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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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缓缓地驶出停车场，梁易楠抽出空来转头看向颜小歌：“我倒是真搞不懂你了，人家交了男朋友都是尽力的用，你倒好，这么大的雨也放着男朋友不使用……我跟你说，什么东西都是常用常灵活的，男朋友也一样。”
颜小歌愣一下：“啊？”
“还是说他只管送不管接？”
“嗨。”这句一出口颜小歌才搞懂，不由哭笑不得“我当你说谁呢。原来是说箫白啊，他不是我男朋友。”
“我早上问你，你还承认来着。”
颜小歌凝神想了想，没想起来，只好笑：“肯定是你听错了吧。”
梁易楠也不反驳，换话题说：“那你倒是给我说说那鸭子到底这么怎么回事？”
>_<颜小歌自知躲不过，只好继续傻笑、干笑，半响摩挲着自己指甲颇带些尴尬地说：“梁总监，就这点事，你不会一直放心上吧？我这人大脑构造比较神奇，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算了。”最后还扯出个无耻的笑，想要降低自己狗腿的尴尬度。笑完了还在心里骂自己：这他喵的什么日子，怎么自己越看自己越觉得越世俗，越看越觉得龌龊。靠！不就一总监么，犯得上这么作践自己么。
趁着红灯，梁易楠又转过去看着颜小歌笑起来了，他右手大拇指有节奏地一下下敲击着方向盘，最后，在黄灯到来之前几秒说：“你看着我像那种人么？”
“什么人？”
“记仇的人啊。你觉得像么。”
这时候颜小歌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说真话的欲望了，内心挣扎片刻，终于说：“不像。”
“当然不像……”
“根本就是！”
……万籁俱寂啊万籁俱寂……
电光火石间，后面的车开始鸣喇叭催促了。
梁易楠终于笑起来，放开刹车，快速穿过街道，说：“何以见得？”
“你明显找茬，为难我。”
“嗯？”意思是:具体呢?表现在哪些方面？
“让我补二十幅不算，还要让我再多做六幅！这要搁学生时代，那就是体罚啊！”豁出去了，大不了不干了嘛！
“你也说过，你是知道任何工作都需要严谨的态度的。那么，你认为创意稿没有交齐，上班时间补做加班工作，是合理的么？”
颜小歌忍住一点怒气说：“可是你都没有给我加班费！”
“那是因为我不是老板。”轻飘飘的一句话就那么脱口而出，颜小歌顿时又衍生出要把他卖去当鸭的冲动。
“你也知道啊，那你还这样那样指使我？”
“那是我份内的工作……你自己也叫我梁总监嘛，总监总监，就是总要监督你的意思。”
-_-!颜小歌冷汗一滴，决定放弃同他对话。什么嘛，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其实，事情的真面目是：她辩不过梁易楠的三寸不烂之舌。
“哎，哎，往右拐弯。”正尴尬于辩论失败中的颜某人即刻找到新话题可以开口，以抵消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的尴尬。哎，所以说，总监的车也不是好坐的啊……
“啊，再往左……”
“嗯，好了……到了。”颜小歌伸手去解安全带，“就这里吧。谢谢梁总监，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踩着刹车的某人忽然转过去看她：“你确信要在这里下？”
颜小歌点头：“啊。到了啊。”
“你有伞么？”
“……”
“你怎么进去？”
“……”
“所以。”梁总监拉过颜小歌手里正要解开的安全带复又一把扣上。
颜小歌抽搐一下：“门口的大叔会拦陌生车的啊。”
梁易楠挑眉望向颜小歌：“你看他拦不拦。”说罢，放开刹车就向小区内驶去。
颜小歌好奇地贴着车窗，眼睁睁地看着门口的大叔就那么熟视无睹地让外来车辆就这么开了进去。更神奇的是：他们见到颜小歌那一张凑在车窗上的脸的时候忽然露出一种很讶异的神情，然后又缓过来，似乎很司空见惯的样子。
