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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大结局(一) ...

  •   大军归来时一人举战旗,一人举白旗,一人举军旗,竟是有大将战死,所有人都知道,此战大胜,但将亡的信息却仿佛被不知名的物件给阻断了一般久久传不过来。
      前来迎接的独孤九寒愣在原地,长久地矗立着,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都默默地为这位爱国的将领默哀着,只觉这天地间仿佛失去了颜色,万物都归于无物。
      宋茜茜牵着楚无忧的手,站在那里没有说话,空气寂静的吓人,还是楚无忧先搂住宋茜茜的腰哭了,他呜咽着说道“娘亲,怎么办……我……我没有母亲了……”
      有了他开头,前来迎接的人们也都纷纷抽泣起来
      “本来还以为女儿家无用,可……可能想到她竟然这般……”
      “当年都以为她不行了,可今日方才知晓她的强大。”
      “唉……三年前我还为难过她的……”
      这样的气氛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独孤九寒才说“命人将她与她的父亲葬于一处,他们父女俩过了这么久,也该团聚了。”随后他又看着宋茜茜说道“你是叫宋茜茜是吧?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宋茜茜抱起楚无忧快步跟上了独孤九寒到了大殿里,大殿里一个人都没有冷的仿佛要将人冻僵一般,独孤九寒看了宋茜茜片刻后说道“你怪我吗?”
      宋茜茜低头看着正看着自己的楚无忧说道“我为什么要怪你?”
      “世人皆知,在大军到伊犁国都时,是霍将军公然违抗皇命强行攻城,最后导致身死,可世人不知,其实当时是我下令让她攻城,以致于会出现这样的悲哀。”独孤九寒半蹲下仔细地看着楚无忧说道“这是她的孩子吧?”
      宋茜茜点点头说道“你什么意思?”
      独孤九寒轻轻捏了一下楚无忧的脸说道“我那封下令让她攻城的诏书刚发出去没多久我就后悔了,可我这封反悔的诏书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前线就已经传来攻城成功的消息了,我……对不起她。”
      宋茜茜拉开楚无忧,让他远离独孤九寒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说完就已经转过了身。
      “等等。”独孤九寒说道“她家世代守边,她的孩子难道不应该肩负起她的责任吗?”
      宋茜茜拉起楚无忧的手,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阑姐走之前亲口告诉我说,不让无忧上战场,你若是想派将守边,还是另请高明吧,无忧还小,担不起你的厚爱。”
      独孤九寒的表情僵了片刻后说道“在翼望国,若论最强军队,非霍家军莫属,倘若这军队不姓霍了,那这所谓的霍家军,难道不也就名存实亡了吗?而且,当今世上除了无忧之外,绝对没有第二人能够掌管霍家军了,你难道就忍心看霍晟阑用性命守下的江山支离破碎吗?”
      宋茜茜向前走的步伐停顿了片刻后决然离去,什么都没有说。
      这其中的利害,她又何尝不知道?
      只是她的丈夫,她的爱人,都死在了战场上,她真的不想让楚无忧也死在那里,带走无忧,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在跨出殿门之前,宋茜茜说了一句“记住,无忧他不姓霍。”
      随后只丢给独孤九寒一个冷漠的背影,独留他一个人低头沉思着。
      当天晚上,楚无忧就趁宋茜茜睡着的时候偷偷溜走,悄悄进入了皇宫,不过却被守门的卫士给抓住带到了独孤九寒的面前。
      正在书桌前翻看将领名单,纠结该派谁守边的独孤九寒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正在东张西望的小男孩慈祥的说道“无忧?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楚无忧站起身来,三两下跑到独孤九寒面前说道“我要打仗,我要像我母亲一样当将军,我要为她报仇!”年仅四岁的楚无忧眼神坚定的胜过所有人,他就像当年跪在霍安面前说自己想要打仗的霍晟阑一样,年幼无知,但却毫无畏惧。
      独孤九寒可能也是从他的身上看到了霍晟阑的影子,他惆怅了片刻后笑着摸着楚无忧的头说道“你当真与你的母亲一模一样。”
      ……
      之后的事情,也就不用解释了,楚无忧在独孤九寒的帮助下学了武,做了将,带兵守边,自他十二岁接过虎符开始后的数十年中,无一败绩,但却从未再踏足过京城,从未再见过那个叫独孤九寒的人。
      在楚无忧二十五岁的那年宋茜茜将楚无忧叫到城墙上,拍着他的肩膀微笑着,此刻的楚无忧已经比宋茜茜高出了一个头,两人一起站在城墙上,风轻轻地吹拂在他们身上,缓缓地吹动他们的头发,此时风景无限好。
      “无忧,你不是很久之前就问我说你的父亲到底是谁吗?我今天打算告诉你了,不知道你还想听吗?”
      听了这话,楚无忧瞬间就激动了起来,他猛地握住宋茜茜的肩膀眼圈微微红了,他说“我……我当然想知道!”
      宋茜茜看着楚无忧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示意楚无忧放开她,说道“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冒失。”但她的语气中却没有半分怪罪的意思,她随后又继续说“你知道那个地方曾经是哪里吗?”宋茜茜指着那个不知名的远方说道。
      楚无忧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沉默片刻后说道“是伊犁,母亲身死的那个地方。”
      “你知道吗?你的父亲就出生在那里,他叫公子卿,你母亲跟我说,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总是想各种法子逗她开心,很深情,两军交战,他几乎夜夜寻你母亲,也很绝情,用自己的感情骗取你母亲的信任,然后再用她的计打败她,你母亲还跟我说,说她最难熬的那段时间都是他在陪着你母亲,我想,你母亲一定很爱他。”
      “那后来呢?”楚无忧有些紧张地说道。
      “后来啊……”宋茜茜顿了顿又说“陛下让他杀掉伊犁皇,所以你母亲就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所以无忧,你知道我为什么痛恨战争了吗?”宋茜茜认真地看着楚无忧说道“战争只会用无数鲜活的生命带来国家的分裂,家园的毁坏,百姓的流离失所,爱情的崩塌。”
      “所以母亲,我当年的选择是错了吗?”
      宋茜茜摇摇头笑了一下说道“错没错,只有你自己知道,对不对,旁人没权利做评价。”随后宋茜茜又替楚无忧整了整衣襟,说道“无忧你记得,旁人说什么都是旁人的事,不要叫任何人左右了你的思想,做自己最好,懂吗?”
      楚无忧点点头,问道“娘亲,你今天怎么说了这么多?”
      宋茜茜没有回答楚无忧的问题,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一把推开了楚无忧,并且趁他还没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从城墙上一跃而下,楚无忧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她了,她所在乎的人也都不在了,她再也没有可以值得留恋的岁月了……
      宋茜茜如今再想想,只觉得她与霍晟阑两人都理解错了爱这个字,霍晟阑对她的关心,是因为歉疚而给予的,她对霍晟阑的感情则是因为她对于感情的需要,这是不是爱,她不知道,但这绝对是一种超过友情的感情,在岁月的淘洗当中,或许也会成了爱。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大结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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