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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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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照常和林风一起走。
“你又接了什么任务？”林风冷不丁问道。
“你说什么？”李翔吓到，什么都瞒不过林风，他又发现了？
“你很在意那孩子，他的身份很特殊？”
李翔叹气，“没有什么可以瞒你，我一直觉得告诉你对我帮助更大。”
“你又接手案子？”林风有些不满。
“不是案子，我的老战友负责的事情，刚好那孩子住我的床，他就拜托我帮忙。只是保护他的生命安全……”李翔手舞足捣的解释。
“有什么我能帮忙？”
“……”
李翔直盯者着他，弄的林风有些无措。
“喂……”
“林风！我真想拥抱你！”
“如果不是怕你把我揣马路上。”他立刻在后面小声补上一句。
林风微笑，看看四周的车辆行人，如果这时候被他拥抱，的确有踹他上马路的可能。
“他会被人谋杀，我主要是保障他住院这一阵的生命安全。他是一个案子的重要证人。”
“如果要谋杀……医务人员最有机会……”林风沉吟道。
“……医务人员……？”
李翔突然激动起来，“我怎么没有早想到！”
“晚上我不能回去了！必须24小时守在这里！”说完，转身往医院狂奔而去。
林风摇头，转身随他走了回去。
夜班是小刘的，看着两个人匆匆跑回，很是奇怪，“老林，怎么了？李翔的病人没有问题啊！”
“有没有人看16床？”
“哦，段芹给他量血压去了。”小刘说，“那孩子最近很积极呢，可能是她出科考试快到了。”
李翔想也没有想跑了过去，刚好撞上出来的段芹！
“他……怎么样？”他气喘吁吁的问她，右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
段芹有些惊慌，“没事……血压正常……120的80……”
段芹出去以后，李翔进去，看见男孩熟睡着，呼吸均匀，平和安静，才松了口气。
“虽然晚上有便衣在医院保护，如果是医务人员，他们也是防不住的。”李翔对林风说道。
“我们来上一阵夜班吧。”林风笑道。
于是整个科室大排班，李祥和林风开始日夜轮班。
第二天，夜班的李翔一大早回去补觉，林风来接班，这样可以保证科室24小时有人监视。
“帮我请精神科会诊。”林风拿了会诊单对段芹说。
小丫头拿了单子，点点头，转身跑掉了。
她还是很喜欢林主任的，脾气好，又肯讲病例，医术也很高明……不像李主任，时时凶她，有时写错了化验单，还会被骂。
不过……是16床……她不想管……
正南医院神经和精神科不分家，罗时雨拿到会诊单的时候才刚查完房。
虽然是神经内科医生，他也曾选修心理学，并且拿到心理咨询师的证书。医院里遇上这方面的问题都会找他。
“林主任，今天又在忙？”习惯性的和林风寒暄。
“哦，小罗，你来了，帮我看看16床吧。”林风把病例丢了过去。
尽快解决心理疾病，那孩子出院也会早些，自己和李翔也不用这样辛苦的义务兼职了。
林风如是想。
“最近如何？工作忙吗？有空去喝酒？”罗时雨边翻看病例边问他。
“诶……”林风有些奇怪，“你心情不好？……”
“哪有……”罗时雨一笑，“怎么不好……还不是以前那样。”
“好，有空叫我。”林风道。
他想起五年前在酒吧遇上罗时雨的情景：他孑然一身，喝着闷酒，那时的眼神，迷茫慌乱，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在等李翔的空挡，林风就和他打了招呼。
是内地刚过来找工作的医生，人生地不熟，一时不知去向，林风便推荐他到正南医院。是个很出色的医生，现在已经是神内的专家了，颇有名气。
内地的医院各种事情都要靠人事关系，他定然是非常受气，来的时候才那样彷徨。沿海的医院这方面就相对好些。
“我看看那孩子。”罗时雨道。
“那边单独的病房，我就不过去了。”林风说。心理治疗都是与病人独处，有他在反而不好。
罗时雨独自过去。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林风一直等着，为罗也准备了午饭。
罗时雨的脸色很不好，煞白。
“小罗，他怎样？”林风关切的问。
“不知道……他哭了……”罗有些语无伦次，“你去看他吧……我有些累了……”
他的手敲着前额，不知所措，“我先走了。”
说着往外便走。
“等等，会诊单！”林风喊他。
罗没有理会他，自顾的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下班够，他不敢回家，家里有鬼魂缠绕……
这些天，他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鬼魂，他痛苦的抽搐，阴森的叫喊着“你为什么要杀我……”
那手术刀上流淌的鲜血，程旭翻倒在地上猥亵的身躯，总在眼前晃荡，不能消除。
他等着被发现，等着制裁。
该来的惩罚却迟迟不肯降临，日夜生活在恐慌中，上帝是否要以这种方式来折磨他，惩戒他的罪过呢？
“罗时雨……你死了也许才是最好的解脱……”
他心里说着，用酒精麻痹自己每一根神经。
你无法逃离我！
程旭的声音还在耳边，冰冷而阴森。
是的……即使你死了……
如果不能挽救自己，起码还能挽救一个孩子。
他再次灌下一大杯威士忌。冰凉刺激的液体，穿过喉咙的一刹那，全身都为之舒畅……
他瘫软在吧台上，翻倒的酒杯四处引流着香醇的液体……
林风来找他。
为了那孩子，也为了他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