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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兔子嫁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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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八,是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也是兔十一出嫁的日子。
“四哥,你看我这一身怎么样?”胤禩身上的大红袍是老兔子送来的,本来他身上那套衣服是来之前的,多少也有了些汗水味。红色的意料将满是兴奋的脸印地更加红光满面。
“老八,你要好好想想,回去后应该怎么和皇阿玛说。”胤禛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穿着汉人喜服的老八,“还有你的福晋。”
“四哥,好好的提八嫂多扫兴啊!”老十最怕八福晋,用力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郭络罗氏那母夜叉一样的影像甩出脑海。就连和老八不太有交往的十三也在想到八福晋时一脸菜色。
胤禩愣了一下,又马上笑了:“皇阿玛一定会同意的。至于我的福晋,我想也一定会同意的。”
听着胤禩这乐观的话,几个兄弟原本心里的喜庆却全没了,这老八是哪儿来的自信啊,想起八贝勒府的那一位,泼辣不说,而且完全没有女子的仪态,稍有不高兴便拿着鞭子抽人,想起来更是可怕。皇阿玛念着她是已故安亲王的独女,明知道老八过着什么样的家庭生活,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实在是担心啊,若是她知道胤禩在外面娶了一个女人,天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别苦着一张脸,今天可是我的大好日子。”胤禩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拍了拍老九和老十的肩膀,“今天,你们几个可要好好喝一杯。”
“我们几个是要多喝几杯,但是八哥你可不能喝多了。”老九坏坏的笑道,明白老九话中所指的几个大男人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四叔叔,四叔叔,璃大人要我来问问你们都准备好了吗?说是吉时差不多到了,说要是迟到了,去晚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冬青糯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原本笑着的几个人看着冬青一手扶着门框,只将一张圆圆的红彤彤的小脸蛋露出来,身子却藏在门后。
“好了。走咯,小冬青,咱们一起去迎接你八婶婶去。”胤禩笑着,将那朵大红花系在胸前,走到门口,拍了拍冬青的小脑袋,笑着走了出去。
“小冬青也一起走吧,今天可是有很多好吃的哦。”老九和老十一副拐带儿童的样子,对着门口那含着手指看着走在前面的老八发呆的冬青说道。
却不想没等冬青回答,那小小的人儿就被抱了起来。胤禛抱着那肉嘟嘟的孩子,瞪着自己的两个弟弟,好像这两人是拐了小孩子去卖的人贩子似的。
“老八成亲,你们两个还有时间和一个孩子闹!”胤禛说着,抱着冬青大步朝着前院走去。
“我们都还没闹呢。”老十有些委屈,看着同样表情的老九,“四哥着紧那个母老虎就算了,怎么我们逗逗这个小孩子也不成啊?”
“唉?你们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在装傻啊?”十三面带同情地走到两兄弟身旁,对着他们摇了摇头,“谁都看得出来冬青长得和弘晖很像吧。”
“弘晖?”老十愣愣地,半天没反应过来,看了看老九,却发现老九此刻正用一种“我不认识这个人”的态势大步离去。于是边追边喊道,“老九,你跑这么快做什么?弘晖是谁啊?我越想越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啊?”
哪知道老九听到老十这么喊,非但没停,反而走的更快了。
因为时间紧凑,所以胤禩和十一的婚礼也相当的简单,没有媒妁之言,没有大摆宴席,有的只有被红布装点的兔宅,有的只有满脸红光的新郎和盖着红盖头的新娘,还有那咬着绣花手绢默默哭泣地兔十一的哥哥们。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大嗓门的老十充当司仪,因为觉得有趣,所以分外卖力。
宋璃冷淡地看着这对拜天地的夫妻,逆天换来的幸福会长久吗?
“二拜高堂。”高堂只有老兔子,原本想请胤禛坐在男方家长的位置,因为长兄如父,却被胤禛拒绝了。
“夫妻对拜!”最后一拜,两人弯下腰,深深的鞠了一躬,而胤禩此刻看着十一的脸格外满足,一生一世一人,他便觉得足够了。
“送入洞房!”
