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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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音呆呆的看着在眼前被关上的门，一动没动，过了一会儿，大滴大滴的眼泪滴落在手中的盒子上。他擦了一下眼泪，毫不犹豫的跑了出去。
没走多远，就看到前面的那个身影，莫音走到他的身后默默的跟着他。夏墨行知道他在后边，但是没有回头，也没有跟他讲话。
莫音跟了他一会儿后，小心翼翼的叫着他的名字：“墨行……”
夏墨行装作没听到一般，脚下步子走的更快了。莫音也没有来得及换鞋子，连外套也没有穿，穿着室内拖鞋的他一路小怕的跟着他。
“墨行，你等等好吗？听我说……”莫音有一些微微的气喘。
夏墨行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着。莫音看到他这样，意识到他是真的生气了。两个人也有过争执有过不开心，不过夏墨行是从来不会这样的，沉默和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莫音咬咬牙，快步跑到他的面前拦住他，双手抓住他的衣服。天气非常寒冷，莫音穿的很是单薄，这一路过来他已经冻的有些瑟瑟发抖，嘴唇都有些苍白。
他看着夏墨行，突然有些想流泪，委屈的说：“墨行，你听我说好吗？”
夏墨行本来想推开他，但是触到他冰冷的手，感觉到面前瑟瑟发抖的身子，终是没有忍心，他低下头看着莫音，没有说话。
莫音看他愿意理自己了，急忙说：“对不起，墨行，我真的不是有意不告诉你的……”
话还没有落音，就一下被夏墨行抱进了怀里，紧紧的像是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身体内。“你这个笨蛋，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天气这么冷也不穿好衣服。”夏墨行心疼的责备着他，一边用手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身体为他取暖。
莫音的头埋在他的怀里，有些哽咽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墨行……”
夏墨行吻了吻他的头发，轻声说：“对不起，宝贝，是我的不好，我不应该这么对你。是的，我就是嫉妒了，嫉妒的有些失去理智了。
莫音只是摇头。
“我知道你们没有什么，可是就是忍不住……对不起……”夏墨行有些歉疚。
莫音抬起头看着他，努力的让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下来，“该说抱歉的是我，你说的没错，是我自己一直没能走出和他的过去，是我一直在在意这些事情。我一直逃避，不愿意面对我的过去。”
“小音，我并不想逼你，如果你不愿想起这些事情那就让它们过去吧。”
“不。”莫音摇头，“如果我不面对，那么这些事情就永远不会过去，我不想你和我一起小心翼翼。我明白我一直不安，就是因为我还被过去束缚，如果我没有办法直面我的过去，那么我就不能全心的面对我们的未来。”
夏墨行看着他，有些感动的说：“小音，你长大了。”
莫音露出了一个笑容，“是你教我长大和变得勇敢的。”
夏墨行笑了笑，脱下自己的大衣把他包住，“冻坏了吧，我们回去吧。”
“恩。”莫音吸了吸冻的通红的鼻子说：“真的好冷……”
“那你还穿的这么单薄的跑出来，要是生病了怎么办，下次再也不准这样了……”
两个人慢慢的在回去的路上走着，巴黎2月14日飘雪的夜晚，有两个相依偎的身影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一串淡淡的印记。
人的进步和自信是分不开的，而爱显然能给人勇气和自信。莫音本身就是个很有天赋的人，再加上他非常的努力，所以进步是非常的明显的。奥古斯都对这位悟性非常高的弟子非常满意，对他的要求也更高，他不会像别的导师一样让莫音去参加一些音乐比赛。他认为那会打乱他的步伐，直到第二年的时候才安排他在一些小型的沙龙演奏会演奏。
这些沙龙演奏会都是上流社会的夫人举办的一些私人小型音乐演奏会，在他们的庄园或者城堡中为他们的客人演奏。奥古斯都非常的有名，而作为他最喜爱的弟子，莫音在几次表现出众的演奏会后，也受到了广泛的好评。
除却奥古斯都的谆谆教导，莫音自己也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当别的同学都去参加了各种各样的比赛拿奖回来的时候，虽然会有羡慕和向往，但是他明白自己此刻不能浮躁。现在即使得到了掌声，那也是最起步的，自己还有很长的路的要走，终会有惊艳亮相的那一天。到时候，一定要作为一个专业的出色的小提琴手和夏墨行并肩站在一起，要成为一个和他匹配的优秀的人。
自从那个情人节后两人就做好了约定，虽然想念但是要忍耐。莫音不愿夏墨行太辛苦，不准他每个月都来看自己，而是三个月来一次。但是他们每天都会通话，哪怕只有简单的一句留言，也要让彼此知道对方在想念自己。
