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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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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里突然多了个人,多少有点不习惯。加上今天的运动量虽然多了一点,但对于圣斗士来说也只能算是小菜一碟。睡意不多,加隆干脆长脚一伸,出了帐篷。
虽然白天的突围对他不算什么,但对于其他那些和他一样拼杀的普通人来说却是生死之战,不可能不拼尽权利撕杀。此刻到了晚上,即使是被安排值夜,侥幸没受什么伤的战士,一天忙碌下来也有点支撑不下去了。有的坐在了营地里点起的几个火堆边打起了瞌睡,有的则干脆就拿着武器站在原地点起了头。
加隆是战士,不是军人。虽然着群埃及士兵的表现实在是差劲,倒也不至于让他有什么看不起的想法。真正领悟了地六感的圣斗士面对普通人总潜藏着一份属于强者的骄傲,尤其是圣斗士中最强大的黄金圣斗士更加是如此,虽然大部分时候都看不出来。
虽然突发状况让他和他家的小女神、利多家的大小姐一起掉进了三千多年前的古埃及,但他并不认为这些拿着拙劣的冷兵器的普通人可以帮到他什么——当然是特指在保护他家的小丫头这件事情上面。
当然你可以认为这是一种自大,但套在双子座桀骜不羁的战士身上,除了神明,谁都只能将这称为自信。
触目所及的人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加隆干脆朝营地外的沙丘上走去。
沙漠的夜里很冷,远离里散发着热量的火堆,更是冷得可以把人活活冻死。但海蓝色长发的高大男子只穿着单薄的长袖布衫,站在高高的沙丘上,却半点不打寒颤,连鸡皮疙瘩都没有出现。
夜晚的沙漠,只能隐隐看到几米内的事物,五官俊美地如同天神降临,气质却更神似维京海盗的叛逆男子的面孔也只能隐隐看到一点轮廓。他身体往后一倒,干脆在沙丘上躺下,用一只手枕在脑袋底下,任海蓝色的美丽长发随意压在身下的沙子上。
风呼呼地吹着,一双始终闪着桀骜光芒的碧色眼睛只盯着头上的星空。在城市里被糟糕的天气所遮挡的星子毫不羞涩地闪烁着自己的光辉,近得仿佛一抬手就能够到。
“不管了,总之把小丫头看好就是了!”
仿佛出于这样的想法,男人朝着天空伸出一只手,然后仿佛把什么抓在手里一样握紧了拳头。四下无人,只有天上的星星可能听到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小会儿,正当海蓝色长发的高大男子准备起身回去的时候,他突然隐隐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那隐隐约约的仿佛是水滴落下般的声音混杂在“呼呼”的风中,显得机不清晰,即使以他的听力也要听下全部动作凝声专注才能发现。如果是普通人很可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将之就此忽略。但身为以第六感做为最基础训练的黄金圣斗士,加隆立刻感到不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奇怪的声响上面。
坐起来四处眺望,又换了好几个位置查询,都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反而好几次都失去了那个声音的痕迹。加隆挑了挑眉,单膝着地,尝试性地把耳朵贴在了沙地的地面上。
这一次,果然之前听到细碎声响再一次清晰地出现,并且似乎还响亮了不少。
果然是这样……
加隆的眼中掠过一抹微光,他手一撑,一跃而起,几乎是眨眼的工夫,人已经跑下了沙丘,朝营地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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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幕拉下,睡神休普诺斯的力量随之降临,就连曾经的众神之王宙斯都无法拒绝睡梦那甜美而神秘的诱惑。虽然是神,但我现在的身体说到底还是属于人类的范畴多一些,在经历过剧烈的运动以后,适当的睡眠自然也是无法拒绝的必需品。
“……纱织?纱织?”
我睡地正甜,耳朵旁边突然像有只蚊子在叫一样,嗡嗡嗡嗡烦个不停。勉强从让我想一直呆在里面不要出来的梦里抽出一丝精神,从耳朵里听到的声音分辨出那是有人在说话。我不耐地翻了个身,拉起毯子盖在头上,动了动脑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准备继续睡。可那声音实在太过契而不舍,怎么也不肯离开;再加上我盖的毯子虽后,毕竟不是冬天盖的棉被,隔音效果有限。没有办法,我终于依依不舍地暂时告别了甜美的梦境,用力睁开了仿佛被胶水粘住了一般的眼皮。
“……纱织?——丫头,醒一醒!”
睁开眼,依旧是黑漆漆的,只能勉强看到周围一米内事物的幽暗光线。很显然这亮度离天亮还很远,但这次却清晰地听出了那个一直不断骚扰着我的声音。
“加隆?!”
几乎是分辨出那个声音的同时,我惊呼出声,吓得手用力一撑,从“床铺”上坐了起来。
——天还没亮他就来叫我起床……
吓得几有魂飞魄散的感觉,原来还剩下几分的迷糊顿时不翼而飞。我顾不得其他,只用手抹了把脸,就直接朝帐篷的出口位置扑了过去。
这个时代的帐篷,技术有限,所以要作得和现代那种登山远足队专用的专业帐篷一样牢固耐用,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毕竟像帆布尼龙塑料之类的材料都还没被发明呢。像加隆的那个,我就仔细打量过,出口的位置就是一块厚厚的布盖着当门,偶尔风大的时候还会有一丝冷风从缝隙里漏进来。不过如果不考虑工本,只计较精美和舒适程度的话,即使是三千多年前的封建社会,也不是没有足以称道的地方。像我和凯罗尔现在专用的王妃帐篷就是,不说里面的布置,光这个帐篷本身的制作就非常考究。和加隆他用的帐篷不同,凯罗尔的帐篷门的位置外面用来档风的首先就是厚厚的一层动物皮毛,里面类似帆布的厚实布料上隔大约五厘米的距离就从两边拖了手指长宽的布条。我开始还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后来才知道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把这些布条都打成活结——即保证了温暖,在里面住的是身份尊贵的女性的情况下,又防止了有不知所谓的男人胆敢在帐篷里的贵族女性不允许的状况下闯入。
对于这巧妙的构思,我原来也很赞赏,但此刻却恨不得根本不存在——心里正着急着想见到加隆,向他询问是怎么会事,偏偏一个个结系得既紧又多,越是着急越是手容易忙中出错。有两个甚至被我不小心挑成了死结,恨得我是直想直接用剪刀把这些结口给报销掉——第一次换衣服的时候仔细看过随身的物品,那些没有的就算了。倒是给凯罗尔买的那只当作祝贺她订婚的手镯正好被我带了过来,还有那只一起在百货商店买的多功能瑞士刀也没弄丢,似乎就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