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师父x徒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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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遭的人影如泡沫般消散，一时间，诺大个未府只剩莘瑶一人，还有她怀中已经没了呼吸的人。
血与泪混合在一起，弄花了莘瑶原本清秀的脸。
美女落泪，着实于心不忍。
小九自空气中出现，缓步走上前，他不像平常那般幼稚，眼下，稚嫩的脸蛋上多了几许成熟。
他抬手，一张纯白的绢帕落入他的手中，他蹲下身子，用绢帕擦拭莘瑶脸颊上的血渍，却被对方不领情的打开了手。
小九垂眸，不敢看她的眼睛：“莘瑶，别哭了！”
“为什么...”
“什么？”
莘瑶垂着头，珠钗掉落在地，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泄下。
心疼，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司狄的身体在她怀里消散，像一缕烟，仿佛她从来就没有来过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消失的一瞬间，莘瑶的记忆也全都恢复了，她猩红着眼质问道：“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她什么都不记得，她本应过凡人的生活！”
小九垂眸，不敢看莘瑶的眼睛：“这不是惩罚，这是那位大人的开恩，熬过去就好了。”
说罢，小九抬起手在莘瑶眉心轻点，随即一道白光，这个世界连带着她们二人一起消失了。
——
“莘瑶！！”
司狄哭喊着从床上惊醒，球球听见声音，跑过来舔舐她的脸颊。
屋外的暴雨噼里啪啦地拍打着窗户，呜呜地风声正如她此时的心境。
她抬手抹去泪水却发现怎么也擦不掉，心里的悲痛让她几近窒息，她又一次离开莘瑶，留她在那个世界孤单一人。
“汪！汪！”
球球对着眼前的空气不断狂吠，下一秒，小九的身影在司狄家中出现，他的耳朵又出现了，身上穿着的还是第一次见面的那套古装。
小九看着司狄如行尸走肉般的模样说道：“宿主不该对故事中的人有太多感情，这会让你走不出故事，沦陷在里面。”
“为什么要让我活着？”
“你完成了任务，系统不会让你死，就和上次一样。”
司狄双目空洞，无神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这根本不是大团圆结局，我该死在那个世界的。”
“不，不只有两人相爱才是大团圆，在那个世界里，莘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男主放过了她，让她离开了都城，她自此云游，实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
“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你自己应该知道。”
司狄知道，她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莘瑶，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护她周全。
还会再见的，等着我。
很快，司狄收拾好情绪，洗了把脸，她抬起头，望向镜子里的自己，泪痕被水冲洗掉了，可她红通通发肿的眼睛却掩盖不住她曾经哭过的事实。
外面乌云密布，整个世界笼罩在黑暗中，有这么个奇怪的女人，她戴着墨镜，撑着一把黑伞走在街上，路过的人无不把目光投在她身上，等经过后在和身边的人讨论。
“这女人怕不是个疯子。”
“可惜这么好的脸蛋了。”
若不是司狄起床后又躲到卫生间痛哭了一场，她也不想戴着墨镜出门。
孤儿院——
院长妈妈撑着把雨伞站在孤儿院的铁门边等着她，远远地瞧见了人影便冲着她挥了挥手。
司狄手里提着给孩子们的礼物，没有办法回应，只能快跑两步。
“哎呦，几个月不见，怎么瘦这么多！哟！这怎么戴墨镜呀，眼睛怎么了？”
院长说着便要摘下司狄的墨镜，司狄起初还在躲，最后没拗过，被摘下了墨镜。
“怎么回事啊！你让人揍了？”
司狄解释：“没有，昨晚熬夜追剧，哭肿了眼睛。”
院长妈妈信了，一边走一边嘟囔她，司狄一一应着，对院长妈妈，她很听话。
司狄不能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去见小朋友，院长妈妈在办公室给她敷了敷眼睛，等好转了些才带着她去见小朋友。
小朋友们见到司狄，一窝蜂的涌上来，像是蜜蜂看见了花蜜似的。
喜欢司狄是真，喜欢司狄手中的玩具更是真，司狄把玩具分下去，很快融入进孩子们的游戏当中。
孩子们的童真和欢乐总是能感染司狄，和他们在一起，司狄可以短暂的忘记烦恼，以为自己就是他们中的一员。
午睡时间到了，孩子们听话的上床睡觉，不一会，呼吸声此起彼伏。
司狄离开孩子们午睡的房间，闲来无事在孤儿院转了转。
突然，她的目光被一副画吸引了去，画上是一个女人，白衣飘飘，可惜看不清脸，只是一个背影，看样子是小孩子画出来的，还很稚嫩，人物比例都不对。
“这是你画的。”
院长妈妈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司狄惊诧，目光移到右下角的署名上，果然，歪歪扭扭的写着两个大字。
司狄。
“我画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司狄说。
院长妈妈叹了口气，用手中的抹布擦拭画框：“你当然不记得，六岁时你生了场大病，病好之后什么都忘了，不过我也很欣慰，忘就忘吧，你还小，六岁前的记忆对你也不是那么重要。”
司狄觉得这画上的人很眼熟，可她看了好久也想不起来，画的太抽象了。
“我画的是谁呀？”
院长妈妈陷入回忆当中，时间太久了她也记得不了，良久，她摇摇头：“抱歉呀小狄，太久了，我都忘记你当时和我说了什么。”
司狄抿唇浅笑：“没关系，我也就随便问问。”
