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传说：前传》虞成阳

6、泰伦斯，剑与盾

　　苍骑士团，吟游诗人为他们写了三首长诗，一路歌唱过去。苍之骑士团也成立三年，现在村子里太多骑士团了，因为村子分散各处，所以成立的骑士团也很多，虽然多，但是群龙无首，苍之骑士团的规模要比别人大一点，他们会请吟游诗人，也把温情做的很好。他们人多，白天才去南希村，挨家挨户问候，那个跟托修斯特他们交流过的奶奶来问苍骑士团，她的儿子在哪儿。团长泰伦斯咬了下手指，说：“本的话，还在红顶村呢。”
　　奶奶说：“他在那里休养吗？”
　　泰伦斯说：“照顾别人嘛，本很喜欢干这事嘛。”
　　奶奶欣慰地笑了，说：“那真是太好了。”
　　弗雷德跟托修斯特起了争执，弗雷德说：“现在当着大家面去揭发他们。”
　　托修斯特说：“揭发？其实他们这样的话……”
　　弗雷德冷笑，说：“你就因为他们人多名气大？”弗雷德很矛盾，不想得罪苍骑士团的是他，让托修斯特去揭发苍骑士团的又是他。
　　托修斯特说：“不是，只要南希村的状态能得到改善，是谁帮助南希村并不重要吧？”
　　弗雷德气得要死，托修斯特说话变来变去，他也很矛盾，搞得他好像不想做英雄扬名立万。弗雷德说：“你不做你的大英雄，做全世界最受欢迎的人？”
　　托修斯特说：“可是他们的话，对村子的帮助更大。”
　　弗雷德说：“什么帮助啊？昨天那些亡灵还……”亏托修斯特昨天跟泰伦斯战斗，还打伤了泰伦斯。
　　托修斯特说：“我知道，可是他们……”他们今天在帮助这个村子，帮村民做农活耕地。
　　赫尔本温刚去看过自己的奶奶，他比托修斯特他们大一点，现在十七岁。他带着那把巨剑乱晃，在奶奶那边显得很乖很懂事，脱下盔甲的他跟托修斯特他们也没什么不同，托修斯特说：“赫尔，等会跟我打一场。”
　　赫尔本温说：“如果要打一场，一定要选个足够大的地方，但是奶奶不希望我跟别人打架。”
　　赫尔本温的奶奶劝他早点回家。
　　带着巨剑的少年想了又想，把剑随意地放在一旁的石头上，跟托修斯特聊天，说：“当时为什么攻击团长？”
　　托修斯特说：“因为他杀了那些灵魂。”
　　赫尔本温觉得很有意思，带着笑意问：“你怎么又放过他了？”
　　托修斯特说：“因为你们已经帮助了这个村子，功大于过嘛……我觉得只要这样，就好了，大家都会犯错，泰伦斯要是再来一次，我肯定会再打一次，但是他做这种事我是不会打他的。”
　　弗雷德说：“你们有多少人在红顶村？”
　　赫尔本温说：“没有，我们为什么在红顶村呢？只有重伤快死的人才在那个村子。”
　　弗雷德说：“你们的团长说本在那个村子啊。”
　　赫尔本温说：“泰伦斯吗……”
　　他有句话没说出来，弗雷德说：“哇，他撒谎？不是吧？”
　　赫尔本温说：“团长不是撒谎，他只是……经常会这么做。你们也不知道怎么说更好，对吧？”
　　艾达打手语问：“他现在到底是生是死呢？”
　　赫尔本温摇摇头，说：“我不认识什么本，骑士团里已经没这个人。”
　　泰伦斯经常会撒那样的谎，他撒得真诚，他对着神明也可以说谎。赫尔本温却没讲他经常撒谎，不知哪句混杂真心，哪句混杂虚妄。
　　弗雷德说：“托修斯特，这算什么啊？”
　　托修斯特抓头发，他很烦躁，他的理论开始受到现实的冲突，他不知道他怎么做，内心的天平倒戈，举棋不定。弗雷德倒是先下了定论，他说：“说谎就是罪大恶极，他说谎，就绝不能算个好人。”
