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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

  •   因为这个时代的王族的婚姻往往和国家之间的合纵连横有关,所以能够在国王登基的早期成为埃及王妃的女人往往是来自其他国家的公主。年轻的王需要其他周边国家的帮助以稳定因为统治者的交替,以及其本身的过于年轻而引发的不稳定现象,至于宠妃之类的事,只要不年少轻狂到扰乱子嗣的继承权的地步,小说里那种时不时出现的宫斗根本不可能在埃及这种国家发生。
      至于所谓的颇受无知少女推崇的爱江山更爱美人,那更加是无稽之谈。这个时代的王族所受的基本上可以用“除我以外别无他人”来形容的惟我独尊式教育,爱情这种没有具体形式的东西即使发展到极限也不过是王一个人的游戏。在他们眼中奴隶根本称不上人,就是王族之外的大臣也不见得有什么值得珍惜的地方……

      说实话,在渐渐对这个时代的风俗有了了解之后,我真的不由对凯罗尔的好运气感到庆幸。
      如果不是她有一头金色的美丽发丝,如果她不是掉在了以金色为尊的埃及;哪怕她再怎么聪慧可人,天真善良;甚至掌握了远远超过这个时代水平的知识;那样一个无依无靠,同情心泛滥到令人绝倒还不知道收敛的少女;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野蛮落后的时代,真不知会迎来怎样悲惨的命运。
      而就是这样的她不仅活得好好的,还被当做了尼罗河女神宠爱的女儿;遇到了自己心爱的人,并且幸运地在对方和自己完全接受着不同的教育理念的情况下,还拥有着相同的心情结合在了一起;更有甚者在她结婚以后还有着一大串的优质男人跟在身后,不惜发动战争也要把她娶回家捧在手心里护着……就算知道那些男人除了一个比泰多王子外都纯粹是被她与众不同的容貌,脑袋里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所带来的力量吸引,我还是要禁不住感叹一声。
      那么多偶然加在一起,如果不是清楚知道她和我族没有任何关系,我都快以为她其实也和我一样是宙斯的女儿,所以才能得到那么多命运女神们的优待了。
      ——当然这只是比喻,即使是宙斯本人都不可能得到命运的优待,更不用说他有那么多神与半神的子女了。

      仪式正式结束之后,成为了年轻的埃及王唯一王妃的凯罗尔搬离了她前段时间暂时居住的那座寝殿,改而搬到了后宫中更为富丽堂皇的宏伟宫殿中。
      当然这都是听坦娜说的,考虑到他们俩正是新婚燕尔,必定是如胶似漆地整天粘在一块儿,我也就特意地没去打扰,也没有多加注意。

      不想去打扰那对刚出炉这会儿还热乎乎的小夫妻,又不方便动不动就出宫闲逛;在这个世界本来就不认识几个人交际圈狭窄到一塌糊涂的我,在这种情况下顿时就又变得悠闲起来。
      当我在某个早晨闲来无事靠在躺椅上,命令阿西玛给我说一些最近的闲事来听的时候,不知不觉竟又快要有一个星期过去了。
      “什么?!”
      我惊讶地叫了出来。
      “爱西丝要嫁人?!”
      这怎么可能?!
      她不是深爱着自己的弟弟曼菲士吗?怎么可能嫁给别的男人!
      直接忽略掉她要嫁的对象,以及其他之类的附属信息,我几乎是边怀疑着自己的耳朵边惊讶地叫了出来。
      不能怪我表现失态,实在是这个消息太过耸动了一点。
      那位女王可不是宅心仁厚的主,为了干掉凯罗尔她毒蛇、鳄鱼、伏兵什么没用过?
      如果她不想嫁人,以她的手段什么协约不能搅黄了?会让消息传出来到随便一个女官都知道的地步?
      虽然知道这话能从阿西玛这样的中级女官传入并非她主人,而是暂时服侍的对象的我耳中,这件事情多半已经是实打实地钉在顶板上不会改动了,但听到这样的消息,我还是忍不住张大了嘴,甚至有想要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出错了方向的冲动。
      爱西丝要另嫁他人?
      爱西丝会另嫁他人!?
      ——难道太阳今儿个打西边出来了吗?
      “是、是的大人,爱西丝女王已经同意了巴比伦王的求婚……”
      以为我是在对她说话,阿西玛被吓得匍匐在地上,面孔苍白惊慌。
      “你再说一遍,她是亲口同意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镇定地问道。
      “是的,爱西丝女王亲口应允了这桩婚事……”
      “你起来,我没有对你生气。把你知道的事情给我仔细说清楚!”
      确定了自己的耳朵没有出问题,我稍稍冷静下来,注意到阿西玛恐慌的样子,于是收敛了歪外泄的情绪,尽量用平静的口吻命令道。
      “是的,大人!……巴比伦王向我王请求将爱西丝女王嫁与他为王妃,两国互为盟国。王同意了,但是要求格拉修王取得爱西丝女王的亲口同意……”

      ****

      整块的没有半点分割拼接痕迹的动物皮毛、来自遥远国家的珍贵香料、精工细造仔细雕琢的象牙装饰品、只有埃及王族才能使用的镶嵌满各色宝石的圣甲虫护身符、用黄金打造的一看就分量十足,充满了埃及风情的多个或莲花或圆日式样的头冠、额冠、手镯、足环、腰带、耳环……
      由富裕的埃及本土所出产,或者其他边缘或遥远国家送来的珍贵贡品毫不吝啬地摆在宫殿前的这片空地上。近百个侍卫和女官手捧或头顶着这些价值连城,足以使普通人挺而走险、谋财害命的珍宝,跪在地上,如流水般地将这些东西呈现在被他们环绕在中间的那个一头古埃及王妃正装的金发少女面前,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仰慕与崇拜。

      “……凯罗尔,你在干什么?”

      其实这么问根本没有必要。只看她周围的样子,再结合来之前阿西玛告诉我的,那位即将远嫁巴比伦的女王陛下关于“出嫁可以,但一定要身为埃及王妃的凯罗尔代替埃及王出使巴比伦,作为使者在婚礼的仪式上给予嘱咐”的要求,就可以猜出她一定在想着“一定要好好和爱西丝和解”、“这是当上王妃之后的第一件工作,一定要好好完成!”之类的句子,半点也没有想到爱西丝一直深爱着曼菲士却在突然之间同意嫁给别的男人这件事情里的诡异之处。

      看着她这副轻松欢快的样子,我突然有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感觉。
      嘴角忍不住轻轻抽搐,幸好脑袋里还记得“形象”两个大字,才能把这种频率一直维持在几不可见的程度上,没有算是太夸张。
      枉费我听到阿西玛的转述后,就一门心思的努力回忆那些因为时日久远而被埋藏在脑海深处的漫画剧情。在听到侍者说王妃派人来找我过去后,边快步往她这边赶来边用心地组织词汇,想要帮助她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推脱掉这份差使……
      ——靠!她这做当事人的都不急,又不是让我去出使巴比伦我急个什么劲儿啊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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