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谈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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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位于郊区的庄园。
充满着田园诗意般的宁静与和谐，远离尘世纷争，宛若与世隔绝。
自从转移到新住所之后，来栖绫的生活比之以前简直安逸了太多。
世界上最了解她的果然还得是她自己，这栋庄园里不论是环境布置还是各项设施都非常的称她心意。
喷泉，金鱼，花园，秋千，应有尽有。
她现在每天的日常就是宅在庄园里吃吃喝喝，无聊了有游戏机，趁新玩伴虎杖悠仁空闲的时候与他激情连麦进行联机，就连卧室客厅里电视投影的设备都是最高端的那种。
玩累了就在庄园的花园里走走，没事干的话还能跑到喷泉旁边喂喂鱼，那小日子别提多清闲了。
而且除了南泉和双子之外，所有马甲也都搬进了庄园。
马甲们白天该上班的出去上班，没上班的要么出去灭灭病毒，要么就待在家里陪她玩耍。
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月轮还特意布了一层结界，整个庄园都被他隐匿在结界之内，病毒根本进不来，外人就连看都看不到这个地方，就好像这块地区凭空消失了一般。
有危险的时候就让马甲们出门收拾，来栖绫只需要负责安安心心地待在结界里，别提多自在了。
不过咸鱼的生活虽然很美妙，来栖绫也没忘记自己的任务，故事线不能不走，世界的屏障系统一日不彻底修复好，病毒就永远消灭不完。
她目前还不着急。
走向正剧的种子已经埋下，现在只等人主动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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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高专的一年级教室内，五条悟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坐在讲台上，时不时扫一眼后面挂钟上的时间，明显是在等人。
过了大概有半刻钟后，金发女人才姗姗来迟，进门的刹那间，湛蓝色的眸对上男人的视线，又很快错开。
“找我来什么事？”她关上了教室门，随意斜倚在墙上，双手抱臂。
五条悟跳下讲台，不紧不慢地向上抛着手中的粉笔，又接住，漫不经心地笑着，一步一步走向她。
“这话说的，搭档之间交流感情还需要找个理由吗？”
“少来这套，”千星翻了个标志性的白眼，“我们这搭档的名头是怎么来的，你不知道吗？”
五条悟嘴角笑容淡了一些，他摇了摇头，并没有深入探讨这个话题。
“好吧，我只是觉得，我们是时候该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罢了。”他随意将手中的粉笔丢向黑板下的卡槽，拍了拍手，神情也随之严肃了起来，“——关于最近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那些东西。”
从千星带着来栖绫潜入咒高之后，越来越多的怪物陆续出现，并且都对后者表现出了非常强烈的针对性，这让五条悟已经没办法再将她当做什么普通女孩来对待。
就跟当初突然闯入咒术界视野的千星一样，他手底下的人完全没办法查到她的来历，不论投入多少精力，尝试多少方法，最后都是一无所获的结果，连一丝一毫的线索都难以探寻到，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人一般。
这世上确实有很多来历不明，身世成谜的人，他本不予深究，但最近发生的种种都仿佛在暗示着他，那小姑娘与那些突然出现的怪物似乎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至于此刻正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名为千星的女人，对此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但她仅仅只是冷静地看着他们像无头苍蝇一般在那里焦头烂额，绝口不提关于来栖绫的任何一点信息，仿佛一切灾祸都与他们无关，她和那些危险的家伙严严实实地将那女孩护在羽翼之下，密不透风。
而现在，他连这些人的去向都无法找到，唯一能联系到的也只有千星。
“你们那个小姑娘很特殊。”五条悟舒出一口气，单手撑在课桌桌面上，嗓音低沉，“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情况。”
“......”
