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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要上面还是要下面 ...

  •   “你!你不要过来……我我我,我会喊救命的!”

      南无药拼着孱弱的身躯往后挪动。

      “喊吧,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哼哼。”

      柯九拿着小刀步步紧逼,直到他的背抵上了车壁,退无可退,慢慢抬起手。

      啊——

      一声尖叫,手起刀落,南无药在第一时间捂住了□□。

      看着他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模样,柯九抓着一把割下来的白须嘿嘿直笑。

      待南无药醒过神来发现胡子失守的时候,柯九又多割了几次,一时间白须漫天飞舞,煞是诡异。

      “痛痛痛!”南无药捂住下巴。“你在割麦子呢?!”

      唔,一手抓胡子一手割的确很像在收庄稼,但是翻遍柜子只有这么件趁手的家伙她又能怎么办?难道用拔的么,那不是更疼?

      “我的胡胡胡胡子……死丫头,看我好了以后怎么收拾你!呜,胡子……”

      发现胡子只剩一个指节那么长了,南无药开始哭夭,他视为贞操一般重要的胡子在他失去贞操之后不久就这么也离他而去了。

      柯九嘴角微抽,皮笑肉不笑道:“不让我割上面的话,那换下面?”

      这话也能说出口……看来柯九在春风十八度之后,对人生的领悟上升了一个台阶。反观南无药,那三天三夜除了让他对OOXX有了惧意之外似乎没有其他影响,尴尬这两个字,大概从来不在他的BT词典里。

      “呃,其实胡须乃身外之物……”南无药被柯九笑得脊背一凉,立马肃然反口,看来“威武不能屈”也不在他的词典里。“不过能不能不用割的?”

      悄悄地将小刀推开到安全距离。

      “不用这个还能怎么办?”

      “你去找一个白色的圆盒子。”

      柯九将信将疑地收了小刀,开始新一轮的翻箱倒柜,最后在底层包袱里发现一个白色圆盒,盖子边缘还长着青青绿绿的霉菌……

      南无药打开小盒子,用手扇了扇,然后闻了闻,就要往脸上抹。

      “等等!这都发霉了你还往脸上抹?”柯九拦住他。

      “你不是想我把胡子弄掉么?”南无药无辜回望。

      “那也不能用过期的药啊,脸上出事怎么办?”柯九瞪起双眼,就差拧他了。这家伙故意抬杠的吧?

      南无药看了柯九一会儿,突然吱吱笑了起来,下意识摸胡须摸了个空,讪讪地甩了甩手,继续笑得眉眼乱飞:“阿九对我真好。”

      柯九愣住了,对上那双笑得满是星星的眼,耳根子渐渐热了起来,眼神下移,又看到他被她折腾地发红微肿的下巴,胸口微堵。笨蛋,她哪里对他好了?

      “诶——”

      发愣间来不及阻止,南无药已经将药膏抹满了下巴。柯九吓得就要伸手去擦,却被他拉住。

      “我闻过了,没事的,一刻钟洗掉就好了。”

      唔,阿九的手有些粗糙,哎呀呀,果然不像个女孩子,得制些软膏来保养才好。(是哪个生活白痴什么粗活都让她干的啊喂!)

      柯九全副注意都在南无药下巴的药膏上,倒没发现他正玩她的手指玩得不亦乐乎。

      “你这是……脱毛膏?!”这也太先进了吧?

      “脱毛膏?阿九你喜欢这个名字?那就叫这个吧。”南无药已经从左手玩到右手了。

      “太神奇了……这是怎么做的?算了,你说了我也不懂。还有其他人会做这个吗?市面上有得买吗?”柯九心中的小算盘开始转动了。

      “唔,我做着玩的,就做了这一盒,后来想留胡子就把它扔一边了。至于市面上……怎么你以为我配的药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能配得出吗?”
      看到他一脸骄矜,柯九噗嗤笑了,心想这个懒到死的笨蛋是不会用剃刀才想到制药的吧?伸手想去蹂躏他的脸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被安放在他的掌心,脸上一热,连忙抽回。

      南无药掌心一空,不满地又把她的手拽过来,还抬头挑衅般瞪眼。柯九又被逗得笑了,只觉得他越发孩子气,也随着他去了。

      殊不知,南无药心里想的是:老子纯洁无暇的贞操和仙风道骨的胡子都让你夺去了,玩玩你略显粗糙的手都不行?

      “对了,你会驾马车么?”柯九想起这一茬了。

      南无药一愣,明显大脑又真空了一会儿,柯九突然觉得自己傻了才问他,在他张口欲言时就打断:“算了,当我没问。”

      这下南无药不高兴了:“你还没听我答案呢!”

      “那答案呢?”

      “不会。”

      看着他那张“我无耻我骄傲”的脸,柯九没好气地抽回手,跪爬到柜子那边取了药和水过来。

      南无药皱着眉头吞着补药,嘴里嘟囔:“为什么老子这么惨你却没事?”