　　赫尔本温说：“你怎么这么说，我问你，要是那个本死了，怎么说？说他战死了？这一路上换来换去的骑士多多了，不是每个都能收到遗物的，又或者他没有音讯？泰伦斯这样做也有他的道理。”
　　弗雷德说：“才不要，如果是战死，就告诉他的家属，他是战士，那样很光荣，失踪，那就是暂时没消息，人还活着，怎样？”
　　艾达打手语给弗雷德看：“总觉得弗雷德说话直接了呢。”
　　弗雷德：“……”
　　托修斯特站起来，说：“说得好，要直说，撒谎只会撒到最后无谎可撒，总有一步是瞒不住的。”
　　赫尔本温说：“苍骑士团就是靠团长和大家的运作才能变成这样。”
　　艾达打手语说：“它就算成立了，也绝不真实。”
　　赫尔本温拿出大人架势，他说：“随便你们怎么说咯，考虑这个不如打架。”赫尔本温很直接，因为事情早就造成了，也不是几个人说说就能解决的，他们也不是神，不能窥探未来。
　　弗雷德想到了赌注，托修斯特说：“赌注还生效。”他推推弗雷德，说：“去搞协议。”
　　弗雷德只能去村里借了点笔纸，弄起好久没弄的协议，纸自动记录下弗雷德所说的话，签名栏那栏给双方，弗雷德说：“用我的协议笔签下名字，协议生效，如果你们违反，协议会回收你们的灵魂，钉回我宫殿的墙上。”
　　托修斯特签完名才听到，他说：“不是吧？你还干这个？”
　　弗雷德说：“我没办法啊，这种魔法是黑魔法嘛，很恶毒，效果和形式都是更改不了的。”
　　托修斯特抓狂地抓抓头，好像已经想到了他的灵魂会怎么寄宿在魂钉上，艾达拍拍他的肩，在鼓励他。
　　赫尔本温说：“你之前是不是那个收人灵魂的？”
　　弗雷德说：“是啊。”
　　赫尔本温：“嗯？你不是被依夫杀了吗？还有你，你为什么收这种魔法师？你看不出来他的黑魔法很坏吗？”他说完弗雷德又说托修斯特。
　　弗雷德：“以前我没得选，如今我只想做好人。”
　　赫尔本温：“……”
　　托修斯特说：“开始吧。”
　　赫尔本温的剑自动到他的手上，他是用剑灵驱动剑，控制剑的方向用力，转动，他跟托修斯特答应了个不痛不痒的赌约，反正他本来就不是个坏人，解救灵魂罢了，大不了就见一个救一个。
　　盾牌骑士洛根跟泰伦斯呆在一起，他们又回到了森林。洛根仍带着盾牌，就像赫尔本温带着他的剑一样，这样的剑和盾本来是一体的，泰伦斯战胜了一个游侠，把巨剑和巨盾分给了赫尔本温跟洛根。
　　那个游侠号称守卫者，泰伦斯夺走了他的武器，就像夺走了一个生命，泰伦斯问他是否愿意加入他们苍骑士团，那个游侠说了“绝不”。
　　他们回到了森林，墓地里仍有剑灵的气息。泰伦斯绕着坟墓转，他说：“聚在一起就容易形成亡灵骑士，就算杀死他们，仍然有微弱的剑灵啊。”
　　洛根说：“这种剑灵多多少少都会残留，就像运沙石的马车，途中总会落下一点。”
　　泰伦斯赞同地点头，他说：“洛根，你可以继续去练习你的盾了。”
　　洛根收到之后，离开了森林。
　　泰伦斯站在森林之中，阳光躲进了乌云里，现在是阴天，光线变弱了。白色的剑灵像雨滴从天空坠落，化成剑的形状插进墓地，五颜六色的剑灵被白色的剑灵一点点吸收，泰伦斯哼着某个世纪的音乐家写的乐章，吸收微弱的剑灵对他来说是个很愉快的过程。泰伦斯是团长，却也不轻易动剑，他目前做的是牧师的活，救治伤者，所以托修斯特攻击他的时候，他没有招架，没有人会一上来就打牧师。

作者有话说

　　泰伦斯肯定是个美丽的男人，年龄不清楚，沉稳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