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佛》狗二哈

3、虐妻一时爽

　　他虽对无止极其敬重，可好歹这是一个一心侍奉佛祖的僧人，他又怎会忍心将女儿往火堆里推？
　　“这无止大师年纪虽不大，却毕竟也是德高望重的高僧，绝不会轻易做出如此失态的事。今日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提起此事，定是他们家女儿做出什么有损威严之事。”
　　“你做了什么？”不似方才弥勒佛般的笑容，周老爷满目精光，直接逼向周淡眉。周淡眉轻轻摇头，周老爷便愈发严厉，“莫要瞒着我，这后果绝非你能想象，如今这和尚既已闹上府来，想必必有后招，切莫心存侥幸，还是好生思量片刻。”
　　周淡眉迟迟不说，只说机缘巧合被骗了玉佩，可周老爷哪能心服？
　　“当真？”显然不信，周老爷暗道倘若只是机缘巧合被骗了玉佩，该当不是这副模样，想必定是做了什么万万要紧之事，自家女儿定是被这和尚拿了要紧的错处。
　　“快说！”急急一句，周老爷正是逼着周淡眉定要说出个究竟。
　　撇过衣裳，周淡眉不曾多言语过一句，反倒更让周老爷心生疑窦。
　　“当真没有？”句句紧逼，进入墙角，终是等到周淡眉一丝担忧。
　　“看来确有此事。”终是收回揣测，周老爷冷冷一笑，“你倒是好生厉害，这等有损家门之事竟也能做得出来。”
　　周老爷语气凝重，偏偏周淡眉半声不敢吭，只静静看着周老爷悉听教诲。
　　知晓父亲今日已然是气急，自是不敢雪上加霜。
　　闷哼一句，周老爷到底心疼女儿，只唤人去打听有关这无止的一切，今日宴席，他必出去主持中匮不可。
　　闭眸抿唇，“我只听闻这无止从前并非做如此行当，谁都知晓，他可是远近闻名的无止高僧，这……怎就为了我家眉儿还了俗。”
　　周家夫人是个耳根子软的，一想起无止乃是个僧侣，本就该多加敬重，便是焦头烂额，一边问起周淡眉事情原委，一同又向周老爷求情。
　　“要么，便将女儿嫁给他？”周夫人犹豫再三，要么因着女儿名节，要么就是因着这到底是佛门中人，周夫人只怕开罪了菩萨。
　　周老爷眸光乍现，到底一束精光还埋藏在温和眼眸中，慈爱的望向周淡眉，轻声呵斥起周夫人，“你难不成想让女儿就这么嫁给一个和尚？”
　　“这……可如今也只有这一条法子。”
　　周夫人神情恹恹，她向来只知青灯礼佛，只想这僧侣乃是佛门子弟，必然不是什么坏人。
　　“你有听说过哪家女儿嫁给和尚的？”周老爷眼眸不抬。
　　“你只好面子！”周夫人歉歉哀叹，又拉住周淡眉好一番长吁短叹。
　　周淡眉同周老爷两两相望，竟是瞧不出解决的法子。
　　管家还在外操持着，无止却敲开门来，“我知周老爷担心些什么，我如今已从广济寺还俗，从今以后便不再是那里的僧人，倘若您心中记挂，那我便在此立下字据来……”
　　周老爷言笑晏晏，却伸手将无止要立的字条推了回去，“不急……”
　　无止不肯罢休，伸手又将那块相思豆玉佩拿了出来。
　　周淡眉眉心急跳，不曾想，无止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这枚相思豆玉佩拿出来说事。
　　先前只因这块玉佩，就让她爹紧急议事，现在又想因这块玉佩，就定下他们的婚事吗？这无止的功力真是了得！
　　忽又想起寺中发生一切，当真是厚颜无耻！
　　不过，周淡眉上前一步，她倒是想看看这无止究竟想要什么。
　　“到底如何你才肯放手？”她急急一句。
　　“我早便同女客说过，我只想要你嫁给我。”当仁不让，正是一点不愿退缩，周淡眉算是看出他的决心来，真真是一门心思只想让她嫁给他，
　　“算你狠！”倒是知晓无止是一个难啃的肥肉，如何咽都咽不下这口气。
　　既是看出无止的意图，又是如他所说，他是娶定她了。
　　她便一双眼睛扬高，冷冷盯着无止，粲然一笑，“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娶我？”
　　一字一句说的愈发用力，就是想从中讨出一个经缘由来。
　　“倘若你说的在理我可以考虑……”
　　无止并未多言，周淡眉却皱紧眉头不愿放弃，冷冷盯着他，“你若是不说，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说什么？”无止眉目清风朗月，脸上复又带有阵阵寒意。
　　几多时，他终是展现了笑容，“我早说过了，这乃是你应得的报应，你应当学会承受。”
　　这所谓应得的报应还没说完，周老爷踱步过来。
　　看到周老爷过来，无止这才算偃旗息鼓。
　　一抬眸，那枚相思豆玉佩还紧紧握在无止手上。
　　“这枚玉佩可否还给小女？”周老爷故作为难，“小女毕竟待嫁年纪，只怕这玉佩在旁人手上有辱小女闺誉。”
　　试探性问起无止一句，他只想探探无止对这门亲事的坚持度。
　　“无妨。”无止淡淡道，“周老爷大可以表明我同周小姐曾指腹为婚。”
　　周老爷眉心一跳，倒不曾想无止竟出了指腹为婚这么一个花招。
　　“指腹为婚？这……”
　　周老爷再三犹豫，无止却不再停留，伸手掏出一封家书，虽历经许久，却依稀能看出字样。
　　“你……”压抑出内心激越，周老爷紧握住无止手指，脸上还挂着茫然，“你当真是……”
　　无止的表情也随之一矩，脸上多少露出些许不为人知的冷嘲来。
　　四目相对，不等周夫人有所反应，周老爷却是擒住周淡眉的手，“必须嫁！”
　　周淡眉只觉不对劲，却说不出个缘由来，可周老爷变化如此之快，当真是没一点因缘际会？迅速反应过来，她停在原处，只不肯动，“爹，他同你说了些什么？”
　　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周淡眉头一撇，正正好见着无止脸上噙着寒光，正是一抹斜睨的冷笑。
　　她不要嫁给他！
　　伸手往腰间扯了扯，反抽出一道鞭，当即便要像无止挥去。
　　“混账！”周老爷毫不留情给了周淡眉一巴掌。