      “那变态的药是谁发明的啊?”柯九冷笑,手还是习惯性盛在他下巴下面,防止水洒到他衣服上,想来她当丫头也快当出奴性了。

      南无药既没有羞愧的感觉,也没有自作孽不可活的领悟,但还是讪讪地闭嘴了。自从春风十八度之后,面对柯九会莫名的心虚,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为什么明明没有把柄被抓还要这么听她的话?

      百思不得其解之后,南无药遵从本性很快将之抛之脑后了,当务之急是另一件事。

      “阿九,我袖子里第三个暗袋那边有一瓶药,你拿出来吃。”

      柯九一脸疑惑地拿出药瓶:“难得能让你记住位置,这什么药?”

      “我不是说去天山采药吗?你身上除了刚解的春风十八度和之前的四大皆空之外,其实还有一种毒。”

      柯九心跳渐渐失速。

      “是我师父的新药,他说是送我回客栈那一晚对你下的毒。我没有现成的解药,只好做了缓解毒性的清毒丸,要根治还是要上天山找灵草做引。说到底他只是想调虎离山,不让我解李夫人的毒。”

      柯九屏住呼吸,一字一顿地问:“所以我之前身体僵硬的原因是因为中毒而不是其他的?”

      南无药点了点头。

      柯九不放心,又问了一遍:“那么,我身上除了那个毒之外,没有其他毛病了?”

      南无药皱眉:“你还想要什么其他的毒?他在你身上连下两种致命毒药已经是极限了,再有第三种,你受不住的,而我,”想起武林大会上发现她又被多下了一种毒时的心情,眼神一瞬晦暗下来:“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柯九没注意他一瞬间阴沉下来的神情,只沉浸在发现自己并无绝症的极乐中,压抑不住内心类似劫后余生的兴奋,一把抱住了他又叫又跳:“太好了太好了!”

      叫了几声又松开,问:“你会解我现在身上的毒,对吧?”

      被她的反应弄得满头雾水的南无药点点头,又被她大笑着抱住。

      南无药只愣了一会,懒得思考太多,也回抱住她,并微微撑开些距离,不让脸上的药膏沾到她。

      唔,阿九的手不够软,身子倒是软软暖暖的很舒服。

      正抱上瘾时,柯九推开他了,一脸严肃思考,仿佛前一刻她没有兴奋大跳大叫地正色道:“我们坐到车前去吧,看看有没有路过的好心人能帮忙驾车。”

      柯九,恭喜你,你的大脑已经成功比南无药还要跳跃了。

      夕阳西下,余晖懒懒地洒了一身,清风拂过树林,惊起路过的飞鸟,嘤嘤叫着南去。柯九如放下了纠缠一生的执念般的轻松,眯起眼享受浮生偷闲的一刻。余光瞥到身边的男人,毫不意外坐没坐相的他又找到了惬意的姿势瘫倒。

      “呼——真舒服。”

      软软地瘫着的男人哀怨地抬眼:“要是有酒就好了……”

      柯九将目光从云端拉回,转到成团状瘫倒的某人身上,看着他耷拉着耳朵的样子,脸上笑意更浓了。

      “你知道吗,我们这样子,让我想到了从前。”

      “从前?你也跟别的男人这样蹲马车上无比傻X地等人路过过?这样的事很值得自豪?哼。”不自觉的,语气酸了。

      她难得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继续笑得一脸幸福,这让他平白地更不爽了:“哼,哼哼,哼哼哼哼!”

      柯九笑眯了眼:“更像了。”

      南无药瞪眼,柯九却伸手捧住了他的脸:“太像了!以前我带我家的狗去晒太阳时,它也是耷拉着耳朵,舒服得直哼哼,我一挠它它就瞪我。”

      听到是狗不是人,心里一松,想想又不对,南无药眯眼:“哼哼,还有更像的。”说完便汪汪叫着要咬她的手,柯九大笑着抽手躲开,却发现自己手上粘了奇怪的东西。

      是胡子?柯九再去看南无药的脸,果然缺了半边胡子。

      “老头,不闹了不闹了,你脸上的脱毛膏能擦掉了。”

      柯九钻进车里拿了一条毛巾,沾了水,小心翼翼地擦拭南无药的下巴:“会不会痛?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南无药头和下巴都被她固定住了,只好眨了两下眼表示没事。

      抹干净最后一点药膏和胡渣,将毛巾随手丢开,柯九怀着无限期待慢慢抬头,心跳有些紊乱,呼吸有些急促。

      光洁的下巴,薄薄的嘴唇,当视线正要触及鼻尖时,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没了树枝的阻挡,肆无忌惮地洒落,反光的柯九只觉眼前一阵恍惚,对面南无药的脸上晕出一抹柔软温和的光,看不清眉目。

      这一幕如此眼熟,却又恍如隔世,柯九蓦地揪紧了衣襟,哑声道:“你,你是上清宫里那个神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要上面还是要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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