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疚》米饼

14、chapter 14 套话

　　舒薇还在睡梦中就被响个不停的电话吵醒，她昨晚通宵伏案工作，好不容易把工作结束了躺上床，好像还没睡到一会儿就被吵醒了，带着浓浓的疲倦她拿起电话艰难地睁开眼皮，看见是盛佳，一把火就从胸口腾地燃起：“于盛佳，你干嘛！老娘休息不足三小时你现在竟然趁我病夺我命？”
　　舒薇再不情愿，最终还是起身。她睡了很久了，天都快黑了，只是精神一直提不起来。盛佳来的时候收上还并附着两瓶红酒，舒薇斜了她一眼：“不是82年的我可不喝。”
　　盛佳撇撇嘴：“你别喝我的，等会儿我尽找你家的XO。”
　　舒薇还穿着睡袍，打着哈欠坐在沙发上，问：“怎么那么有兴致找我喝酒？”
　　盛佳嘻嘻笑了两声，主动找了两个杯子斟满红酒递了一杯给她：“一定要理由吗？就当做是慰劳你辛勤的一日。”
　　舒薇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少有这样的兴致。”
　　盛佳含着杯缘浅笑着，一边和她先扯开话题闲聊，眼睛就一边找参照物，看准机会就开始套问，但最重要的就是，把她灌醉。
　　一瓶将尽，舒薇有了醉意，脸上红晕满布，说话声量也提高了。但盛佳觉得自己也有些飘乎乎的，刚才陪着她喝，一不自觉自己也喝得过了，于是赶紧制止住，浅酌假喝又不停地给舒薇的杯子斟满深红色的液体。

　　盛佳的眼神停在电视机柜旁边的相框里，是舒薇和Mathews在迈阿密海滩上的亲密照片，俩人笑得特别灿烂甜蜜。
　　“薇薇，你和Mathews真幸福。”
　　舒薇也看向那个相框：“是么，可是我们是一对苦鸳鸯，常年要分隔两地。”
　　盛佳安慰她：“他现在不是正在申请公司调动么，何况你可以嫁给他，做称职的太太，家庭主妇。”
　　舒薇嗤一声笑道：“P家庭主妇，我对那个职业有恐惧，你看我妈就知道了，比古时候养在深闺里的姑娘还矫情。”
　　舒薇真是有些醉了，两眼迷蒙，看东西都看不真切，但这酒喝上兴头就不愿意停下来。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我给你看他这次给我买的戒指，他预备……预备向我……求婚来着，嘿嘿，可是……你知道……”
　　她打了个酒嗝，压根就站不稳，眼看就要向前栽去，盛佳一把把她拖回来，重新仰倒在沙发里，装作诡异的笑：“哟，我怎么不知道，你可真能瞒。”
　　舒薇拿起酒杯仰颈又是半杯下肚，并开始语无伦次：“我不敢……嗝……说给你听啊，我还没答应，我说要等他……先调过来。”
　　“盛佳……啊，我是满心的羡慕……你和方铄，你们……真幸福。”
　　盛佳苦笑：“我也希望，我们是真幸福。”
　　舒薇却没有听见她的话，继续说：“方铄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我呢……你不知道，跨国恋爱，好难受好辛苦啊。”她说着一手就搭上盛佳的肩膀，凑过去，酒气都喷在她脸上：“其实方铄真的很好，你们干嘛要吵架，你为什么要搭上那个小明星，嗯？你寂寞吗？你空虚？你始终不肯原谅他。”
　　盛佳看她醉得正入佳境，镇静地套着她的话，也装得有些醉得疯疯癫癫的样子：“我是不能原谅他，他做过那样的事，换做事你，你又会那么容易原谅他？”
　　舒薇摇摇头，忽然狡黠地笑起来：“我不会放过他，是你傻，你只知道让他滚，要是我就找利器割了他JJ扔到大街上。”
　　“可是你不能割啊，横竖你是逃不调掉的，割了……你下半辈子的性.福怎么办？”说罢她就狂乱的在笑，弄得盛佳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咦，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当时的事？我头疼，我想不起来了，你和我说说嘛，薇薇，我要听你讲故事。”她开始学个孩子在娇嗔。
　　“好呀，那段故事好精彩啊。”她忽然回过头，认真地看着盛佳，盛佳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装醉，但却不是，她只是严肃地竖起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严肃正经地说：“你可千万不能告诉于盛佳，她会骂死我的。”
　　噗……盛佳哭笑不得，没人会醉成这样，全然没认出她，但现在正是开端，连忙答应哄她：“不说，这有什么好说的，故事好听我重重有赏。”
　　“好嘞，你听着。”
　　“啪——”卧了个槽，舒薇真暴力，一巴掌就拍在盛佳大腿上，她猛地一震疼痛传来，顿时救醒了一半。
　　舒薇又干尽了最后半杯酒，就开始说：“于盛佳那傻瓜，和方铄打完赌后就开始拼命的复习，怎么知道考生物那日她却发起烧来，突如其来的，好像注定要整她似的，成绩出来，少了七十七分，方铄就来找她来了。”
　　“嘿嘿，那是于她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让我在门口给她堵着，但你不知道于盛扬，黑着脸把我吼开，把她揪出来，方铄看见她就一脸的坏笑，笑得我在旁边看得都浑身起毛。我还记得当时方铄说：‘嘿嘿，于盛佳，你输了，可不能不遵守赌约啊。’，噗……她当时气个半死。”
　　“后来她就开始躲方铄，她觉得他就是个混蛋。靠，明明是她自己惹上身的，现在骂人家是混蛋。”舒薇的表情忿忿不平：“后来上了大学，我就和她分开了，听她说也没和方铄在一起过，只是每次听说她有人追求，方铄都会插足进来搞破坏。多么霸道的男人，我就萌这种。”说着还对盛佳挤眉弄眼。
　　“她被方铄缠得不耐烦了，但是好像有松动的迹象。你知道吗，就是以前我和她谈起方铄，她就会一副臭脸，但那会儿她就会隐隐偷着笑。我就知道她有变化了，方铄总像个死去的人阴魂不散。问他是不是也喜欢盛佳，他也不答，就是说一个赌约换来一个老婆，还要死缠烂打，真是不值。”
　　盛佳静静听着，舒薇说得很简短，只是大概统括了那些往事，她听得很仔细，因为是自己的故事，在别人嘴里说出来，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看心里沉重无比。

