾右盼，看了好久才看到胡同里的苘弶弶。
　　孙毫山正了正眼镜，指着胡同里的人说：“这谁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强|奸良家少女。”
　　忼旂有被良家少女这次笑道：“这女的我前任，几个小时前刚跟我分手，为了钱啥都能干。看着吧等会儿内几个人舒服了就会给她丢一大把钱。”
　　孙毫山哦了一声，擦了擦石墩上的灰坐在路边石墩上看。
　　临近天黑之时——
　　忼旂和孙毫山在坐在石墩上好几个小时了，他们终于结束了，内些人兜了兜自己的裤子，嘴里掉了根烟，扔下钱就走了。
　　在这中间苘弶弶喊了不下十次的“忼旂救救我求你了。”但忼旂无动于衷，屁股粘在石墩上了一样动都不动一下。
　　还拿出瓜子和孙毫山磕了一地瓜子皮，结束之后还收拾了一下扔到了垃圾桶里。等内些男人走了之后拍了拍手，走进胡同里，蹲在苘弶弶面前看着她那衣冠不整的样子，不忍直视。
　　随手捡了块破布扔到了苘弶弶身上，之后才面对面看着对方，还没等忼旂说出口，胡同口那便穿出了淇侗的声音。
　　“苘弶弶，钱拿到了没？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哦，好，我马上来。”
　　苘弶弶慌忙的看了忼旂一眼，便拿起地上的衣服，小跑出去，淇侗看着苘弶弶手里的那厚厚的一沓钱，高兴的笑了笑，搂着苘弶弶的肩膀去了下一个地方。
　　忼旂什么也没说，他明白，钱谁不想要啊，都喜欢钱，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出来。
　　忼旂和孙毫山等他们走之后才出来，出来之后，两人骑着电瓶车上路，忼旂问孙毫山：“孙老头，我三观是不是很不正啊。”
　　“其实任何一个我们身边看似普通的人,都存在他背后所不为人知晓的另一面，不是你三观不正，是她不配得到你的爱。”
　　“爱不是必需品，爱你的人才是。”
　　“打个比方，你是我的学生，我是你的老师，我们的遇见就是一场缘分的相遇。两个人如果有缘分不管怎么样都会在一起，如果没有缘分，强行在一起也终究会离开。”
　　“在老师那个年代，有些人没有自己选择结婚对象的权利，父母找到喜欢的，看对眼的就直接跳过恋爱这个阶段，直接结婚。”
　　“老师懂你现在的情绪很复杂，但人生就是这样，挥霍无度。要是现在你还在挥霍时光，你迟早也得像街边的乞丐一样，四肢健全但没资质学历去找工作，只能沿边乞讨。”
　　“讨到食物和钱你今天就不用愁了，如果讨不到，那你就得等明天，你明白了吗？”
　　孙毫山跟忼旂讲了很多道理，想让他明白其中的道理。
　　“我明白了老师，我接下来的阶段会好好学习的。”
　　孙毫山听到这句话感到很欣慰，自己的苦口婆心终于起效了：“嗯，明白就好，做好我要加速了。”
　　忼旂紧紧抓住孙毫山的衣服，孙毫山拧到最底，车愈来愈快。
　　风吹起了忼旂的一头黑发和孙毫山的一头白发，两人在晚间的路灯下飞速行驶，像极了爷俩。
　　叮～
　　叮～
　　叮～
　　忼旂的手机屏幕亮起，一连三条消息。
　　忼旂拿出手机看了看是苘弶弶发来的消息，忼旂没看一键删除之后又重新放回裤兜里。
　　“是刚才那个女孩的消息吧，发了什么？”
　　“这你都知道？我没看，一键删除之后我就锁屏了。”
　　“看看吧，说不定真的有事找你呢。”
　　忼旂听了孙毫山的建议，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滑动解锁，输入密码，点开微信，点开消息栏。
　　‘忼旂，原谅我好不好，几个小时前是我一时冲动，不是有意要离开你的。’
　　‘淇侗只是利用我的身体去赚钱，我现在好难受啊。’
　　‘忼旂如果你还爱我就来这里接我回家好不好。’
　　随后发了一个定位，地址是风情酒吧。
　　忼旂犹豫着，还是决定不去，锁屏揣进了兜里。
　　“拒绝女孩子可不绅士哦。”
　　“我才不去，她脏死了，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上过她了。”
　　孙毫山没有出声，只是沉默着，等到了小区两人乘坐电梯上了四楼，分道扬镳。
　　分开之前孙毫山还对忼旂说了一句话：“如果你还爱她，就去找她吧，如果不爱就直接拒绝删除微信好友，从此一了百了。”
　　忼旂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我回来了。”
　　换鞋，脱外套，上楼，走进房间，关门，扔书包，躺床上。
　　忼旂拿出手机，页面停留在苘弶弶的聊天框，正思考着孙毫山的话：“如果你还爱她，就去找她吧，如果不爱就直接拒绝，从此一了百了。”
　　“一了百了……”
　　忼旂想清楚了，在键盘上飞速打字，确认没有错字之后发送。
　　“你好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