颜小歌把脸从车窗上移开，看着梁易楠干笑：“原来外来车辆可以随便进出的啊。”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明显觉得气氛僵了一下，然后又干笑：“呵呵……我以为不可以的么……我家小区就不行的……呵呵……”
梁易楠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你住哪幢？”
“C座。往左拐。”
车子在C座前停下，雨还没有完全止住，但总算比刚才小了很多。梁易楠熄火下车，颜小歌愣了一下，却发现他已然撑了伞过来替自己拉车门了。
“呀，呀，受宠若惊。”颜小歌忍不住感叹。
“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都送你到你家楼下了，还在乎这么一点路？”
“既然好事做到底的话，那今晚的创意能不能……”
还没说完的话被打断：“我已经说过，我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送你回来不代表你可以不用做创意稿。得寸进尺从来不是好习惯，我想你应该知道。”
颜小歌被雷到，暗自腹诽：这么叫作得寸进尺？是你自己要送我回来的好不好，用又不是我要麻烦你！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不管怎样，还是要有一颗感恩的心的嘛。于是，她改变台词：
“那个……梁总监，我本来是想说：今晚的创意做出来以后你明天能不能帮我看看效果？”
梁易楠抽搐一下，沉默两秒说：“那是我份内的事。”
颜小歌努力地点头，一副极其感激感动的样子：“总监的工作态度真是端正啊……”
“没有，没有……虽然说我们社一直都蛮忙的，但其实我特别闲。”忽然有婉转的女声愈传愈近，“不像秦老师你啊，又做助教，又当主持的。”
这些词汇拼起来，怎么都像是在说秦箫白的样子啊，颜小歌静了几秒，缓缓转过头去……
“哪里……”还没有看到人影，就已经听到声音。这样独特的音色，斯文悦耳，毫无疑问，正是秦箫白无疑了。
颜小歌转头去看的时候，发现他正和某个十分亮丽的女子一同撑了伞往这边走来。
“咦，小歌？”很显然秦箫白也被眼前的颜梁组合惊悚了一下。
颜小歌汗，这场面怎么看上去怎么有点奇怪？无奈之下只好笑，“箫白你也回来啦。真巧。”
秦箫白点头，看向梁易楠说：“你们总监送你回来的？”说着边说边点头朝梁易楠微笑，“梁总监要进屋坐坐么？”
“不了，谢谢。”梁易楠很温和地笑，转而看向颜小歌，“走啊，我送你到屋檐下。等等你自己进去。”
颜小歌点头，遂与他一同往前。
秦箫白不知怎地，神色有些尴尬，看这两人一同颜小歌他们往前，便也转过头去同身侧的女子道：“我们也进去走吧。”
秦箫白他进去的时候，梁易楠正半撑着伞不知在和颜小歌说什么，只见颜小歌囧了一下，说：“好，一定完成。”如此说来，大抵总是工作上的事了。
秦箫白收了伞，在原地立了几秒，也并不直接去电梯门口。
而他身侧的女生望了望眼前的人，很识相地同秦箫白打了招呼等电梯上楼了。
秦箫白看了眼梁易楠，觉得他也并不是想久留的样子，便站到颜小歌一侧，以眼神道：“等你？”
颜小歌看了他一眼，满脸写着：“你觉得呢？”
于是……秦某人就很厚脸皮地做“电灯泡”了。
而这边的梁易楠同志似乎并没有受这两个人眼神交流的影响，点点头说：“那就好。希望你明天不要再少一份了。”
“不会不会……”
“那我先走了。”说着就要出门。
“你都不会跟梁总监道谢然后说再见么？”觉得颜小歌这样沉默简直可以称上没礼貌兼沟通障碍的秦大主持忍不住就发话了。
“呃……”想想也是，于是颜某人就对着梁总监的背影挥手，“谢谢梁总监，梁总监再见。”
梁易楠背一僵，到底还是大踏步往自己的车走去了。
那边厢。
“箫白，我怎么觉得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
“刚才你叫我跟鸭子总监问好道谢我怎么觉得你像我妈一样……”
“啊？”
“连这些也教导，不是妈也是奶妈了吧？”
“……”醒悟过来的人大怒，“颜小歌你给我站住！不要以为你跑楼梯我就追不上你！”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十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