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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LAST STORY. 结局 ...

  •   ——柳生君,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吗?

      抬起头,看向那双永远也看不透的眼眸,勇敢坚定。
      等待了两年多的故事即将迎来结局。

      脸色波澜不惊,心脏却在剧烈地跳动。
      她幻想过美好的结局,却从不敢对此奢望,每次都残忍地打碎幻想,做好最坏的打算。

      柳生有他的想法,她也有仅存的自尊。
      徘徊不定的时候,她可以卑微地守护他们之间细细的暧昧;但结束的时候,她想潇洒地离开,抬头挺胸回到她的世界。

      下垂的双手开始微微地颤抖,拼命克制自己不稳的气息。
      他看着眼前满园飞舞的花瓣,良久,缓缓开口。

      ——陪我走走好吗?
      语调依然低柔,没有正面的回答,却是淡淡地一笑,缓步走开。

      叹了口气。
      柳生始终是柳生。
      即使到最后,也不肯轻易透露他的想法。

      跟在他身后,一路无言。
      他是一派闲适,信步赏花。
      她却满心的混乱,愈发不安。

      他突然停步,仰望湛蓝的晴空。
      她不知这个人究竟在做何打算,依然沉默地站在一边,陪着他。

      ——丹叶,如果我跟你说喜欢,你会觉得这是谎言吗?
      突然的一句缓缓传入耳中,那副永远都看不透的眼镜也随之换了方向。

      脸色刹那变得扭曲,不知他话中的意义。

      “如果每次看见孤单的你,就觉得心疼;如果此时此刻,我依然不舍得放开你;如果以后我想每天都能见到你,这是‘喜欢’的心情吗……”低柔的语调,在述说长久以来的秘密。这些细小的变化,早已在心里思考了无数遍,却无法理清,又或者是理清了却不愿承认

      她怔怔地听着,不解,彷徨,揪心。
      泪水滑落,濡湿脸庞,这是他的答案吗?
      那个从不肯泄露心思的人怎么会如此坦白自己的感情?
      还有……柳生君,这是故事的结局吗?

      “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迟了……”看着那张被泪水模糊的白皙脸庞,勉强地笑了笑,他一向沉着坚定,此刻竟有着不知所措的悲伤。他不知道她的升学志愿,也不知道她明天将会前往何处。这一刻才表明心意的他,有什么资格恳求她留下呢?

      她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他静静地看着她无言地痛哭,看她不断地摇头,只觉得阵阵心碎。
      她一直都带着这样的痛苦和不安在等待着吗?
      丹叶等了五年,他只等了五分钟,却长得足以令人窒息。

      果然太迟了吗?
      还是我的答案错了?

      终于,她放开手,颤抖地从书包了掏出了一张薄纸,“没有太迟……”
      “为什么……”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纸张,这是她的录取通知书,跟他是同一所医大。

      ——你不是最胆小的吗?我怕你以后上解剖课会晕倒。
      泪水依然止不住,连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好烂。

      ——没有我在……谁能帮你辟邪呢?
      断断续续地说着,说不清为什么还在编故事。

      “丹叶……”苦涩地轻唤一声,打断她的谎言。
      “我就想再看看你……”想努力扯出的一抹笑,却在听见他的声音时彻底崩溃,“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明明就已经决定要带着回忆离开了……我没有想过要出现在你的面前,就想偶尔能在一边看看你就好……”

      她的爱依然卑微,不敢奢望,也不愿舍弃。

      “为什么要道歉……”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掌心一片湿润,缓缓低下头,额头相抵,再开口时,只剩哽咽,“对不起,幸好来得及。”
      “柳生君,这是你的答案吗?”抬手,颤抖了取下他的眼镜,想好好地确认那份心意。

      “我的答案可以拿满分吗?”眼前一片朦胧,却毫不在意,眼中深藏的感情,只想告诉她。
      “你觉得呢?”破涕为笑,笑得柔和,温热的气息让她终于开始相信故事的结局。

      “我到觉得挺满意啊。”唇角含笑。
      “自恋。”总结精辟。
      “这叫自信。”立刻指正,这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这样形容自己。

      瞪着他,阴郁的脸满是不服气。
      他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整以暇地笑看着她。

      终于,她伸手揽住他的颈项,在他耳边低声抱怨,“还说你不是自恋……”
      长叹一声,但笑不语,紧紧地拥住怀里的人,她说是就是吧。

      柳生君,这个故事曾经让我难过得数度落泪,几乎绝望。
      但现在的我很幸福……真的。

      ~END~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LAST STORY.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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