“切。”宋璃看着那对缓缓走进内堂的新人,内心说不出的烦躁,也顾不得在场的其他人,便转身离去。胤禛看着宋璃今日的满脸不快,不由得也跟上脚步,走了出去。
宋璃自然知道胤禛就在自己身后,可是此刻的烦躁却让她不想回头,一路下山,而胤禛则跟着他一路默默地不说话。
山下的四合院不过几天没住,却让宋璃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怔怔的停在门口,没有进门。而胤禛则停下脚步,站在她身后,他是在等吧,等她转过身,等她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可是,他并没有等到宋璃对他敞开心房,却只看见宋璃伸出纤纤玉手一挥,原本的四合院便如梦幻泡影一般,化作烟尘不见了。
“阿璃?”胤禛觉得宋璃现在的心情是很不好的,他想上前安慰,但是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却让他只能站在原地,一步也不能上前。
原本四合院的位置只剩下一片惨白的土地,除了门前的冬青之外,什么都没有。
“胤禛啊,你说为了那虚幻的爱情,宁愿违逆天意,那样值得吗?”宋璃的声音充满了迷茫,她没谈过恋爱,不懂得爱情为何物只是觉得不值,“爱情,到底是什么?”
胤禛听了宋璃的话,一愣,他没有想过宋璃会这么问,爱情,到底是什么?他也不确定,只是,他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爱上了眼前的女子,虽然相逢只是短短的十日。
“我所知道的爱情从来没有什么好的结果。”宋璃抬起头仰望着天,仿佛在回忆那久远的曾经似的,平淡地说道,“听说,我的父母是因为相爱而在一起的,他们的爱在别人看来是轰轰烈烈,但是最终还是分开了,我被视为两人的麻烦,在各个亲戚之间推来推去。我的老师和他的夫人很多年前也是很相爱的一对夫妻,却因为太爱对方,他的夫人差点杀了他。为什么,我觉得相爱的后果就是会带来无尽的麻烦?”
胤禛从来没有听到过宋璃提起这样的事情,他无法改变宋璃所知道的过去,但是,他觉得,如果,他不说什么,眼前的女子恐怕会一直迷惑下去,即使爱上了谁,也不会明白。
“我觉得,爱一个人,是不会觉得麻烦。”胤禛说着,感觉到宋璃周围气场的改变,上前了一步,一边说,一边往前,“等阿璃有一天爱上了谁,便会明白。”
“胤禛说的好像很懂似的。”宋璃突然回过头,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意,看上去心情像是好了许多,“被胤禛爱上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知道天底下哪个女子会有拥有那份幸福。”
“是你。”胤禛想要那么说,却将话噎在嘴边,迟迟没有说出口,他要怎么说,才能将她心里的那份疑虑除去?他要怎么说,才能让她走进他的身边?他要怎么说,才能让他住进她的心里?
“阿璃今后要住哪里去?”胤禛知道他们之间这个话题是说不下去的,便换了个话题,指着前面的空地问道。
“这个简单。”宋璃伸出手一挥,原本消失无踪的四合院再一次出现在原来的位置,仿佛从来没有消失过一样。
“呃......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突然,从两人背后传来了一阵咳嗽声,两人转过头,却发现正是前些日子去东海的老龟,“我觉得哦,还是打搅一下璃大人和四爷比较好。”
“你还敢回来!”宋璃看到自己发誓要拔了他的龟壳炖成汤的老乌龟,不由得吼道。
“龟先生回来地可真巧,正好我今天是我八弟和山上兔十一成亲的日子,不如上山喝杯喜酒。”胤禛拉住正要上前行凶的宋璃,对着一边抽着水烟一边咳嗽的乌龟说道,“龟先生咳成这样,还是放不下这烟?”
“没办法啊,人老了,就是好这一口。”老龟说着,又深深的吸了一口,“前些日子因为老祖宗过寿,所以走了几日,不过好在马上赶回来了。四爷,我看,几位还是不要再给璃大人找麻烦了。”
放下水烟的老龟脸色分外严肃,让胤禛觉得不解。而宋璃更是恼火,人是他带来的,他怎么不想想,她这么烦是拜谁所赐?
山上是笼罩在成亲的喜悦之中,而山下,却因为老龟的归来,让人的心里充满了离愁别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