从孤儿院出去时，外面已经晴空万里，地面上偶有水洼，要绕着走才不会溅到水。
司狄抬头望向天空，又因太阳实在刺眼不得不抬起手挡住太阳。
很奇怪，每一场暴雨在她回来之后就会放晴，仿佛这场暴雨就是为她而下的一样。
公交车上，司狄掏出手机搜索关于穿书和黑衣人的事情，结果可想而知，没有她想要的。
百度上说的穿书都是小说中的内容，而黑衣人则比比皆是，根本没有司狄想要找的那个。
看来不是偶发性事件，而是针对她一个人的。
黑衣人和小九到底是什么存在，是神或鬼？黑衣人看上去像是鬼，而小九嘛...不像神，像妖怪。
司狄偏过头看向车窗外，街景不断变换，街边的每个人都是她人生中的过客。
突然，在广告牌下，司狄看见了两个女生相拥在了一起，司狄不由直起身，模糊间，那两个人的脸变成了她的莘瑶。
“疯了...”司狄嘟囔到。
未来三天，晴空万里，司狄照常工作，只是午夜梦回时，她总是会看见莘瑶。
还有什么比爱上了另一个世界的人，要更悲伤的事情呢？
雨季过去了，接近半个月都没有出现暴雨的天气，只有前天下了点毛毛雨，司狄原本以为那天会再见到黑衣人，可事实告诉她，没有。
那个黑衣人好像只会在暴雨天出现。
这晚，司狄在吃泡面，香辣牛肉面的香味吸引了球球。
突然，原本万里无云的天气突然落下淅沥沥的雨点，很快，不出五分钟，一场倾盆大雨刷地落下来。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司狄心下一惊，嘴里的泡面顿时失去了香味，恐惧在她心中升起。
难道是黑衣人要出现了？哪怕是被杀了两次，她仍然恐惧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
司狄跑到厨房，抽出菜刀，放在身边。
她总觉得那个黑衣人会突然出现在她家里。
下一秒，电灯闪烁，滋啦啦地电流声就像是恐怖片里的桥段。
滋啦滋啦——滋啦——
“司狄...”
一道如地府来客的声音自司狄心中响起，催命符一样。
刷——
房间里的电灯突然全部关掉，黑暗中，隐隐约约有个人影朝她缓步走来。
踏...踏踏...
沉重且缓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司狄看见地板上带着雨水的脚印一步一步靠近。
鬼！
这一定是鬼！
“司狄，你该去死了！”
“唔！”
司狄还没来得及反应，胸膛便被一把匕首贯穿，司狄睁大了眼睛，耳边清晰地听见锋利匕首传进肉里的声音，血顺着匕首流到地板上。
滴答——滴答——
突然，一道惊雷闪过，在天空中炸开，轰隆一声。
司狄看清了黑衣人的脸，她不可置信的吸了口气，下一秒，她倒在了血泊之中。
——
“啊！”
司狄猛地惊醒，发现自己在一辆车中醒来，她低头看了眼车标。
好家伙，劳斯莱斯！怪不得方向盘摸着那么舒服，就连座椅都是真皮的。
车里有一股淡淡地香水味，不呛人，是司狄身上的味道。
又穿越成哪家的千金了？
司狄摸了摸身上衣服的材料，很舒服，袖口还有她的名字，看上去像是一件特定的。
车子停在了一家酒店的露天停车场，司狄往外面瞧了瞧。
酒店建的跟一座城堡似的，不断有豪车开进来，看来她的身价不低于第一个世界里，那莘瑶呢？她是什么身份？
等等，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她有一件更重要更恐怖的事情要问清楚。
“小九！小九！”她呼喊着小九的名字，很快，副驾驶多出了一个人。
“你好呀宿主，好久不见。”小九笑嘻嘻地看着司狄，手里还拿着上个世界里他吃的糖人，看来他挺喜欢的。
“你看见了吧！”司狄眼中满是惊恐，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角流下。
小九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包纸巾递给她：“看见什么？”
“那个黑衣人...她！她的脸！”司狄几乎语无伦次。
“慢慢说，别急。”小九安慰到。
司狄深吸一口气，吐出去，待缓和的差不多了，她开口道：“她的脸和我一模一样！”
“哦...”小九看上去并不震惊。
“你认识她对吧！你一定知道的！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你和她有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司狄像个暴怒的狮子。
“额...”小九舔了下糖人：“宿主的问题这么多...我想想...”
司狄充满希冀地看着小九，良久，后者摇摇头：“我不认识。”
司狄：“我不信。”
“随便宿主怎么想，但宿主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关注那个黑衣人，毕竟你不用怕，无论她杀死你多少次，我都会救活你。”
司狄皱眉，若有所思。
小九骗人，她一定认识那个黑衣人，她一直以来都把小九当做自己人，但她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
司狄并不知道小九的身份，就像她不知道那个黑衣人的身份一样，但是黑衣人要杀她的意图很明显，但小九的意图就不得而知了。
经历了这两个世界，司狄发现所有的规则都是由小九制定，且规则不是不变的，所谓的大团圆结局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
而小九所做的一切，包括威逼利诱她所做的任务，最后的目的都是让她爱上莘瑶。
如果没有小九的点拨和任务的帮助，司狄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发现自己喜欢莘瑶，甚至是爱。
“宿主在想些什么？”
“我...我在想这个世界的故事是什么。”
她也撒了谎。
小九：“害！宿主想知道直接问我就好啦！”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师父x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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