在这两年间莫音从未回过国，虽然有些自私，但是他从没说过要回去看看，即使是假期他也会留在巴黎练习或者是参加演奏会。没有牵绊的话，哪里都是一样的吧？如果说一定有谁让他挂念的话，那就是孙学文了吧。他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而自己却无法感谢他。所以只好更加的努力，没有比成为优秀的小提琴手能更让他高兴的事了吧！
至于季常林，就像那块被好好锁在抽屉里的手表一样，深深的锁在莫音心灵深处的某个地方了，这样，对于大家都是最好的结果。
这天上课的时候奥古斯都告诉了莫音一个让他不能自已的好消息，市立交响乐团邀请他去做见习小提琴手，薪水虽然比不上乐团职业乐手，但是也还不错，每个月在市演奏厅有一场演奏会。然而对莫音来说这份邀约更重要的是对他的一个肯定，一种认同，没有比这更让人激动的了。
莫音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夏墨行，他一定也会非常的开心的可是整个下午夏墨行的手机都不通。莫音不禁有些奇怪，这几天他的电话都经常不通，即使他打来也就是个简短的留言，两人已经有好久没有好好聊过天了。可能是工作比较忙吧，莫音看了看日历，毕竟又快要到年底了嘛。没关系，反正他马上也会来看自己了，到时候就给他一个惊喜吧！
莫音满怀期待和幸福的等着夏墨行，然而到了他们约定的日子，他并没有等来他深爱的人，却等来了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消息。
或许幸福和痛苦真的只有一线之隔，当你上一秒钟还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下一秒钟有可能就要面对突如其来的困境。当很久没有消息的季常林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莫音真的无法想到这个改变了自己人生的男人再次为自己的生活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个人坐在学校不远的咖啡店里，沉默了一会儿，季常林道：“你看起来过的不错。”
“恩。”莫音点点头，淡淡的笑着说：“我很喜欢这里，可以无忧无虑的拉琴，觉得很幸福。”
季常林看着他，眼睛里流动着一些淡淡的情绪，让莫音不甚明白。“你想一直留在这里，永远不回去了吗？”
莫音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说：“我不知道，但是可能不是现在。”
“即使辛苦也再所不辞？”
“不。”莫音摇了摇头说：“因为有想要做的事情，所以不觉得辛苦。对了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我下个月开始就可以去市立交响乐团做乐手了。虽然只是见习，但是我可以得到一份不错的薪水，也可以养活自己了。”
季常林看着他脸上露出的自信的笑容，一丝感动不经意从心中升起，“是吗？太好了，恭喜。
“谢谢，即使以后进不了乐团，我都可以学街头艺人一样到很多地方流浪，拉琴给世界各地的人听。”莫音笑着打趣道。
“即使生活会很艰难，这样也无所谓吗？”
“随遇而安吧，什么都会过去的，心中有向往的话，做什么都会觉得充满希望的。”
季常林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没有说话，眼前的这个莫音让他觉得陌生又熟悉。他长大了，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成熟了很多，不再是当初那个莽撞消极的少年了。
他张了张口，终是说：“你长大了，变了很多，我都快要人不出来了。”
莫音挠了挠头发，有些傻傻的笑着说：“墨行也这么说，不过我自己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
季常林的面上有一丝淡淡的似有若无的哀伤，“如果当初，我能对你更好一些，今天会不会就不一样？我们会不会能一直相处下去？”
莫音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不知是否定还是不知道。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搅着彼此杯子里的咖啡，各怀心思。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季常林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看着莫音认真的说：“其实我不希望你回去，我怕……我怕你会受伤害，所有的希望全部落空……”
“什么意思？”莫音抬起头奇怪的看着他问，心里莫名的泛起一股不安。
季常林有些艰难的说：“但是我想必须有人告诉你，不然你就太可怜了。夏墨行他……要和一个女人结婚了……”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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