　　舒薇继续说：“但是……他们走错了一步，走了万万不能走的错路。”
　　“但不全是他们的错，盛佳也要负些责任。”
　　终于进入关键，盛佳不由得催问。
　　舒薇一挑眉：“你想知道？”
　　她迫切的点点头。
　　“那我还要酒。”
　　盛佳忙把最后一点给她斟满：“最后走错了哪里？你把人家胃口都给吊起来了。”
　　“就是，嘻……她哥哥……嗝”
　　“我哥？”
　　“是她哥哥。”
　　“哦，是她哥哥。”
　　“那天是你哥哥生日，就在家里搞party，盛佳被一群人逼她从了方铄，她又羞又恼，方铄也说了捉弄她的话，结果她就异常生气，一句话也不说在旁边喝闷酒，连我都不理了。”
　　“最后她就喝挂了，自己把自己喝挂了。然后方铄也喝挂了，被朋友灌挂的。他就神志不清地去要抱盛佳，你不知道，盛佳居然没拒绝，她居然反过来迎上去。”舒薇开始笑，笑到在沙发上，手上一松，杯子跌倒地上泼出一些残余的红酒，将米黄色的地毯晕染出一块难看的污渍。
　　“后来呢？”盛佳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一丝轻微的颤抖，她大概想到了什么事。
　　“其实那时我们都喝醉了，谁记得那么多，她家大人都不在。第二天醒来……嘿嘿，你知道……好狗血，酒精作祟，他俩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房间，还被反锁了门。”
　　舒薇在笑，盛佳却觉得浑身冰冷，她怔怔地看着舒薇醉得七荤八素的笑，浑身僵硬。
　　“是谁锁的门？”
　　“嘻嘻，不知道，谁知道，有人说是他哥哥，反正大家都醉得七七八八，哪个看得清？后来呀，碰巧她家人就回来了，闹翻了天。”
　　盛佳接下去：“然后？就要方铄负责吗？”
　　“呀，你真聪明。”舒薇抬手捏她的脸：“但盛佳不情愿啊，她是好强的人，那是我们才大三，她父母让他们把事先定下来，然后毕业后就结婚。她不肯，她原本还想着和我一起出国的我们一起说好的。”
　　“她就因此恨方铄？”
　　“是啊，你说，这闹不闹心？她总说方铄欠她的，那枚Tiffany的钻戒，啧啧啧……”舒薇忽然坐起来，语气神秘：“我瞧瞧告诉你，我真羡慕她，当时我也喜欢方铄啊，可是人家眼里没我，但盛佳那个混蛋……她竟然去做什么经纪人，她是故意的，用工作麻痹自己，逃避……可没想到，她竟然和那小白脸明星好上了……不要脸，不要脸！！”
　　舒薇最后是喊出来的，盛佳猛的一震，恍然如梦初醒。
　　舒薇真真是醉得彻底，竟睡了过去。
　　盛佳没醉，但碰了酒精，脑袋开始刺刺的疼，原来事情不过简单如此，可是，为什么却会变得如此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