千星顿了顿，默默咬紧了后槽牙，眼中温度霎时间冻结成冰。
好像只要一提起有关于来栖绫的话题，她就会像是应激一般，浑身都竖起尖刺，充满了攻击性。
“只是体质比较特殊而已。”她蓦地冷笑一声，语气尖锐，“非要说的话，你难道不觉得你们那个叫虎杖悠仁的学生，也特别招这些怪东西吗？”
作为经常带着学生出任务的热心教师，她不相信这家伙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
五条悟不置可否地颔首。
他确实也有注意到，即使来栖绫搬走，那些不同于咒灵的危险生物依旧隐隐有要往咒高聚集的趋势。
在外出任务碰到时，它们对于虎杖悠仁的攻击性也是所有人中最强的。
可从来没有哪一次发生过像那天他和来栖绫在一起时的那种情况，全然忽视了其他存在，直奔着一个人冲去。
至今为止，只有那个女孩是例外。
来栖绫很特别，这一点五条悟在见到她的第一天就发现了，她体内的波动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有着一股奇怪的违和感，但就连他也说不上来究竟具体是哪里违和。
但他猜测有很大可能就是因为这种特殊性，她才会如此吸引那些突然出现的怪物。
想到这里，五条悟忽然探究地望向对面的人：“你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
千星走到一个座位旁，随手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没好气道：“我知道，又如何？”
“这样，我们各退一步。”
“你既然站在这里还没有立刻走人，就说明你也不是全然拒绝跟我交流这些。”五条悟开口，“你要保护你的朋友，我想保护我的学生，从某种层面上来说，我们的目的其实是一致的。”
金发女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不用这么防备我，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不会因此找你麻烦。”白发男人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坐下，居高临下地低头看她，继续道：“我知道你想保护来栖绫，最好让她彻底在那些老家伙眼中销声匿迹。”
“但是单凭你一个人做不到这些，现在咒术界到处都有他们的眼线，你该明白，上面那群老头至今都没有完全信任你。”
“你的朋友们也不属于这个圈子，很多事情他们都插不了手。”五条悟很冷静地说出了事实，“现在只有我能帮你。”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以他们之间恶劣的关系，她当时也不会想到在他面前带个小姑娘回来，甚至请他帮忙掩盖自己在咒高藏了人的秘密。
被这样毫不留情地揭穿，千星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虽说这些事情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大实话在这种情形下从眼前这家伙口中说出来，莫名就是觉得好让人生气。
这种低人一头的被压制感令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想要锤人的手，话音冰冷：“所以，你想怎样？”
“我不追问关于那女孩的小秘密。”五条悟懒洋洋地开口道，“但我要求合作。”
“我们一起铲除那些东西，共享对付它们的办法，你们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也随时可以找我帮忙。”
“......可以。”思忖片刻后，千星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明天早上到庄园来一趟，我会将位置发给你，具体的内容我们到时候再说。”
五条悟点头得毫不犹豫，“没问题。”
千星顿了顿，然后继续开口：“......明天下午，让你的学生们也过来。”
五条悟有些诧异地扫了她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哼笑着应下，“行。”
对于来栖绫跟虎杖悠仁的联系，他也不是一无所知，现在他的这位搭档小姐之所以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估计就是那小姑娘无聊想找玩伴了。
“那就这样吧，”千星垂眸从座位上站起身，转身朝着教室门前走去，“其它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的目的也从一开始就很简单，只是想要她活着。”
浮在空气中的尘粒随着她的动作荡了荡，璀璨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在咒术师的金发上，如流苏瀑布般垂直而下，仿佛神明的造物。
教室的窗没有关，微风吹入带动卷帘，灵敏的听力让五条悟在轻纱碰撞中仍然捕捉到了一句极轻的低语。
“你是一个好老师，还有关于过去的那件事......我很抱歉。”
白发男人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的背影，漆黑的眼罩遮住了眸中所有的情绪。
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教室内的氛围陷入了短暂的沉寂，直至临走到门前，千星忽然冷不丁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可以现在告诉你。”
闻言，五条悟立刻扬起半边眉梢，摆正了姿态，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千星抿了抿唇，再张口时，一直压抑着的愤怒情绪逐渐溢于表面。
“那些怪物，我们称他们为病毒。”
病毒——肆无忌惮的侵略者，不断繁殖，将痛苦与恐惧带到每一寸它们到达过的土地。
五条悟一时间觉得这个名字简直再贴切不过。
他没有开口，点头示意自己的这位搭档继续讲下去。
“阿绫当年生过一场重病，就和这些东西有关，”千星对上他的目光，“所以我们比任何人都要希望它们能够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一个不剩，彻彻底底地消失。”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一字一顿，仿佛要把每一个词都嚼碎了再吐出来，浓烈的恨意占据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瞳孔微缩，亮得惊人。
那瞬间，五条悟突然从她的身上看到了一些晦涩不清的东西。
“......”
他别开了视线。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谈判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