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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烟花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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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外面那么热闹,在外人看来,那种不出去而窝在家里的行为是一种罪过。
“宋姑娘,我家老爷和小公子要出门了。”本着条约规定,康熙派了梁九宫去和宋璃打了声招呼,只是这梁九宫想起宋璃早上的事情,也不敢靠近,只是站在院中,扯着嗓子说了一声。
宋璃原本倒在躺椅上补眠,却听到梁九宫这么说,哎,这过年的,注定她是没好觉睡了。
“我知道了。”无奈地起身,等到梁九宫走后,隐身跟在他们身后。
“三爷,我们这是去哪儿?”李卫心里清楚三爷身份不凡,便也跟着他们,“要不要李卫给您带路?”
“小李你对扬州这大大小小的事情可熟?”康熙多少也察觉到了李卫的小九九,毕竟宋璃那一声“爱新觉罗胤祥”喊的还是蛮大声的,除非是聋子才听不到,除非是傻子才猜不出他的身份,既然如此,他就看看这李卫到底是不是一个可用之才。
“虽说不是所有事情,但是这扬州城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知道个大概吧。”李卫拍拍胸脯,其他他没什么自信,但是说道这扬州的事情,他可是知道很多,这就是当乞丐的好处。
“那我就想请你打听一件事情。”
“三爷请吩咐。”
“我要你给我弄清楚,这扬州知府家到底有多少财产。”康熙决定无视掉李卫脸上的为难,这个李卫是个机灵人,除了他,他还想不出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了。
“原来这艾三爷是朝廷派来的密探。”李卫想道,“难道是扬州知府犯了什么事?”
“怎么,做不到吗?”康熙带着几许挑拨,可怜的李卫马上中计了。
“谁说做不到,三爷您等着,不出半个月,我李卫,一定把他家每天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开销都弄得一清二楚。”李卫拍拍胸脯保证,如果这件事情办好了?那这艾三爷会不会赏自己一个官做做呢?
“如此甚好,那小李你就这就去吧。”康熙笑道,拍了拍李卫的肩膀,这半个月的时间,他还是有那个耐心等下去的。
“这康熙,来扬州到底是要做什么?”宋璃站在他们身后,想道,不解,他们要知道扬州知府的财产明细来做什么?难道扬州知府贪污了?应该不会啊,整个扬州城,谁不知道知府是个清官啊?家里的米钱都要时不时地向邻居借。
李卫和康熙三人分开后,继续往前走去。
年三十的街上格外热闹,热闹的让宋璃有一种调头就走的冲动,但是还是压下了性子继续跟着。
“阿玛,再转个弯就到了。”十三对着康熙小声说道,私底下,他还是用满人的称呼的。
“嗯。”康熙应了一声,疑惑的转过头看了看身后,说来也奇怪,自出了宋府,他就有一种被盯梢的感觉,可是每次假装不经意地看回去,却什么可疑的人也没发现,“难道是我老了?”他心里想道,所以感觉不准了?
宋璃抹着额角的汗,还好她是隐身的,这康熙一路上都看了几次啊,有时候是假装和身旁的人说话,但是视线却是看着他身后;有时候是假装突然想起要买什么,但是错过了店铺,突然就回过身往回走;有时候就是假装看见了熟人,往回看看。
“老奸巨滑。”宋璃喃喃,不愧是千古一帝啊。
只是,等到他们三人转了弯,宋璃的脸就全黑了。
那莺莺燕燕,那花红柳绿,那浓郁的脂粉香气,无一不在宋璃心中证明,康熙也不过是个男人,居然会来这种地方。
扬州,历来是古代的烟柳中心,有着小秦淮之称的瘦西湖两畔林立着不少风流场所。
“哎哟,三位爷,里面请啊。”虽说是白天,但是妓院门口还是有不少的人。
“它怎么也不知道放假!”宋璃腹诽,仗着自己隐身,跟着那三个被莺莺燕燕们簇拥着拉进去的男人,呃,有一个不是男人。
说实话,宋璃很不喜欢这里的味道,女人的脂粉味,酒味,以及其他的一些味道,让人觉得这里就快要腐烂了。
好像早就定好了包厢,康熙和十三他们一进去就直接上了两楼,宋璃一边躲开那些醉醺醺的嫖客,一边跟着往上,
“臣张子山......”
“这是在外面,不用那么多礼,坐吧。”
“难道康熙不是来逛妓院的?”宋璃疑惑的看着包厢内一个看上去正直地不像是嫖客的男人,自称是张子山的臣子。
“多谢三爷。”
张子山,康熙派在江南的密使,与御史不同,张子山的存在,除了康熙和几位阿哥以外,没有人知道,他奉旨混迹于市井之中,对一些事情进行暗访。
“事情办的怎么样?”康熙拿起茶,但是皱了皱眉,这妓院的茶喝起来的确是香,但是总觉得怪怪的。
“回三爷,奴才昨日潜进了扬州府大牢,可是发现,那些刺客全都换了人。”
“这扬州府果然不简单啊。”康熙感慨道,连死囚都能换成假的。
而宋璃却有些担心,能够在短短的一天晚上便将在死牢里的刺客全都换了人,唯一能说明的就是这扬州府衙内有刺客的内应,而且这个内应的身份还不低,否则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换走?
他们,会不会已经察觉到了,扬州行宫内的皇帝是假的?
“张爷。”老鸨在门口轻轻地叩着门,那让宋璃感觉到扭曲的声音继续说着,“芊芊听说张爷您来了,所以说要来献上一曲呢。”
“芊芊?”康熙疑惑的看了看张子山一眼,敢情这小子在工作之余还不忘记拈花惹草?他不是已经娶了四房妻妾了吗?
“三爷,这芊芊是这万花楼的头牌,平日里很少出来见客,奴才也觉得奇怪,那芊芊说对奴才一见钟情,每次奴才来都会来陪奴才喝酒。”张子山讪笑地说道,“奴才觉得那女子有几分古怪,不如不见吧?”
“无妨,我倒还没见过这烟花之地的头牌了,不知道和宫里那些娘娘们比起来如何?”康熙坦然自若地笑道。
宋璃咬牙切齿,人家都说没有皇帝是不好色的,无论是女色还是男色,恐怕这千古一帝也不例外,只是头疼的是她而已,待会要好好防着那所谓的头牌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