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养父》水未央

3、养父

　　虽然生长在麻瓜社会，汤姆毕竟和一般的平民巫师不一样，虽然只有三年的时间，他见过的比其他孩子生下来都多。他见过默尔斯庄园巨大精美的建筑殿群，所以看到耸立在山顶的霍格沃茨城堡时，没有身边的孩子那么激动。一年的默尔斯庄园管理者，让他脱去了同龄孩童的浮躁和幼稚，他的步伐镇定从容。
　　无疑，霍格沃茨里面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惊喜，只有在魔法世界才能看到，汤姆觉得自己有些喜欢这座城堡，但是比起默尔斯庄园，还差很多。

　　当分院帽叫出“斯莱特林”时，礼堂里所有的人都震惊地望了过来。一个来自麻瓜社会的孩子被分到了最注重血统的斯莱特林？汤姆把分院帽从头上拿下来，放在四脚凳上。
　　汤姆知道原因，他从书本上看到霍格沃茨四大学院的分歧和对立，斯莱特林只接受纯血。汤姆知道，霍格沃茨四学院中，最适合他的只有斯莱特林，斯莱特林追逐荣耀，酿造名利，野心勃勃。

　　十几岁的孩子或许还没有学会成人世界的奸诈，但冷漠和孤立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汤姆没有朋友，尽管他相貌俊秀，品学兼优。一开始的书信中，汤姆并不把学院的情况告诉修，但修似乎推测出了什么，在回信中附带了有关心理学方面的书籍。
　　霍格沃茨似乎在汤姆面前打开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他像海绵一样疯狂吸取着知识，圣诞节也没有回家。第一年的期末成绩单上，全部都是漂亮的“O”。

　　汤姆从霍格沃茨回来了，男孩眉飞色舞地讲述着霍格沃茨的奇闻异事，虽然这些他早就在信中提起。
　　捏捏孩子红润白嫩的脸蛋，霍格沃茨的伙食不错，修心想。上半年，男孩在霍格沃茨过得十分不如意，虽然信上面男孩极力掩饰了，但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下半年的情况好转了，来信中提到几个名字，应该是相处得不错的朋友。

　　“修，今天晚上我要和你一起睡。”
　　临睡觉之前，男孩抱着枕头站在修卧室门口。修想说，汤姆，你已经十二岁了。没有说出口，微侧了身子，“进来吧。”男孩像一条滑鱼从他腋下钻过去，把枕头放在床上，占了一半床位，露出一颗脑袋对着他笑。
　　修关上门，走回床上。
　　“修。”男孩轻轻叫了一声。
　　“嗯。”
　　男孩一点一点把身体挪靠过来，，低声叹息，“如果修真的是我的父亲就好了……我喜欢和修在一起……”
　　看着偎进他怀里很快就传出平稳呼吸的男孩，男孩有精致的相貌，想必他的父母也都是相貌俊逸的人物。

　　这个暑假，汤姆过得很快乐。
　　他跟着修去不远的湖泊钓鱼，去稍微远一点的牧场骑马，和修一起出席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宴会，还跟着修去北爱尔兰巡视了一趟那里的庄园。
　　汤姆像是一只脱了缰绳的小野马，修第一次看到他像一个正常十二岁的孩子一样在田地里滚了满身泥，心中想着要斥责他几句不符合贵族礼仪，终究没有说出口。男孩脸上的快乐太耀眼，那双眼睛也太明亮了。男孩野一点，也好，修这样想着。

　　“修，我们去野营吧。”
　　汤姆兴致勃勃地提议，两人日渐亲近，汤姆渐渐没有了对修的畏惧，他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开始心疼他。他是一个得寸进尺的人，汤姆心中得意洋洋地想着。
　　修放下手里的书，看了他好一会儿。
　　汤姆在这样的注视下，心思一点点开始动摇，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了，听见修的声音，“好。”

　　汤姆想象中的野营是一件很有趣很好玩的事情，他们打猎钓鱼，自己动手烧饭，晚上躺在草地上看星星，在帐篷里面聊天。但身临其境，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一开始，汤姆确实非常开心，在成人半腿高的草地上追逐着兔子等草食小动物，日头高高升起，天气开始炎热，阳光照在人身上火烤一样，汤姆抹了一把额头上汗，跟修要水喝。
　　“喝完了。”怕他不相信，修把水壶丢给他。
　　汤姆晃了晃，确定水壶里面没有液体存在，他才想起他已经喝了很多次水。想了一会儿，他取出魔杖，“清泉如注。”一股清澈的水流从魔杖顶端冒出来，流进水壶。
　　想出这样的好点子，汤姆原本是喜悦的自得的，但是他看到水壶怎么也装不满，移开魔杖，发现水壶里面一点儿水也没有。
　　修靠在越野车车身上，看着他一连串的举动，点了一根烟，吐了一个烟圈儿，“魔法也不是万能的。”
　　汤姆垂头丧气地把水壶丢给修，跑到阴凉地儿蹲着，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解决问题的好方法，如果现在对修说回去，一定会被修取笑的。

　　汤姆最后还是向修求救了。
　　“我是变不出水来，不过有个办法不至于让我们渴死。”修取了两把锋利的匕首，递给汤姆一把，从车里拎出一个背包，两人徒步离开了车子。
　　挖草根，那些果子可以食用，那些草可以用来治伤，那些是有毒的。十天的野外生存，汤姆学了很多东西。这十天，两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在汤姆眼中，修确实不再是一个贵族老爷，更像一个男人。注视着前方的背影，汤姆忽然有种渴望，希望自己能够和他并肩而行，而不是现在跟在他身后。
　　那个时候，汤姆忽略了。如果修只是贵族老爷，他这些野外知识是从哪里知道的。

　　从北爱尔兰回来，霍格沃茨的第二学年就开始了，汤姆悄悄地给自己做了一个人生规划。他要更加努力才行，不然就追不上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